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骆平奉令伐贼,陈琳五谓文风
志大能疏,不成大事;孰不明之。陈琳故忧骆平,献言曰:“志不智而忧天下,何其果?不忧己焉?”骆平不言。琳慨曰:“谓智不难,谓志不易;失智者,功则忺心,亡则悲哉,无思其原。”骆平亦不言。
陈琳说不骆平,甚怅,来见文风曰:“愚不渡陈家,亦谋安其难。”文风曰:“能者天下,舍小顾大,避重就轻,以利博之。金中有陈兄,无碍也。”琳惑何故?文风曰:“听人言知人行,明人行得人事;纵君之言计自来。”琳曰:“琳虽不愚,亦非大智;唯叩陆君计?”文风曰:“使人之计,谋其之受;请举不有,引患入之。若其不患,唯从人善,那时陈家之难解矣。”琳叹曰:“与人不战,计人一战;妙也。”
陈琳得文风之计,遂使陈家志士。俱闻陈琳传,奔来数志。引前陈辽,字展风,乃琳族兄,问其事。琳仪走。俱讶。辽惑曰:“先生长语,人不走庐。今驱吾等去,何以?”琳曰:“尝不走之,是疑太守引戎伐;今无宁日,时处有异也。”俱听之。
三日之后,灵山又陈家,空城无所获。奴尔怒然曰:“无白手之贼,弟兄随入市。”俱愕然。军师戴高曰:“与市中,将怒其兵;不可。”奴尔嗔曰:“焉盗不窃?此无可觅,不入市去何?”戴曰:“南郊。”奴曰:“此据百里,行则一日,何舍近而远?再言平丁林平之,庸人也,不足惧。”遂引众入市。
平丁将林平之,虽师三千,然好享乐。时,其将陈解匆匆来禀,曰:“贼以入市中。”林愕然,帔甲与市不见贼,斥曰:“无贼人,何谎报军情?”卒曰:“回将军话,非无贼人,是贼以去。”林大惭。未几,太守陈商使林平之入;责曰:“此无能将,毛贼但不比,何以用位?”遽黜其职。
金中百将奉召如至。太守曰:“贼恶。孰伐之?”其将张思平,浓眉烈目,彪悍之形也,上前来请兵。太守予兵一万,曳之。张与灵山下。其谋呼延信,字太白,曰:“兵者,知己知彼;此不习之地,锐不可行。先探其势,再攻不迟。”张曰:“以万人惧千人,损我兵威。”遂驱师入。时,自天下尘,寸目不识,乃贼之利也。贼用之,伏如荛间,待兵近之,掩杀出。张大愕,当以师博。其众不听,纷溃走。呼延信又来说将军,曰:“太守治金中,廿年无战事,兵无实战,又无苦练,实为懦众。懦兵何以战?先谏将军不入,恰忧如此。今师不利,难以破敌,帷归之,以免全军俱损。”张然其仪。
太守闻张思平兵败,即怒,摘去张将军之衔,复议曰:“孰人来下望灵山。”俱忧然。太守慨曰:“诸尝言能,弗能何去?”旁引守备杨柏人,略智,言曰:“己之不为,假以人用。”太守将视守备,曰:“金中弹丸,何人可矣?”杨曰:“陈家两者夸口,能下望灵山,今大人正用人际,何不为用?”太守然其说。
骆平心忧金中,七日未起;曾氏入曰:“夫君醒来。”骆平不醒。曾复曰:“金中召见,是为陈家患,亦不醒哉?”骆平即醒,疑顾夫人。曾又曰:“太守行文,君自觑之。”上曰:‘骆君即与府议。’骆平顾罢,疾去走飞;兴曰:“千日磨一剑,剑锈何为?十年求一志,志去何从?此为吾之功也。”就入太守府。
太守亲迓其二,备席坐之。其一陈琳曰:“小人何德何能,蒙太守召见。”太守曰:“久仰大能,乃金中无二;今请入,亦是此由。”琳闻得,言曰:“太守既后学生之能,但不知何故今日方召见?”太守色落,无以应,回视高胜。胜龊曰:“不瞒二位,先不召之,是太守公务繁集。今召光降,是望灵山为患,仰二位之术,拯金中百姓。”琳嗔曰:“尝以为太守后才,原患而怜。”胜将愤不语,呆立如木。其二骆平,属大志之人,久欲度陈家之难,但又失智,故见太守忧然,疑是为贼而忧,出言曰:“太守休忧,下望灵之贼易也。”太守大喜,即备酒献上。那高胜虽为将军,实是一奸邪,闻骆平之言,曰:“百里传闻,尔志大才薄。诳太守也。”骆平闻听,强言曰:“愚能金中无二,此伐易也,愿立据为凭。”胜曰:“令下无回,尔切三思,休逞一时气,枉太守后爱。”骆平曰:“若不伐望灵,甘愿一亡。”胜大喜,将视太守。太守会意,即候军令状。溘间,陈琳一声喝:“骆者,乃庸儒之辈,以无凭无据,使太守信其言,岂不笑哉?”太守反觑陈琳。琳又曰:“太守智能众,略表一者就伐之,何以无遮人用?”太守无以应,复视骆平。骆平曰:“太守休信陈琳,誓以三月亡其贼;若非,请斩之骆平。”太守许之。
陈琳忧心忡忡,出得太守府归陈家,就见文风曰:“志大生患,智高生隐;琳兄之志,必将亡事。”文风曰:“没落英雄,不计己身;终非渡人。而然,亦无大忧。”琳惑其故。文风曰:“典兵之者,亡则不典;不亡则能,不能则仁。骆虽失能,仁心亦有,故吾测之,其可成耳。”琳亦惑曰:“仁亦典兵乎?”文风曰:“自来仁下能有,世之不异。”琳慨曰:“但愿是此。”
