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种惨无法形容。刚刚码好一看没保存。我去!!)
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打架。
但别人既然打过来,那么我就还手了。
老师让我问这群篮球部的混混借球。
于是我便来借了。
我被钉在墙边,他们一拳一拳对着我的脸打过来。
“借球?不知道老子上次打比赛,赌输了一筐球吗?你是找打吧?”
又一拳砸在我的胸口,我吐出血丝。
啊,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那这群人真是遭殃了。
我早习惯了打架。
我很快撂倒了他们。
我按照老师的意思,把他们打得很惨。打得面目全非。
我一瘸一拐地坐在小板凳上,等着老师来处分我们。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老师总是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去给那些不学无术的家伙们找麻烦。
然后,事情闹大,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处分混混们。
哦,还有我。
至于为什么是我,大概是因为我没有父母,没有家,成绩还差吧。
如果不是体育好,或者我根本上不了高中。
......
...
会议结束了。
我,和那些篮球部队员,全部停课一个星期。
并且扣学分。
班级里的人厌恶地看着我。
我明明让他们在一个星期内不用害怕篮球部的武力威胁,却还被这样对待。
没有人发现我只跟他们最看不顺眼的人打架。
没有人发现他们最讨厌的人因为我而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我既让他们开怀,又被他们厌恶。
他们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但却闹得最凶。
十几年后,也就是现在的我,始终不明白那时候为什么我那么善良。
不过,我的善良,没有人看见就是了。
我开始厌恶自己,而不是同学或老师还是其他什么人。
被扫地出门后,我回到了根本不想回去的房子里。
是的,那只是我的房子,不是我家。
我是个没有家,或者说没有父母的人。
父亲出了车祸,撞死了人,事闹得很大,还要坐五年牢才能出来。
母亲意外不幸身亡。
为了找回仅存的一点家的感觉,我去到了那片花田。
那是我和父母曾经一起玩耍过的花田。
越看到它,我就越恨它,越难失去它。
它成了我除我自己以外,最恨的对象。
不记得从何时起,我开始自欺欺人。以为母亲就藏在这花田里。
直到现在我还相信,只要我来看它,母亲就有可能出现。
不过今天没看到那荒唐的希望成真,看见了一个女孩。
我好像见过这个女孩。
呵呵,我还以为这种无能的我是不会相信廉价小说那一套的,结果还是幻想起来。
或许只是这个背影有点像我以前见过的某个人吧。
有点尴尬。
我这个样子,浑身是伤,太落魄了。
不太好意思叫她。
不,现在还没放学吧。
她看样子至少是个初中生吧。
翘课?
我默默靠着树根,听着她大声背诵那可笑的儿歌。
而我更加可笑的、有些伤感的睡着了。
蓝天是摇篮
摇着星宝宝
月儿轻轻笑
星宝宝睡着了
大海是摇篮
摇着鱼宝宝
风儿轻轻吹
鱼宝宝睡着聊
花园是摇篮
摇着花宝宝
叶儿轻轻摆
花宝宝睡着了
妈妈的手是摇篮
摇着小宝宝
歌儿轻轻唱
小宝宝睡着了
......
...
醒来时,已经没人了。
而且是黑夜。
漫天是星光。
好美啊,好美啊。可是再美又有什么用呢。
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只是想得太美罢了。
我越发轻视自己。
今天是星期三,说是停课三天,实际上大半周都不用来了。
还真是阴险啊,我还只是高中生而已。
揉揉眼睛,忽然发现脸上挂着泪痕,湿湿的,很恶心。
我好可笑啊。
那种儿歌都能让我哭吗。
我准备回去。
回那个没人等我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