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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当江怀容见到孟枫时,高兴的心情不可言表,邢梦珠与邢香莹姐妹重逢,高兴也不在话下。

江振德及柳月蓉见过了孟枫,见几个年青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自然地便退了出来。把空间让给了他们。

当晚,在房间内。柳月蓉良久不语。

江振德看在眼里,走过来关心地问道:“月蓉,你好像有心事?好久都未看过你发呆的模样了。”

“振德,我想收一个女徒弟。”柳月蓉把心事说了出来。

“收女徒弟?为什么?碧兰不就是你的徒弟吗?模样、学识、才华,都像你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你现在又怎会想到要另收女徒弟?”

“我是想收一个练习我的绝学的第七代弟子。”

“你看中了梦珠?”

“不,是梦珠的姐姐邢香莹。”

“可是,她一点武功都没有,依我看,她只是一个知书达理的闺中女子。”

“振德,这你就错了,打从我第一眼看见邢香莹起,我就觉得她就是我寻找已久的‘隔空真穴法’的第七代弟子,所以,我便想收她作弟子,不管她懂不懂武功,只要她愿意,我就把这一绝学传与她。虽然碧兰的武艺也不错,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没有练这一绝学的天赋。”柳月蓉说道。

江振德回道:“我知道‘隔空真穴法’必须以天赋为根基,就算邢香莹有,可是,她会答应做你的弟子吗?且练此法的条规很多,她能做到吗?”

“所以,这正是我所顾虑的啊。”柳月蓉叹了口气,说道。

“月蓉,我相信你的眼光,我也觉得香莹这姑娘与他人有所不同,总觉得她身上有着一种高贵的、让人不可高攀的气质。只是,万一她将来嫁入豪门,成为大富大贵之人,那样,岂非有违真穴传的第一条条规?”

“这、、、、”柳月蓉又陷入了深思。

邢梦珠坐在房间里桌前,看着正入门的香莹把门关好。

“怎么啦?有什么心事吗?”邢香莹也来到桌前坐下,看着似有所思的邢梦珠问道。

“姐姐,我在想,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只是,我们现在没有家了,我们就永远呆在这柳月庄吗?”

“梦珠,那依你看我们该怎样才好呢?”邢香莹反问道。

“我要替爹报仇。”

邢梦珠又问:“姐姐,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你会被抓走?爹又为什么会失足?”

“梦珠,这我还得问你呢?那一天,四虎把你抓走后不久就返了回来,一把抓起我就走,爹还来不及说话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到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被他们抓到邓府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又把我给放了,待我回到家时,才发现你们都不在了,爹也不在了。”邢香莹真诚且悲伤地说道,“你知道吗?我没有见到爹的最后一面,也不知道你的下落,那时的我真的好绝望,要不是孟大哥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们恐怕就再也难见到了。只是,我们在路上听到三虎死了,而后孟大哥就把我带到了这里,说你一定在这,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或许,我该高兴才对,可是,我的心还是很乱。”

“姐姐,别说了,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多管闲事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就是因为我们上次一起到镇上去游玩时我救了一对卖艺的父女,与邓家结下了梁子,那天他们把我抓走后在路上遇上了孟大哥和江大哥,他们把我给救了,只是我们没想到,他们会返回家把你抓走,待我们赶到家时,爹已经不行了。我为了救你,也恨他们太狠毒,我在当晚夜入邓宅杀了三虎,为爹报了仇,然后就与江大哥来到了这里。”邢梦珠回道。

“只是,你杀了三虎,其它二虎会放过你吗?我们两个弱女子,能应付得了他们吗?现在爹跟娘都不在了,我做姐姐的要好好保护你才行啊。”

“姐姐,”邢梦珠像个小孩子般地伏在邢香莹的身上痛哭,“我对不起爹,对不起娘,我好想爹和娘啊、、、、”

邢香莹忍住将要流出的泪水,轻轻地说道:“别伤心了,死者已矣,你还有我呢?爹临死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啊?”

邢梦珠闻言抬起头,问道:“姐姐,你是不是有一块从小佩带的玉佩?”

“对啊,娘亲告诉我永远都不要摘下来。只是白天差点让我给送掉了。”

“姐,爹临死前说了,这块玉佩能给你带来幸福,你千万不可以遗失的。不然,你的幸福可就没了。”邢梦珠叮嘱道。

邢香莹轻轻地从衣领里掏出玉佩,仔细地看着,“或许,这是我们邢家的传家之宝吧?梦珠,你说这玉佩能带来幸福,那我把它送给你吧?”

梦珠把玉佩拿在手里,细心地看着这块玉佩,在她心里记住了这玉佩的外形及样子后,没有道破这玉佩的重要性,又把玉佩放回到邢香莹的手中,“不可以的,这是你的,幸福也是你的,再说,只要姐姐你幸福了,做妹妹的也一定会幸福的,对吗?”

