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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王鼎卷(2)

有父亲点燃旱烟,听雨声开怀,开学时借钱的难挨

坐在老院,看云卷云舒,天空瓦蓝,深邃

梨树在哪里?梨树在哪里?三月只是玉兰,三月只是心思

在内黄聆听

游荡在交错拥挤的街头

对着星空我小心挪步

怕我的呼吸惊扰了牡丹街的美梦

彻夜的不眠

寻觅小城的安逸恬静

楚旺的农民画不时出现在黑黑的眸子

白天事故大队经受的呵斥惊吓

开始复原暖和

无辜凄凉的冬冷

来回踱步

寻找友谊的影子和曾经的爱情

鲜活的淤泥黄土

寒冷淹没我的表情

没有人知道20年前我的存在

当时的无助挣扎

在缺失的一角有我吗

从白天的恭维谨慎走出

和憨厚的儿时伙伴相聚

发现父辈弓弯的脊背有太多的重负

内黄啊

关闭我白天的疼

让我呼喊

聆听大地的心音

有没有人喊我一声兄弟

西屯断章

时光匆匆

成记忆往事

开始迟钝,开始懒散

曾经贫困清脆的铃声

在深翻土地的旗帜下埋葬

一片深绿

多少有些暧昧

村边流淌的小河转了几道弯

终于敞开胸怀

做好拥抱儿女的姿态

二十年

一切是新的

房屋街道桥梁心情

忘掉过去,不可能

在梦里,在心中

是远去的西屯

那个贫瘠穷得叮当响的乡村

西屯作为地理的标志

几百年几千年依旧

内黄绢

久负盛名的内黄绢

幽远地潜入梦境

曾经的桑园

出现在古城西的野羊

曾经桑园里的姑娘

是谁的妹妹

谁的婆娘

柔软舒适明光发亮的内黄绢

标志富贵的牡丹朵朵

一定和大唐后花园牡丹街有关

春雨泛绿的桑园

滋润着采桑的女子

桑叶是希望

桑葚是牵挂

滋生爱情的桑园啊

织染出大唐后宫的艳丽

纺织厂

线提被面软缎被面

涤香呢康乐呢

里子绸

曾经的野羊没了桑树

只是多了漂亮的女子

单纯可爱的纺织厂女工

是我的妹妹

是我的婆娘

赞歌

欢快的牛羊,舞动的白云

中原的土地干裂、湿润

我的家乡,那梦里的村庄

由坎坷到宽阔,站直的白杨

婀娜的柳香,让我畅想

赞歌悠扬

赞美和颂歌给你

我的祖先、我的乡情还有

归心似箭要见的爹娘

我的老师、同学

还有兄弟姐妹站两旁

琅琅书声,如画学堂

走在回家的路上

听到隆重的礼炮

听到浓厚的乡音

无语到发狂

赞美和颂歌给你

给我热爱的土地

祖先奋斗埋葬的土地

黄河流荡的土地

太行逶迤的土地

有过腥风血雨的土地

走过盘庚迁殷的土地

颛顼帝喾绝地通天的土地

尽管泥泞,尽管贫瘠

不离不弃

站在你的身体上振臂高呼

我的底气十足

赞美和颂歌给你

流淌过中原的河流

黄河、卫河、漳河、还有洹河

那淙淙水流,那恩泽片片

让中原的儿女精神容光

让世代的家谱繁衍兴旺

和树一起呼吸

那空气、那水流

芳香包围我,幸福围绕我

河流啊!养育中原的河流

川流不息

赞美和颂歌给你

涌动改革大潮的土地

和千年的奥运有关

和天府五月的阵痛有关

和一日千里的中原有关

条条宽阔的马路

排排漂亮的房屋

发生巨变的家乡

激情满怀

让我由苍老回归年轻

我的赞美,我的歌颂

给你。我的亲人,我的故乡

故乡的土地、河流、花草树木

给你。家乡的巨变

不管流浪何方

都会把你写成诗行

我的家乡,美丽的中原

随云飘过,随水流淌

赞美

回忆南方的春天

用歌颂和赞美的方式

西子湖畔,杨柳依依

月色美人,偎依恋爱

多么美妙的事情

而今天却是酷暑难耐的夏

夏至临中原

忘记三月的景致

忘记春天的百花香

忘记玉兰,忘记柳絮

热烈的夏把我迎接

用最直接的方式

无法抵抗,只能是逃避和躲藏

水泥空调的房子成了寄居的安乐窝

赞美你,歌颂你

炽热里有了金黄的收获

在狂躁里玉米生长

和村庄河流相伴