颠平高庄有人名高堂,略裕;其兄高信廿七亡,高信之子高胜于是从叔。高胜,攻心计,好斗狠,善武艺,蒙太守后,功将军位;为报仲父之恩,以堂弟高敏荐于太守。今骆平从太守令伐望灵山,高敏随于军帐。时骆平令曰:“将者,据法守职而不为非;兵者,守法据职而不为非。”高敏不听,择翳避晅。有人不服,告之将军。骆平闻而大怒,即斥高敏曰:“令下则承,不承则诛,是军令如山。”敏曰:“自来金中,太守独大,吾兄次之。末将从将军,将军从吾兄,亦可异焉?”骆平听得勃然大怒,曰:“吾奉金中行令,伐妖曳贼;汝无视军令,若不治之,何号三军?”敏讶然,曰:“将军治末将,吾兄治将军,均不为利,将军明智,焉不透其原?”骆平曰:“典兵之者,法严纪明;讵可亡法?人来,束之斩了。”敏色变,呼:“将军杀末将,必亡于吾兄。”骆平不纳,将戮之。
金中南郊一富曰顾承,奉迎太守。太守册其子顾平为将,今亦随骆平伐贼。顾平,不学无术,纵情恣事。亦有人告之将军。骆平亦怒,愤责顾平。顾平不色,言曰:“末将乃太守之卒;将军亦之;同事太守,将军何罪小将?”骆平闻言,当御其职,驱其去。
顾平怅归,且夜不能梦,由心不甘;说父曰:“三十年来金中上下,均畏父三分,那厮竟羞孩儿。”顾承大戾,奔谓太守请作主。太守问其由。承曰:“那厮从令伐灵山,非治小犬罪。卑心不宁,特上言太守,那厮实乱金中序。”太守不色,曰:“即知骆平将乱金中,何不引兵伐?”顾承无以语。
夫不知以骆云平伐灵山,立下军令状。陈琳忧其失智,来见文风曰:“吾兄虽持三军,治兵有序,亦不可定其成。是谓初成不为成,小成亦非成。”文风曰:“成不以初,末之功也。故成先非,事抑人为。”琳奉其言,说百姓曰:“贼患金中,非将军所能伐,还仰诸君佐之。”俱听其说。
陈琳复谓文风曰:“百姓奉之,伐贼在即。而百姓附不为成,尝呼延清合六兵,讨伐胡焘,气势如虹,千氓助威,终败于许昌[呼延清联合六守兵马讨伐叛臣胡焘,但由于六兵不合,六兵最后失败。]。”文风曰:“成不以一,天地人也。但凡成计之首,人和居上。呼延不胜,是人心不合;今能否胜贼,亦是人心。”琳奉其言,又言诸将曰:“人心和天下成,同志合道秉中兴。将军伐贼,是以诸君之诚。”俱应其言。
陈琳三谓文风曰:“兵者,无利不兵;今伐望灵山,何其利?”文风曰:“成事之利,万千如我;为将之要。庞信[庞信:前朝后鲁大将。]曰:‘若无异议,孤身行之’,由此而言,吾忧也。”琳惑其故。文风曰:“太守昏庸,若人进谗,必患将军。”琳叹曰:“君之忧,恰是吾之忧。”亦下,进言骆平曰:“太守近奸远忠,难成大事;兄于其下,凡事当慎之。”骆平曰:“忠者,奉主之令,其之不仪。”琳曰:“以忠难胜贼也。”骆平怒,逐其下。
陈琳远将军,四谓文风曰:“琳进谏兄,兄不听。何其果也?”文风曰:“失聪之人,愚昧之举;令兄此伐,难成其事。”琳闻言,忧之至。
高敏亡与骆平,其兄高胜愤至。时高堂来见,泣曰:“乃弟亡非,何感?”胜亦泣曰:“杀弟之仇必报之。”堂曰:“闻太守无喜那厮,是迫不得已。如那厮叛主,太守必去之职。若时,那厮岂不任儿摆布?”胜然其仪,以周风共计之;说太守曰:“骆平不忠。”太守惑。胜遂献周风秘表。上云:‘将军连日无伐贼欲,组阁新兵,改任其党,情节可疑。’太守惊愕,谓:“何以?”胜曰:“鄙以为令之速伐;如若不伐,即是见背。伐成缷职,败则亡身,此为上计。”太守然其仪。
骆平得太守令,即伐望灵山。陈琳谏曰:“以勇不能胜敌,以速不能成事。”骆平曰:“令下即之,乃士之最。是将者,据法守职,岂不从令?”琳曰:“兵家之兵,无利不出;出则不胜。将军冒然伐之,必败无疑。”骆平曰:“兵出则贵,事为则利。何言败哉?休乱吾兵心。”琳息曰:“陆君云:‘太守无信将军,是利用之’,将军无查此情,必亡于人。”骆不听,执意伐之。
陈琳怅惘而出,来见文风曰:“君云:‘太守必患将军’,恰如智者千里,透人心智。”文风曰:“智亦不智,能亦不能;均不尽之。尝公孙羽与沪京而亡[公孙羽来到沪京城下,眼见可以攻克沪京,不料被柴付逼死。],呼延清与许昌而亡[呼延清攻克许昌,不料他率领的联军切各起异心,结果呼延清被逼自杀。],乃时处之差也。”琳听闻长叹,五谓曰:“敢问陆君,此伐何果?”文风曰:“夫兵家不战,为兵哉;智者不出,为智哉;吾测之,此伐必败。”琳亡以应,唯余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