“对啊,我幸福你也一定会幸福的,我保证。”

邢梦珠笑了。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早晨的柳月庄更显得安静和谐。

在后花园中央的凉亭中,孟枫一个人坐在那里,玩弄着手中的那根笛子。

江碧兰也无意地穿过花园,远远看见一个人独自坐在凉亭里,不竟走了过去。

孟枫早已发觉有人朝这边走来,回头一看,却发现是江碧兰。

江碧兰见那人是孟枫,打招呼道:“孟公子一大早就这么有雅兴,在这里欣赏着花园中的晨景啊?”

“我习惯了早起,闲时无聊就来到了这花园中。这花园的晨景还不错。江小姐一人也起这么早?”孟枫回道。

“我也习惯了早起啊,不过,孟公子好福气,有那么一个美似天仙的红颜知己相伴,实让人羡慕啊?”江碧兰想起昨日相逢时的情景,说道。

“你说的是邢香莹吧,想必江小姐误会了,我与她只是最普通不过的朋友而已,”孟枫说道。

“是吗?可昨日,你好像对她很关心啊?”

“那只是我应该做的罢了,不过,如今我已让邢家姐妹重逢,我也算完成了任务了。对了,你哥哥呢?”

“他住在西厢房,要不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孟枫点了点头,“那有劳江小姐了。”

江碧兰带着他向西厢房走去,心中却不竟一喜,“如果他们真的只是最普通不过的朋友,那自己岂非、、、?心里正想着,不料在路上却碰到了邢香莹。

“邢姑娘,这么早啊。”孟枫先打招呼道。

“是啊,孟大哥,你与江小姐也不是这么早吗?”邢香莹也看到了他们。正在不知说什么好时,又逢江怀容与邢梦珠一起来到,“师兄,你们都在啊。”

“师弟,我正要去找你呢?”

“那可真巧了,师兄,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又难得聚在一起,不如,今日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吧?”江怀容提议道。

“客随主便。”

“太好了,那还站着干什么?碧兰,你与邢梦珠去准备一下吧?”

江碧兰、邢梦珠点了点头,“我们这就去。”

离柳月庄不远有一个一望无垠的草坪,众人一同来到了这块翠绿的草坪上。

邢梦珠高兴地张开双臂,好像要把这大自然的美景全用双手拥抱住。“哇,这里的景色好美啊!”

江碧兰笑着对孟枫说道:“孟公子,此地青山环绕,绿草无边,美景如画,听我哥哥说你反正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我们柳月庄吧?”

“人各有志,这里美景虽好,却恐难留我心。”孟枫说道。

“哦?孟公子,那要如何才能如你所意呢?”江碧兰又问。

“碧兰,孟枫是我的师兄,怎可总是‘公子公子’的叫唤?”江怀容听到后抢着指责道。“应该叫大哥才对。”

“没关系,怎样叫都一样。师弟,我们还是分散开游玩吧。”

“碧兰,”梦珠旋风般地跑了过来,拉住了江碧兰,开心地说道:“快去那边吧,那边有好多好多美丽的花,你去看看回家后把它画下来啊,我保证那绝对是一幅很完美的画。”

“梦珠,我、、、”江碧兰经不住邢梦珠的拉扯,只好无奈且不舍地随她离去。

江怀容看着面无表情的孟枫,说道:“师兄,又在思虑那泰山五虎之事?”

孟枫叹了口气,开口道:“也可以这么说吧!我担心邢家姐妹,邢老伯已故,邢梦珠杀了三虎,金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邢香莹身世未明,我本想做个自由自在的人,却没想到下山的第一件事便这么刺手,让我怎么放心得下不去管?”

“师兄,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这个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邢家姐妹一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一个活泼可爱幽默动人,让人无不为她们动心,师兄,你该不会是对邢香莹、、、、”

“你想哪去了?哦,邢香莹呢?”孟枫说起香莹,才发觉好久未见到香莹了,左右看了看都没了人影。

“恐怕与碧兰、梦珠在一起吧!师兄,我相信,这世上一定会有一种东西会让你改变流浪一生的念头的。”江怀容说道。

“是吗?你那么自信?”孟枫惊疑地看着他。

江怀容点了点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怀容只见梦珠与碧兰一起玩耍聊天,忙过去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玩得开心吧?”

“哦,江大哥,碧兰对孟大哥有点怀疑啊!”邢梦珠说。江怀容听后便把不解的目光投向江碧兰。

江碧兰也只好开口解释道:“哥,今早我看见孟大哥在玩弄着手中的笛子,可听梦珠说那笛子有五十年未响过,我不相信,这不会是真的吧?”

