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奇峰本来逃避的困境,在最后的关头还是做出了选择。有很多事硬着头皮走过来时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困难,现在庄奇峰觉得自己很自私,因为他很想姚紫莹从此不要在出现了,两次见面的感情总没有和张梦洁半年的感情深,他真怕下一秒姚紫莹会忽然出现,让他又为难。
早上起来张梦洁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庄奇峰起身又看到了刺眼的红色玫瑰,心里揪了一下,但转瞬即过,落了个笑脸,享受爱的早餐。
吃过早饭在张梦洁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这次离开最起码要一个星期见不到面,下午就要去到聂敬堂那进行魔鬼训练,能不能在台球界站一席之地,看的不单是天赋,那些大师的天赋一个比一个变态,想要打出一片天,非要天赋加上勤奋,没有任何走捷径的办法。
中午到了快餐店吃了饭,和母亲说明了一下情况。庄母已经让儿子跟着他的意愿走了,只是笑笑说道:“你现在手好没好,要照顾好自己,别让妈多超心。”
做父母的如果支持儿子做一件事的话,这件事总能做的事半功倍,庄奇峰很有信心,因为庄庆元的梦想也承载在他的身上。
下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上公话超市给聂敬堂打了个电话。五点半和他碰了面后,庄奇峰被带到了一个商业街后面的一排商铺里。上了二楼推开门两张斯诺克球案呈现在面前,有二十岁左右的男孩正在练习着,技术打的相当不错。房间不大不小正好够放两张球台,而且架杆还很舒服。里面是被一张木板墙隔离的房间,应该是厨房或者宿舍之类的。
“先别练了,给你们介绍一下新来的师弟。”聂敬堂冲那两人说道。
两人停下了球杆,走了过来。聂敬堂先指着两人介绍道:“他叫李庆辉,是你的大师兄。另一位叫周承,是你的三师兄。还有一个二师兄应该在后面做饭吧,叫殷可凡。先认识你这两位师兄吧。”
庄奇峰认真的打量着两人。大师兄李庆辉应该年龄最大,他的个头有一米八多,虎背熊腰,剃着平头更衬托出他的精神抖擞,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定不能把他惹毛了,不然他的一拳下来估计很难有人吃得开。三师兄周承是个不到一米七的小胖子,脸上总是笑嘻嘻的,看上去可爱极了,年龄应该还没有庄奇峰大,大概十六七的样子。
庄奇峰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介绍自己:“我叫庄奇峰,我来的比较晚,以后要请各位师兄多照顾照顾。”
李庆辉看上去人高马大比较恐怖,但心地还是挺好的,看到庄奇峰的右手在上着夹板,左手还拎着包袱,赶紧走了上去说道:“奇峰是吧,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你的手不方便让我来给你把包袱拿进去吧。”
庄奇峰把手提袋交给了李庆辉道了一声谢。这时三师兄殷可凡腰上缠了个围裙出来,很帅气的一个人,和庄奇峰比有过而无不及,可是一个打扮时尚的帅气年轻小伙,却像个大妈一样缠个围裙,而且手里还正那着一把芹菜,这个做饭大妈的打扮让庄奇峰看了直想发笑。
“来可凡,认识一下你的四师弟,我一个月前跟你和庆辉提过他,昨天才找到他。”聂敬堂很高兴的说着。
“你好,以后叫你二师兄吧,我叫庄奇峰。”庄奇峰伸出了手说道。
“呵呵”殷可凡笑了笑,把拿过芹菜得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和庄奇峰轻轻地握了握:“客气客气,以后都是兄弟了不用那么谦虚。我叫殷可凡。”
几人相互认识完后,聂敬堂带着庄奇峰向后面走了过去,后面的空间也不小,被板墙隔成两个房间,一个房间是做饭的,旁边有窗户,紧挨着卫生间。一个房间是宿舍,里面一张大的席梦思床,和一个上下铺,再加上一个四方桌就显得有些挤了,不过看着挺温馨。
和聂敬堂在宿舍聊了一会天,殷可凡就把饭菜做好了。庄奇峰没想到这个看着和宇文浩一样性格的人,做的饭还不错。反正不比他做得差。几个大男人在一起倒也放得开,吹着风扇,光着膀子,反正有没有美女,在这会谁还会顾忌打扮。
饭后聂敬堂还要加班就出去了,李庆辉走了过来说道:“奇峰今天刚来,你先和小承玩玩,明天我和可凡正式教你们台球基础。”
然后四人开始了练球,庄奇峰和周承一个球台,殷可凡和李庆辉一个球台。庄奇峰很少打斯诺克,现在又用左手打,第一盘就得了十几分,周承得了六十多分。殷可凡和李庆辉两人打的就精彩的太多了,庄奇峰和周承才打了一盘,他们两个已经把第三盘快打完了,他们两个以现在的水准绝对能在中国排在前五十之内,不过水平还不够稳定,有几个可以一杆取胜的球因为一时大意出现了失误,如果能把这些失误去掉,估计能进前二十名。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十点了,庄奇峰和周承两人打的确实很业余,周承最多的一次单杆打了三十八分,庄奇峰更别提了,李庆辉和殷可凡平均二十多分钟一盘,李庆辉最多的一次单杆一百一十七分,殷可凡也打出了九十五分的单杆分数,让庄奇峰和周承看的自己的球都不想打了。这时聂敬堂下班了,回来后要开个会,几人放下了球杆,进入宿舍或坐床上或在椅子上,都安静了下来等着聂敬堂讲话。
聂敬堂刚才的谈笑都收了回去,换上了一脸的严肃说道:“你们几人庆辉跟我的时间最长,有一年了,可凡也快半年了吧,周承和奇峰都是新来的,以后你们多照顾照顾。我还要上班,那些斯诺克初级的知识就有你们俩个做师兄的帮忙了。”说着看了看李庆辉和殷可凡。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殷可凡说道:“放心吧,我们当师兄的当然要照顾师弟了。”
聂敬堂接着说道:“你们几人都知道了我的情况,我现在包你们吃住和练习,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要还清我在台湾欠银行的帐。打九球和十六彩挣得太少,所以我要你们练习斯诺克,我以前光请教练就花了几百万,教我的知识我会原封不动的传授给你们,你们都很有天赋,我把希望都压在你们身上了,你们有没有信心能够在球坛出人头地。”
“有”四人异口同声的大声的回到。
“很好。这里有一份协议,写的是以后在球坛得到的奖金,要先以还我的帐为主要,以后你们挣多少都是你们的,当然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一定会先解燃眉之急的,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我。”
庄奇峰拿起了一份协议书淡淡的说道:“这些我们都懂得,如果我们成功了当然要报答师傅了,就算不成功我们也会一辈子都感激这份恩情的,我先签。”说完拿着笔在后面乙方的署名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三人也都依次的签了名字。
“你们明白我就好,奇峰你记得你的右手要在两个月之内不能碰球杆,我不希望你的天分废掉,做饭还是你们三人轮着来,奇峰得手好的差不多了再说。在明年我决定给你们报名职业赛,我的天赋到极点也不可能成为大师,如果在那之前能有人打得出147,谁先打得出,我就把我的那根球杆送给他,这可是我花了三万美金买的希金斯的球杆,要努力哦。”聂敬堂很会激励人心,一个世界第一的球杆诱惑确实很大,并不是证明它多值钱,只能说能用它打球是很光荣的事。
散会后聂敬堂看着几人又练了一会球,庄奇峰来这的第一天就结束了,明月高高挂,照耀着追梦的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