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748800000016

第16章 列夫·托尔斯泰作品精选(2)

罗斯托夫奉命到普拉茨村附近寻找库图佐夫和皇上,可是这里非但找不到他们,并且连一个长官都没有,只有成群的、乱糟糟的各种军队。他催赶着已经疲乏的马,想快点从这些人群中走过去,但是他越往前走,人群就越乱。在他要想通过的那条路上,拥挤着许多四轮马车和其他各种车辆、各种兵种的俄国兵和奥地利兵,受伤的和没受伤的。这一切在法国炮队从普拉茨高地上射出的炮弹凄厉的声音的伴奏下,发出嗡嗡的响声,乱哄哄地前进着。

“皇上在哪儿?库图佐夫在哪儿?”罗斯托夫碰见人就问,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最后,他抓住一个士兵的衣领,强迫他回答。

“嘿,老弟!老早就溜了,向那边跑掉了!”那个士兵对罗斯托夫说,不知为什么他一边挣脱,一边哈哈大笑。

罗斯托夫丢开这个喝醉了的士兵,又拦住牵着马的某个大官的勤务兵或者马夫,向他打听。勤务兵告诉罗斯托夫,一小时前皇上坐着轿式马车从这条路上疾驰而过,皇上受了重伤。

“不会的,”罗斯托夫说,“一定是别人。”

“我亲眼看到的。”勤务兵露出得意的冷笑,说,“我现在认得出皇上了:我在彼得堡见过好几次皇上。他脸色煞白地坐在马车上。四匹黑马驾辕,我的天啊,从我们面前隆隆地狂奔而过:我现在连御马和车夫伊利亚·伊万诺维奇都认得。好像他除了给皇上赶车,不给第二个人赶车。”

罗斯托夫策马想继续前进。一个受伤的军官从身边走过。他问罗斯托夫:

“你找谁?找总司令吗?被炮弹打死了,他就在我们团里,胸膛中了弹。”

“没有打死,受了伤。”另一个军官修正道。

“说的是谁?是库图佐夫吗?”罗斯托夫问。

“不是库图佐夫,我记不得他叫什么了,——反正都一样,活着的没有几个。您到那儿去吧,到那边村子里,长官都在那儿。”那个军官指着霍斯蒂拉德克村,说完就往前走了。

罗斯托夫缓步而行,他不知道他现在为何而来和去找谁。皇上受伤了,仗是打输了。现在必须相信这一点了。罗斯托夫向着指给他的那个方向走去,远远可以看见那边的钟楼和教堂。为什么要着急呢?就算皇上和库图佐夫还活着,没有受伤,现在又对他们说什么呢?

“走这条路,大人,走那边准被打死,”一个士兵对他喊道,“那边会被打死的!”

“咳!什么话!”另一个士兵说,“他要到哪儿去?走那儿近些。”

罗斯托夫想了想,向着人们告诉他会被打死的方向走去。

“现在无所谓了!倘若皇上真的受了伤,我还关心自己干吗?”他想。他来到那个从普拉茨高地下来的伤亡人数最多的开阔地。法军还没有占领这个地方,但是俄国人早已把它放弃了。在战场上,就像田地上堆着禾捆似的,每俄亩都躺着十个至十五个伤亡者。伤员三三两两地爬到一起,发出难听的、罗斯托夫觉得有时假装的喊叫和呻吟。为了不看见这些受苦的人,罗斯托夫策马疾行,他开始觉得害怕了。他不是为自己的生命担心,而是为他所需要的勇气担心。他明白,眼看这些不幸的人会使他丧失勇气。

法国人不再对这遍地死尸和伤员的战场射击了,因为这儿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可是他们看见有一个传令官走过,就对准他射了几发炮弹。可怕的呼啸声和周围的死尸使罗斯托夫产生了一种恐怖的印像,并且使他怜悯自己。他想起母亲最近的一封信。“倘若她现在看见我在这战场上,大炮正向我瞄准,她会有什么感想?”他想。

