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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列夫·托尔斯泰作品精选(20)

过了一分钟马斯洛娃从旁门的门口走进来。她踩着轻软的步子一直走到聂赫留朵夫跟前站住,从眉毛底下看了他一眼。她的黑头发,像前天似的,鬈曲着飘在额头上,她那张病态的脸浮肿而苍白,然而却俊俏,十分镇静,只是黑亮的、斜睨的眼睛在臃肿的眼皮底下特别炯炯有神。

“你们可以在这儿谈话。”副狱长说,然后走到一旁去。

聂赫留朵夫往靠墙摆着的一条长凳那儿走过去。

马斯洛娃带着疑问的神情瞧了副狱长一眼,然后仿佛感到惊讶似的。耸一耸肩膀,跟着聂赫留朵夫走到长凳那儿,理一下裙子,在他旁边坐下来。

“我知道,要您宽恕我是困难的。”聂赫留朵夫开口说,可是又闭上嘴,觉得眼泪在妨碍他说话,“不过,如果过去的事已经不能挽回,那么现在我要尽我所能尽的一切力量去做。请您告诉我……”

“您是怎么找着我的?”她问,没有回答他问的话。她那对斜睨的眼睛瞧着他,而又好像没有瞧着他。

“我的上帝啊!帮助我吧,教教我应该怎样做!”聂赫留朵夫对自己说,瞧着她那张完全变样而且如今已经不中看的脸。

“前天您受审的时候。”他说,“我在做陪审员。您没有认出我吗?”

“没有,我没有认出来。我也没有时间认人。再者我连看也没看。”她说。

“您不是有过一个孩子吗?”他问,感到自己的脸涨红了。

“谢天谢地,他当时就死了。”她简短而气愤地回答说,掉过眼睛不去看他。

“怎么会死了?什么缘故死的?”

“当时我自己也病着,差点死掉。”她说,没有抬起眼睛来。

“可是我的姑姑们怎么会放您走的?”

“谁肯用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仆呢?她们一看出我有身孕,就把我赶走了。可是,何必再说这些呢。我什么都不记得,全忘光了。那件事早就了结了。”

“不,没有了结。我不能把那件事丢开不管。哪怕现在,我也要赎我的罪。”

“没有什么可赎的。以前发生过的事,已经发生了,而且也过去了。”她说。然后,他万万没有料到,她忽然看他一眼,微微一笑,那是一种令人不愉快的、可怜样的媚笑。

马斯洛娃再也没有料到会见到他,特别是现在,在此地。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的出现起初才使她感到震惊,逼得她想起了她从来也不去回想的事。起初她模模糊糊地想起一个充满新奇美妙的感情和思想的世界,这是那个爱着她而又为她所爱的漂亮青年为她打开的。后来她想起他的不可理解的残忍,想起一长串的屈辱和苦难,而这些都是紧跟在那种令人心醉的幸福之后,并且是从那里面源源不断地产生出来的。她感到痛苦。可是她又无力理解这种事,于是她现在也照往常那样去做,往常她总是把这些记忆赶走,用她的堕落生活的那种特殊的迷雾盖上那些回忆,目前她也就这样做。起初她把目前坐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同她以前爱过的那个青年合成一个人,不过后来她看出这样做太痛苦,就不再把这两个人结合起来。如今,这个装束整齐、养尊处优、胡子上洒着香水的老爷,对她来说,已经不是她所爱过的聂赫留朵夫,而只是这样的一种人:这种人在需要的时候就把她那样的人拿来使用一下,而她那样的人也必须尽量利用他们来为自己谋利益。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对他媚笑。她沉默了一下,心里盘算着该怎样利用他才对。

“那件事早就了结了。”她说,“现在我被判决,要去做苦工了。”

她说出这句噩梦般话的时候,嘴唇颤抖起来。

“我知道,我相信您是没罪的。”聂赫留朵夫说。

“当然我没罪。难道我会做贼,或者做强盗?据我们这儿的人说,办案子全靠律师。”她接着说,“他们说,这得上诉。不过,据说这很费钱……”

“是的,一定的。”聂赫留朵夫说,“我已经找过律师了。”

“别舍不得花钱,要请一个好律师。”她说。

“凡是我能做到的,我都要去做。”

