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楚唯溜达了一圈之后,兮颜才打算去找欧阳羽宸,一个时辰应该早就过去了,不知道那家伙还在不在采花楼。
路过一家店铺的时候看到前方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不,应该说是很多人站在大街两边,路上空空的,像是要迎接什么大人物。
又有什么大人物要进城?如此隆重?兮颜诧异。
“兮颜,我们还是去找轩郡王吧。”楚唯温和的声音说道,带着点紧张。
“再玩会也不迟。”
兮颜向前方走去,终于看到了让百姓站在街旁的原因,只是这会不会太过不耻?
围在大街旁边的人大多都是男数,而女子却没有一个,只有几个孩子被大人捂住了眼睛。这么怪异的场面,血腥么?还是少儿不宜?
只见前方的场地上,一辆花轿停在那里,而周围除了几个家丁再无其他人,似乎大多人数都畏惧那里。从花轿里走下一个衣衫破烂不堪的女子,即使面容憔悴,但还是看得出之前的清秀。
“这姑娘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这样惩罚?”兮颜问旁边的一个店小二。
店小二没看兮颜一眼,只是直盯着那位憔悴的女子说道,“这是白府的其中一位小妾,因为被人捉奸在床,所以要骑木驴。”
什么是骑木驴?显然兮颜没听明白,古代女子出轨一般不都是浸猪笼么?何来骑木驴一说?
店小二白了兮颜一眼,“因为这个小妾是白老爷最宠的一位小妾,所以白老爷不忍心她死。”
额,兮颜语塞,一个店小二都看不起她!
不过骑木驴就不会死么,古代的刑法都是极其严酷的,而且没人性,丧尽天良,想想都觉得恶寒。
“阿唯,骑木驴是什么?”兮颜天真的问。
在现代,骑木驴应该都是小孩子爱玩的吧,什么时候变成了古代的一种变态刑法?
“额。”楚唯不语,这个他真心回答不出来,毕竟他只听说过,从来没有见到过,总之是恶心的不好的就对了。
“兮颜,我们走吧。”楚唯急急地说道。
“不走。”
不是她有那么邪恶,非要看别人受刑,只是真的有那么点好奇,虽然知道过程会很恶心,更有可能会让她吐。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从另一台花轿出来,还被丫鬟搀扶着。又不是娘娘,显得这么娇贵,兮颜在心里腹诽。
直到走到衣衫破烂的女子面前,真想象不出这两个人竟然同为白老爷的夫人,一个这么年轻,一个这么苍老,母女还更让人信服一些。
“妹妹,自己动手吧,不用下人帮你脱吧?”花枝招展的女人对面容憔悴的女子说,话里说不出的得意。
“王青翠,你不得好死,你设计陷害我,你这样的人活该得不到老爷宠爱,你活该生不出孩子,你蛇蝎心肠,毒妇。”女子诅咒道,眼里满满的不甘心,她才十六岁,凭什么。
“哈哈,骂吧,继续骂,游街示众之后你的小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妹妹可有什么遗言,姐姐替你完成可好?”女人放肆的大笑,乌黑的眼眸看向女子。
“王青翠,你最好能让我死,我回来之时,便是你灭亡之日。”女子狠狠的发下毒誓。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过后,女子的脸颊留下五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女人阴毒的声音响起,“妹妹说的这是什么浑话,何必要死?骑过这木驴之后,想必不死也得残了,既然残了,姐姐自然不会对付你,到时老爷也会赐休书一封吧。”
“你……”女子愤愤的看着她,好歹毒的心!
“既然你自己不肯脱衣,那就让下人无妨。”女人冷冷的说完就退开女子一段距离,给了家丁一个眼神,家丁立马会意,两个家丁举步走向女子,“夫人,得罪了。”
“不要过来,滚啊!”女子大吼,没有力气的手推开家丁,绝望的看向女人,还带着浓浓的杀气。
“连个几天没吃饭的女子都搞不定,白府养你们何用?”女人冷冷道。
“是。”两名家丁立马出了一身冷汗,速度更快的向女子走去,即使叶夫人是老爷最宠爱的小妾,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权力可言了,所以他们不可能因为她得罪身后站着的大夫人。毕竟她才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孰轻孰重。
女子依然带着丝丝力气反抗家丁,刚开始家丁还有些尊敬的,到后来实在是不耐烦了,直接拎起女子,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扒光。
她好歹也是叶府的大小姐,身为嫡女,从小被爹娘视为掌上明珠,最后却因为叶府的财产被送给白明华当妾,白明华已经四十岁了啊,可她才十六岁!她不甘心,死都不甘心,爹为什么要那么狠心,叶府的钱财敌得过她的幸福吗?最后落得这个下场,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原本美满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白明华,王青翠,白薇薇,这些人都该死,如果不是他们,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白薇薇,呵,想当佑王妃?还想和她做朋友?
“王青翠,你以为我死了就完事了吗,我告诉你,我死了,叶府和白府势不两立,你真觉得你有多大能耐?你仗着你是白明华的原配就很了不起么,呵呵,你女儿白薇薇还幻想嫁给楚佑?得了吧,就那个模样,连花魁都比她漂亮不知道多少倍。”
“你都这么老了,还想得到白明华的欢心?你怎么不照照镜子,鱼尾纹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了,没了一个我,还有吴夫人,竹夫人,琴夫人,白明华的小妾多得数不过来,你以为你在他心里有什么分量?别自欺欺人了,你已经老了,即使打扮得再妖媚又有什么用呢,你看看你自己这个样子,恐怕连街上的乞丐多看一眼都食欲不振吧。”
“我死了就死了,但是我死了你能好过么,哈哈,我在黄泉路上等你,相信你过不了多久就会下来陪我,怎样的死法才适合你呢?杖毙太简单了些吧,浸猪笼怎么样?”
“疯子。”女人低咒,一张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这个该死的贱女人,死到临头还要诅咒她,“来人,掌嘴。”
一个丫鬟走到女子身边,手上拿着一块木板,向女子嘴上狠狠的拍过去。
而女子反而习惯了被掌掴一般,依旧大笑的诅咒谩骂。
即使女子手上戴着手铐,但还是不费余力的躲避了家丁的脏手,可惜饿了几天本就没多少力气,又被掌掴了几下,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了,被家丁们强行脱去衣裳。
直到脱得剩下最后一件薄薄的肚兜时,家丁才看向女人,“夫人……”
“脱。”
家丁正准备动手,银铃般好听的声音传来,“慢着,我的人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