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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失题

【一年老一年,一日没一日】

只不过转眼之间,仿佛已变了很多,只不过匆匆数月,就好像已完全陌生;只不过一次擦肩,一次偶遇,再回首便已白头如暮;你说:时间是有情还是无情?

和风细细斜阳里的艳影,青青草色蛙鸣雾起的烟霞,像不像纯情少女天真的忧愁?断肠的人怕老,是不是断肠人尝透了爱恨煎熬?知道光阴易逝,讯指白头?聪明的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没有那种惆怅?是不是我还年轻,对时间没有太多眷顾?聪明的你,知不知道那种药可以永驻青春?

年长些的朋友为了养育妻儿,都添了白发,他们是不是懂了岁月熬人光阴易逝?可我好像还不大懂,我的青春一年一年的溜走,悄无声息;我的日子一个一个的逃去,似水流年。

我像一个顽童忽然发现自己长大了,便开始为以后担忧,又苛责时间太快,不给人多一点的光阴;因怨我天生懒惰,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雅致生活;细想来,人一年就老一年,混一日就没一日,天天对着钟表,也只盼它快些走,天黑又奢望它晚些亮,是时间太长还是光阴太短?聪明的你,只知道日子永远在过,担子逐渐加重。

眼看年关已至,又要长一岁,在这盲目的增长中,我又得到了些什么?我又懂得了些什么?坐在教室里听着那半知不解的讲授,每次都会把头悄悄低下,聪明的你,告诉我,你是否也曾像我一样?又听上一辈的老人说:不要再轻易虚度年华,那是在浪费光阴,也不要再悔恨悲切,明儿个还能重新开始!

【一秋又一秋,一辈催一辈】

秋光寒,人心冷,在这世上又还有什么值得祭奠呢?看着镜子中的那个自己再也不像自己,又有什么好感慨的呢?人老了总会跟年轻时不大像,又凭何去感慨岁月无情?人怕不怕老呢?十个当中该有九个是怕老的,就像十个人中总有一个会显得特别的不同。

长江水日夜不停的流,它又能流多久呢?聪明的你,为什么虚耗了大把光阴却从未感到忧愁?是因为心性,还是因为岁岁如此,才演变成习惯?

在那些花红酒绿的大都市,有许多寂寞的男男女女,他们在KTV里唱着无数使人断肠的歌,颓废的他们又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心事呢?这无情的世界,好也是一生,坏也是一生,我们还应不应该为往事神伤?

小时候常见大人饮酒,醉了便说一些醒时不敢说的话,有人说这是胡言乱语,有人说这是酒后真言,为什么同样的人有那么多不同的地方?人也真是好笑,明知抽烟伤肺,不抽又不痛快,明知饮酒伤脾胃,偏偏又爱那一口。是酒与烟是坏东西还是人本来就有变坏的潜质?

看斜阳挥洒,怎么都悟不到东篱那种断肠人在天涯的意味;许是我年纪小,不懂风月,不懂万花丛中马神仙,只能羡慕他的那股逸致闲情;如此逸致闲情的马东篱为什么会说:枕上忧,马上愁,死后休的百姓叹语呢?是不是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平凡人,并不是真的有那股逸致闲情?

人总是喜欢等失去后再说珍惜,若珍惜迟了,便开始咒天怨地,为什么人都要等犯了错才能学会弥补?人都有些骄纵,为什么不知道骄纵是人最大的坏处?

有时遇到美人迟暮,会为她感慨,为什么你不懂为自己操劳?人生如梦,有时梦境虚幻,有时风光明媚,有时泪眼迷离,有时心肝寸断,找不到任何凭据;梦里有人富贵,梦里有人贫穷,梦里人都显得有些稚气,为什么在现实中懂的越多,反而有越多的顾及?

【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

人生聚散本无凭,为什么我们从杜鹃悲鸣中会感到哀怨?为什么我们看到芳草凋谢会感到悲伤?为什么哀怨?为什么悲伤?是不是因为一草一物皆有情?你能替物伤感,为什么不懂替自己争一个名分?可叹人生,人生可叹?

我知道离生聚,聚生别,既然人生要尝许多种滋味,为什么还看不开悲欢离合?熬过漫长岁月,度过无数日夜,在这么长的光阴里,你又做到了些什么?你又得到了些什么?是白活了还是活白了?

