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浪涛等人出发了!刚走没多久,浪涛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跑了过来。
“浪兄,不好了,妹妹杀人了!”慧心边说边拉着浪涛,似是一刻也不敢耽搁了!浪涛本来还有些欢喜,可一听这话,那脸立马就拉了下来,随即就快速赶路了!
王捕头三人先行一步,这会也已到了戏台,也就是案发现场。
“这是谁杀的?”王捕头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道。
“大人,这白洋是我杀的,你抓我吧!”台主身为戏台的主人,遇事就首先出来担当道。
“不,大人,这是杨某杀的!”杨放虽是为了小婉,但也不会让别人随便顶罪。
“大人,人不是他们杀的,而是我杀的!”小婉也是有骨气之人,怎么能让别人替自己承担,之前她确实是有些懵了,毕竟她是第一次杀人。
这会浪涛等人也到了,刚到就听到有人在抢着认罪,而且这其中还有小婉跟杨放这两个熟人。
“浪兄,现在怎么办?”慧心现在是死死地抓住浪涛这根稻草了。
“先别急,让我想想!”浪涛经过一番熟思,就明白了眼前摆在他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条是在法理之上,那就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另一条则是在情理之中,杀害除恶,网开一面。
“寿子,你去拖延下王捕头,叫他不要着急抓人,而是先去调查下这白洋为什么被杀?而老百姓为什么要拍手称好?”寿子是福公子的一个下人,至于魏平已经离开了。
“是,公子!”寿子提前得到福公子的指示,因而被浪涛使唤也不抗拒。
“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再说吧!”站也是想,坐也是想,当然是坐着想舒服些喽。
“怎么,毕兄,为了赌至于把自己都搭上吗?”办法不是刻意去想的,而是需要旁类触通的,因而浪涛转而去跟毕胜闲聊。
“浪兄有所不知,作为一名赌徒,自身就是这最后的赌注!”毕胜道出了赌徒的一个通病,那就是很多人到最后都是把自己押上,因而输钱输女人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过程!
“你知道苏兄为什么明知是输还要继续赌下去的吗?那是因为他想知道永远不输的秘诀,若是你能说出秘诀,那我毕某人就把自己永远地送给你了!”正如他所说的,那是他一生的追求,为此他肯放弃一切,都只为得到那答案!
“这个秘诀嘛?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只怕浪某一说出来,毕兄就能懂!”浪涛还是老一套都吊人胃口,不过眼前倒不是他故意卖弄,而是那秘诀实在是太过平凡了!
“还真的有?浪兄你可不要唬我啊,当然了,不管浪兄的秘诀是什么,你总归是要说出来才是,不然你叫毕某怎么猜啊?”毕胜还真没想过有人能说出,因而他显得有些吃惊。
“那我可就说了,那秘诀就是永-不-再-赌!”浪涛特意拉长了每一个字,好让他能听个清楚!
“对啊,既然不赌,自然就不会输了!”不三连忙道出了玄机。
“怎么这么简单啊?”不四之前也是一脸期待,只是没想到答案出乎所料!
“真理往往就是这样简单,但做起来可就不那么简单喽!”浪涛严肃地说道。
“毕胜参见主人!”毕胜倒是个真爷们,输了就认,而且绝不拖拉!
“毕兄,你言重了,我可不敢收你啊!”浪涛从未想过要他人为奴,这不符合他做人的理念。
“怎么,毕某难道连当你仆人资格都没有吗?”毕胜这会的心态已是失和,因而才会产生这种念头,这或许是人的劣根吧!
“毕兄误会了,依你之才,到哪都是一把好手,何必要跟着浪某到处流浪呢?何不跟随着苏伯父,他同样是好赌,而且在他那,你随时都可以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切磋,这不是更好吗?”浪涛一眼就看出了毕胜不是适合流浪的人,留他在身边只会害了他!
