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暗中调查,发现迁安当的老板胡一静常与一个叫虎鲸帮的地痞流氓打交道,用极低的价格收取别人名贵的典当物,以谋暴利,赵烨辰得知之后便派人跟踪虎鲸帮带头大哥,秘密将其抓获。
起初虎鲸帮带头大哥死活不肯说实话,死咬着只是帮胡一静威胁他人,可赵烨辰是何许人,他常年在外替皇上奔走,不论多嘴硬的人都见过,审讯的方式也多种多样,带头大哥最终招架不住,吐露实情。
“小人只是听了胡老板的话,找来了附近山上的土匪,然后胡老板说让小人跟着土匪去打劫林家,可小人威胁平民百姓还可以,让小人去杀人抢劫,小人不敢,就没去。”带头大哥惶恐地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说着。
“因为小人在中间牵线的关系,也得了点儿东西,听土匪头子说,这是他们干过最舒坦的一桩买卖,跟小人讲了很多。”带头大哥唯唯诺诺的样子,与先前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根本就是纸糊的老虎。
“当天晚上他们蒙着面,直接就奔林家去了,林家人根本毫无准备,他们见人就杀,因为胡老板吩咐他们一定不能有活口,所以他们杀了人之后,抢了东西,还往每个人身上补了几刀,最后一把火烧了林家。”
赵烨辰狠狠地盯着浑身颤抖的带头大哥,“林家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与知府大人还是亲家,这么大动静,官府应该早就知道了,为何没有出面?”
“小人之前也担心这一点,所以没有参与,不过听土匪头子说,胡老板在就安排好了一切,官府不会干预,果然那天官府没有出现,等到土匪全走了,屋子也烧的差不多了才赶去的。”
带头大哥说着便恳求道,“小人知道的都说了,土匪头子住的地方也给您了,小人只是在中间牵头,求大老爷网开一面放小人一条生路吧?您要是再不放了小人,可就真的晚了。”
“你敢威胁我家公子,不想活了?”侍卫护主心切,拔剑相向。
带头大哥连忙扣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只是自从那件事以后胡老板便要小人每日辰时就要亲自去见他,若是迟了他就会杀了小人全家,求大老爷行行好,让小人回去吧。”
“放心吧,你的胡老板已经被我们抓了,你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他了,我不会伤害你的家人,可是如果你要是还想见你的家人,就必须在公堂上说实话,听明白了吗?”赵烨辰半哄半威胁地将带头大哥治得服服帖帖,带头大哥感恩戴德,为了家人平安答应了赵烨辰作证。
只是按照虎鲸帮带头大哥所言,这个胡一静就是国舅最亲密的人,赵烨辰当时来不及多想便抓了胡老板,如今看来真的是鲁莽,想必此时国舅已经知道胡一静被抓,已经是打草惊蛇。
可赵烨辰转念一想,既然已经打草惊蛇,再多想也没有办法,以国舅那样狠辣的性格一定会前来杀了胡一静灭口,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好好保护胡一静和带头大哥,但是胡一静既然被国舅如此信任,口风肯定很紧,想要撬开胡一静的嘴可不容易。
“大皇子,属下无能,已经将他打得皮开肉绽他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请大皇子责罚。”侍卫请罚道,难得跟随了敢大义灭亲,又有君主之风的大皇子,却连这点事也办不好,侍卫只觉自己无能。
“你做得很好,我早料到他会这样,你找几个生面孔假扮刺客,去刺杀胡一静,记住一定要刺伤他,但不能伤他性命,到时再前去救他,一定要自然,不能让他看出端倪,明白了吗?”赵烨辰早就想好了一切,只是需要时间,胡一静的皮肉之苦还是要先受下的。
“属下明白。”
计划很快便实施了,赵烨辰派去的刺客进门便与为数不多的看守打斗起来,打斗虽是假的,却很激烈,看守也都受了伤,无法抵挡只能步步后退。刺客看准时机招招刺向胡一静的要害,好几次险些就要了胡一静的命,胡一静起初也怀疑是赵烨辰的诡计,可当守卫与刺客都受了伤,他自己也受了伤,险些送命这才相信。
赵烨辰并不会真在取其性命,装作发现有刺客飞奔赶来的模样,当场假装杀了几个刺客,才将风波平息,一切进行的很顺利,赵烨辰看着惊魂未定的胡一静,淡淡地说道,“虽然的你嘴紧,可是他们似乎并不相信呀。”
“公子,我说,我说。”胡一静见国舅想杀了自己,也放弃了自己的愚忠。
“不必了,他们既然不相信你,说明你根本不是我想钓的大鱼,留着你也没什么用。”赵烨辰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来人,把他放了。”
“公子,这...”侍卫有些不解,却还是照做了。
赵烨辰扔了几包治伤的药给胡一静,“药你拿去敷上,对你的伤痕有效,不过你可不要误会,我可不是在救你,我等着你给我带真正的大鱼。”
“公子,小人全都招,求您别赶小人走,小人还不想死。”胡一静不顾浑身的酸痛,跪在地上一直磕头,连头都磕破了。
“你倒说说,我今日折损了这么多兄弟,我要是还白白留着你这条小鱼,岂非亏了?”赵烨辰冷眼盯着胡一静,似乎认定胡一静根本就不知道太多,就连想听的欲望都没有。
胡一静心里清楚在赵烨辰这里还能保住一条命,出去了无论他说与不说都会被灭口,他一咬牙,兀自说了起来,“是国舅命小人找人灭了林家满门。”
“看来你果然没用,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赵烨辰品着茶,不看胡一静一眼。
“不,小人有用,小人还知道,国舅与夏家小姐夏薇语珠胎暗结,让夏家少爷夏彦昇的新婚妻子林未雨顶替夏薇语入宫,国舅怕这件事情败露,才灭了林家满门。”胡一静赶忙说道。
赵烨辰轻瞄了一眼胡一静,依旧品茶,并没有要留下他的意思,侍卫也正打算将胡一静带出去,胡一静一慌,扯开自己的裤脚,从中拿出一块锦布,“公子,小人有证据,有证据,这是国舅给的亲笔书信,小人一直小心收着,请公子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