在霍斯蒂拉德克村里,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俄国军队虽然也十分乱,可秩序已经好多了。法军的炮弹打不到这里,枪声听起来也遥远了。这里人们已经清楚地看到,并且也都在说,仗是打输了。罗斯托夫不管问谁,没有一个人知道皇上在哪儿,库图佐夫在哪儿。有人说传闻皇上真的受了伤,又有人说,不对,所以有这个谣传,是因为在皇卜的轿式马车上坐着一个随皇帝侍从一同来战场、吓得面无人色的宫廷大臣托尔斯泰伯爵,从战场向后方奔驰。有一个军官告诉罗斯托夫,在村后左首他看见一位大官,于是罗斯托夫就往那儿去了,他对找到什么人已经不怀什么希望,只是为了问心无愧罢了。罗斯托夫走了三俄里左右,赶过最后一批俄国军队,在挖了一条沟的菜园附近看见两个骑马的人,他们站在沟对面。其中一个戴着白缨帽,不知为什么罗斯托夫觉得很眼熟;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骑一匹枣红骏马(这匹马罗斯托夫觉得十分熟),来到沟沿,刺了一下马,松开缰绳,轻快地跳过菜园的沟渠。只见尘土沿着马后蹄往堤坡下面溜。他忽然掉转马头,又跳回沟那边去,恭恭敬敬地对那个戴白缨帽的骑者说话,很明显是请他也跳过去。那个罗斯托夫似乎认识的骑马人不知为什么引起了罗斯托夫的注意,他摇头摆手做了一个否定的姿势,罗斯托夫一见这个姿势,立刻认出了他正是他为之悲伤的、崇敬的君主。

“他独自一个人在这空旷的田野里,这不可能,”罗斯托夫想。这时亚历山大转过头来,罗斯托夫看见了栩栩如生地印在他的脑海中的可爱面容。皇上脸色苍白,两腮下陷,眼睛也陷下去了,可是他的容貌显得更秀美,更温和了。罗斯托夫感到幸福,因为这证实了皇上受伤的消息不确实。他感到幸福,因为看见了皇上。他知道,他能够,甚至应该直接去见皇上,转达多尔戈鲁科夫命令他转达的事情。

可是,就像一个正在谈恋爱的青年,当梦寐以求的时刻来临,单独去会见她的时候,竟不敢说出朝思暮想的话,只是浑身发抖,目瞪口呆,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想寻求帮助,或者想找个拖延时间和逃跑的机会,现在罗斯托夫实现了他生平最大的愿望,但是不知道怎样去见皇上,他脑海中出现千万条理由使他觉得这样去见皇上不合适、不礼貌、不可能。

“这怎么行啊!趁着他独自一人并且是灰心丧气的时机,仿佛我倒兴奋似的。在这可悲的时刻一个陌生人在他面前出现,他会不快乐而且感到难过的;再说,我现在能对他说什么呢,一看见他,我的心脏就停止跳动,舌头也发干!”为了见皇上而准备的千言万语,此刻一句话也想不起了。

“再说,现在已经下午四点钟,仗也打输了,我怎么还能向皇上请示对右翼发布命令呢?不,我绝对不能去见他,不该打扰他的沉思默想,我宁愿死一千次,也不愿看见他的疾言厉色。”罗斯托夫就这样决定了,他怀着抑郁和失望的心情离开了,同时不停地回头看看仍旧站在那儿徘徊犹疑的皇上。

正当罗斯托夫这样想,悲哀地离开皇上的时候,冯·托尔上尉偶然来到这里,他看见皇上,就一直驰到他跟前,为他效劳,帮助他走过沟渠。皇上感到不舒服,想休息一下,在苹果树下坐下来,托尔站在他身边。罗斯托夫远远地怀着羡慕和后悔的心情看见冯·托尔长久地、热烈地向皇上说什么,皇上握着托尔的手,捂着眼睛似乎在哭。

“我本来也可以处在他的位置的!”罗斯托夫默默地念叨,他强忍着同情皇上的眼泪,怀着完全沮丧的心情往前走,他现在既不知道往何处去,也不明白为何而来了。

当他觉得他个人的弱点是他痛苦的原因的时候,他那失望的心情更加强烈了。

他本来可以……不但可以,并且他应该去见皇上。这是向皇上表达忠心的惟一机会。但是他没有利用它……“我干的什么事啊?”他想。于是掉转马头,向看见皇上的地方驰去,但是沟那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只有大车和马车走过。罗斯托夫从一个车夫那里打听到,库图佐夫的司令部就在近处的村子里,车队正向那里行进。最后罗斯托夫就跟着车队去了。

在他前面走着的是库图佐夫的马夫,他牵着一匹披着马被的马。马夫后面是—辆大车,大车后面走着一个戴尖顶帽、穿短皮袄、罗圈腿的老家奴。

“季特,我说,季特!”马夫说。

“干吗?”老头心不在焉地回答。

“季特,去打禾!”

