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君尧一回到房间并没有立刻开灯,只是脱下西装外套,松开领带,有些不耐烦地拿起手机拔通了陈永亮的电话号码。
他己经忍无可忍了,陈永亮这家伙最近不知怎么了,老忘东忘西,还成天傻笑。
忘了别的事也就算了,居然把他交给他那么重要的事也一次两次地给忘了。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那份DNA报告对他在多么重要么?
这次他要是又忘了,那他这个货真价实的郑总一定会请他吃“炒鱿鱼”。
“喂——”
对方才刚接起电话,郑君尧就爆吼了过去,“你现在立刻马上把报告给我拿过来——”
郑君尧才刚吼完,却突然发现刚才那声“喂——”像是女人的声音。
难道他打错了?
郑君尧连忙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电话号码,那上面的的确确是陈永亮的电话号码。
这大晚上的,陈永亮的私人手机怎么会在女人的手上,而且……而且那女声听起来特别地熟。
正当郑君尧疑惑之际,对方又说话了。“我说郑总,你是不是每天把我给你泡的金银花茶给倒了啊,火气怎么还是这么大?”
这话一说完,郑君尧这才认出了这女声,难怪他会觉得耳熟,这不是他的秘书“黃思凌”吗?
“黃秘书,怎么是你接电话?”郑君尧再次确认了一下拔出电话,才继续说道:“亮子呢?快叫他接电话,我有事找他。”
“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黃思凌说,“对了,郑总刚才说的报告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明明黃思凌才是郑君尧现在的秘书,可他却找前任秘书帮他做工作上的事,难道是因为她做得不够好,或是不如陈永亮。
这让做事有井有条到堪比完美的黃思凌不能接受,自尊心受到严重的打击。
“这个你不用知道?”郑君尧不知所以的回答道。
这种私人的事情,目前他并不想让太多不相干的人知道,而陈永亮对他与陈夏花之间的情感纠葛,从头到尾是一清二楚,再加上陈永亮是他从小一起长大最信任的“朋友”。
因此,办这事非他莫属。
“我……我知道了……”黃思凌的声音有些低落和哽咽了。
“……”郑君尧无语地愣住了,神马情况?她该不会是……
“思凌你怎么哭了?……谁来的电话?……找我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陈永亮的声音。
郑君尧大汗滴滴,刚才的烦躁冷却了许多。
“喂——谁呀?谁这么没风度,把我老婆都给气哭了,报上名来。”陈永亮声音洪亮气势汹汹地喊道。
不会吧?还真哭了!郑君尧到现在才知道,平日里总是笑脸迎人、温宛典雅又善解人意的黃秘书居然会这么会爱哭,难怪有人会说女人是水做的。
本来还有些愧疚的郑君尧,一听到陈永亮相当嚣张的声音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报报报,报你个头,我可什么都没做,谁知道她干嘛哭。”
郑君尧悻悻地说道,接着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瞪大了眼睛。
“嘿,我的秘书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陈永亮一下子泄了气,“bo……boss……”接着突然改了口,像是在埋怨似的喃喃道:“婚倒是还没结,不过,我们己经在一起一年了,只是boss您贵人事多,哪会注意到我们这种小角色。”
陈永亮乘机“投诉”了,虽然他和黃思凌属地下恋情,但他们俩可是郑君尧最亲近的人之二.。
可整整一年,他们这个顶头上司兼朋友居然始终都没有发现,他与黃思凌之间无数次的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工作狂这个称号舍他们的郑总其谁。
其实不用说他们也知道,郑总成为工作狂的主要原因是为了能够忘记某人。
不过,陈永亮早就习惯了被忽略,他又不是郑君尧身边那些爱吃醋的女人,从小一起长大的“跟屁虫”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陈永亮相当骄傲地想着。
但是好不容易抓到整他的机会,他这个“青草竹马”怎会轻易放过。
郑君尧下巴差点掉地上,真是太令他惊讶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一天到晚在他面前晃的两个人,居然成了恋人,难道真的是他神经线条太粗了。
缓过神后,郑君尧释然了,“没想到居然让你这头老牛吃到嫩草了,你个臭小子还挺有福份的。”
郑君尧记得,黃思凌刚一大学毕业就加入了辉华,才不过两年,最多不过二十六岁,比陈永亮小七岁。
“好像某人比我大两岁吧,老牛哥哥……”陈永亮笑着糗道。
“我大你大两岁又怎么样,来看看谁先凸出肚腩要不要?”
一说到这个郑君尧比谁都是自信,现在的他可是除了工作就是运动的人,花花公子的习性早在接下辉华的棒子后,彻底改掉了,就算是商场上的必须应酬,他也是止乎于礼,对于女性只是尽量尽到翩翩风度男的限度即可。
可越是这样,他的女人缘就越好。
哎,这可真让他头痛,难道人长得帅也是一种错。
一听到比肚腩,陈永亮便下意识地吸了口大气,喝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酒”,令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虽然还不是很明显,可要是再不想法让它缩小,估计要不了多久,他的肚腩就要称“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