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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悟真经

孟杰记得自己曾看过一本武侠小说,有一本武功秘笈其他人都不能修炼成功,最后被不识字的主人翁修炼成功了。当时主人翁就是把这本秘笈当成图画,不理会上面写的字,只按笔画修炼。这些波段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理论呢?

想到就做,反正现在也睡不着。孟杰从床上爬起来,一个人来到位于教学楼东侧的操场。静悄悄的操场没有一个人,边上还有几棵桐树苗。操场的另一头有一个大土堆,据说是第一代校长的坟墓,至于是不是,却没人证实。也许是以讹传讹吧,反正现在那个大土堆已经被低年级的学生爬得不成样子,有时候体育老师干脆把他当成讲台,经常站在上边讲体育课。尽管这样,就是已经经历过不少事情的孟杰刚到操场也禁不住有些心里发毛。毕竟人类真正的恐惧是未知,是猜测。

站在桐树下,孟杰先让自己冥想一下,回忆《修吾真经》的内容。想着想着,让孟杰更郁闷的事情出现了。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还能大概会意这本经书的名字和大概介绍,甚至能模糊看明白没几个波段是什么意思。可现在,仅仅剩下一个名字,连前面的介绍都有些模糊,更不要说后面的内容了。孟杰真的要骂娘了。这才一天,如果过两天没有找到修炼的方法,是不是连整部经书都会遗忘?

孟杰站在桐树下试着用各种各样的姿势与《修吾真经》引起共鸣,或者说试着用各种方法修炼。这样不行,这样也不行。人有四肢,而经书的波段却是上下起浮。一肢模仿倒有其他三肢是多余的。这让孟杰伤透了脑筋。折腾了一阵子,孟杰像个猴子一样翻腾得滿头大汗,愣是没弄出个头绪,反倒是肚子越来越饿了。

有气无力的孟杰再次坐在桐树下面,身体的疲惫让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孟杰自然的闭上眼睛,不刻意想任何事,也不刻意不想。整个人都处在空冥无意识状态。把自己身的掌控权全部放空。经文的波段依旧在脑海中浮现。一段一段。孟杰不再去注意他们,像一个坐在快速奔驰车上的客人遥看车外,过眼的都是风景,不仔细观察任何一个不同,也努力不被任何一点吸引。

惭惭的,波段像是活了一样,一个接一个的闪过,越来越快。到最后只是连成一片光幕。孟杰依然坐在那里,没有任何感觉,也不让自己有任何感觉。这一刻,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饥饿。甚至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不想,不问,不看,不见,无悲,无喜,无痛,无念。像一滩死水一样没有任何生气,像一堆货物一样堆在那里,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弱。

明媚的月光照在孟杰身上,洒下一片银光。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瞬间,也许是一个世界。孟杰感觉一阵锥扎的头痛。才从空冥中转过神来。随着头痛的消失,脑海里《修吾真经》的波段也跟着消失。孟杰却并没感觉到他们消失。然后努力的寻找这些波段。四肢,皮肤,脑海,细胞。这每一个地方都有波段。孟杰甚至感觉就连头发汗毛里都有这些波段。当然他看不见,只不过是感觉而已。

在一个莫名的空间。一座陡峭的高山直插云霄。山腰以下没有一丝生气,死气沉沉。没有石头,没有泥土,没有水,甚至连空气也没有。给人一种阴瑟瑟的感觉。整个空间只有这么一座山,抬头无法看见天空,往上被几片黑云遮挡;低头不着尘土,下方是无尽的虚空。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像一个孤独的人矗立在寂静的虚空中。山腰以上却与这恰恰相反。在黑云的上面是白云,然后则是七彩云。山上怪石林立,形状憨态可掬。各种颜色的树五彩缤纷,各种颜色的花争芳斗艳,还有各式各样的果实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就连空气都纯净让人心动。各种动物在戏闹其中,却不会发生半点冲突。莫说仙镜,其仙镜也无外如是;莫道梦境,其梦境也不足为美。

山峰上有个八角亭,亭子里有张桌子。桌子周围是五张花圃编成的座椅,座椅上是一层白茸茸的软毛垫。两男两女四个人坐在椅子上,围着桌子。中间首座却是空缺。两个女孩大约二十来岁,长像非常相似。只不过一个穿粉红色长衣,一个着纯白色长衣。苗条的曲线带着温柔的美。傲然的双峰,微翘的娇臀,是大多数男人能为之疯狂的标准身材。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长长的睫毛调皮的一眨一眨,给人一种纯洁、清真的美感。红润的朱唇,像熟透了的红樱桃,垂垂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瓜子脸型却不显得下尖,也没有大部分人的那种狐媚。一身长纱披在身上,把那种飘逸的气质挥发得淋漓尽致。圣洁却不像仙女一般只可远看不可近观,反而有些邻家小妹那种让人不自觉亲近的感觉。看到这样的女孩才知道在这世间什么才是真美。即使所谓的仙女见了此两女也自愧不如吧。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个女孩紧看桌子中间,眉黛微微皱起,似乎担心什么。让人看了不由得怜惜。

