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倾芸又伸出手,贾明这时很知趣的多也不给,又一百万两银票递给谷倾芸,顺带问了句,“这手雷怎么来的?”
谷倾芸拍拍胸口,“当然我做出来的,你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贾明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谷倾芸,丫头,你这不是真的吧,他压根就没想过这是丫头自己捣鼓出来的,彻底败给了这丫头,丫头身上这么多秘密,难道她也有师傅不成,他还真没听说过,手雷这一新颖的词。
震天的响动将整个柏王府上下惊动了,北辰柏一脸阴沉着从屋内走了出来,“哪里走水了?”
“王爷你看,是清水小筑那走水了。”
谷倾芸眼尖一眼就发现了北辰柏的身影,唇角邪笑着,原来那里是他住的的地方,可是这么远以她的内力怕是扔不到就掉下来了。
只见北辰柏一个箭步直往小筑赶了过来,谷倾芸抿嘴一笑,将一颗手雷递给贾明,“拿着,你来帮我扔。”
入手一沉,这不起眼的手雷倒也有些份量,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见着贾明丝毫没扔的意思,反而对这手雷研究起来了。
不由来气,“扔啊。”
贾明无奈的看着谷倾芸,弱弱的问了一句。“丫头,你让爷扔好歹也该指个地方才是。”
谷倾芸手掌一按脸,她怎么把这事忘记了,她以为是她自己,扔哪知道,指着刚才北辰柏出来的地方,没好气的说,“就扔那,别告诉我,你不行?”
贾明凝眸望去,那不是北辰柏的寝室,这丫头这怕是想端了整个柏王府啊,看着丫头一脸的不耐烦,贾明哪敢再问,既然丫头想玩,他就陪着她玩,只要丫头高兴,丫头解气就好。
想罢挥手,手上一聚气将手雷扔了出去,手雷电光般的速度转瞬即到,“轰隆隆”的声音再次响起,整个房间倒塌了一半,火势再次蔓延开来。
转身手拉着谷倾芸跳下了围墙,谷倾芸挣脱了贾明的手,“干什么,我还没玩够呢?”
贾明无奈地看着这丫头,她就不怕北辰柏回过神知道这事是人为的吗?
“丫头见好就收,我们赶紧走吧,不然北辰柏知道了看见是我们两个,你说他会不会一眼就怀疑可能就是你谷三小姐所为呢?”
谷倾芸若有所思的想了会,是啊,他说的有理,反正试验也做完了,柏王府也被她炸了,这个给劲爆的消息怕是立马会传遍整个京都,也够北辰柏那混蛋忙一阵子了,自己也暂时可以消停了。
拍拍手,身子一跃而起,清冷的声音响起,“走吧。”
贾明好看的嘴角微微扬起,这丫头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看来要文火慢炖才行了,招手说,“丫头,等等爷。”身子一跃,紧跟了上去。
两个动作优美的身影不住在房檐之上飞驰着,好似两只蝴蝶一般,偏偏起舞好不快乐。
浓浓的黑烟漫遍天,柏王府外的人一时抬头望着柏王府那熊熊的大火猜测着柏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没人敢靠近柏王府半步,见着侍卫将门紧锁起来,想来明天就有大新闻了。
而北辰柏前脚刚到小筑,后脚自己睡的地方就被人端了,傻子都能猜到了,这是有人故意针对他而来,他虽宿敌不少,但是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来柏王府纵火烧房子。
北辰柏整个人阴沉的可怕,狰狞着脸,一双森冷的眸子杀意四射,“来人。”
“属下在。”
冷戾的说,“给本王将整个府上翻一遍,抓不到凶手你也不用来见本王了。”
那人一颤,无法拱手说,“是,王爷。”
北辰柏看着两边的火势,那还能扑灭,不由得手骨紧握着,声音咯咯作响,手心被掐的渗出了血,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周围的空气几乎快要凝固成冰了。
漠然地看着不断取水灭火的奴才,这里可是柏王府,来人居然嚣张到他头上来了,会是谁呢?是谁最见不得他好,不过不管是谁,敢和他作对,他非要将他死无葬身之地。
一边的奴才扑火,一边的侍卫举着火把一草一木的找着,找不到他们可都要收到责罚的。
北辰柏坐在石凳之上,细柔颤颤的站在他身后,不住地给柏王倒酒,而北辰柏却看也没看一口口饮着酒,脚不住的打着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细柔手心都沁出冷汗来了,她从来没见过王爷会像今天这般动气。
那恶贼也当真可恶,他们柏王府招他惹他了,非要和柏王府作对不成,她哪里知道北辰柏的事,更不知道如果北辰柏没惹人家,人家难道吃饱撑着大晚上的还跑到这柏王府来扔个炸弹不成,他不会在自己的榻上睡个美美的觉,做着美美的梦岂不更好。
侍卫们地毯式的搜查着,奴才们提着一桶桶的水忙前忙后着灭火,这注定是个不平的晚上,怕是某人几天都要合不融眼了。
柏王府炸成了一锅粥,而谷倾芸和贾明却在屋檐上玩着追逐战,不过两人更像是黑夜里的两个精灵,自由而无拘束的飞翔着。
贾明见着谷倾芸好似没有直接就回将军府的意思,唇角妖娆一笑,“丫头,爷累了,能停下来休息一下吗?”
