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朋友之诺
云向躲过这一击后,其脸上并没有一丝侥幸的表情,相反,他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这种平淡中多出了一丝不耐烦,他用右手将茶杯快速送入嘴边,然后一口饮下杯中的茶水。此时,他饮茶的雅兴已全无,而这全都是孙雨所致,他打算给孙雨点教训,不过这教训孙雨甚至孙家人都会铭记在心,而其时间是永远!
只见他的身体缓缓站直,瘦削的身体站在孙雨的面前显得如此瘦小,相对于孙雨那粗壮的身体,云向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显得那么无力。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就在云向缓缓站起的过程中,眼前的孙雨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一股大力给压制着,其双脚已经被压制着无法动弹,而且这力量随着云向身体的直起而变得越来越大,此时的孙雨才知道自己惹的主到底有多可怕,“这可是气势压人啊!这怎么可能?他可只是个少年啊!”
就在云向完全站直时,孙雨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压力扑通一声,孙雨的双膝跪了下去,木制的地板发出一声闷响,斗大的汗从孙雨的额头流了下来,全场被这一幕给惊住了,场面变得异常安静,就连一直平静不关心身外事的白翔也眉头直挑,显然震惊不少。
“嗒”
“嗒”
……
汗滴滴在木板上发出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个二楼人的耳中,不远处的孙云一伙震惊的看着孙雨,这还是孙家的天才吗?他…..他竟然在给人下跪!这怎么可能!打死他们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可事实却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孙雨努力的想站起来,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耻辱,让他以后还如何见人啊!可任凭他怎么努力,他的身体还是被狠狠的压制着,他努力地抬起头,看到的依然是那张平淡的脸,只是这脸上隐隐有种戏谑的感觉,就如猫在玩着抓到手的老鼠一般,这一感觉顿时使得孙雨的心犹如坠入深渊,整颗心都似乎冰凉了。
云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慢的伸出右手,轻轻的移向孙雨的肩膀,其右手每移近孙雨的身体一寸,孙雨就颤抖一下,似乎对于这平淡的右手很惧怕一般,终于!当云向的右手移到孙雨的右肩上时,孙雨用尽全力吼道:“不!”
其声沙哑异常,犹如久未饮水的旅人的叫唤声一般,又如那羊被狼捕捉到时发出的无力的嘶叫,这个声音传遍整个龙安楼,惊动了楼上的大人物,也惊动了龙安楼主。
“云兄!手下留情!”
白翔看见云向似乎要下杀手,忙劝阻道,他并不是为孙雨求情,相反他担心的是云向的安危,要知道这样明面的杀人会被上层也就是主城的人通缉的,到时任凭云向在强大,也无法抵挡住群攻,更何况主城有着不少强大的存在。
云向转头看向白翔,其右手微微的顿了顿,然而仅仅是一顿,紧接着其右手轻轻的拍向了孙老二的左肩膀,孙家的人想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本来他们认为,孙家的名声在外,怎么的也要给三分面子,谁知道,云向完全不在意这些东西。
“咔嚓”
骨骼的断裂声传出,在这个因为震惊而显得异常安静的二楼内显得那么的震耳,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了这个声音。
“嗷”
一阵杀猪般的凄惨尖叫声传出,孙老二直接抱着膀子滚倒在地板上,只见其整个左手臂都垂了下来,肉还在,只是其整个骨骼早已碎去,血液充满了手臂,却无法流出,孙老二早已疼的抽搐起来,一双眼都变的模糊起来,明显的要昏死过去。
孙家的人见状立马冲过来,几个侍卫虽然武功不高,但是基本的一些手段还是会的,一个侍卫立马在孙老二的肩膀上点上几处,让血液不在流进臂膀中。
“二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事情本不应该这样的?”
“你应该被打死,而我们应该是胜者才对!”
孙老五见自己的二哥变成这样,眼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二哥,眼里早已充满了泪水,不只是悔恨还是愤怒,总之在场的人都不关心这个,有着差距的世界,就会使人变得冷漠,使人更愿意变成一个看客,胜过一个参与者,同情这个词早已淹没在过去,亦或过去本就不存在同情,这只是人们的美化自己的手法而已。
白翔见这群**侍卫个个怒瞪着云向,似乎想用眼睛杀死他一般,而孙老五直接就似痴呆了一般,呆立在场。
“你们还在这呆着的话,估计孙老二就死定了。”
愤怒的侍卫瞬间反应过来,立马抬着孙老二向楼下奔去,还有俩人搀着茫然的孙老五追了上去。
一个对于白翔来说不大不小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不管后面是怎样的,至少云向不在意这些,他又何必关心呢?而且凭云向刚才那一手,白翔心里明白,这个云向要不是万中无一的天才,要么就是高手中的高手,领悟了气场,然而结合他的年龄,所以,他还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白翔和云向二人又开始饮茶加赏景,对于刚才的事都没在意,然而,这并不代表别人也可以这样,整个二楼包括不知详情的一楼都沸腾了,消息从这里向周围辐射,短短半个时辰,小半个龙安镇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孙家的孙老五被人废了一只手,而且这似乎还是在某个未知的白衣少年的请求下才手下留情的。
镇上的人纷纷开始议论这件事,还有一些镇外的来客在了解到孙家的实力后再联想这件事,立马派人向这里赶来,目的是请这位少年吃餐饭,商量商量一些大事,说白了就是拉拢。
而云向则在事情发生后不久就离开了,不是因为他害怕孙家,而是他不想被那些赶来的苍蝇烦,临走时,和白翔说了句“下午去看你的比赛,谁敢滋事,我帮你废了谁!”
一句出于朋友的承诺,让白翔永远记在心中。有时,朋友这个词并不是按时间来算的,也许在一起八九年的人也是朋友,而在一起相处了几个月的人也是朋友,但是二者的友谊深度却可以划等号,这就是其奇怪之处。朋友可以是玩得来,喜欢开玩笑的人,也可以是共患难,同过苦,一起笑过的人,也可以是彼此次相互了解,有共同遭遇的人,这一切都可以拉近俩个人的距离。
而白翔和云向无疑属于最后者,俩个不得不为自己命运相抗争的人,都有着不能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