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从咖啡店出来,高大英俊的外表还是引得过路的女人们频频回头。
“等一下,用我给她打电话,给你送机吗?”周恒筑似真似假的说,单手垮着外套,随意的站在车边。
薛焱回头:“你就不怕我把她拐跑?叶子对我还是有心的。”
会怕吗?男人轻笑:“她的选择永远都是我,不会给你机会的,等你下次再来,就会发觉她对你无感了,到时你别伤心就好。”
薛焱背着他挥手上车,与他聊了那么多,却只有一个感觉,这个周恒筑的占有欲还真是强,可她别忘了,虽然叶子表面上去很温和,却是个有脾气的女人,他的强势一直下去,早晚会让叶子受不了的,最可恨的是,他的话中根本没有一丝想娶她的念头。
或许现在的自己与他相比,还是有差距,但只要他一天不娶叶子,就一切皆有可能。
“开车吧。”周恒筑吩咐罗森,选择来喝这杯咖啡是正确的决定,至少知道了这三年来她是如何度过的,而且也证实了她的确是独自抚养孩子。
罗森发觉大族长若有所思的样子,难道这个薛氏总裁真的还想继续纠缠:“大族长,方才你二号手机响了,我没接不知道是谁。”
翻出落地的手机,周恒筑看到两个未接来电,三条消息都是夜惜的:“去医院。”昨日答应了她,还是要过去瞧一瞧,莫瑶已经放了,这回这个小妮子该不会在跟自己闹脾气了。
“您要给她惊喜啊,看到你去她肯定什么病都好了,不过大族长,你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我一直认为莫夜惜是个非常理智的女人,做事雷厉风行,可到了你这,立刻变为小女人。”罗森真是佩服,不过惹了这么多的情债,真的好吗?
上次钱铭还在苦恼,如何甩掉电台的女友,而不让他的女神察觉,叫苦连天的说有了女神,再也不去拈花惹草了,这种话听听就可以了,就怕他本性难移啊。
周恒筑已经习惯了罗森时不时拿这种事来敲打,不过在这一点上,罗森的确是个专一的男人,所以导致单身至今,无固定的女友。
“这话说的跟钱铭一样,你们两个是拿了夜惜什么好处,天天在我身边说她对我这个用心,那个有意的,好像我再不去看她,就是十足的混蛋。”
罗森赶忙摇头:“哪有,不过你这么说,我一会儿是要管莫夜惜要一点报酬,不然好话说了一箩筐,她也不知道啊。”
私人医院,独立病房内,莫夜惜站在窗边焦急地等待。
手拿一朵麦穗状的花,一粒一粒的摘下,如同小女孩一样数着:他会来,他不会来。
门外的护士相互推攘,观看屋内的情况,护士长询问怎么还不进去给她换药,大家都散了,谁都不想进去伺候这位大小姐,脾气不是一般的大。
“就是我把你们惯的,这会儿还挑上病人了,她难受住院当然心情不好,你们就不能谅解一下吗?这次我去,她也快出院,轮不到你们几回。”护士长拿过推车。
小护士们不禁窃窃私语,她这哪是身体不舒服啊,分明是心里不舒服,割腕这种事一般都是为情,可这个男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哪有,那天来了两个男的,其中一个好像对她挺关心,一个劲的劝,估计是他男朋友吧。”
旁边的护士摆了摆手:“才不是呢,好像是那个负心男的朋友,估计是想到这个女人会大吵大闹,干脆就不来,让人代替了。”
“那也太过分了,毕竟相爱一场,这年头,男人都够狠心的。”
女人的尖叫声传来:“痛死了,不用你弄,给我出去。”莫夜惜由衷的后悔,这的伤疤是掉不了,在上药又有什么用。
护士长并没有离开,而是苦口婆心的劝说,很快小护士们都堆到了门边观看情形。
拎着果篮和鲜花的罗森走在前面带路,看到好像是莫夜惜的病房门口聚满了人,忍不住猜想:“大族长,你看,会不会是莫大小姐的歌喉把小护士们都吸引了过去?”