“原来是这个啊,听师父说那笛子的确五十年未响过,可那是师父送给师兄的纪念物品,他肯定要留在身边的,不过,那笛子还有另外一个魔力。”

“真的吗?”江碧兰、邢梦珠同时问道。

江怀容也坐了下来,接着说道:“此笛能定姻缘,若有谁能吹响此笛,则与持笛者有缘。五十年前,我师父也是持着此笛与其师妹,我的师娘结成美好姻缘的。这笛子,也只有师娘才能把笛子吹响,但师娘已与师父分开近五十年了。”

“那你师娘现在在哪里?”江碧兰问道。

江怀容摇了摇头,“不知道,师父把笛子交给了师兄,可师兄却常忆及过去,从不把心中的想法及事情告诉他人,也没有人能完全了解他,我也一样。”

“真是一个怪人,”江碧兰自语,而后又问道:“他现在人呢?是不是与邢香莹在一起啊?”

“没有啊,你们不是与邢香莹在一起吗?”江怀容反问。

江碧兰与邢梦珠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啊!”

“糟了,她不会出什么事吧?”江怀容忙起身,“我们去找她。”

邢梦珠及江碧兰也忙起身,“我们分头找吧。”

江碧兰寻找着邢香莹,却又发现孟枫坐在草地的另一角,正玩弄着手中的笛子。

“孟大哥,”江碧兰叫了一声。

“孟枫抬起头,见是碧兰,也不言语,又看着笛子。

“这样称呼你不会见怪吧!孟大哥,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其实,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何苦折磨自己呢?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添加烦恼,岂非是君子所为?”江碧兰听了哥哥的诉语之后,对他增加了几分同情,不竟出口安慰道。

孟枫没有抬头,开口说道:“你是在同情我吗?是你哥哥对你们说了我的什么事吧?其实,没这必要的。你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

江碧兰被他一问才想起正事,忙说:“我们好久没见到香莹了,正与哥哥、梦珠分头找呢?我还以为你跟她在一起呢?”

找香莹?孟枫站起身,“她没有与你们在一起?”

江碧兰摇了摇头。

“那我们也去找吧?”

“好啊,”江碧兰回应着。

江怀容与邢梦珠各自着急地边寻边呼喊着邢香莹的名字。

此刻的邢香莹却站在草地的远处一角,那是草地的尽头,她独自站在那里,草地的那个地方有一条弯弯的河流,河水正缓缓地有节奏地流向远方。

江怀容远远看见一个人影,用手反指了指那里,对邢梦珠说道:“梦珠,在那里。”

“姐姐,”邢梦珠大叫着。

当二人来到邢香莹的身旁时,却见邢香莹手中捧着一束野菊花。江怀容知道她又在想着邢老伯,又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与邢梦珠对视一下,说不出话来。

邢香莹忽地把手中的野菊花扔向河中,目送着它们随着河水向远方流动着远去。

片刻后,她转过头来,对他们说道:“我没有事,梦珠,江大哥,我们回去吧!”

二位被动地跟着往回走。

半路中又碰到了孟枫及江碧兰,见大家一切平安,也就谁也没多说什么,各怀心事,回到了柳月庄。

转眼间又到了夜晚。

江碧兰与邢香莹在书房一起探索着书法。

江碧兰挥笔在纸上写道:“憔悴人对憔悴月,弹指惊醒西风。”

邢香莹看后对她说道:“碧兰,忧伤本是无限,只有自制节哀,方能逃脱自卑,或许,是我们想得太多。”

“是啊,我有时也好羡慕那些无知的人们。”江碧兰也感叹似地说道。

邢香莹想到了什么,忙提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愚者有智慧,缓者有雅致,钝者有机巧,隐者有益处。”

江碧兰在旁边念着,说道:“太妙了,香莹,你把我们几个人的心思全说出来了。你的文才那么高,真是让我佩服。”

“其实我只是涂鸦罢了。碧兰,世间万物情最真,我真幸运碰上了你们这群朋友,欠下的恩情我恐怕今生都难以还清了。”

“香莹,瞧你都说些什么,这几日来,你我大家在一起,玩得多开心啊,如果能永远这样,那此生又还有何求呢?”江碧兰感叹地说。

邢香莹点了点头,“我也是,能认识你们,是我今生的造化,如果将来有朝一日我们能再重逢,我们一定还是好姐妹。”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要离开吗?”江碧兰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问道。

邢香莹点了点头。

“是不是我们招待不周?”

“不是。”

“那是我家不好?”

“怎么会呢?”

“那肯定是谁惹你生气了,香莹,你说出来,我一定为你作主,好吗?”江碧兰恳求道。

邢香莹使劲地摇头,“都不是,碧兰,你不要乱想了,我只是很想回家,为我爹娘做个伴,真的,我别无他意,不管怎么说,那里终究是我的家啊。”

“这、、、,难道非走不可?”

“我决定的事情从未改变过。”

“那你准备几时走?我父母及哥哥他们都知道吗?”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他们说,但我相信他们不会阻止我们的,梦珠已经在收拾衣物了。”

“这么快?真的不肯多留几日?”