世间只有人最奇怪,人有那么多的情绪,有那么多的性格,有那么多的脾气,有那么多的不同,为什么世间的每个人都不能了解自己?是因为人生下来就不了解自己,还是因为人生下来就是让别人了解的?也不必再去为了流年感伤,回首往事,是山无声水无情。

有时遇上儿时的好友,心头有千言万语,却忘了从哪里说起;也许相互对着说了许多话,却发现再也不是儿时的那般,是人成熟了还是彼此都已改变太多?

人生的离愁别绪总是那么多,为什么要离别?离别是为了下次的相聚,若到相聚时人已变,又该用什么言语来概括?无情人怕不怕离别,当然会怕,也许无情人比多情人还善感悲欢;聪明的你,告诉我,青春为什么如此短暂?是因为人不懂珍惜,还是青春本该如此?

人老了会长出皱纹,春来了会芳草遍地;或许早春的天有些许的微寒,但人生哪里不寒呢?高,高处苦;低,低处苦!人生本就像水上的浮萍,怎么能任由自己呢?

人生苦恼多,若无苦恼怎么会有快乐?要是总贪图欢娱,等欢娱消失后悲伤不就明显了吗?青春风华,如花岁月,又有谁的岁月真像花一样美?聪明的人,创造出许多的词句,但是为什么在这么多的词句里,找不到一种来描述自己?

岁月像流水一样静躺无声,不要怪沉迷游戏的少年,这个世界已比原先更寂寞,生也寂寞,死也寂寞!看来还是做一个多情人好,多情人至少很会享受,那么无情人为什么要满面愁容?人已无情,又怎么会面带愁容?是因为无情人多了一种不被人了解的痛吗?当你已是一个无情人时,你或许会懂无情人的心,无情人的心本就奇怪已极,有多奇怪?聪明的你,又怎会不知道呢?

【一榻一身卧,一生一梦里】

杨柳青青春光明媚,愿不愿一起游春?如果怨春来匆匆,春去匆匆,反倒不如整日睡在榻上,暖风融融。

溪边柳丝低垂,春风吹起青草的芳香,嗅一嗅似发现那芳香是来自泥土;若是天气冷啸不妨睡在被窝里,怀念往昔;自古英雄都是能榻就睡,能卧就醉,梦里人生,梦里又怎能尽是欢娱?

现在这个世道真好,无聊时听一些让人断肠的歌,看一场让人流泪的电影,也像张小山一样有着一股闲情逸致,可若真到断肠时,似否又还有泪能流?人生如梦,梦里演一出悲欢离合;可惜梦还是梦,只是人,早已颓废。

榻着多好?看一些莺歌燕舞;累了便睡,睡了就梦,梦一场风花雪月云姻;可梦会醒,怎么能总是榻着?人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又凭什么去了解别人?我们像不像戏里的角?一直都在台上扮演着别人,下了台之后,往往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醉也好,醒也好,醉醒之间又该怎么换算?是不是像善恶之间生与死一念之差?人生像云雨一样不能预期,即使上了岸,也还是虚幻无凭。

一生都在梦里的人多好?可以把名利当做浅杯低唱,可以把情意藏在宣纸里互通相思,可以冷眼俯看卑微如蚁的势力人争夺财富,可以洞悉狐鼠之徒裹着的虚伪外衣,可以如浪子似的任意飘零…聪明的你,告诉我,人是不是在梦里?

乌云会把太阳遮住,大海会出现海市蜃楼,是幻是真?真亦是幻,幻亦是真,像一年的四季阴晴难定!浮生寡欢,杯酒精神,若无酒又怎能解脱?若不醉,又怎能相忘?聪明的你,告诉我,醉多好?

小雨过后青烟未散走在这似雾的小巷中,衣服不觉湿透,冷吗?若冷又怎会还无知觉?若不冷又怎会发出颤音?大地养育了无数的情人,有水情人,有山情人,情人又怎能留住?梦里身,梦里不知身是客。乐为消愁,梦里怎么也有愁?愁,多愁?聪明的你,告诉我,愁该怎样散去?

少女那双盈盈泪眼打湿了双眸,她流泪又是为了什么?这么小的她,难道也懂感情?聪明的你,告诉我,人的感情有多珍贵?

