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原本喜乐融融的奖品饭,在两个不速之客的来临后,变得格外沉默。
两个男人为了早点结束这种令人无法喘息的气氛,没一会儿就把盘里的牛排吃了个精光。
白皓森急急地拉走了张莉诺,声称他们还要上街选礼物。
明天是张莉诺的父亲的生日,张会长指名要女儿带白皓森出席,不然就不认她这个女儿。
父命不可违,张莉诺只能虚与委蛇。
白皓森很快的就挑了个称心的礼物,便驱车送张莉诺回家了,原本他是安排了一晚上的节目,讨她欢心。
可从餐厅出来后,她便开始魂不守舍了。
开着车的他,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气忿了,把车开得很快。
张莉诺突然开口说话了,“你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瞪着一双美眸,有种想把白皓森捏死的冲动。
“告诉你什么?你的君尧哥在泡妞吗?这种应酬不是家常便饭么?”白皓森冷冷地说,灰暗里,脸上闪过一抹忧伤。
银灰色的月光从天空中无声地倾泻下来,洒在白皓森受伤的脸上,显得格外悲怆。
“那不一样,你明明知道……”张莉诺气急败坏地说,“我敢肯定她就是陈夏花,这女人太阴险了,居然改名换姓再次勾引君尧哥,还带着不知哪儿来的野种,我绝不能让她得逞。”
这么多年来,谁能明白她的心有多苦,凭她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可郑君尧偏偏就对她左一句哥,右一句妹妹。
她费尽心机连国外的大好前程她都拒绝了,可不是只为了当他妹妹。
“吱——”白皓森突然来了个紧急刹车,将车停在路旁,一脸阴沉,在月光下有些恐怖。
张莉诺看着他,不禁干咽了一下,“你疯啦,干嘛啦!”
“君尧哥,君尧哥,你的眼里、心里、嘴里,全是你的君尧哥,难道你就看不见总在你眼前的我吗?”白皓森崩溃了,“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这是何苦呢?”
这是他第一次对张莉诺发脾气,今天他一定要骂醒她,就算毁了他那世纪无敌风度翩翩,不知迷死多少少女心的俊王子的名声也在所不辞。
“你胡说,君尧他是爱我的,你忘了当初他有多爱我了吗?”张莉诺倔强地辩解着。
“那是以前,那份爱早己随着岁月的变迁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早就不爱你了,不爱了,不爱了,你听明白了吗?醒醒吧你。”白皓森摇着她的身体,想把她摇醒。
“你给我闭嘴——”用力甩掉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白皓森偏向一边的脸,如果有光亮,一定能看见那五指红印。他动了动脸颊,笑了,他在笑自己,笑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犯贱的男人。要是换以前,他怎么也不会料想到他也会有这一天。
他看着张莉诺这张令他神魂颠倒的脸,突然感到无比疲惫,“你想怎样?她是陈夏花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君尧看上的就是她。而且永远也不可能是你,一直在原地等你的人在这儿,在这儿你没看见吗?”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语气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一种无可名状的哀伤威压着他。
张莉诺仿佛没听到白皓森赤luo裸地表白似的,自顾自地说着话,反正他己经被她拒绝习惯了,她才不在乎。
“吃饭时她说她有空时还去渔市场帮人家卖鱼是吧!亏她还说得出口,就她这种身份也想当郑家大少奶奶,真是妄想。她要是真是陈夏花,那她更过不了郑家一家大人的那关,她们可是对她相当戒备。我才不怕她,就算让她进了郑家,我也有办法让她出来,哼哼!”
张莉诺原本漆黑纯净的眸子,因为妒忌变得阴森而扭曲,让人感觉有点精神失常的模样。
“你有办法,什么办法?再把谁推下楼吗?”白皓森漠然地看着远方,冷得让人不寒而粟。
张莉诺心中大惊,身体僵硬瞬间石化,额上沁出了汗,“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白皓森缓缓转向她,背着月光的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她明显感到一股冷冽地威摄力。
“听不懂吗?我也希望你是真的听不懂。”收起冷冽的气息,重重叹了口气,重新启动引擎,将车开了出去。
一路上,张莉诺再也不敢再说一句话,一颗心忐忑不安地悬着,双手紧张地不停地扯着裙子,时不时地偷看白皓森一眼。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见了……”张莉诺脸色苍白,思绪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