夜风袭人面,三千青丝好似三千舞女一般,在风起乐章里,自由的跳着舞蹈,让贾明看着为之一痴,丫头,好美啊。
谷倾芸停下脚步,回眸清冷一笑,“这么怕累,干脆你就不要跟来了,回去洗洗睡吧。”
贾明额角黑线爆闪,丫头,爷这次可是好心来帮你的,还不是担心你一个人被北辰柏那混蛋欺负了呢,丫头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爷对你的心,爷是不想看你在受伤了。
贾明撩了撩额前的青丝,淡然一笑,“丫头,事情已经办完了你怎么还在外面游荡着,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谷倾芸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和她仅有一米远的贾明,每每见他却又好似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真正做起事来却让人吓一跳。
淡柔的声音响起,“我不困,为什么要回去,你不觉得今天的夜景比什么时候都美吗?”
今天好不容易从北辰柏那里扳回了一局,心情自然是舒畅,其实谷倾芸面上不承认,但是做出的事却是想和贾明在多待一会,多看看他一眼,多跟他吵吵嘴,谷倾芸都被这莫名的行为疯狂了,但是却又好似在享受一般。
贾明看着夜空,要星星没星星,要月亮没月亮,街上的灯笼算是一景吧,此刻已是深夜,稀稀疏疏的灯笼挂着,昏沉沉的一片,不过他的丫头说美,那必须美。
贾明半靠在屋檐的梁柱上,双臂交叉着,感叹道,“是啊,好美的夜景,能和丫头如此看夜景也是一件美事。”
谷倾芸噗嗤笑了出来,笑容是那般的好看,他最喜欢看的就是她笑的样子,无所遮掩,恬静而美丽。
“黑不溜秋的星空,什么都没,也只有你信了。”说话间也坐在了和贾明对面的梁柱上,摇摆着腿,眼眸四处发散,看着京都。
“丫头说美,那就美。”
“贾明……”谷倾芸定定地看着贾明。
贾明眸光一凝,黑曜石般璀璨的星眸闪烁点点光芒,在黑夜里也是那般的好看,“丫头什么事啊?”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天香楼会是你的产业?”
天香楼好似横空出世一般,一瞬间就成为了京都第一酒楼,在看着他说拿出一万万两银子,转眼间真拿出来送给她了,那时她的心好似要蹦出来一般,女人的心有时就这样,你心中有她了,她不会表达出来,只会深深藏在心里,谷倾芸就是这么一个人。
贾明摸摸鼻子,打了个哈哈,“丫头,我嘛就是我咯,至于天香楼嘛,其实是一时玩性之作,只不过是为了吃到最好吃的食物,爷就办了起来,怎么丫头你对天香楼有兴趣,要不爷送给你如何,这样一来,你就不怕吃不到好吃的了。”
贾明风轻云淡的一番话,让谷倾芸心里一阵波涛汹涌,不过想来也是,他都对一亿两银子都不在乎了,一个酒楼就岂会在意。
谷倾芸嘟着小嘴,“不跟说拉倒,我还不想知道了,你是你,我是我。”
额,丫头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说的比他还含糊,丫头不是我不想说,就怕我真说了,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就不在理我了,丫头给我点时间,我会把你想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你。
贾明淡淡一笑,“丫头,怎么说的这么见外呢,如果你要爷的心,爷都可以掏出来给你看。”
掏出来?说大话谁都会,心掏出来你还能活命吗,真是个傻子,怎么以前没发现呢。
谷倾芸没有看他,因为她不相信贾明会真做,不由俏皮说着,“是吗?那好啊,你掏出来看看,我到想看看你的心是黑心还是良心,还是痴心呢?”
贾明淡淡说,“爷想应该是一颗痴心,对丫头的一人的痴心。”说着就拔出匕首作势要往胸口扎去。
这一刀要是真扎下去了大罗神仙怕是也救不活了,谷倾芸心头一颤,人已飞身抓住贾明的手,喝斥道,“你真傻啊,我让你扎你就扎了,万一我在晚点你就死了知不知道。”
一双怜惜的凤眸此刻楚楚动人的看着贾明,心里却再也说不出一句怪他的意思,他都不要性命了,自己为何还如此放不开呢。
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把握今日,明日之事太过遥远了。
柔和的手轻轻握着她,一双明亮的眼眸不带一丝杂质看着谷倾芸,“爷知道,丫头舍不得爷这样死去的,为丫头而死,爷就算死了也是笑着死的。”
谷倾芸白了一眼贾明,哪有人是这么说话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更要懂得珍惜,一双玉手摸着那冰冷的面具,痴痴的说,“我真值得你那么做吗?”
贾明翻手将谷倾芸轻轻地拥在怀里,深情的说,“值得,为丫头做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丫头你永远都是爷心里最宝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