随后是沉默。

她又像刚才那样微笑一下。

“我想跟您要一点……钱,要是您乐意的话。不多……十个卢布就成,不必再多了。”她忽然说。

“行,行。”聂赫留朵夫窘迫地说,伸手取他的钱夹。

她很快地瞧一眼副狱长,他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您不要当着他的面给我,要等他走开了再给,要不然他会拿走的。”

等到副狱长刚转过身去,聂赫留朵夫就拿出钱夹来,然而还没来得及把一张十卢布的钞票递给她,副狱长就又转回身,脸对着他们了。他就把钞票捏在手心里。

“要知道,这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了。”他暗想,瞧着那张从前妩媚可爱,可是现在却不再纯洁而且臃肿的脸,以及那对斜睨的黑眼睛里射出来的不正派的亮光,那对眼睛正盯紧副狱长和聂赫留朵夫捏紧钞票的手。一时间他心里动摇了。

昨天晚上说过话的诱惑者,如今又在聂赫留朵夫的灵魂里说话了,照例引他不去考虑他应该怎么做的问题,却去考虑另外的问题:他的行动会造成什么后果,怎样做才能对他自己有利。

“你对这个女人已经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那个声音说,“你无非是把一块石头吊在你的脖子上,这块石头会把你活活淹死,妨碍你去做对别人有益的事。你不如把钱给她,把现在你身边的钱统统给她,然后向她告别,从此跟她一刀两断,这样岂不更好?”他不由自主地暗想。

然而他顿时感到现在,就在眼前,他的灵魂里正在发生一种极其重大的变化。他感到他的内心生活目前仿佛放在摇摆不定的天平上,只要稍稍加一点力量上去,就能使天平往这一边或者那一边歪过去。他真就使出他的力量来,向昨天他感到在他灵魂里存在着的上帝求援,上帝果然立刻在他的灵魂里响应他。他决定马上把一切话都对她说出来。

“卡秋莎!我来找你是要求你宽恕我,可是你没有回答我究竟你宽恕我没有,或者你以后会不会宽恕我。”他说,忽然改称“你”了。

她没有听他讲话,却时而瞧他的手,时而瞧副狱长。等到副狱长转过身去,她就赶紧对他伸出一只手,抓住那张钞票,把它塞在她的腰带里。

“您说的话可真奇怪。”她说,而且依他看来,似乎在鄙夷地冷笑。

聂赫留朵夫体会到她心里有一种断然傲然敌视他的东西,它保护着她,使她甘心做她现在这样的人,不准他去触动她的心。

可是,说来奇怪,这不但没有把他吓退,反而给他一种特别的、新的力量,促使他同她接近。他感到他必须使她在精神上苏醒过来,又感到这是非常困难的,可是这件事的困难反而吸引他。他目前对她生出的这种心情,是他以前无论对她或者对别人都没有生出过的,其中一点私心也没有。他自己丝毫也不希望从她那儿得到一点什么,只是希望她不再做她眼前这样的人,希望她苏醒过来,做她从前那样的人。

“卡秋莎,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呢?要知道,我了解你,我记得以前在帕诺沃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

“何必提那些老事。”她干巴巴地说。

“我回想这些是为了改正我的过错,赎我的罪,卡秋莎。”他开口了,本来打算说明他要跟她结婚,可是他碰到她的目光,看出这目光里有一种那么可怕的、粗鲁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东西,他就说不出口了。

这时候探监的人们开始走出去。副狱长走到聂赫留朵夫跟前,说会晤的时间结束了。马斯洛娃就站起来,温顺地等着人家把她押回监狱去。

“再见,我还有许多话要跟您说,可是,您看,现在没法再说了。”聂赫留朵夫说,对她伸出一只手去,“我以后还会来的。”

“好像所有的话都说完了……”

她伸过一只手去,不过只是碰一下而没有握他的手。

“不,我要设法在一个可以跟您谈话的地方再跟您见面,到那时候我要说一件很重大的、对您非说不可的事。”聂赫留朵夫说。

“好,那您就来吧。”她说,微笑着,那是她希望博得男人欢心而做出来的媚笑。

“对我来说,您比姊妹还要亲。”聂赫留朵夫说。

“这话可真希奇。”她又说一次,摇着头,往铁丝网的另一边走去。

……

(四)