“咳,傻小子,去你的!”老头生气地啐了一口。默默地走了一会,又重复着同样的玩笑。

下午五时,全线都打了败仗。一百多尊大炮落到法国人手里。

普热贝舍夫斯基和他的兵团缴了械。其他纵队损失了将近一半的人,乱糟糟地溃退了。

朗热隆和多赫图罗夫的残部,挤在奥格斯特村池塘边和堤坝上。

下午五时以后,只有奥格斯特堤坝周围还响着激烈的炮击声,这是法军在普拉茨高地斜坡上摆开许多大炮射击我们退却的军队。

在后卫,多赫图罗夫和别的人,集合了几个营的兵力,正在狙击追击我们的法国骑兵。

每隔十秒钟就有一发炮弹飞来,落在稠密的人群中间,或者有一颗榴弹爆炸,杀伤着人,把鲜血溅到站在近旁的人身上。多洛霍夫手受了伤,带着十来个士兵步行(他已经当军官了),他的团长骑着马,全团只剩这些人了。他们被人流卷到堤坝前面,被周围的人群拥挤着,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有一匹马倒在大炮下面,人们正把它拖出来。一颗炮弹打中了他们后面的人,另一颗落到前面,鲜血溅到多洛霍夫身上。人群狠命地拥挤,推搡,走几步又停下来。

“走出这几百步,或许就可以得救,再停留两分钟,肯定会死。”每个人都这样想。

多洛霍夫从人群中向堤坝边猛冲过去,绊倒了两个士兵,他跑到池塘的光滑冰面上。

“下来!”他喊道,在冰上一跳一跳地走,冰在他脚下轧轧作响。“下来!”他向炮车喊叫。“撑得住!……”

冰禁住了他,可有点下陷,并且轧轧直响,显然,不但禁不住大炮和人群,甚至他一个人也会陷下去。人们看着他,在岸上拥挤着,还不敢下去。骑着马的团长停在堤坝前面,对多洛霍夫举起手,张着嘴。忽然在人群头上低低地飞来一颗炮弹,人们都弯下身来。有个东西噗哧一声打到潮湿的地方,那个将军从马背上栽倒在血泊中。不但没有人想到去扶起他,甚至没有人看他一眼。

“到冰上去!从冰上走!走啊,走啊!下去,下去!没听见还是怎么啦!走啊!”在那颗炮弹打中将军以后,忽然响起无数的声音。

上到堤上的最后一尊大炮开到了冰上。成群的士兵从堤坝上跑到结冰的池塘里来。最前面的一个士兵踩破了冰面,一只脚掉到水里,他想抽出来,结果陷入了齐腰深的水里。靠近他的几个士兵胆怯了,炮车的驭手勒住了马,但后面仍然传出喊叫声:“到冰上去,为什么站住了,走啊!走啊!”人群中响起可怕的喊声。炮车周围的士兵挥动手赶马,打它们,叫它们掉头下去。马离开了岸边。原先禁得住步兵的冰坍塌了一大块,冰上的四十来个人,有的前,有的后,你推我拥地全掉到水里。

炮弹仍旧不停地呼啸着,落到冰上、水里,多数落到挤满堤坝、池塘和岸边的人群中。

安德烈·博尔孔斯基公爵就在普拉茨山上他擎着旗杆倒下去的地方躺着,流着血,呻吟着。

将近傍晚时分,他不再呻吟了,完全平静下来。他不知道他失去知觉已经有多长时间了。他忽然感觉自己还活着,他的头像裂开似的疼痛难忍。

“那个天空在哪儿,那个我从来不知道,直到现在才看见的高远的天空在哪儿?”这是他首先想到的。“这种痛苦,我本来也不知道,”他想。“是的,我至今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我在哪儿呢?”

他留神细听,听着渐渐走近的马蹄声和说法语的人声。他睁开眼。上面仍旧是高远的天空和更高的浮云,透过浮云是无垠的遥远的苍穹。他没有扭动头,没有看见那些由马蹄声和人声判断已经走到他跟前停下来的人们。

