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更是因为麻沸散的原因,像个死人一般毫无知觉,任有雪兰两人搬动着身体。
谷倾芸从怀里取出金针,点起酒精灯,金针在火中带起一道金光,转瞬就没入女子的穴位之中,动作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紫黑色的血被金针引了出来,毒血滴在地上发出“吱吱”的响声,一股刺鼻的气味席卷而来。
谷倾芸心猛的一惊,该死这毒居然这么厉害,转瞬间地面已经被腐蚀掉了一个坑,忙捂着鼻子说,“赶紧捂住鼻子,这气味有毒。”
雪兰和雪梅马上闭气,谷倾芸飞身将窗户打开,运起掌风将赌气吹散出去,谷倾芸手心都溢出虚汗来了,看着地上的毒血依旧挥散掉了,留下一个拳头大的坑,映入三人的眼中。
好险,要不是谷倾芸反应的快,怕连她们也要中毒了,虽说不怕,但是谁想中毒啊,解毒可是很费内力的,谷倾芸好不容易帮她解完毒,可不想立马又给自己解毒。
谷倾芸凤眸深邃的犹如深潭之水,凤眉几乎都快拧在了一起,这到底是什么毒,居然带有如此强的腐蚀性,这种毒谷倾芸还是第一次碰到。
看着昏迷中的女子,谷倾芸开始相信了她的话,这果然是个特大麻烦,对方使毒的本事怕也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要不是她会太乙回天针这种逆天的针法,她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种毒堪比化骨水,可是为什么她偏偏以羸弱之躯抵抗住着这带有如此腐蚀性强的剧毒,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换做是她怕是中此毒要不及时救治怕最后也只能化为一摊血水,这是让谷倾芸最为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不过总归来说这次的解毒还是圆满完成了,也差点让谷倾芸的小心肝蹦跳出来,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做未免,这个世界看来也非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现在既然摊上这个麻烦事,不管再怎么麻烦谷倾芸还是一样要管下去了,她到要会会这幕后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对一个弱女子下如此毒手,下毒不说还有追杀她们女子。
谷倾芸手骨紧紧握着,发出咯咯作响,雪兰以为谷倾芸怎么了,忙问,“小姐,你怎么看?”
谷倾芸手一松,摇摇头浅浅一笑,“没什么。”
毒血已经被金针全部引出消散在空中,看着已经流出鲜红的血时,谷倾芸这才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
话说这太乙回天针果然是逆天的针灸,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是怎么得来的,想到这谷倾芸不由自主的摸了摸系在脖子上的玉佩,你能告诉我答案吗?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个空间?
抓着玉佩的手一紧,总有一天我自己会查清楚这一切的。
谷倾芸眸光中的骇人之光一闪而过,快的连雪兰她们也没有察觉,手一松垂了下来,收起金针,缓缓站起身,舒展了下身子,轻柔的声音响起,“她已经没事了,你们两个帮她包扎就下就可以了。”
雪兰点点头,她知道小姐定是为施针耗去了不少内力,“是小姐,交给我们就可以了”对着一边的雪梅说,“雪梅你来帮我一下。”
雪梅义不容辞的点点头,“好的,雪兰姐。”
雪兰上止血散雪梅包扎配合的倒也顺手,因为她的伤口多处都是齿口大的刀伤,所以也给两人包扎带来不少的麻烦,最终等将伤口全部包扎好时,她也已经被裹成一个粽子了。
屋外齐远恒早已在外面等的坐立不安了,想敲门却又不敢敲,雪离看着他焦急的样子,也能理解,毕竟她的母亲在里面,换谁都一样,“你别走了,你娘亲定会没事的。”
齐远恒也希望娘亲没事,可是她们已经在屋里整整两个多时辰了,却无半点动静,“雪离姐,我娘亲真会没事吗?”
就在这时谷倾芸开门走了出来,齐远恒一见是谷倾芸,忙上去拉着谷倾芸的衣袂急切的问道,“小姐,我娘亲怎么样了?”
谷倾芸轻刮了齐远恒的鼻端,笑靥如花,“你娘没事,现在你娘还在昏迷中,你进去看看她可以,但是不要吵着她。”
其实谷倾芸也不确定她什么时候会醒来,她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想安慰他一下,如果她的求生欲强的话,明天应该就会醒来,如果她自己放弃了的话,就算她帮她驱了毒最后也是一个活死人。
谷倾芸相信她不属于后者,不然以她的身子骨早已永登极乐,也不会撑到她来救他,只要她心里放不下她的儿子,就一定会醒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齐远恒听着娘亲已经没事,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着给谷倾芸磕了三个响头,“谢谢小姐救我娘亲,谢谢小姐。”
谷倾芸忙把他扶起,挥手拂去额头上的灰尘,摸摸他的头勾唇一笑,“快去看你娘吧。”
齐远恒乖巧的点点头,笑容灿烂如雨后的彩虹一般,天真无邪,“嗯,小姐那恒儿去了。”
看着欢脱的背影,这样的时光他还会有多久,她怕是也瞒着她的儿子她的故事。
谷倾芸下意识的摸了摸瘪了气的肚子,雪离轻声问道,“小姐,雪离让雪魂给小姐准备些菜去?”