与人情、友谊为伍

日月星辰的幸福

一个幸福男人的唠叨

和你有关

走来了,迎接夜的狂热

迎接夜的凉爽

我用生命赞美季节

我用疯狂书写生命

在夏天

我无声地前行

矫健、凶狠将铁爪牢牢扎进岩石

羽翼滑翔、煽动,凶巴巴的眼神环顾

紧盯猎物,鹰,桀骜不驯的天鹰精灵

落入困顿会是何等困窘孤苦

猎鹰人,瘦小枯黄

习惯和天斗和鹰搏,用尽伎俩

山楂树下诱饵,樱桃树下欺骗

鹰,逃不过猎鹰人布下的陷阱

野鹰,由全身的野性

到驯服乖巧,由一身肥膘、力大无穷

到只有猎取野兔的力气

是猎鹰人的耐心和歹毒

熬,几个昼夜;饿,线轴子带出胃油

给予恩惠,到鹰再次腾飞

可怜的鹰啊!为猎鹰人付出

明白鹰,属于蓝天

属于雷鸣闪电,更乐意在暴风雨里自由俯冲

鹰,山摇地动,黑云滚滚

长啸声声等待死亡抑或重生

回家

被阳光和考试烧焦的土地

盼望凉爽,心房急促的跳动

携妻儿归乡

渴望一场雨,哪怕风狂雨骤

袭来!夜晚听到胡家坑蛙鸣

陪伴停电,拦腰折断的树干

生命的根包括世代爱情

及全部的故事随水流淙淙

一夜无眠,唠嗑到天亮

简单到吃喝拉撒睡

复杂到母亲加重的耳聋

远去日子的老驴、花狗

攀爬的槐树,倒掉的老墙

满街的泥泞,一路的问候

将踏上归程

那亲情,那土地裹挟五月的阵痛消失、远去

如骏马奔腾,似鹰击长空

漫漫夏的颜色

渐渐融入我红色的血液

黄色的皮肤,斑白的头发

弯曲的脊柱

融入一片蔚蓝,琐碎的生活,平淡的情爱

回家,一路挚热的情歌

回家,一生走不出的幸福

回家,风筝挣不脱的长线

听雨

中原,一场燥热

一场夏雨

没有缠绵,只是憨厚汹涌

没有吝啬,只是激昂慷慨

听雨

坐在车窗里听雨

一份惬意,一份单纯

什么都不想

关掉音箱,静心地悟

听六月的雨声,汹涌的急流里

有爱情和友谊吗

听六月的雨

让我陶醉的雨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电话响起

是父亲,是远在乡下的父亲

雨真及时啊,麦子刚刚归仓

禾苗需要雨

孩子你听!雨的声音

我无语哽咽

和父亲一块听雨

在六月,用电话连线

电话里共同听雨

让中原的汉子泪流

夜色谜一般深奥,端坐家中

享受夏夜难得的清凉

隔着窗棂渴望看到久违的星星

贪婪地品尝月色

妙不可言

闭上眼睛

夜,难得梳理我白天的无奈

夜风将街上烧烤的味道飘来

闻到兰州拉面的清香

但这样的夜

这般的心思,无心留恋

酒杯的碰撞,酒令的热闹

虎棒鸡虫,剪刀石头布

三桃园六六顺,七擒孟获

清晰,豪爽

我忘记所有

渴望走进,和他们一起

青梅煮酒子龙下山

白酒、啤酒、红酒

一醉方休

夜的心思

酒能否解开结扣

酒能否为我指明方向

一辈子的沟沟坎坎

随着这夜色

揉进相思里

那星星,那月色

依旧缠绵

西屯和中国

西屯在中国地图上很难找到

西屯留有三皇五帝的脚印

西屯有盘庚迁殷时的艰苦

西屯有明洪武时期移民中原的家谱

西屯经历了黄河决堤的民不聊生

西屯有解放楚旺的烈士墓群

西屯在文化大革命时文争武斗

反对一切走资派,深挖洞,广积粮

西屯和别的地方一样及时包产到户

西屯和别的地方一样青年人出去打工

西屯出去打工的青年同样浪漫,同样心酸

有的奋斗在鸟巢的工地

有的在特区耀威扬武

同样为火炬传递加油

同样为四川地震捐出爱心

为灾区人民落泪

为有这样的时代心动

西屯是我出生的地方

西屯是我成长的土地

那年是1968年8月8号

听到过生产队上班的钟声

享受过布证粮票

西屯和中国相连

西屯在中国的地图上怎么也找不到

在我心里,西屯如歌

在我梦里,西屯进步

现在的西屯

时尚和保守

科学与迷信并存

颂歌

站在阳光下的民族,经历阴雨、地裂

暴发的山洪,颂歌是沉寂里的景致

凉风拂过,燥热飘来

多想为你送去凉爽舒服的夏装