桌子中间像是一个液晶显示器,只不过立体感要强得多。显示器中显现的正是孟杰在学校操场中自己揣摩《修吾真经》的画面。只见他时而乱踹一阵,时而低头沉思。像极了街头巷尾讨生活的耍猴艺人。不过两个女孩却没有开心半分,眉头却越皱越紧。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孟杰憨态的样子,却越来越担心,越来越心痛。直到最后真经波段彻底融入孟杰身体,紧皱的秀眉才舒展一些。

“妹妹,他悟了!”身着洁白长衬的女子对另一个穿着粉色长衬的女子道。

“是的,姐姐,他悟了!”身着粉色长衬的女子道。

“悟了就好!希望这次他赶得急。”洁白长衬女子感叹道。

“放心吧,姐姐,他一定行的!”粉色长衬女子确实道。她明显比洁白长衬的女子更有信心。

“但愿吧,这已经是第四百一十二次了,真不想看到他那失望的眼神。”洁白长衬女子道。

“姐姐,这对他真的很重要吗?”粉色女子疑惑道。

“重要,也许吧!”其实洁白长衬女子也有疑惑。只不过她从来就不知道反驳他,也没想过怀疑他的决定。只要他想做,她一直都是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哪里受再多的苦也无怨无悔。

“姐姐,我想出去玩玩!”粉色长衬女子看着白衬女子,一副祈求的眼神,让人看了不忍拒绝。

“哎!去吧,不过规矩你是知道的,不要让他难做!”洁白长衬女子果然答应她的请求。

“姐姐,你真好!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粉色长衬女子开心的抱着洁白长衬女子,调皮的在她那如水一般晶莹剔透的脸庞上亲了一口。

“你啊,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也不怕人家笑话。”洁白长衬女子溺宠的看着调皮的妹妹。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们敢,你们俩老妖怪看到了什么?”粉色长衬女子凶狠的看着边上两个男人,伸出紧握的拳头问道。

“你们做什么了,我刚才和鸿钧在聊天,啥也没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穿一身名牌运动服的男孩无辜的对粉色长衬女子道。另一个穿灰色道袍的中年男人也连忙点着附合道:“是啊,是啊,我们刚才在忙,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他们可不敢得罪这个小姑奶奶,别说是他们,就连他不也得让着她走。最重要的是,他们都不舍得让这个调皮的小妹妹有一丝的不开心。

“闵月,你做什么?”洁白长衬女子瞪粉色长衬女子一眼道。

“嘿嘿,姐姐,你不要吓人家嘛!”闵月抱着洁白长衬女子的胳膊,摇晃着可怜兮兮道。要说在这里还有她顾忌的人,或许只有这个姐姐了。其实她自己也纳闷,为什么姐姐对谁都那么和气,也从来没有凶过她,为什么她都是顾忌姐姐。这也许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哎!你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他们都是你的哥哥,你怎么可以没大没小呢?”洁白长衬女子道。

“哦,知道了,下次不会了!”闵月调皮的向两个男子吐吐舌头。

洁白长衬女子看妹妹的样子,知道自己又白说了。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的妹妹就是这样一个人,也许就因为这样,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几个人才不显得寂寞。

早上四点半,孟杰被自己定的闹钟吵醒。昨天折腾了半夜也没有任何收获。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今天孟杰开始按自己的计划先煅炼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是句老话,也是真理。上世就没少吃体质不好的亏。既然有机会再来一次,孟杰怎么也不会让历史重演。

虽然还想在床上赖一会,孟杰还是咬牙起来。一切都是从难到易,他不想在开头的时候就阿门了。穿好衣服,简单的洗刷一下。从今天起,孟杰要逼自己。经历过十三年流浪生活的他知道一个道理,人只有在面临绝境的时候才能发挥更大的潜力。虽然现在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孟杰还是坚持跑出去。从学校到前面第一个村庄,单程大概一里,一个来回也就两公里。这是孟杰今天煅炼的目标。

四五点的北方空还是黑暗一片,幸好青远中学的柏油路路面算平整。偶尔一辆车经过,带来一些光亮让孟杰不至于跑到沟里。孟杰靠近柏油路的右侧,慢慢小跑。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可以说是孟杰第一次自觉跑步。没跑多久,孟杰就有一种坚持不下去的感觉。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叫着,两条腿也慢慢变得沉重。孟杰心里一直给自己打劲,这点苦算什么,曾经比这苦不也过了。再坚持一下,就要到地方的了,再坚持一秒钟。

