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一声急切而响亮的吼叫声划破山中晨曦的宁静,附近树上才刚醒来的鸟儿们一惊而起,发出一声声吵杂的啼叫。
那是白皓森。
他必须赶在郑君尧那伙人之前找到她们,从她失踪开始,他便发了疯般地到处寻找她的下落,不管是上天还是入海,他发誓——一定要揪她进民政局,签下白太太的“委任书”。
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如此深爱着她,即使在知道她犯下弥天大错之后,他脑子里想的却只有想尽一切办法不让悲剧发生,拉她回来。
陈夏花下意识地收回了跨出去的脚。
两个女人同时回头。
“你,你怎么来了?”张莉诺美丽却阴森的脸上不自觉地拉下了,放松了拿枪手,另一只手悄悄地捂上了枪身。
像是一个没有经过妈妈的允许,而偷了糖吃又被抓了个正着的小孩,尴尬、不安。
张莉诺身后的陈夏花双眼大放异彩,像是不会水的她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满怀感激地看着他,并朝他猛使眼色。
白皓森松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他看了一眼正对他挤眉弄眼、毫不顾形象的陈夏花,一头黑线地对张莉诺说:“我们来谈谈那晚的事。”
他平静地朝张莉诺走去,脸上没有丝毫的鄙夷跟责怪之色,仿佛时间倒流到那个晚上之后。
“你瘦了。”他来到她身前,指尖划过她触感极细的脸庞,将她的鬓发塞入耳后,动作轻柔,仿佛能化动千年顽石。
张莉诺仰头看着他透着无限温柔的眸子,忘了逃开,也忘了复仇。
“我们结婚吧!”白皓森裂嘴笑了,终于道出了他这一生最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他己经足够有勇气去建立完全属于他有家了。
被求婚了?张莉诺眼中一闪,下一秒钟己被邪恶拉回了现实。
将脸微微一侧,冷笑了两下,“不过是一夜情而己,没有结婚的必要,更没有什么好谈的。”
被凉在一旁的陈夏花在听到一夜情之后,竖起耳朵,心中大赞狗血剧,连有机会逃跑都忘了把握。
“一夜情?”白皓森一惯好好少爷的脸色冷俊地拉了下来,漆黑的眸子越发幽森,他的手铁钳一样拉起她的双手,任她怎么挣扎也甩不掉。
“我不信你对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你知道那晚我们在云里雾里驰骋之时,你嘴里叫的是谁的名字吗?”白皓森得意地说。
张莉诺在几经挣扎之下还是没有挣脱出她的手,于是只好作罢。
“你少唬我,我没有叫任何人的名字,要叫也是叫君尧哥的名字。”那晚的事,她的脑子里只残留了一些残缺的片段,她到底有没有叫别人的名字,她完全想不起来。
应该是君尧哥吧?可是——为何心里这么没底呢?
白皓森附身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轻轻说道:“是——白——皓——森!”
说完,深情地对上她不敢置信的眼,一脸的笑容,幸福得像花儿。
张莉诺脸一红,“你,你骗人——”
“骗人不得好死。”白皓森立即接上。
时间静止,气压低得不能呼吸。
陈夏花这才突然想起了何不乘机逃跑,这浪漫狗血剧还是留着他们自己慢慢用心演吧!
白皓森突然抱住张莉诺的头,低头吻上她诱人的红唇,抢夺她嘴里的呼吸。
“呜呜呜……”张莉诺用嘴里的闷声抗议着,挥动起解脱的双手,右手的手枪惊险地在正移动脚步的陈夏花方向挥舞着。
张莉诺心底缓缓升起一股暖流,取而代之了塞满胸腔的妒忌与仇恨。
看着可以致她于死地的手枪在她面前挥舞着,陈夏花吓得左右闪躲,“喂喂喂——”
“呯——”
“啊——”
一声令人胆颤心惊的枪声与陈夏花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山谷,整座山的鸟儿惊恐窜飞,发出至极惊慌与吵杂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