领着马斯洛娃到这儿来的看守,在离桌子稍稍远一点的窗台上坐下。对聂赫留朵夫来说,决定性的时刻到了。他一直不断地责备自己,不该在头一回见面的时候没有把主要的话告诉她,说出他打算跟她结婚。现在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话对她讲出来。她坐在桌子的一边,聂赫留朵夫坐在她对面的另一边。房间里光线明亮,聂赫留朵夫头一次在距离很近的情况下看清楚她的脸、她眼角上和嘴边上的细纹、她浮肿的眼皮。他比以前越发怜惜她了。

他把身子凑过去,把两个胳膊肘支在桌子上,免得让看守,那个生着犹太人脸型、留着花白的络腮胡子、坐在窗台上的人听见他讲的话,而只让她一个人听见。他说:

“要是这个状子没有什么结果,那我们就去告御状。凡是能做的,我们都要做到。”

“是啊,要是当初有个好律师就好了……”她打断他的话说,“可是我那个辩护人是个十足的笨蛋。他老是对我献殷勤。”她说着笑起来,“要是那时候人家知道我跟您认识,事情就会大不相同。可是现在呢?他们把人人都看成贼了。”

“今天她多么奇怪啊。”聂赫留朵夫暗想,刚要说出他心里的话,不料她又讲起来。

“我有一件事要跟您说。我们这儿有一个老太婆。她为人好得很,您要知道,大家简直都吃惊,老太婆是个再好不过的人,现在却平白无辜关在这儿,她和她的儿子都关起来了。大家知道他们没罪,偏偏有人控告他们,说他们放了一把火,这就把他们关起来了。您要知道,她听说我跟您认识。”马斯洛娃说,把她的头扭来扭去,不时瞟他一眼,“她就说了:‘你跟他讲一声吧,’她说,‘让他把我的儿子叫出来,我的儿子会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他听。’他们姓梅尼绍夫。怎么样,您肯办一办吗?您要知道,她是个再好不过的老太婆,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她冤枉。我的好人,您就给她张罗一下吧。”她说着,瞧了瞧他,低下眼睛轻轻地笑。

“好,我来办,我去把事情问清楚。”聂赫留朵夫说,对她这种毫无拘束的态度越来越感到惊讶,“不过我想跟您谈一谈我自己的事。您记得那一次我跟您说过的话吗?”他说。

“您说过很多的话。那一次您说的是什么呢?”她说,不停地微笑,时而把她的头转到这边,时而转到那边去。

“我说过我是来要求您宽恕我的。”他说。

“哎,何必再提这些呢,老是宽恕啊宽恕的,说这些话一点用处也没有……您最好还是……”

“我说过我要赎我的罪。”聂赫留朵夫继续说,“并且不是用话语,而是用行动来赎罪。我已经决定跟您结婚了。”

她的脸上突然现出惊骇的神情。她那对斜睨的眼睛呆呆地停住,瞧着他,却又好像没有瞧见他。

“这到底是为什么?”她说,气愤地皱起眉头。

“我感到我在上帝面前应该这样做。”

“怎么上帝也跑出来了?您说的话完全不对头。上帝?什么上帝?当初那个时候您才应该想起上帝呢。”她说着,张开了嘴,却没有再说下去。

聂赫留朵夫直到现在才闻到她嘴里喷出来的浓烈酒气,才明白她激动的原因。

“您安静一点。”他说。

“我用不着安静一点。你当是我喝醉了吗?我确实喝了酒,可是我明白我在说什么。”她忽然很快地讲起来,涨得满脸通红,“我是苦役犯,是窑姐儿……,您是老爷,是公爵,你用不着跟我打交道,免得惹一身骚。你去找你那些公爵小姐好了,我的价钱是一张十卢布的红钞票。”

“不管你说得多么尖刻,你也说不出我心里有什么样的感觉。”聂赫留朵夫小声说着,浑身颤抖,“你再也想不出我感到我对你犯下了多么大的罪!……”

“‘我感到我对你犯下了多么大的罪,’……”她气愤地讥讽道,“那时候你就没有感到这样,却塞给我一百卢布。那就是你出的价钱……”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聂赫留朵夫说,“现在我已经决定再也不离开你了。”他又说一遍,“我说到就一定做到。”

