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朋友们一一上床午睡之后,陈慕妍正想躺到她自带的软躺椅上睡个小香觉,不料头顶上响起陈菁彦的声音,午睡的美好愿望成泡影。
“慕妍,别睡了,出走喝杯咖啡吧!帆帆来了,在门口等我们呢!”陈菁彦边说边将陈慕妍拉了起来。
“帆帆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吗?”陈慕妍起身走到储物柜拿出她的包包。
“她刚好来这儿公干,乘机偷懒了。”陈菁彦坏笑着,“我们三姐妹也好久没聚了,两个小时也够我们话话家长了,快,走吧!”
“嗯,确实很久没聚了。”陈慕妍挽起好姐妹的手,两人低低细语,往外走去。
她们三姐妹邻市而居,但因为工作的原因,又怕被郑君尧发现,所以她们并不经常见面。
陈扬帆怎会不明白,郑君尧把她放在他眼线最多的公关部的用意,她才不会让郑家那些鸟人再有伤害好姐妹的机会。
六年转眼过去了,她们防范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见面的次数也增多,却没想到还是被那痞少找到了。
陈慕妍三人来到了火星幼儿园附近的一个小咖啡厅里,咖啡厅虽然不大,但格调极为即清新又浪漫,看得出主人费了很大的心思。
现在正值中午午饭时间,人并不是很多,下午茶时间一到将会满棚宾客。
安静优雅的咖啡厅里,突然一声尖叫划过天花板。
“啊——我的个神啊!真的是你们啊,我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呢!”陈扬帆在确定接下辉华儿童天然油漆广告的那对母子,确是她的好姐妹陈慕妍母子后,发出了惊天大尖叫。
陈菁彦愁着脸捂上陈扬帆的嘴。
“哎,这是公共场合不是你家好不好。”陈慕妍尴尬地朝四周看了看,丢脸极了。
陈扬帆娇嗔地甩开陈菁彦的手,理了理她的染了浅紫色的直发,突然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明白,你不是一直躲着他吗?这次怎么自投罗网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菁彦几乎每天都跟陈慕妍在一起,可她却不知道这件事,这可真伤她的心,“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我这个姐妹兼室友真是失败了。”
陈菁彦佯装生气地看着陈慕妍,等着她的解释。
陈慕妍很无辜地苦笑着,真是比窦娥还冤啊,这前后不过几天的时间,刚开始她以为他们只是匆匆擦肩而过,之后再也不会有一丁点的交集,即使是擦边球。
可她万万没想到,他再一次成了她的债主。
毁约的严重后果,怎是她一个小小低薪阶层的女人能够承担得起的。
事到如今,她只能接受现实了,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谁的克星。
“我发誓这件事它就像是天外飞来陨石似的,让我意外得来不及逃生,我不是为了昊昊的手术费吗?那真的是一笔很可观的数目,再说只是一个儿童健康广告而己,谁知道上天居然给我来阴的,又把他带到我的生活里来了。”
一想起以后还在继续面对那张让她又怕又恋的脸,她就想直接撞墙,来个不醒人世。
“我看你先是情不自禁,然后是幸福又甜蜜吧!”
陈菁彦多拿了两块冰糖往身前的咖啡放去,拿起小勺子搅了搅。
尝尽苦涩的她不喜欢苦味,她要尽量让自己快乐,“聪明的女人懂得善待自己”,这是她跟陈扬帆用来共勉的一句话,虽然她们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完全接受,但总算让自己活了过来。
还未等陈慕妍答话,陈扬帆替她解围了。
“这不能怪花花,你知道毁约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郑总最恨背信弃义的人了,不管是对他个人还是对辉华违约,他往往都会让对方付出沉痛的代价,在这件事上,他极不近人情,真是个铁阎罗。”陈扬帆摇头晃脑地叹了叹气,对好姐妹深表同情。
她在郑君尧旗下工作了这么多年,对他的习性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得罪所有人也不能得罪郑君尧。
“那花花不是掉火炕了,怎么办?”陈菁彦哭丧起脸。
“放心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我打死不承认自己是陈夏花,他能拿我怎么办?”陈慕妍不禁得瑟起来,忽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哎,你们可不许出卖我哟,就算被他碰到我们在一起,也要死皮赖脸的齐声欣称我不是陈夏花,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齐撒谎,他一定拿我们没办法,嘿嘿……”
陈扬帆跟陈菁彦大汗滴滴,为了好姐妹,再死皮赖脸的事她们也得做,只是……只要她们不承认,就能骗过郑君尧吗?他又不傻。
这根本就是掩耳盗铃嘛!
陈扬帆跟陈菁彦面面相觑、哭笑不得,好吧,撒谎就撒谎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陈慕妍自己其实是明白那实在是有些扯淡,可用耍赖对付那痞少并不是无依可循的,以以往的经历,她得出结论,对付郑君尧那种傲慢无礼的家伙,不能硬来,因为那样只会激努他,最终倒霉的还是她。
也不能软施,那样只会让他占到她更多的便宜。
唯有以毒攻毒,以赖治赖,总之,脸皮得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