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妇真的没有谋杀亲夫。是他,是他含血喷人!”
杨氏因为男孩的一句话又变得激动起来,并且是比刚才更激动了。景舞默默地在心里想着:这个杨氏还真是稳不住情绪。这样的人怎么能设计出如此环环相扣的手段?
男孩看着慌张的眼神以后,更加步步紧逼的盯着杨氏说道:“对了,既然你没有谋杀亲夫,那么你如此激动干嘛?或者说杨氏,你是在害怕?害怕我揭穿你的谎言,是吗?”
“你有何证据?”县老爷双眼狠狠的瞪着男孩说道。
“不,谈不上什么证据。”男孩在县老爷的双目下,口气一下子变软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在杨氏的米铺工作,认识了李栓子。也认识了李栓子的朋友。据他说,李栓子出事以前,大概是一年以前吧。就发牢骚说,妻子一次也不肯答应他。因此我想,李栓子方面有什么妨碍夫妇生活的生理缺陷。”
“咳。。。咳。。。”这下吃惊的反而变成了景舞,景舞完全被这个男孩的话雷到了。这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吗?也太早熟了吧。
男孩看了景舞一眼,好像在询问,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景舞无奈的笑笑,表示没事。
县太爷用有些气氛的口气说道:“在我审的过程中,并没有记载这件事。恐怕因为李栓子与情妇私通。杨氏才拒绝他的。”
“不,这是在李栓子和兰芝相好之前的事了。所以,我觉得可疑。要是杨氏果真没有那方面的缺陷,那可真有点奇怪了。”
男孩出现沉思的神情,而且,额头还冒出了汗珠。
杨氏皱了皱眉头,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奇怪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堂下的村民都情不自禁的问道。
“不知道他为何拒绝丈夫。”景舞轻声的说道。当景舞听到了男孩说道春霞在一年前就开始拒绝丈夫的时候,就把整件事都想通透了。
更何况景舞看着这个男孩已经无法稳定自己的情绪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而他面对的却是在官场混摸打滚了这么多年的县老爷。景舞担心男孩被县老爷压得理不清头绪,所以他决定帮这个男孩接着说下去。
男孩向景舞投来感激的目光,景舞向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县老爷本来看着男孩已经开始抵挡不住自己的威慑,也看到了他额头上的汗珠,心想着,只要自己在用气势吓吓他,不信他还能把这件事理得头头是道的说出来。到时候结果还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可是没想到,半路居然杀出个程咬金把话接过去了。真是气煞老夫了。
但是他转念一想,就算换个人他也能让他说不下去。
“女人嘛!”县老爷用蔑视景舞的口气答道:“在夫妇生活上,有时会陷入极度的厌恶感之中,这也属正常之事。”
“原来如此。”景舞表示理解,但她脸上的表情却透露出仍旧不知其所以然。
“杨氏是在丈夫跟兰芝勾搭上的一年前就处于这种状态的。换句话说,杨氏拒绝了一年左右。李栓子才知道才和兰芝私通的,所以我想这两件事之间存在着因果关系。”
景舞特意使用了因果关系这样的字眼。他相信县老爷和春霞都懂。景舞不过是想留给堂下的众人一个想象的空间。
县老爷,眼睛闪烁了一下,说道:“这也只能说明,李栓子的不满。在兰芝哪里得到了发泄。”
“就算这样吧。”景舞不慌不忙的接着说“那个兰芝是杨氏的老朋友,最初叫李栓子到兰芝酒坊去的,就是杨氏。她可能是无意识的,但促使丈夫产生与兰芝结合的动机者,归根结底还是杨氏。所以。。。。。。”
“你是想说我是有意把丈夫介绍给兰芝的吗?真是荒唐的可笑。呵呵。”景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春霞接了过去。
“不,还不能下这样的结论。但从后果来看似乎至少起到了撮合他们的作用。”
说着,景舞向冷绝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懂。没想到冷绝那家伙只是呆呆的盯着自己,还好旁边的轩儿提醒他。
冷绝只是觉得眼前的景舞此时好像全身的罩着一层光环。所以一时不注意居然看呆了。还好轩儿及时提醒了自己,顺利的读懂了景舞眼神的意思。
“所以说,你认为杨氏一开始就有这种想法?”
当冷绝问了这句话的时候,景舞总算松了口气。心里暗暗想到:冷绝这家伙到了现代绝对是个不错的托儿。
不过现在,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景舞就着冷绝问的话说道:
“杨氏给李栓子喝酒的钱,叫他到兰芝的酒坊去喝,虽然只是起初如此。。。。”
“那是出于杨氏的好心。”县老爷目光狠狠的抢过景舞的话说道。“李栓子整天闲在家,杨氏又在米铺里忙。她想丈夫一定很无聊,所以给她钱让她去喝酒解闷,这也是人之常情,实属好意。”
景舞心里现在气愤了,凭什么谁都打断姐的话。先是杨氏现在连这老头也打断我的话。真当我好欺负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