驰到跟前来的是拿破仑和两名随身副官。波拿巴在巡视战场,他发出了加强炮兵对奥格斯特堤坝轰击的最后命令,而且查看一下战场上的死者和伤者。

“优秀的人民!”拿破仑望着一个被打死的俄国掷弹兵,说。这个掷弹兵肚皮贴地躺着,脸埋在土里,脖颈发黑,一只已经僵硬的手伸得老远。

“炮弹用光了,陛下。”这时从轰击奥格斯特村的炮队那儿来了一位副官,说。

“命令从后备中运去一些。”拿破仑说,他走了几步,在仰面躺着的安德烈公爵跟前停下来,他身旁扔着一根旗杆(军旗已经被法国人拿去当战利品了)。

“这个死得好。”拿破仑望着博尔孔斯基说。

安德烈公爵心里明白,这是指他说的,谈话的人是拿破仑。他听见人们称呼这个谈话的人为陛下。但是他听到这些话,就好似听到苍蝇嗡嗡叫,不但不感到兴趣,并且不放在心上,立刻就忘掉了。他的头像火烧似的痛,他觉得他的血就要流干了,他看见他上面那个遥远的、高高的、永恒的天空。他知道这是拿破仑——他所崇拜的英雄,可是此刻,与他的心灵和那个高高的、无边无际的天空和浮云之间所发生的一切相比,他觉得拿破仑是那么渺小、那么无足轻重。这时不管是谁站在面前,不管说他什么,对他都无所谓。他兴奋的仅仅是人们站在他跟前,他只希望这些人能帮助他,使他生还,生命在他眼中是如此美好,因为他现在有了不同的理解。他集中力量想动一动,发出一点声音。他轻轻地动了一下脚,发出可怜的、微弱的、病人的呻吟。

“啊!他还活着,”拿破仑说,“把这个年轻人送到救护站去!”

拿破仑说完就迎着拉纳元帅驰去,这位元帅脱掉帽子,微笑着祝贺胜利,驰到皇帝面前。

以后的事安德烈公爵就不记得了。当他醒来时,天已经很晚了,这时他和别的受伤和被俘的俄国军官一起已经被送到医院里。在这次移动时,他觉得清醒些了,能够四外张望,甚至能说话了。

他苏醒后听到的头几句话是一个护送的法国军官匆匆地说:“得在这儿停一停:皇上很快就要过来。他看见这些被俘的先生们一定十分兴奋。”

“今天这么多俘虏,差点把俄军全部都抓来了,大概他都看够了。”另外一个军官说。

“不,那倒难说!据说这个是亚历山大皇帝的近卫军总司令官。”第一个军官指着身穿重骑兵白制服的、受伤的俄国军官说。

博尔孔斯基认出此人是他在彼得堡社交界见过的列普宁公爵。他身边站着另一个受伤的重骑兵军官,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波巴拿纵马驰来,他勒住了马。

“谁是将官?”他见到俘虏后说。

人们说出上校列普宁公爵的名字。

“您是亚历山大皇帝骑卫团团长吗?”拿破仑问道。

“我指挥一个连。”列普宁回答说。

“你们团光荣地尽到了职责。”拿破仑说。

“伟大统帅的称赞对于军人是最好的奖赏。”列普宁说。

“我十分兴奋给您这个奖赏,”拿破仑说,“您身边这个年轻人是谁?”

列普宁公爵说出苏赫特伦中尉的名字。

拿破仑看了看他,面带笑容说:“他太年轻了。”

“年轻并不妨碍做一个勇士。”苏赫特伦打断他的话说。

“答得妙,”拿破仑说,“年轻人,你的前途无量!”

为了展示全部的缴获——俘虏,安德烈公爵也被送到面前让皇上过目,他不能不引起他的注意。很明显拿破仑记得他在战场上见过他,他称他为“年轻人”,因为这是博尔孔斯基给他的第一个印像。

“是您,年轻人?唔,是您,年轻人?”他对他说,“您觉得怎样?勇敢的人?”

虽然五分钟前安德烈公爵可以跟抬他的担架兵谈几句,可是现在,他直盯着拿破仑一声不响……他觉得,比起他看见的和理解的高高的、公正的、慈祥的天空来,拿破仑现在所关心的一切是那么无足轻重的,他那个崇敬的英雄满怀猥琐的虚荣和胜利的喜悦,是那么渺小,——这使他无法回答他。

同类推荐
  • 毛人凤大传

    毛人凤大传

    《毛人凤大传》:毛人风与戴笠是同窗好友,但其内心却野心勃发,善于忍辱负重,工于心计,蜗居崇德,做过八年县史。他如一条蛰伏在丛林中的毒蛇,一旦猎物出现,就会一窜而出……“军统魔头”戴笠的一封邀请信,让他这条“龙”归火海。从此,他甘愿充当蛾笠的马前卒、哈巴狗!把戴笠“谁杀人手段高绝,就是好同志”奉为至理名者,双手沾满鲜血。
  • 名人传记丛书——列夫·托尔斯泰

