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声音听得叶楚的菊花紧提,心里哆嗦,有种想拉屎又拉不出的焦躁。
走出厕所,见到一个挂着对讲机的饭店工作人员,叶楚急忙拉住,问:“帅哥,这后院阵阵惨叫是什么声音,挺吓人的?”
“对,什么叫声啊?”
跟在后面的小翟也一脸疑惑。
“没事,估计在杀野**。一会就没了。”工作人员笑着对叶楚说道。
野鸡的叫声难道我们听不出来?
想来这里的人也不会说实情,也不多问。
“你开玩笑吧,野鸡哪有这样的声音?我觉得是野兔子声音。周大屁,今晚都忘记弄只兔子吃了,听说这山里的兔子肉特香。”小翟啰嗦着跟着叶楚走向前台。
“蔡经理,这里还有客人没走,西山那边的人就开工了,客人在问,要不你让那边再等一会?”叶楚三人刚转过一个走廊,工作员就拿起对讲机说道。
嗯?
叶楚的耳朵很灵,这句话听得很清楚。虽然奇怪,但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从前台走出来的时候,店里已经恢复了寂静。
那种动物的惨叫声音应该是在保安提醒之后就停止了。
“周大哥,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叫声?”
跟着周宝华走出饭店的大门,叶楚顺口问道。这里是在山野荒村,除了洁白的月光笼罩下附近能够看清,远处漆黑一片。
“没听到什么啊。叶老板以前是没来过山里吧,在这里面住着,夜里能听到好多种动物的叫声,有些叫的挺恐怖。习惯了就好,不习惯的辗转就是睡不着。”
周宝华打开皮卡的车门,做个请的姿势要让叶楚先上去。叶楚的这一段问话也勾起周宝华刚来这边的回忆,那时候还年轻,也就是现在叶楚这般年龄,到山里农户家里收购药材,夜晚住在山里,可是连续几个夜里都没有睡好。
叶楚坐在副驾驶上,小周和小翟坐在后排。周宝华在外面抽完一根烟才爬上车。刚点着火,一道刺眼的强光迎面照来。
“这小面包司机想作死,这么近还不关远光灯。”
远处的车越来越近,前边的两道白光也越来越耀眼,最终汇聚成一道如同正午的阳光,周宝华用手遮住眼睛骂了一句,放在手刹上的右手也挪到一旁。
叶楚眯着眼睛。这辆车正对着周宝华的皮卡,因为饭店门前的路窄,加上对面的车远光灯一直不关,因此周宝华在车子打着火后并没有踩离合挂挡,只能听到周宝华表达不满使劲踩油门的嗡嗡声。
对面的面包车停在周宝华车子的前面,不停按着喇叭。看样子想开入饭店之内,不过周宝华来的时候停车,是倒着停在饭店的门旁,堵住了一小半的大门。如果有车子想直接开进饭店,必须要周宝华的车挪开。
“他.妈的,不关灯就不给你们让路。”周宝华最里面骂着,也跟着按喇叭。对面的车和周宝华的车侧对着,一边的大灯正好直射在周宝华的驾驶位,让周宝华郁闷不已。叶楚坐在副驾驶,倒可以把前边的情况看清楚。
“老板,你的车能让一下吗?我们要开进去。”
僵持了一会,从对面的银色面包车副驾驶下来一个中年人,跑到周宝华的车窗前乐呵呵的说道。
“让你麻痹,你开着远光灯让老子怎么看路?”周宝华忍不住火,吼道。
这一声吼让中年人的笑脸僵了一下,向着周宝华的车前方扭头,急忙用手挡住眼睛,然后怒气冲冲的走到前边面包车的驾驶窗,朝轮胎踹了一脚:“麻痹你个蠢猴子,把大灯关了。”
对面的车灯立即关上,仔细听连发动机声响都没有,看样子里面的驾驶员直接把车熄火了。
“对不起老板,这孩子刚学会开车,不懂规矩。”
中年人又乐呵呵的跑到周宝华面前,递了一根烟过来。
周宝华根本没接,挂上档放了手刹,闪了两下远光灯朝一边开动起来。挪了一个不碍事的地方,停下来等面包车开进去好进入正道。
“叶老板,你有没有听到这面包车内有动物叫声?”周宝华熄了火,竖着耳朵听了一会。
“周大哥,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动物叫声?”在周宝华和面包车僵持的时候叶楚就听到面包车内的叽叽叫声。这种声音和饭店后院凄惨的叫声是同一种动物。这是个野味饭店,有些野生动物也正常。
周宝华瞅着面包车开进了饭店,沉思了一会。
“这车里的声音起伏不断,表明数量不少……”周宝华喃喃道。
“周大哥,是什么动物?”
人都有好奇心,况且这种叫声纠缠了叶楚一个晚上,就想问个清楚。
“听着像是穿山甲。你知道,穿山甲的鳞片是种贵重药。”周宝华想了一下才说道。
“甲片?不过野生穿山甲是保护动物。这饭店里怎么有这么多。”
周宝华只听了面包车上的声音,而叶楚则知道这饭店后院还有着不少的数目。那一声声惨叫,很明显是在进行屠杀。穿山甲作为中药材市场上有售,但大多数都是打着人工饲养的旗号,而且有数量限制,没有许可证准许不准销售。
至于屠宰……
有什么法律禁止,叶楚也不怎么清楚。
“会不会人工饲养的?”叶楚问道。
“不可能,我是在这里做药材采购的,哪里有人工饲养我肯定知道,而且这动物,也不允许普通人饲养,不允许私自买卖销售的。算了,我们走吧,不要搀和了。”
周宝华说完就要挂挡前行。
“周大哥,如果你能确定刚才那声音就是穿山甲的声音,那我就能告诉你,这家饭店里有不下百只这种动物,而且正在屠杀。”
“嚓!”
刚刚启动的车急忙刹住!
“叶老板你开玩笑吧,上百只都够判死刑的了。”
周宝华不相信的说,只是心里咚咚跳个不停。上百只国家保护动物正在屠杀,想想都渗人。如果警察查到,绝对是个震惊全国的大案子。
“叶老板,不要开玩笑了,是不是穿山甲我也不清楚,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么大的事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够搀和的!”
等心静了下来,周宝华准备重新前行。
“是不是穿山甲我们偷偷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刚刚启动的车子又一下急刹。周宝华看着副驾驶打开的车门和跳出车外的叶楚,有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