“可是我要说,你做不到!”她说着,大声笑起来。

“卡秋莎!”他开口说,伸出手去摸她的手。

“你走开。我是苦役犯,你是公爵,你用不着到这儿来。”她叫道,气愤得脸色大变,从他的手里抽出她的手,“你打算用我来拯救你自己。”她接着说,急忙地把涌上她心头的种种想法都说出口,“你在尘世的生活里拿我取乐还不算,你还打算在死后的世界里用我来拯救你自己!我讨厌你,讨厌你那副眼镜,讨厌你那张肮脏的肥脸!你走开,走开!”她大声嚷着,猛一下站起来。

看守走到他们跟前来。

“你闹什么!难道可以这样吗……”

“劳驾,您别管她。”聂赫留朵夫说。

“不许她放肆。”看守说。

“不,您等一下,劳驾。”聂赫留朵夫说。

看守就又走到窗子那边去。

马斯洛娃又坐下,低下眼睛,把她两只小手的手指头交叉在一起,紧紧地抱成一团。

聂赫留朵夫站在那儿弯下腰凑近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不相信我的话。”他说。

“您说您要结婚,那万万办不到。我宁可去上吊!就是这么的。”

“那我仍旧要为你效劳。”

“哦,那是您的事。不过我不需要您出什么力。我对您说的是实话。”她说,“哎,为什么那时候我没有死掉哟?”她添上一句,咽咽地哭起来。

聂赫留朵夫说不下去了:她一哭,他就也哭了。

她抬起眼睛,瞧他一眼,仿佛感到惊讶似的。她开始用头巾擦掉顺着她的脸颊淌下来的眼泪。

看守这时候又走过来,提醒他们说分手的时间到了。马斯洛娃站起来。

“您现在很激动。要是可能的话,我明天再来。不过,您还是考虑一下吧。”聂赫留朵夫说。

她一句话也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一眼,就跟着看守走出去了。

“嘿,丫头,如今你可要转运了。”科拉布廖娃看见马斯洛娃回到牢房来,就对她说,“看样子,他迷上你了。趁他老来找你,你可别错过机会啊。他会把你救出去的。有钱的人什么事都办得到。”

“这话可是不假。”铁道看守人的妻子用唱歌般的声调说,“穷人要结婚,那就有说不尽的难处,阔人只要有这个意思,动一动脑筋,事儿就全成了,要什么有什么。我们家乡,好闺女,就有这么一个体面人,他呀……”

“怎么样,我的事你提了没有?”那个老太婆问道。

可是马斯洛娃没有回答她同伴们的话,却在板床上躺下,睁着斜睨的眼睛呆望墙角,就这样一直躺到傍晚。她的心里在进行一种痛苦的挣扎。聂赫留朵夫对她所说的那些话,将她引到她受过苦的那个世界里去了,而她不了解那个世界,痛恨它,早已从那里面走出来了。现在她已经不能再照原先那样忘掉一切,浑浑噩噩地生活下去,可是清楚地记住过去的事而生活下去,又未免太痛苦。到傍晚,她就又买了酒,跟她的同伴们痛饮起来。

……

(五)

……

聂赫留朵夫在大门口拉铃,想到不知道马斯洛娃今天的心情怎样,想到不论她心里还是聚集在监狱里那群人的心里他都觉得包藏着许多秘密,就不由得心里一阵阵发紧,战战兢兢。一个看守从里边走出来见他,他就问起马斯洛娃。看守走回去问了一声,出来说,她在医院里。聂赫留朵夫就到医院里去。医院的看门人是一个性情和善的小老头,立刻放他进门,问明他要见什么人以后,就向儿童病室走去。

有一个青年医师走出来,浑身散发着石炭酸的气味,在过道上走到聂赫留朵夫跟前,厉声问他有什么事。这个医师处处体恤犯人们,因而经常同监狱当局,甚至同主任医师,发生不愉快的冲突。他担心聂赫留朵夫会对他要求什么不合规章的事,此外他还有意表明他对任何人都不做破例的事,于是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这儿没有女人,这儿是儿童病室。”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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