“我谁都不放他走。”房门被推开,柳月蓉及邢梦珠应门进来。

邢香莹及碧兰忙回头,“娘亲,”“夫人,”二人同时叫道。

原来柳月蓉去找邢香莹,却碰到邢梦珠在收拾衣物,细问之下梦珠把回家之事说了出来,再问香莹在哪里?梦珠告之在书房处。于是,她们二人来到了江碧兰的书房,正好听到了邢香莹说起走的事,忙出声阻止。

柳月蓉来到邢香莹的面前,说道:“香莹,你们两姐妹的孝心足可感动天地,可你们毕竟是两个弱女子,父母又都不在了,你们日后的生活一定会很困难的,况且五虎之事尚未平息,我怎么能安心让你们离去?”

邢香莹听后,说,“夫人,我、、、”

“你什么都别说了,听我说,你们与碧兰是好朋友,也是我柳月庄十几年最受欢迎的客人,说什么我也不会放你们走的。”

“对啊,香莹,你就留下来吧。”江碧兰也说道。

邢梦珠靠近邢香莹,看着她,邢香莹又看着江碧兰,但还是说道:“我与梦珠欠你们的实在太多了,我们真的无以为报啊?”

“我们不要你的什么报答了,香莹,如果你真的还有顾虑,那我就直说了吧,我想收你为徒,如果你答应的话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柳月庄的弟子了,你与梦珠不但可以名正言顺的继续住在柳月庄,而且碧兰又多了两个伴,这柳月庄的笑声也多些啊。香莹,你愿意拜我为师吗?”柳月蓉说道。

“这、、、、香莹求之不得,只是,我行吗?我对武功可不懂?”邢香莹犹豫道。

“别犹豫了,香莹你快答应我娘吧?”江碧兰想到这是娘想出的要留下的邢家姐妹的办法,也便催促着。

邢香莹看了看梦珠,梦珠朝她使劲点了点头,忙笑着说,“那香莹求之不得了,邢香莹叩见师父。”

“香莹,拜我娘为师必须敬茶叩三个小头的,那样才能正式拜师的。”江碧兰吩咐下人重新沏了新茶,端给邢香莹手中。

看着柳月蓉坐在椅子上,邢香莹端着茶轻轻地来到她的面前,跪下行礼说道:“邢香莹叩见师父。”

柳月蓉接过了茶水,喝了一口,开口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唯一收的女弟子了。”

“谢师父的厚爱。”邢香莹叩了三个小头,便又站了起来。

江碧兰、邢梦珠相视开心地笑了。

从此,柳月蓉开始教邢香莹最基本的书法,接着让她读孔圣之书,江碧兰见是些平常自己学过的知识,便不去打扰她了,因多了一个梦珠,便经常与梦珠在一起,比试武艺增加功力。

孟枫在柳月庄已呆了数日,此日在后花园中,想起每日过得昏昏沉沉,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师兄,为何独自在此叹气啊?”江怀容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旁边,问道。

孟枫回头见是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师弟,如今邢香莹已成了柳月庄的弟子,又有你们一家人的照顾,我已无牵挂了,决定离去了。”

江怀容也叹了口气,“我原以为柳月庄的热情及欢笑可以留住你的。”

“我终是流浪之人,师弟,我们好歹也是师兄弟一场,这份情谊就让我们留在心中吧!待我走后,你与香莹、梦珠她们说一声就行了。”

“你不与她们打声招呼?”

“不说也罢,日后,各为天涯,彼此多多保重吧!”孟枫一只手搭在江怀容的肩上,说道。

江怀容点了点头。

当孟枫一个人悄悄地走出柳月庄时,邢香莹正在看柳月蓉给她的书,江碧兰及邢梦珠正在比试武艺,见一切安祥和平,他心中放下了担子,再也没有牵挂,轻松地离去了。

江怀容回走时却碰到了江振德。

“容儿,怎么啦?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江振德见他一脸愁容,开口问道:“还有,我怎么找不到你的师兄孟枫啊?他在哪儿?”

“爹,师兄他走了。”

“什么?他走了?走了多久?我正在找他呢?”江振德急急地问。

“刚出大门。”江怀容说道,“爹找他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他现在还不能离开柳月庄。我去把他追回来。”江振德说完,便朝门口奔去。

孟枫刚走出不远,感觉身后有阵旋风似地追来,警觉之中停下了脚步。待他看清来者之后,吃惊地脱口而出,“江庄主,是你?”

江振德生气地问,“孟枫你也不打声招呼就这样走啊?”

“江庄主找我可有什么事?”孟枫问道,“不会是想留住我吧?”

“对啊,而且非留不可。”

“为何?”孟枫又问。

江振德看了一眼孟枫,说道:“容儿早告诉过我,要留住你很难,我本也不想阻止你的离去,但为了邢家姐妹,我不得不留住你。”

“江庄主此话自怎讲?”