而我,一直走不出心痛

一直担负那钢筋水泥的重压

站在阳光下的幸福

站在阴雨里的情谊

依旧有白鹭栖息,依旧有群鸟飞过

湖畔的枝桠,岷江的河畔

依旧在寻找我往昔的友谊

在内心深藏不露的伤痛里

在四面八方救援的感动里

村庄的微笑哭泣,河流的汹涌柔情

城镇的流离安逸

唯有不变的历史和未来

梦中醒来,灵魂安息

一定是幸福的天堂

我在所谓的凄苦中唱着赞歌

和朋友,越走越远

看到这里的森林村庄大地

看到坚强美丽善良

乘大船远去,荡轻舟而歌

一叶飘零的夏

一曲赞歌,源于深厚的情谊

源于自然,源于山川,源于民族

能忘记吗?母亲的伤痛

不愿再讲,地动山摇

五月的心思飘荡,六月的希望走来

父亲收获金黄

我的颂歌,在六月继续

裂口

我看到大山的裂口

我看森林的裂口

吞噬着生命

裂口流出泉水

汩汩淙淙成为溪流

山脚下忙碌的人群,倒塌的房屋

还有等待泉水的人们

那大地撕心裂肺的摇晃

是否为了更多的甘甜

心里,有泥咕咕娃娃的幸福

还有殷商青铜宝贝的呐喊

玄鸟飞飞的执着

有太行小子的勇敢

他们都和天府的汶川连接

甚至怀疑缘分

在裂口渐长的山地

为什么让你我这样重逢

小说的成分

没有诗歌散文的清新

没有短小精悍,需要长篇巨着

裂口的疼痛

裂口的愈合

悲喜交加的剧本

还是历练今生的苦难

我心中还有痛

泥咕咕娃娃、青铜宝贝

玄鸟飞飞、太行小子

会和我一起

和你一起

裂口后是温馨相伴的夏

红房子绿房子

青草、绿树、堰塞湖

用力疯长的五月

听到地动山摇的声音

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

听到血色惊魂的呼喊

顺着指引的视线,红房子、绿房子

开在山顶、空地、操场

传来歌声,一种内心深处的歌声

伴着雨水的房子

接在山巅的房子

五月的风、雷不能抹杀这里的景致

屋檐下,是一份真挚

树和根,鸟和蓝天

雨水和山川,露珠和小草

红房子、绿房子里

有新生命的诞生,有安县黄土镇马村

肖建平、熊招邻简单隆重的婚礼

我寻觅到七色的音律

夜色的青辉里,吻落月色

红房子、绿房子

生长在天府、甘肃、云南

生长在大山、村落、城市

散落的是孤独求救

成排错落的是勇敢等待

有我的歌声,我的追求

听巴山夜雨,地动山摇

而我散乱诗行

能否让生命如歌

红房子、绿房子

听飞机掠过的声音

在寻觅苍鹰的雄姿身影

等待稻子成熟,等到希望收获

等到山的回首,走进我

听,红房子、绿房子里的歌

看房子里的父老乡亲

看一位老人精神矍铄

泪眼婆娑讲多难兴邦

一生一世的繁忙与清闲

惊,天摇地动

醒,世事如歌

红房子,绿房子里翘起脚尖

让幸福生长

红房子,绿房子

很粗很糙的中国槐

懦弱,倔强,坚韧,希望

红房子,绿房子如歌

推开窗,听到世界的礼炮

推开窗,看到风景如歌

夜的精灵,星光月色,雨水露珠

是美的天府,是古老的歌

致诗人多多

曾经摇橹白洋淀

北方幸福天

无缘相遇诉千言

电话连线

我知道,那是椰风海韵天涯边

走在你的诗路

太阳隐现

那众多的孩子

惊愕借问?是否依旧守候白洋淀

那秀美秋色里

那碧波荡漾间

多多的名字

让人震颤

今夜无语

今夜一架冰造的钢琴与金鱼

普世的沉思同步

风吼雷鸣

让倔犟和驯服同在

月光殇了

轻轻,轻轻

莫惊动

月的心思

花的心思,有心扉敞开

我和你,从未有过的厮守

月光殇了

嫦娥的故事,月亮的传说

今夜,孤雁远飞

孤雁归巢

覆盖,承载、淹没

蹂躏是你我绿衫白裙的飘逸

停下呼吸

你的手划过黑暗

划过文字的幽蓝

只想浮出

我平静到只想哭泣

困顿的麻雀

自由没有了

蓝天没有了

困在网中

成了追求时尚人士的一餐美食

我厌恶虚伪的人

我憎恨贪婪的人

我盼望屋檐、蓝天

这一日,我陷入困顿