    名人传记丛书——列夫·托尔斯泰

    托尔斯泰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最伟大的文学家,也是世界文学史上最杰出的作家之一,他的作品在世界文学史上有着巨大影响。列宁曾称赞他创作了世界文学中“第一流”的作品。本书客观叙述了托尔斯泰辉煌灿烂的一生,他童年时的家庭经历,他致力于农民教育事业的过程,他笔耕不辍的创作,都一一展现出来。希望青少年读者能更好地走近这位文学巨匠的世界,了解他的人生经历和创作思想。
  • 中国共产党早期革命家的故事(之一)

    中国共产党早期革命家的故事(之一)

    《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故事》丛书中收录的人物,都是在创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伟大斗争中和领导人民进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伟大事业中立下了丰功伟绩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都是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上涌现出来的风云人的中出类拔萃者。
  • 落英无声:忆父亲母亲罗烽白朗

    落英无声:忆父亲母亲罗烽白朗

    罗烽,原名傅乃琦。作家。曾任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延安分会第一届主席、陕甘宁边区政府文化工作委员会常委兼秘书长、中共中央东北局宣传部文委委员、东北文艺家协会代主任、中共旅大特区委员会文委书记。建国后,历任东北人民政府文化部副部长兼秘书长,东北文联、中国作协东北分会第一副主席,中国作协第一、二届理事,中国作协顾问。著有短篇小说集《呼兰河边》,中篇小说集《粮食》,剧本《台儿庄》、《总动员》。本书是罗烽与夫人白朗的传记。
  • 唐宋八大家的故事

    唐宋八大家的故事

    本书选取唐宋八大家一生中的典型事件,介绍他们的生平事迹、人际交往、人品性情、处世之道、道德文章,以及生活中的趣闻轶事。
热门推荐
  • 一条河,流动的往事

    一条河,流动的往事

    关于感情同性友情亲情社会人生是一条河,或者说我的人生是一条河,里面有许多的落难者,挣扎着,是情感,里面飘着些许的浮木,等待着,是理智。有的抓住了浮木,有的共享浮木,有的为浮木争夺,有的则没抓到浮木。那些抓住浮木的逃生了,获救了;那些共享浮木的休息着,停歇着;那些为浮木争夺的呐喊着,厮杀着;而那些没有抓到浮木的消沉了,永生了。
  • 你如星辰入眸

    你如星辰入眸

    她是父母为了给姐姐移植骨髓而生下的孩子,将她丢弃在乡下长大,视之为耻辱。十五年后,作为药回到那个家中,绝境之中……
  • 谩名长乐是长愁

    谩名长乐是长愁

    在这个车水马龙的世界里,我只是一颗小小的沙砾,随风漂起,随风飘落,哪里是我的归宿?哪里又是我的港湾?曾经的梦想已经成了一个个笑话,曾经的豪言壮志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现在的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过着平凡而不满足的生活……如果那个时候我依旧平平常常,如今我又会怎样……
  • 感悟友情——不求回报的85个片段

    感悟友情——不求回报的85个片段

    感悟友情,真挚的友情从来是不求回报的,只记得一句,他是我的朋友。
  • 诡异笔记

    诡异笔记

    万分恐怖的怪异视频,脱离人类独立存在的眼睛,雪崩后绝不可能活下来的年轻女孩,会飞的人头、午夜的爬人、惊悚的河童、一夜之间横穿大江南北的新闻记者,2015年度看了就停不下来的最好看软科幻悬疑小说,扑朔迷离的真相,件件超乎你的想象。
  • 这人生怎么

    这人生怎么

    生活还没好,我要你陪我走过这余生,今生只希望在我身边。
  • 我的血脉有点怪

    我的血脉有点怪

    这个世界背后有太多未知的奇异。他不会任何“术”,却可以抗衡这些奇异。东方的仙,西方的神,僵尸狼人吸血鬼。西女巫东道士,梦魇鬼怪恶术士。这是一个需要依靠猎杀奇异才能活下去的男人的故事。他叫殷麒,他奶奶叫安红豆。
  • 给你我一生的爱恋

    给你我一生的爱恋

    为爱情谱曲,著一生永不分离。筑一所小屋,宠一世偕老不弃。爱一人,宠一世。此生此世,只一句我爱你。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