周恒筑睥了一眼,没有回答,依照莫夜惜的个性,会认为这是哗众取宠,她才不屑于做这种事呢。
“麻烦美女们让一让。”罗森想让她们让出一条道,就将手中的东西抬高。
看到有家属来了,一帮人赶紧散了:“走啦,走啦,巡房了。”
玻璃杯应声而碎:“听不懂吗?滚出去,我不需要医治,如果你嫌我碍事,请马上批准我出院。”
“又闹小孩子脾气是不是?”周恒筑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和剥离的手机壳。
听到熟悉的声音,莫夜惜笑着转头,快步上去拥抱男人:“恒筑,你终于来看我了,我以为你把我忘到脑后去了。”
周恒筑将她乱掉的发丝归位,对身后的护士说:“实在不好意思,请见谅。”
“罗森,把水果拿去给大家分了。”既然她这么有精神,少吃点也没问题了,很快,识趣的众人离开,只留下两人在屋内。
门刚关上,莫夜惜亲吻男人的唇瓣:“恒筑,谢谢你放过我姐姐,是我不好,不该无理取闹,只想着快点让姐姐出来,地下魔方那种地方,她那么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
“你都受得了,你怎么知道她受不了呢?而且你们莫家女人从小不就是被打出来的,该习惯这种惩罚,或许你觉得我说这话狠了些,但她的做法也实在过分了。”周恒筑没打算在这件事请上让步,这次让她们长记性,以防以后又做出什么大胆的事情。
莫夜惜不敢反驳,乖乖地点头:“可你说过,会保护我,不让我在受小时候的苦了,这件事我们莫家有错在先,但恒筑,事情结束了,别让这件事影响到我们好不好?”
“我有那么公私不分吗?如果我还挂在心上,今日就不会来这看你了,乖乖坐下,我给你上药。”周恒筑将推车横过来。
有了他的这句话,莫夜惜的心算是放了下来,这次姐姐受的皮肉之苦不算白费,这也是坊主考虑到的,牺牲是必然的,也要做的值当,莫坊虽然效命于北纬,但因为亲信的存在还是隔了一层,如果自己能够嫁给大族长,那就不同了。
手腕朝上,莫夜惜忍不住吃痛,也是因为有男人在身边,若是往日,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可在他面前就是忍不住娇弱起来。
周恒筑当然明白,自然也就配合,包扎地小心翼翼,外科主刀的手为她做这些,也该高兴了吧。
“恒筑,你让罗森帮我办出院手续好不好?我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莫夜惜可不想呆在这里,会长毛的,本就好动的个性。
见男人不回答,莫夜惜忍不住垂头丧气,若不是为了等他来看自己,早就出院了,听到姐姐出来的消息,就想直接回莫坊。
“我的建议是今晚在留下来,明天下午出院,但我不是你的主治医师,你可以不听。”周恒筑怕回去她的伤口在撕开,她下手不轻,这道疤是掩盖不了了。
男人都这么说了,莫夜惜自然没有意见:“你别看了,好丑的,等好了会不会跟蜈蚣一样。”
“为什么不是美容针?缝成这个样子是有多着急。”周恒筑知道她的个性,那晚她打来电话,自己没去,裂开的伤口是被她自己又撕了下,不愧是莫家的女人,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
莫夜惜任性的道:“是我让的,我身上的伤口并不少,但都保养地不错,所以没留下印迹,这次不同,是因为你没有及时赶来,烙下的,我要你看到就记起我。”
“怨我了,那你下次应该拿刀划到我身上,这样我才能随时看到。”
赶忙摇头,莫夜惜搂住男人:“不,我不舍得,恒筑,咱们都四天没见了,你都不想我吗?是不是因为你儿子太淘了,所以分不开身啊。”
周恒筑点头:“的确,博森很淘气,但也很聪明。”
“随你当然聪明了,等我出院,就去看看他,真庆幸,当年他还没出生,若是真的出了意外,我就是偿命也还不清啊。”莫夜惜故意只提到孩子,听钱铭说了一嘴,营叶留下来的可能性很大,具体怎样还不得而知。
周恒筑站起身:“这件事过去了,以后就别再提,今日抽空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不用在放在心上了,好好休息吧。”
“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吗?”才刚来他就要走,难道是着急去见谁。
罗森派分完水果走进来:“大族长,时间差不多了,别让客户等急了,这个点堵车。”
“可恶,谁让你进来提醒的,这个时候你的开车技巧就该派上用场,而不是来催。”莫夜惜忍不住委屈。
周恒筑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乖,别闹了,有正事,晚点联系吧。”
“那,再亲一下。”
罗森顿时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哪是莫夜惜啊,分明就是个双面人,女人就是恐怖,善变到一分钟一个样。
病房的门打开,无数双眼睛看两个男人离开,小护士们又聚在了一起窃窃私语,与方才的论调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如果男友是他,自杀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