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启新带着回家的执念回到了谢河镇,沉重而坚定。
镖局依然进行着,虽然余波未止。一天天的接镖,走镖。生活本就是这样,不可能每天都是新花样,总是有些雷同。
胡启新有心事,大家都看出来了,虽然他依然尽职尽责,从不懈怠。
胡启新有什么心事呢,他到底为什么而烦恼,镖局里的很多人都私下交流讨论了,但谁都猜不出来,于是有人就向镖头反映了,让他问问胡启新怎么了,有事大家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
吕标带着大家的殷切希望找到了胡启新:“启新,最近有什么心事啊,很多人都觉得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有事说出来,说不定大家能帮上忙呢,人多力量大嘛,你说是不是,啊?呵呵呵!”
胡启新:“谢谢大家的关心,要说心事我还真有。前段时间刚送完千年人参那趟镖回来,我不是回了趟三山寨吗,谈了一下近来的情况,吴琦叔叔忽然建议我和吴毅去从军,将来能混个一官半职的,光宗耀祖,发扬门楣。”
吕标接着道:“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镖局啊,能有个好前程我们大家也会很高兴的,以后有事说不定还要仰仗你呢,有什么好作难的啊,去吧!我们为你送行!”
胡启新:“呵呵呵,谢谢大家抬爱。怎么说呢,光宗耀祖,发扬门楣什么的我倒是没什么,主要是我想家了,我想回家。”
吕标:“回啊,什么时候想回什么时候回!有什么作难的啊。”
胡启新:“不是想回就回的,我不是武国人,我的家在青藤山,也就是镇边的这座山里,我是在打猎时跟家里人走散了,我走丢了,找不到回去的路。”
吕标:“这倒难办了,回头让大家注一下,帮你打听下有没有发现山里那地方有村庄的去看一下是不是你家。”
胡启新:“谢谢镖头,恐怕很难找到我的家,当初我们就是为了躲避战乱的侵扰,从山的另一边搬进山里的,没有什么大的灾难我们是不会出山的,如果不是那次打猎跟家里人走散我也不会出山的。”
吕标:“哦,是这样啊,这谢河镇大部分做的都是山货的生意,我和那些店老板打个招呼,让那些打山货的帮帮忙,他们有的会进到大山的很深处,说不定有些人遇到过呢。”
胡启新:“也只能这样了,劳镖头费心了。”
吕标:“哪里话,都是自家人,你也可以去军营看看,毕竟有些东西咱们是接触不到的,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胡启新:“嗯,过段时间看看吧。”
吕标:“放心吧,我这就去发动大家,你也不要太劳心,在,总会找到的,只是时间的问题,是吧?好好休息,保重身体!”
胡启新:“嗯,谢谢镖头,也谢谢大家了!”
吕标:“嗯,那我走了。”
胡启新把吕标送出去,回屋休息了。
吕标则是找到大家把胡启新的情况给说了一下,让大家发的自己的人脉,尽量帮胡启新尽快找到回家的路。
于是谢河镇过往的商贩猎人经常会听人提到有没有在山里见过一群靠打猎为生的山里人。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问题还在坚持着。
不是,不是,都不是!胡启新一个个排除着。
窗外月儿园,
抬头仰望,月光普照大地,
是否也照着远方的思念。
月光下,
那下兽夹的少年是谁?
是我吗,
那旁边确是玩伴的笑颜。
笑声,虫鸣,
飘洒在月光中。
听,
那亲切的呼唤声。
一声声,
归来吧,归来吧!
一阵阵暖意流淌,
驱散夜风微寒。
那月光下是谁,
是我吗?
这皎洁的月光啊,
我在仰望着你!
胡启新思绪不断,看着月光,想着山里的生活。
虽然大家都在帮忙,可是依然杳无音信,怎么办,看来只有到军营谋个一官半职的,看看官方有没有线索,也可以借此机会多学习一些知识,给家里带回更好的生活。想想那些熟悉的面孔,他们还能一下子认出我来吗,胡启新呆呆的待着。
第二天,胡启新找到镖头吕标说了自己的想法,吕标痛快的答应了,虽然有些不舍。
晚上,吕标把大家都召集在一起,向大家说明了胡启新要从军的决定,大家既支持,又不舍。想起相处的点点滴滴,祝福还是祝福,不舍尽是不舍。
胡启新离开了平安镖局,回到了三山寨,向独臂老黄庆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老人没说什么,默默的写了封举荐信,满眼尽是不舍,可是雏鸟总是要自己飞的。
胡启新和吴毅离开了三山寨。带着老黄庆的信,还有不舍,在黄庆与吴琦那湿润的目光下离开了。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视野中再不见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