谷倾芸点点头浅浅一笑,“也好,我今天也尝尝雪魂的手艺如何?”
刚才不觉得饿,这闲下来了到真有点饿了,看着高挂在夜空上皎洁的月亮,银辉洒落大地是那般的温馨美丽,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都快到亥时了,难怪肚子会饿了。
一道黑影划破夜空,肩上还扛着一个麻袋,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身轻如燕的穿梭在屋顶之上,好似他肩上扛着空气一般,疾奔向定北侯府而去。
银辉洒落大地,柔和宁静,犹如给世界银装素裹一般,一道黑影快如风一般,几个轻跃间已经飞近而来,看着定北侯府四个雕龙刻凤般的字,森冷的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脚下一点人如滑翔机一般来到定北侯府临近的屋檐之上,眸光幽冷无比,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打量着四周,徒然眸光一沉,手一挥,几枚飞镖已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呼啸着而去,带着隐隐的破空之声划破夜空。
飞镖飞落而下,隐蔽的暗处响起几声沉闷的低鸣声,每一把飞镖无不刺穿人的心脏,那些隐藏在定北候府附近的暗哨,还没反应过来已经魂归西天而去。
此人的敏锐洞擦力竟是如此可怕,在这么漆黑的夜里他那双眼睛竟如幽灵一般死死将他们锁住,然后转瞬间就索了他们的命,简直匪夷所思。
几个暗哨可是北辰柏秘密插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看那三人是否会寻上纳兰文涛,他是料中了,可是派出来的人就不咋滴了,还没照面已经送了命,怕是北辰柏非气死不可,等了这么多天难得有跟踪的机会,却一招错满盘输的局面。
那黑衣人冷冷一笑,飞身而下来到定北侯府门前,手一挥,一根绳子绕梁而下,几个来回间那个麻袋已经被悬挂在了定北侯府门前,拍拍手,拂去身上的灰尘,人一闪已到了屋檐之上。
看着灯火通明的定北侯府,人影却没一个,好似一座阴宅一般,寂静的可怕,黑衣人手一抖衣袂中划出一把绑了字条的飞镖,唇角扬起一抹嗜冷的笑容,手一挥飞镖箭一般的飞射而出。
“叮”一声穿过窗棂进了屋里,纳兰文涛此刻正一手不住拧着眉,看着京都附近的地图,每个地方他几乎找遍了,可是依旧没有文燕的消息,一转眼就过去了快十天,但是纳兰文涛却依旧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
就在他眉宇深锁见,一只金蛇飞镖落在了他的面前,吓的纳兰文涛身子如箭般猛地窜起,惊恐地看着这金蛇飞镖,身子猛地飞射而出,来到院落外,一双锐利的眸光扫视着周围。
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手骨紧紧捏着,发出咯咯作响,身上凌冽的气势绝非以前那个纳兰文涛所拥有的,没想到这个纳兰文涛藏的竟如此之深,骗过了所以的人。
黑衣人看着纳兰文涛出来,冰冷的眸光望向纳兰文涛,纳兰文涛亦发现了黑衣人的行踪,脚下一跃,如箭一般飞速攻向那黑衣人,试图要将他留下来。
纳兰文涛没想到他隐藏这么多年,依旧被他们找到,这个人绝不能让他走,身上迸射出凌冽的杀意,眼眸中的杀意滔天而出。
手掌间升腾起一股幽蓝的火焰,直袭黑衣人的罩门而去,黑衣人冷哼一声,同样双手升腾起一股更加妖冶的幽蓝火焰,迎击上去,双掌一击,周围卷起一股无形的气浪,纳兰文涛眸孔猛地一睁,人已倒飞出去,一个凌空翻来到黑衣人不远处的围墙之上,摊手一看,手心已经紫黑一片,一手封住手臂几处穴位,迅速倒出一颗丹药吞服下去,警惕的看着那黑衣人。
不可置信的吐出,“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纳兰文涛自认为藏得够隐蔽了,这一藏他已经藏了整整二十年,不仅改名换姓,还换了容貌,为什么他们还会找到他,这绝对不可能的发生的事竟然发生了。
黑衣人于纳兰文涛对击一掌只是退后了几步,双手背负着,冷冷的看着纳兰文涛,冰冷的字一字一字敲出,“这还要对亏了你那宝贝女儿,如果没她,恐怕我们至今不会找到你,屠友峰!”
纳兰文涛听到屠友峰三字,整个人一颤,险些要倒了下去,强制镇定,“我已退出毒宗,隐姓埋名二十年你们为何还要苦苦相逼,你们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黑衣人勾唇森冷一笑,“可你不该带走五彩圣令,不用我说五彩圣令代表着什么吗?”
细长的手指撩拨了下额前的青丝,眼眸扫向那定北侯府门前的麻袋玩味的说,“没怎么样,她活的好好的,只不过让她尝了一下五毒穿心的滋味而已,这算是对你的一个小小警告,识趣的交出五彩圣令,不然……”话落间声音一下冷如冰渣子一般。
纳兰文涛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什么,无毒穿心,文燕如何撑得住,咬着牙“你们这帮魔鬼,竟然这么对待文燕,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