江振德环扫一下四周,见无人偷听,说道:“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了,我夫人之所以收邢香莹为弟子,乃是看中了她身上的一股隐含的练武天赋,决定把祖传的‘隔空真穴法’武艺传授于她,可邢香莹却从未习过武,对她而言有一定的难度。”

“可这与我有关系吗?”孟枫见他停顿不说了,问道。

“因为需要你的帮助啊。你知道吗?未习武之人练此武艺需要很强的内力资助,但凭我与夫人之力恐怕难以满足。所以求你留下来。”

“可是,夫人为何不传给碧兰或是怀容师弟呢?如果换是他们的话那练起来不是就容易多了吗?”孟枫疑问。

江振德回答道:“我夫人的此法中传女不传男,传外不传内。练者不能与朝野为官。这也是我与夫人退出江湖一心做个生意人的原因。再说,碧兰不但没有练此法的天赋,而且她还有点娇气,且又是自家人。所以便选择了邢香莹,但此事只你一人知晓,希望你也别泄露给我那一双儿女知晓,我最担心的是碧兰会胡思乱想。”

孟枫思虑片刻,最终说道:“只要能帮到江庄主的事我一定尽力,只是,要学成真传大约要多久?”

“以我和你的配合,如果邢香莹能够承受的话,三个月足够。”

孟枫点了点头,说道:“也罢,反正我也无处可去。”于是,便随着江振德回到了柳月庄。

邢香莹由于过分投入地看书,以至于没有发现身旁站着个人。当她发现旁边有人时,那人已站了很久,“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惊讶地问道。

柳月蓉点了点头,对她说道:“有一会了,看你那么专心不忍心打扰你。所以就没出声。香莹,你跟随我到个地方去,我有一事要告诉你。”

邢香莹似懂非懂地跟着来到了柳月蓉的卧室,此卧室只有一些普通的竹椅滕桌,朴实无华,与她们住的房间相差了很多。那墙上挂了两副画,一副是张良拾鞋,另一副是群仙贺寿。柳月蓉在张良拾鞋的那副画前停下,用手摸了一下那只鞋,接着墙壁上便打开了一扇门,原来这里有暗阁,邢香莹随着进去,里面是一间密室。

“香莹,这间密室除了我与庄主之外,你是第一个进来的人。”柳月蓉看着她一脸的惊奇,便说道。

邢香莹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四周也是普通至及,不解地问:“师父,不知你带徒儿到此有何要事?”

“师父决定传你与武艺。”

“传我武艺?师父,你别拿弟子开玩笑了。我对武功可一窍不通啊。”邢香莹为难地说。

“师父说你行你就行,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此武艺乃是:‘传女不传男,传外不传内,且习武之人日后不能与朝野共事。’也就是说,你如果练了此武艺,日后可不能与任何官员共度一生啊。这是祖规,不可违背的,切记。”

“弟子还不明白,师父你为何不传与碧兰?”

“因为碧兰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家人,有违祖规的‘传外不传内’,再说,此法并非人人可学,学此法时不但需要强大的内力做支柱,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有与此法有缘的天赋,你是样样俱全啊,此法学成之后,你要牢记不可有害人之心。在你学成之前,你切记不能告知任何一人,包括你的妹妹邢梦珠,明白吗?”柳月蓉又说道。

邢香莹不再多言,点了点头。

“至于内力,有庄主及孟枫帮你,如果你用心学,料想三个月之内可学成此功,那样,即使你与邢梦珠要离开柳月庄,师父也绝不阻拦。但唯一的要求就是,日后你也必须另找一位可信弟子,将此武艺永传下去。”柳月蓉认真地说。

“徒儿一定用心学,不辜负师父及庄主的一片好心。“邢香莹也认真地说。

柳月蓉点了点头,“那就好,现在,我便正式宣布你为‘隔空真穴法’的第七代弟子,此法重要特征是双手必须要十分灵活,熟悉人身体的各个穴道位置,这是我给你看的书上的内容的目的,指法必须快而且准,在适当的范围内使内力汇聚于一指,在指未沾人身而自动封住其人之穴,中穴者若没有得到此穴的解法,将永远无法动弹,如时间一长,就会导致中穴者断脉暴血而亡,至于解穴法我们日后再学、、、、、、”

于是,每日的夜晚,邢香莹都得准时到密室练此法。

在江振德、孟枫源源不断的为其输入内力的帮助下,邢香莹对此法日益深入,渐渐掌握了大概。

江怀容见师兄被爹爹劝回,高兴自不在话下,可由于是少庄主的身份,必须接替庄主的位置,因此每天处理一些家事及庄内之事,也无心分开去多想些什么。江振德为了锻炼他的适应能力,渐渐加大对他的压力,但江怀容不愧是柳月庄的传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料理的井井有条,这让江振德甚是欣慰。

