“璧璧……她怎么了?”李狗蛋一个哆嗦,薛怀璧的手跌落在地上,“咚!”李狗蛋双眼通红,“谁?谁干的?”李狗蛋已经被愤怒冲昏了理智,他抓着夏侯月一的双肩,拼命地摇晃:“是不是你干的?你回答啊!”夏侯月一愣愣地看着薛怀璧胸前静静流淌的黑莲花,心里一阵炽痛,自己还是失算了吗?为什么结局是这样?“盟主怎么说?”李狗蛋恢复了一丝理智。“盟主他……他说给薛姑娘配一副薄棺,待到姑娘头七之日再进行下葬……”一个侍女低下了头。“什么?薄棺?他疯了吗!”李狗蛋气愤地直接呼出和颂的名字,“好啊,带我去找他!”侍女一个寒战,带着李狗蛋去找和颂了。
夏侯月一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一个飞身,也去寻找和颂商量了。
和颂这边就不容乐观了。李狗蛋粗鲁的直接踹开大门,指着“没心没肺”、漫不经心地在看书的和颂破口大骂:“你做了什么?你让你表妹毁了薛怀璧!为什么?”和颂瞄了他一眼,以往的毒舌:“她还没死,诅咒她干嘛。”李狗蛋沉不住气了(他本来就没沉住气):“她没死?没有气息,没有脉搏,胸口还有一个有毒的刀伤,你居然说她没死?好啊,没想到我救了一个白眼狼……”“什么?有毒的刀伤?哪来的?”和颂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自己去问问你的好表妹吧!”李狗蛋双手叉腰,一副彪悍的形象。
“表哥!”夏侯月一从门口飞奔了进来。“怀璧,死了?”和颂惊慌失措,摇着夏侯月一的手臂。“表哥,是我失算了,那个西域女子竟然还在薛怀璧的胸口用有毒的刀刺了一下……”夏侯月一一脸懊恼。
“呵呵呵,死了?”和颂心中一紧,喘不过气来,扶着桌子,脑中闪过薛怀璧那纯洁的眼神,有福气的圆脸,还有第一次遇见的经历:他(她)俩四目相瞪,气息相叠。那是多么美好啊,如果自己不去赌场,也许,怀璧就不会遇见自己了吧?然后也就不会死了吧?为什么,自己要拿她的生命开玩笑?风,从门口刮过和颂的脸颊,刀割一般的刺痛。
和颂一脸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面孔,表情呆泄,“不,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怀璧每次都能死里逃生,这次一定也一样,快,快带我去见她……”和颂的双腿已经开始发抖了。“看她?你不是想让她死吗?不要去碰她!”李狗蛋推了一把和颂,“不要靠近她!要不,她会恨你一辈子!我也会!”和颂直接跌坐在地上,他的发型,已经乱了;心,也乱了。
和颂这边悲剧连连,薛怀璧这边也不容乐观。薛怀璧发现,自己醒来以后,碰不到然后东西了!怎么回事?“喂,惜文!”看见急匆匆冲过来的惜文,薛怀璧摆摆手,可是,诡异的是,惜文居然直直从她身上穿透了过去,走了。怎么回事?薛怀璧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灵魂状态了。
薛怀璧无聊的四处游逛着,没有人注意到银月盟有一只幽魂在飘荡。风呼呼的卷着,薛怀璧就像一粒渺小的砂砾,仿佛风一卷,就能卷走她一样。周围的花圃不在芬芳四溢,而是凄凉的摇曳着,凋谢着。走啊走啊,薛怀璧来到了自己的欣然小居。
大门敞开着,薛怀璧好奇地走了进去,只见自己的闺房里躺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就是薛怀璧的肉体)。薛怀璧悄悄走近,只见床上的女孩胸前有一处刀伤,正流淌着黑色的血。清秀的鹅蛋脸,苍白的面颊,插着簪子的青丝,咦,这不是自己吗?薛怀璧双眼一瞪,正要扑上去揍她,才悲催的发现:自己根本碰不到她嘛!薛怀璧气得脸都红了,翘起了小嘴。
这时,门口闯入了三个人,薛怀璧定睛一看,这不是李狗蛋、和颂、夏侯月一吗!可恶的夏侯月一,竟然敢给我下毒药!薛怀璧张牙舞爪了几下,又安静地看他们有什么动静了。
“别靠近她!和颂,我告诉你,别让你的手沾污了她!”李狗蛋护在“薛怀璧”的前面,大声地警告和颂。“够了,这,这不是真的,她不是怀璧,对不对。。”和颂捂着胸口,整个小居都排斥着他的心跳。当然不是,她是假的!算你识货,薛怀璧满意地点点头。“表哥,我,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你,别伤心了。”夏侯月一紧张地望着接近癫狂的和颂,难过地摇摇头。
这时怎么回事?什么伤心?什么结局?谁死了?李狗蛋怎么和和颂闹别扭了?薛怀璧二丈摸不着脑袋,继续看下去。
“夏侯月一你别假装仁慈心!就你这心狠手辣的女人,人人皆诛之!今天,我就要用你的项上人头,祭璧璧的在天之灵!”李狗蛋双手掐上了夏侯月一的颈脖。
诶,怎么打起来了!薛怀璧一紧张,拦住了李狗蛋,本以为会摔倒在地,却抓住了李狗蛋的手。“谁?谁抓着我的手?”李狗蛋警惕地望望四周,空无一人。
“蛋蛋!是我啊,怀璧啊!你看得见我吗?”薛怀璧着急了,又抓了一下李狗蛋的肩膀。“哎呦!”李狗蛋一声惨叫,只见他的肩膀已经血流成河。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是轻轻的,怎么会这样?薛怀璧害怕的哭出了声。
李狗蛋去包扎了,欣然小居只剩下和颂和夏侯月一薛怀璧三人了。“他怎么了?”和颂抬起了头,原本衣冠楚楚的盟主变成了衣冠不整。“表哥,李狗蛋的肩膀不知为什么突然流血了。”夏侯月一咬着唇说,她已经泪流满面,以后,那个经常和自己拌嘴的女孩子永远不在回来了吗?她走了以后,自己的生活会多么无趣啊,夏侯月一不再想象未来,她终于知道自己的生命里,需要薛怀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