跑到小村子的时候,孟杰曾想过歇一阵再回去。不过为了逼自己,他早就算好了时间,如果不歇跑回学校,刚好上早自习,否则就会迟到。无奈的他只能再次跑走来。当用鼻子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孟杰慢慢张开嘴,用舌头挡住凉风用嘴呼吸。两条腿也慢慢的失去知觉。机械式的往前一步步迈动。至于饥饿的感觉,孟杰早已感觉不到,或许是已经饿过了,也或许那种小痛苦被自动忽略了。两公里不长,可对从来没跑过步的孟杰来说却不下于两万五千里长征。

跑进教室,里面还没有几个人。坐在教室的凳子上,孟杰全身放松,嘴里大口呼着气。感觉整个身体都是热辣辣的。两条腿慢慢恢复知觉。孟杰能清楚的感觉到大腿的肌肉在跳动。对,是在跳动。这本是人在激烈运动后的正常反应,不过对孟杰来说就不那么正常了。这种跳动的频率太熟悉了。孟杰试着控制这些跳动的频率。一丝一点的控制着。

随着一点点的控制,孟杰喜上眉稍。或许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孟杰不顾自己还疲惫的身体,快速走出教室,再次来到操场昨晚到过的地方。孟杰两条腿伸直,坐在地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再慢慢控制腿上的肌肉。不一会,昨天消失的《修吾真经》波段又浮现在脑海。孟杰努力使自己的腿部肌肉跳动的频率像真经波段一样。刚开始时候还很难,只有在巧合的情况下才有一两个点是重合的。渐渐的孟杰投入其中,忘纪了饥饿,忘记了疲惫。甚至忘了时间的流逝。一遍又一遍的试着让这些波段频率重合,然后形成共鸣。孟杰的肌肉以肉眼无法看见的速度,极细微的发生着变化。在共震的同时也会产生一股细小的气。这些气慢慢汇集在一起,围绕着腿部几个重要的穴位转动。只是这种变化太过微小,孟杰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孟杰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看着许多同学从教学楼上拿着碗下来才知道,早上的课程已经结束,到了上午吃饭的时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孟杰苦笑着摇了摇头。本来想试试看《修吾真经》的修炼方法,没想到这一体验就过了三个多小时。在这关键的时候旷了两节课,这下回去又该有好事等着自己了。

不过还好,庆幸的是孟杰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对《修吾真经》不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懂了。虽然直觉告诉他,像这样把自己累得半死才能修炼的方法肯定是很笨的,不过能修炼已经不错了。什么事都有个开始嘛,相信自己以后一定会找出更好的方法。这次修炼,到最后孟杰感觉自己和波段的频率越来越一致。浑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充盈感。伸伸手在空打几拳,然后又踹踹脚,好像全身都是力气,特别是腿上犹为明显。能找着方法才有希望,被老班骂几句又算得了什么?想到这里,孟杰开心的笑了,自己都是重生来的人了,怎么还是以前那种为人的心态,这可是要不得的呀!

只可惜肚子可不管孟杰是不是重生过来的,自从昨天就再也没祭过的五脏庙又闹起了脾气。比早上的时候更让人感觉难受。这或许是修炼的后遗症。许多小说上都是这样写的,说一个人刚开始练功的时候,身体各部分消耗比较大,所以食量也相应的会提高不少。看来下个星期得多从家里带来东西吃了。孟杰心想。这都什么事啊,重生还得先饿肚子。这莫不是书上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见其他的同学都去打饭,孟杰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他没吃上午饭。磨磨蹭蹭从操场回到教室,已经快到上课时间。孟杰坐在座位上,拿出今天中午两节课的课本。再忍忍吧,再过两个小时回家里就可以大饱一顿了。孟杰告诉这样安慰着自己正在发生动乱的五脏庙。

一夜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的东方培培,还不到五点钟就从床上起来。看着自己两只大大的熊猫眼,心里责怪孟杰的突然,却又有些羞涩的甜蜜。平常没在洗扮花时间的她特意打扮了一番。这倒不是她特意打扮给孟杰看的,至少东方培培这么认为。只所以打扮也不过是为了掩饰那黑黑的熊猫眼罢了。女孩子总是这样,羞涩、含蓄却因女孩的天性,自然而然的对喜欢的异性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只是她这掩耳盗铃的一幕被邻床的陈蕊琳看了个遍。

东方培培是怎么了?昨天晚上回来就不太对劲。半夜里还在傻笑。一大早又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同窗三年,这还是陈蕊琳第一次见东方培培把自己打扮得那么漂亮。以前她也会适当的打扮,不过和别的女生不同的是,东方培培打扮总是努力使自己普通一些。尽管这样,还是经常收到不少情书。现在她竟一反常态的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她这是不过了吗?陈蕊琳看着东方培培那更加俏丽的面庞,连自己都忍不住被吸引。更何况那些血气方刚的男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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