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莉诺手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压低声音说道:“喂,岚姐,我看到她了。你放心,我己经安排黃嘉芸进来了,她们马上就要碰面了。还有,你知道吗?陈夏花刚刚从酒吧里脸色难看气鼓鼓地出来的,肯定是那帮人与君尧哥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让她难看了。那些人我还不知道,每次一聚到一起就互揭起短来,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她现在可是最热门的话题,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哪受得了那些可畏的人言,哈哈!活该,最好一气之下滚蛋就好了,省得我们麻烦了。”
张莉诺见情敌受伤落荒而逃的样子,就别提心里有多痛快。她以叶岚的名义与黃嘉芸搭上了线,趁深夜保全守卫松懈之际,助黃嘉芸偷偷溜了进来,准备在陈夏花身上下功夫。
“我不跟你说了,我看见黃嘉芸了。”张莉诺匆匆挂掉电话,躲进旁边的矮树丛。
走在小花园道上的陈夏花咬着下唇忍着心里隐隐作痛伤口,眼泪快要夺眶而出。
“你是今天的新娘陈夏花吗?”迎面而来的黃嘉芸打扮得体地出现在了陈夏花的面前,挡住她去路问到。
“我是陈夏花,你是……”大酒店里就算露天也很明亮,陈夏花看着黃嘉芸的脸努力搜索着记忆,虽然平时对事物的记性不是很好,但对见过的人记忆她还是挺灵敏的。
“我今天在郑宅里观了你跟尧的婚礼。”黃嘉芸以一幅很受伤的表情说着。
“哦!我想起来了。”一说到婚礼陈夏花便想起了那个奇怪的女子,再看看眼前这个女子终于确定就是她。“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陈夏花小心翼翼地问着,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陈夏花刚问完,黃嘉芸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声泪俱下:“陈小姐我求你了,把尧还给我们母子吧!我们不能没有他啊!呜呜……”
这个黃嘉芸真是豁出去了,都给情敌下跪了。
眼前突然出现这幅惊人的场景,陈夏花吓了一大跳。她把这些话放在脑中消化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她遇到什么事了。
“你口中的尧不会是我老公郑君尧吧!”陈夏花想确定一下,她紧张地等待着答案,心里期盼着这个女人是认错人了。刚才在酒吧里己经受打击了,再来一下的话,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老公——哈哈哈……”黃嘉芸站了起来,悲哀地笑着。“在今天之前他可是只属于我和肚里的孩子的,陈小姐我求求你,把他还给我们吧!”黃嘉芸抓着陈夏花的手哭着说。
陈夏花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时承受不了,但想一想又觉得不对劲,郑君尧既然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娶她的,那这个女人肚里的孩子他为什么又不要。
“君尧他知道你有了他的孩子吗?”陈夏花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黃嘉芸擦了把眼泪说:“知道,可是他是个重承诺又固执的人,他宣布了要娶你就一定会娶你,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就连他的长辈们反对不是也没用吗?”
“我还是不明白,他既然有了你为何还要承诺要娶我。”
“因为你够土,够单纯,够势单力薄,好欺负呗。”
“……”陈夏花好无语,汗滴滴。
“趁现在还来得及,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他,免得一生悲催哦!”黃嘉芸开始危言耸听了。
不过陈夏花可没那么空易被吓到,谁知道她说得是不是真的。
“你既然知道嫁给他会悲催,为什么还争着要嫁给他呢!”陈夏花觉得这女人说得很不合逻辑,有口是心非、挑泼离间的嫌疑,不禁蹙紧了眉认真看着地看着她。
“我这不是有了他的骨肉了吗?而且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爱他,无可救药地爱着他。只要他能回到我的身边一家人团聚,别说我无所谓,我根本就是会幸福得要死。”一想到能嫁到郑家,黃嘉芸就忍不住要激动。
陈夏花看着黃嘉芸飘忽的样子,顿时觉得这女人好傻好可悲,她这样稀里糊涂地爱着一个要和别的女人结婚的男人,还要心甘情愿地帮他传宗接代,郑君尧到底什么地方这样吸引着她们。
陈夏花出神地想着,突然意识到她居然把她自己也列入黃嘉芸的行列,原来她和这女人一样傻,不过是不是像她一样己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还有待考证。
“嗨——”陈夏花又多了一种感受,那就是无奈,她为她自己与这个女人的爱情感动无奈,可凭她现在的境地要离开郑君尧恐怕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因为她可没有一千多万还给他。
“可是我也损失惨重啊!”陈夏花心里理直气壮地犯起了嘀咕,人家可是损失了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可是这个女人比我更惨重啊,她比我更应该当郑君尧的妻子。”一想到这儿陈夏花底气就不足了。
黃嘉芸看陈夏花开始动摇的神情,心里大喜。“陈小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呢!”
陈夏花抓着脑袋痛苦地抬起了头,“你干嘛叫我考虑,你应该去求郑君尧考虑的嘛!只要他肯选择你,那我无话可说。”陈夏花现在心里很混乱,良知告诉她应该退让,可她的心好像在不舍着什么,所以她只好把难题扔给了别人。
“不,难道你不懂吗?只要你肯离开他,一切就都回归原来的位置了,他一定会回到我们母子身边的,陈小姐,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吧!”黃嘉芸又开始抹眼泪了,苦肉计对善良的陈夏花最有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