成为时尚人士的一餐美食

游弋

夜深了,装修工地依旧忙碌

晨曦中,早已走在深浅路上

那个憨厚的小伙,何处是可以安顿的家

脚步匆匆,硬朗英俊

跟着感觉走

虚幻中茉莉花香四溢

走在城市,陌生不属于自己的城市

霓虹,车流,远不如家乡夜的静怡

听蛙鸣虫声,看星空月色

夜色阑珊,和风雨对话亲昵

多么惬意

而今夜,只是无助

很久的沉默

用劳动驱赶落魄

满是老茧的手

垒起城市的游园和大厦

远处,是心有灵犀的女孩

远处,是我梦寐以求的温馨

她说喜欢乡村

那山,那水,那景致

在城市,身心疲惫

在城市,人群熙攘

错过流星雨

紫薇花开,家槐树茂

读你,用一生的时间

在城市,真得感激这次奇遇

让他在城市有了家的感觉

只能用聆听

只能用聆听,不想改变我拥有美丽的视觉

只能用涟漪,不想让凌空的飞跃掠过

水之上,绿之上,天之上

是水精灵的舞蹈

只能用聆听,可以想象水中美丽的女皇

也许,有更多的水花陪你

优美的曲线滑落

融入水中,飘进我的耳鼓

聆听你跳跃的声音

轻灵

出现灿烂星河,身姿飘逸

水中芙蓉绽放

跳台、鞠躬、跳跃

旋转、翻腾

把自己变成善舞的丝绸

只能用聆听

不想再次惊扰水立方的端庄

黄河故道

把故道的风沙扬起

把故道的秘密翻起

一层层,一片片

所有的故事,爱情,苦难,甜蜜

统统站起

改道的黄河啊!能否承载这般的沉重

依旧浑浊

依旧东逝

依旧陪伴太阳和月亮

日日夜夜,分分秒秒

见证更多的故事

见证来自希腊圣火神圣

见证巨龙的腾飞

多少年后

还会扬起风沙

还会有更多秘密出现

医药代表

张大脚原来是某药厂的业务员

一下子就成了医药代表

成了深圳某家医药公司

驻中原办事处的主任

那年月,医药代表和保险业务员一样

锻炼人

没有先例,市场经济的产物

现在,很多医院的墙上

都有医药代表禁止入内的牌子

让人遐思

我知道,2006年开始严查的商业贿赂

医院、学校是重点

这时候才明白

圣洁的学校,神秘的医院

和回扣和贿赂有关

让我对医药代表另眼看待

我爱上这土地

我爱这土地

因为有我的爹娘、兄弟姐妹

有长眠土地的先人

我爱这土地

因为土地上正发生一场汹涌的变革

所有的故事拥有着美好

我爱这土地

用全部的感情、心思

走不出这片黄土地,哪怕我变得迂腐

不可救药

我爱这土地

雨雪风霜,分明的四季

行走、歌唱、原始、野性、分娩

我爱这土地

生命犹在,高歌不止

阴阳界

汽车笛鸣的凄冷

亲友的伤心泪流划落星辰

那魅影的来来去去

阴阳界一扇敞开的门

听,妻儿的痛哭和梦呓

听,陪伴钟表的滴答

长长的旅途,寂寞人儿需要长明灯的关注

一扇门敞开,一扇门关闭

在燥热凄迷的夏夜

没有风,没有雨,只是心痛的世界

只是安详的天府

一样的山水,一样的人情世故

让我茅塞顿开,用心听风听雨

阴阳两界的门在梦境里打开

来去从容

和冀濮老师交流

相约,一次次相约

在洹河水淙淙的日子

面对河水,面对树木

面对甲骨悠悠,面对青铜厚重

回忆清净写诗的岁月

曾经的瘦冬,曾经的机器隆隆

顿时的鲜活

一路走来

满地玉米金黄,陪伴痴痴的亲情

香烟点燃,袅袅升起的是五十多年的匆忙

无法触动,无法触摸

更不愿去惊动久违的懵懂

遥远的孩子

一切一切,温文尔雅

时尚地行走在你的诗意里

雁南飞,还要约会老字号开业的庆典

一声叹息,不愿用酒精麻醉

听东西南北刮来的风声

品酸甜苦辣人生的悲乐

已经释然了

归林的鸟雀

曾经徘徊的路途

惊慌失措

秋,阴晴难料,与您的交流

点头,默许,手捧洁净

赞美。随风舞动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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