孟枫白日多是闭目养神以保持内力平衡,但大部分时间仍独自看着无情笛沉默发呆,令江碧兰百思不得其解。

日复一日,转眼间,三个月一晃而过。

受伤的木虎在其大哥金虎的精心照料下伤势日渐好转,这一晃便过了三个多月。

“什么?你们要离开此府?你们想去哪里呀?”邓仲听完金虎的话后,大吃一惊。

“邓老爷,我们真的要离开了。我们兄弟为了公子的随心所欲已失去了三个兄弟,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地了,日后也就不能再为老爷效力了,还请老爷多多原谅。”金虎又说道。

“可是、、、、”邓老爷又想说什么,被木虎打断了话,木虎说道:“老爷,当初我们兄弟来到此府也只是保护你的个人安全而已,如今为了公子之事我们也伤亡太重,不想再留在此地了,就请老爷不要强留我们了。我们兄弟就此告辞。”

“站住,你以为说走就走了啊,你们还未替我抓回那邢梦珠丫头呢?”邓富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听到木虎的话不假思索地说道。

金虎与木虎只看了一眼邓富,并不理会他,只对邓仲说道:“老爷,我们兄弟走之前再叮嘱一句,邢梦珠此人惹不得,老爷若想过些安稳日子,就把此事给忘了吧?最好就是离开这个地方。告辞。”说完,二人前后出了邓府,不再理会身后邓家父子惊讶不解的神情,离开了古龙镇。

邢香莹苦练‘隔空真穴法’三个月,已掌握了此法的所有技巧并运用自如。

此日,邢香莹刚出房门,这么久没有轻松过,准备外出散散心,不想却巧遇到了孟枫。

“孟大哥,”邢香莹有礼地打着招呼。

“香莹,恭喜你学艺终成。这几个月下来,你都瘦了一圈了。”孟枫仔细打量着她,关心地说道。

“没关系,还不是一样给熬过来了啊,能取得如此成就,还得多谢孟大哥的帮忙,只是,现在学成了,我都不知道又要做些什么了。”邢香莹发自内心的感叹,说道。

“是啊,总得为生活定个目标。江夫人待你不薄,你以后就留在她身边吧。”孟枫又说。

“或许吧,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孟大哥,那你呢?你又有什么打算?”邢香莹也问。

“我想到处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

“那也不错,到处走走,可以多增加点见识。也可以陶冶一下情操,如果我也能到处走走看看就好了。”邢香莹天真地说。

“你真的也想这样的过日子?”孟枫为找到一个与自己有同样想法的人而吃惊地反问。

邢香莹笑着点了点头。

“姐姐,孟大哥,你们在一起啊!”邢梦珠与江碧兰迎面走来,邢梦珠先打招呼道。看着他们二人有说有笑的,江碧兰的心里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似地,很疼,不由出口说道:“孟大哥如此雅兴,与香莹谈笑自如,若要日日如此,岂非要留在我柳月庄了?”

“这、、、、”孟枫接不上话来。

“碧兰你别误会,我与孟大哥只是巧遇而已,孟大哥乃是一胸有大志之人,他有他的理想与抱负又怎会为我而停留?再说我们根本就只是朋友而已。”邢香莹赶紧打散这冷场。

江碧兰又说:“也是,如若不是巧遇,又怎么会谈得如此高兴呢?我就没见过孟大哥对其他的人那么开心地说笑过,是吧?孟大哥。”

“碧兰,”邢梦珠轻轻地拉了一下江碧兰的衣袖,暗示般地轻轻叫了声。

江碧兰看着孟枫与邢香莹满脸的尴尬,顿时反应过来,后悔刚才自己说出的话太伤人了,只好赔不是道:“对不起,香莹,孟大哥,我,我失态了。”

“没什么,”邢香莹无奈地笑着回道。

孟大哥看了一眼江碧兰,没再说话,转身便走了。

在房中,邢香莹看着还在纳闷的邢梦珠,开口道:“梦珠,怎么啦?又在想些什么?”

邢梦珠回道:“姐姐,你说,刚才碧兰为何每句话都针对你跟孟大哥啊?我与她相处也有几个月了,都不曾见她这样过。莫非、、、”

“莫非什么啊?”邢香莹问。

“她喜欢孟大哥。”邢梦珠想到这里,脱口惊叫起来。

邢香莹忙堵住她张开的大嘴,“别这么大声,不要乱讲,知道吗?”