梦里身,梦里人,梦里多情?梦里无情?若一生不像梦,惆怅么?聪明的你,告诉我,人生无梦,是不是难以成眠?若人生如梦,是不是又像一场戏?算来只有那永远醒着的人痛苦,醒着的人怎会痛苦?聪明的你,又怎会不知道?

羡慕燕子双飞归返,你又要去哪里?不要去天涯,天涯路永不曾有尽头;人在天涯,也容易断肠,还是梦里好,梦里互诉衷肠,人若在梦里,快不快乐又何妨?

【寻一颗相识】

人是不能没有朋友的,朋友?朋友像冬日里最刺眼的阳关美丽又温暖;那么为什么会有各式各样的朋友?又该怎样去分辨朋友的面目?聪明的你,告诉我,为什么朋友也会有好与坏?

我的朋友呢?他在花香满院的小庭里低饮小酒,他也在美人堆里倾诉离愁;那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是一个很寂寞的人,特别的孤单,纵然你与他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你还是不能了解他,他很寂寞,他的寂寞是自天地初始生命由来的那刻就形成的,那么他想不想成为一个不寂寞的人呢?

为了远离这寂寞,他接触很多的异性,喝过许多的酒,可他逃不了寂寞的牢笼,他天生就该是如此。既然生来寂寞,又何必再试图改变呢?于是,我的朋友开始放纵,变得多情,多情的结果必然是无情,那么无情的他为何憔悴呢?

憔悴是因为相思,相思令人老,相思的人是谁呢?相思的人是一个虚拟出的人,那个人只存在他的心里,每当他想起那个人时,他就会喝酒,当他终于借酒解脱时,很多人感慨,又何必感慨呢?他是为寂寞而生,定是为寂寞而死,他生是为了寻一个人,他死是为了要追一个人,既然他已去追她,又何必再感慨他英年而逝?他虽已死,却活在了世人的心中,他活在世人的心中,所以他从不曾死去。

【他一会咱一会,都一般相知】

寒冬的烈日晴空,人生的寂寞愁苦;有无限的新愁,既然愁又何必再说愁?那么如此多愁的他去了哪里?他去了一个小城,小城里有他的梦。

他是一个常醉的人,他说:当一个人想醉的时候不管他喝多少,他都会醉,既然都会醉,又何必知道他能喝多少?

他生活在一座小小的城,小小的城里住着一个他爱的人,为了这个他爱的人,他努力的挣钱,等他挣到足够的钱时,他就会娶这个所爱的人,可是他干的工作如此卑微,又要多久才能挣够迎娶她的钱呢?他没有为此而感到失望,他说:贫,气不改!达,志不改!

那么他怕不怕她先嫁了呢?他怕,他比谁都怕,他知道人是会变的,但他从不去想,他怕自己想到已变的她。当他终于靠自己的双手挣到足够的钱时,她已变了,她说她等不起,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寂寞的女人,又怎能拒绝一个热烈的追求者?他没有怪她,也不能怪她,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通常守着一个承诺都不会超过十年。

他走了,去了一个小小的城,那小小的城里再也没有那小小的人,小小的人已成了别人的新娘,嫁去了远方,远方有多远?远方不是很远,只是近处的这个人再也不敢去远方。聪明的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应该再勇敢一点,去远方找回那个悔约的新娘?

【吹一回,唱一回】

问你为什么误了青春年华?问你为什么卖弄聪颖?问你为什么醉了才敢说真话?聪明的你,告诉他,疯也是人!癫,也是人!

那么令你疯癫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江南,江南好,能不忆江南?今晚你已到江南,那人却再也寻不到踪迹,既然没有踪迹,为什么不宿在江南?在这里有春风纸伞,有蝴蝶凤梦,有二十四桥明月,有烟雨廊坊,还有江南独有的春,江南春?除了江南春,你有没有看到更多的东西?比如说雨的泪,春的愁,烟的忿,花的恨?你有没有想过春已断肠?

怎么敢住在江南?江南是相思的地方,相思的地方又怎适合住一个断肠人?断肠人应该在天涯,天涯才是断肠人待的地方。看春光带露,春水如空,可你思恋的那个人呢?那个人已走,不知去了何处,不知身在何处的她是不是常让你相思?

既然让你相思的人不见了,为什么又酗酒?是不是因为你已明白她不会再出现?你想忘了她,可你忘不了,忘不了是痴情,你为什么要当一个痴情人?

刻骨的相思,让你迷失了自己,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你明白,是为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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