“是啊,毕老弟,你还是跟着我混吧!”苏亦赌强烈挽留道。
“好吧,毕某就到老哥那去坐坐!”既然浪涛开口赦免了,那他自然会尊重他的意愿。只不过在他心里,仍会记住浪涛的这一份情。
“公子,已查清楚了!那死者名叫白洋,无亲无故,从小就到处漂泊,他自己也没有一个安身之处,在本地是一个有名的小混混,老百姓大多都很是痛恨他!这次他是因为调戏戏班的花旦,才被小婉姑娘杀害的!”王捕头带着戏班的台主过来说道。
“大人,恩人是因我们戏班而受累的,我们戏班愿联名保她一命,跟我们在一起参保的,还有在场的乡亲们,希望大人成全!”台主很明显是把浪涛当做是大人了,谁叫王捕头向他汇报,因而他才会对着浪涛求情道。
“台主请起,我不是大人。不过对于此事,浪某自当尽力。寿子,给我拿一张白纸跟一支笔过来,我要写一封诉状给大人。”这会浪涛才开始出力道。
只见浪涛在纸上龙飞凤舞,不知在写些什么,不过众人的心神仿佛都被他勾去了,那眼神就那么直直地紧盯着他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过了片刻,浪涛才搁笔而至,并随手把诉状递给了福公子,让他帮忙检阅,看能够过关。之所以会有此举,是因为浪涛总觉得此人甚是神秘,再加上他跟魏重交好,应该有些独到之处的见识。
“妙啊,浪兄这诉状写得好啊!”福公子也为浪涛的急才而赞叹啊。
“福公子,这诉状写得匆忙,恐怕会有些错别字,你看可好啊?”浪涛也为自己的失误找了一个借口,毕竟咱也不能平白无故中枪吧。
“就这么写,寿子你就跟着王捕头去衙门走一趟!”之所以派上寿子,不知是因为他是下人,更重要的是他要监督温知县是怎么判的?倘若真有什么不当的,也可以即时更改。
“公子,你到底是怎么写的啊?”慧心都快急死了,因而抢先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在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还是得保留些神秘感。
“小气鬼,难道我也不能说吗?”苏柔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让浪涛过关呢,只见她使出了缠字诀,可是浪涛就是死鸭子嘴硬,绝口不提。
为了各自心中的大石,王捕头跟寿子走得贼快,那速度就像是在飞一样。终于,衙门到了,总算可以暂歇一口气了,只见两人屏住呼吸就大步走进了公堂,面见了温知县。
“大人,这是浪公子写的诉状,还请大人一阅!”王捕头率先呈上了诉状,之后就长驻在了堂下,并准备随时听候温知县的进一步判罚。
“启禀大人,今有外来戏班到此演出,可中途有一白羊无故闯入,造成了戏班的秩序大乱,另有几名无辜人员受伤。外来侠女见此就当场斩杀了白羊,可是白羊毕竟是一生命,怎么能无视之?而侠女本身无错,错就在她是为戏班出头的,因此今惩罚戏班为本地免费唱足两天戏,望大人批准!”温知县觉得这诉状写得有意思,就当场念了出来。
“呵呵,有意思,不就是杀了一只羊吗?准了!”温知县还以为有多大事呢,原来是一桩小事,毕竟之前浪涛所破的都是杀人这样的大案,因而温知县一看小案就草草了之了!
“还望大人把此案销了!”虽然温知县这边过了,可是一天不销案就一天可能被翻案。
“好,我这就加上!”只见温知县又在之前盖的公章旁边加了一个销案的小图章。
得到好消息后,寿子就满世界地到处公布!这不,在场的各位亲眼目睹了一场悲剧到喜剧的大转变,怎么能让人不激动呢?尤其是小婉跟杨放,这会才算是有脸跑到浪涛这边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小婉实在是太高兴了,那种对事实的求知仿佛在这瞬间超过了生死!
“如实说啊!”浪涛并没有过多隐瞒事实的真相。
“不会吧?”,“县太爷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你过关?”,“骗人的吧?”
众人各说各的,就是猜不到真正的谜底,除了浪涛跟福公子主仆以外。
“我来告诉大家吧,关键就在于洋字,浪兄把白洋写成白羊,你说能一样吗?”福公子说道。
“原来如此,白洋是人,而白羊是牲畜,难怪县太爷那关会通过!”众人这会才算是明白了,不过这小小的改动却让众人看到了浪涛的大智慧!
大伙经历了一场生死患难后,彼此的心被拉近了不少,尤其是小婉对杨放跟浪涛两人。而庆祝最好的方式就是聊天,当然了,还少不了好酒!
“贤侄,没想到你不仅文武双全,就连喝酒也比老夫强,真是佩服啊!”经过这短暂的相处,苏亦赌是愈发地喜欢上了浪涛。
“伯父你别老夸他嘛,你不知道,浪兄可狡猾了,你看他那酒半天还没喝完!”在场的谁也不是傻子,因而小婉就想趁机暴露出浪涛的一些弱点,好让苏亦赌那边知难而退。
“没错,这点我可以作证!”苏柔也趁机给浪涛增添一些麻烦,也免得她喝酒时被浪涛管。
“还是我闺女聪明,不过贤侄,你要是去我那牧场,我保管你喝酒要比现在强上百倍!”苏亦赌也是见杆就爬,丝毫不考虑其它因素。
“牧场的生活,我也是向往已久的,只可惜浪某还有要事要办,就不能去了!不管浪某保证,以后一定会去的,那时只盼伯父不要赶我走就好了!”浪涛这话也是有着两层意思,明面上说的却是有其事,而深层的意思是放到以后再说,算是给了他一个中肯的答案吧!
“伯父那你随时都可以来!”虽然浪涛不点头也不答应,但苏亦赌还是给了他足够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