邢梦珠往窗外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动静,忙轻轻点了点头,为刚才自己的失态而感到好笑。

这会是真的吗?邢香莹不禁自问。

“咚咚、、、”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邢香莹忙去开门,江碧兰满脸内疚地站在门外,见是香莹开门,忙低下头,轻轻地说:“香莹,对不起,刚才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了,会说出那些话来。”

“我并没有责怪你啊,碧兰,先进来坐吧。”邢香莹温柔地对她说。

江碧兰闻言抬起头,睁大眼睛不相信地问。

邢香莹带着笑容使劲地点了点头,并把她迎进了房间。

邢梦珠见是碧兰,忙说:“碧兰,姐姐,你们两个人好好谈谈吧!我去找江大哥去。”说完也不等她们二人回应,便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邢梦珠自言自语地走着,“真看不出来啊,奇怪啊。”忽然撞到什么东西‘咚’的一声,把梦珠撞了一下,梦珠大叫道:“是谁挡我的路啊?”待她抬头看清来人时,吃了一惊,嘴巴成了O型。

“梦珠,你怎么了?自言自语的,出什么事了吗?”江怀容不但不生她的气,反而关心地问道。

邢梦珠忙使劲摇头,“没有啊!没有的事。”

“没有就好,”江怀容也不再问,转移话题道:“你不是与碧兰在一起吗?怎么现在一个人啦?”

“刚才是啊,但现在不是啦,江大哥,我们一起去找孟大哥吧,好不好?”

“找师兄,为什么?”

“你别总是问为什么好不好?不答应就算了嘛,我又不强逼你。”邢梦珠假装生气地说。

“好好,梦珠,你别生气,我依你不就得了。”江怀容挨不过她,只好甘拜下风。

他们在孟枫的房间里找到了孟枫。

“你们找我有事吗?”孟枫倚靠在椅子上,用布擦拭着长剑,边擦边问道。

邢梦珠先说道:“孟大哥,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讲吧。”孟枫说。

“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孟大哥,几个月前,我爹临死时曾嘱咐过我,让我一定要去寻找香莹的生身父母,可如今几个月都过去了,却什么头绪也没有,我在想,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她?”邢梦珠说道。

孟枫放下手中的长剑,说道:“绝对不行,梦珠,这件事暂且保密,以后等机会成熟再告诉她也不迟。”

“可是,邢老伯所讲的拾婴地址是在京城里的紫王庙途中,如若要寻,也必须返回京城啊,可是、、、”江怀容担心地问。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邢梦珠接过话说道:“所以,我与姐姐必须离开柳月庄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样最少也应有点线索啊!”

“离开柳月庄?梦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几个月大家不是过得好好的吗?转了这么久的弯,原来你是要离开啊?”江怀容大为不满。

“也好,师弟,我也准备离开,打扰你们那么久,也实在过意不去,我与邢家姐妹正好顺路,也可以帮忙照顾一下。”孟枫也说道。

“不行,绝对不行,我与姐姐不需要你的帮忙照顾,当初你们在爹面前只许诺帮我找回姐姐,但我爹并没有托你们寻找香莹的生身父母啊!所以,孟大哥,你还是呆在柳月庄的好。”邢梦珠坚决反对。

“梦珠,你心中想什么我难道会不知道吗?我想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改变得了,师弟应该最清楚的。”孟枫也不示弱。

“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我知道留不住你们,可是,你们总得征求一下我父母的意见吧!”江怀容无奈是说。

邢梦珠与孟枫同时停了口。

孟枫想到邢香莹的‘隔空真穴法’已练成了,江庄主也不会强留于她,于是心中充满自信,不理会江怀容的愁容。

邢香莹看着面有愧色的江碧兰,温柔地笑道:“碧兰,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什么问题?”

“你喜欢孟大哥,对吗?”

“这、、、、、”江碧兰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思虑片刻,她抬头看见邢香莹那充满关怀的眼神时,点了点头。

邢香莹叹了口气,说道:“碧兰,不瞒你说,我来这里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对孟大哥也了解一些,孟大哥性格太沉,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你能确定可以留住他的心吗?”

“这个,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可是,我又是控制不了我自己,每当我看到孟大哥孤独一人时我很想陪着他,看着他对我的冷漠我又会很伤心,我读不懂他,靠不近他,所以,看到你与他在一起谈笑自如时我就莫明其妙的恼怒,你说我该怎么办?”江碧兰忧愁地问。

邢香莹又安慰她道:“其实,世上的事情也是没有绝对的,我与孟大哥之间只是朋友而已,更何况他曾救过我一命,我也应当感谢他。碧兰,孟大哥表面看起来冷漠至及,可是内心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我觉得他是自己在压抑自己,他心中有难言的苦衷,如果你要得到一个人,必先得到他的心,就凭你的才华及相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打动他那冷漠的外表的。”

“能吗?可是我、、、、、”江碧兰为难地说:“哥哥说,他握无情笛,必是无情人,除非我能吹响那无情笛,因为那无情笛可定他的姻缘。”

“是吗?”邢香莹疑问。

“但如果他没有了无情笛,就不是做不成无情人了吗?”邢梦珠一进房,就接过话说道。

“梦珠,你进来也不先敲门?”邢香莹责备似地说。

“对不起了,姐姐,我想离开家也三个多月了,我想回家拜奠下爹娘,不知姐姐意下如何?”邢梦珠说道。

邢香莹看着梦珠,又看了看碧兰,忽然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便说道:“是啊,我也这么想。”

“什么,你们又要走?”江碧兰着急地问。

二人同时点了点头。

“可是、、、、”

“碧兰,你放心,我们会帮助你的,即使我与梦珠离开了柳月庄,但我们还是好姐妹对不对?”邢香莹握住江碧兰的手说道:“再说,我们也只是回去给爹娘的坟上添点土而已。”

碧兰也把另一只手握住香莹的手,梦珠也顺意地把双手放在二人的手上,三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都笑了。

“香莹,梦珠,我们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永远都是好姐妹。你们打算要走,我也无法强留,不过,如果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一定要回来这里,我一定会尽力帮助的。”江碧兰动情地说。

邢香莹与邢梦珠点了点头,“我们一定会的。”

邢香莹把离去的想法告诉了柳月蓉,柳月蓉也无法强留,只嘱咐她日后要小心行事,如若有困难一定要再回柳月庄。

再回到房间,已是深夜。

邢梦珠收拾好了衣物。

“姐姐,江夫人答应我们走了吗?”邢梦珠问。

邢香莹点了点头,“梦珠,我们两人离开这里,回去除了奠拜一下爹娘外,我还决定不回柳月庄了,我们去找一个能容我们的地方,用我们的双手去生活,你说好吗?”

“好啊,姐姐你说了就行,我没意见的。而且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了,”邢梦珠高兴地说道,并幻想着那时生活的快乐情景,忽又想起一人,忙皱起眉头道:“对了,孟大哥也说要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怎么办呢?”

“这个,你放心,我已决定明早早点走,偷偷地离开这里,这样他就不会与我们一起了。”邢香莹轻轻地说。

“能行吗?”邢梦珠疑问。

第二日一大清早,邢香莹与邢梦珠偷偷地且顺利地出了柳月庄的大门。

“姐姐,我们出来了。我们就要告别这里了。”邢梦珠又是高兴又是无奈地小声地说。

邢香莹推了一下往回看的邢梦珠,“走了,不要再留恋了。”

刚要起步,却发觉眼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你们要走为何也是这般走法?来个不辞而别?”孟枫开口说道。

“难道这样走不行吗?干净利落,一走了之,什么都不用再担心,不是更好吗?如果与江庄主及夫人来个告别,还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启程呢?更何况,我们也真的很想回家去。”邢梦珠立即回驳道。

孟枫不语,只看向邢香莹。

邢香莹抬头,四眼相碰,她忙把眼光移开,她知道,与他相处了三个多月来,他们之间已有着某种的默契,只是没有把话挑明罢了。当她知道江碧兰对他一往情深时,她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所以,她轻轻地说道:“孟大哥,昨晚我已经与师父说了要走的事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也就选择早起起程了。你该不会想阻拦我们吧?”

“当然不是,我只想送你们一程。”孟大枫又语。

“这怎么行啊?姐姐有我保护就行了,我也不是以前那个再胡乱闹事的邢梦珠了,如果金虎他们再来寻麻烦的话,我也会把所有的责任全担当下来绝不会连累我姐姐的。所以,请你放心。”邢梦珠忙护着姐姐道。

邢香莹说时迟那时快,十指轻轻翻转,使用内力,往孟枫身上使去。孟枫料不及她会使用‘隔空真穴法’,一时被点住了穴道,空有一身武艺而无法施展,自己也无法动弹。

“孟大哥,对不起,你不能与我们同走,”邢香莹开口说道:“碧兰喜欢你,你就应该留下来。有个归宿总比流浪好。”

“香莹,你这样做不是勉强我吗?即使你先走了,你就知道我一定会留下来吗?”孟枫说道。

邢香莹摇了摇头,忽想起什么,便来到他的身边,从他身上掏出了无情笛。

“你想干什么?”孟枫开口问道。苦于无法动弹,难以把笛取回。

“孟大哥,无情笛不应该再留在你的身上的,就暂且交与我保管吧!我们后会有期。”邢香莹藏好笛子,对身旁看着刹那间无法动弹被点住穴的孟枫发呆不已的邢梦珠说道:“梦珠,我们走吧!”

“孟大哥,你与江大哥多多保重,后会有期。”邢梦珠边走边对孟枫说了一句。

“梦珠,你要照顾好你的姐姐,有些事情不可以太任性行事,”孟枫担心梦珠会把有关香莹的身世之事讲出来,只好暗语道。

邢梦珠已领悟其语,便点了点头,“你放心吧!孟大哥。”

邢香莹并没有仔细思考其语,只当是他对梦珠的警语,并头也不会地离去。只有梦珠,三步两回头地行走着,她不明白,孟大哥为什么会一时无法动弹?姐姐今日为何如此冷漠?她拿走了孟大哥的笛子就一定能帮到江碧兰留住孟大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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