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常诚三人正迷茫的时候,黄恺泓已经正坐在轿车里开始打电话。
“郜叔,是我。”
“嗯,是的,有事想要麻烦郜叔。”
“我的一个朋友,被人打昏后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而且现在伤情也不清楚,现在只能麻烦郜叔帮忙调取一下附近的监控了。”
“是两个女的,骑着一辆破三轮车。嗯,好的。谢谢郜叔了。”
虽然和郜建明打电话时,黄恺泓一副不慌不忙的语气,但实际上他内心不自然的跳动,只有他自己清楚。想到刚刚在附近打听到的情况,他恨得立刻就把那间院子给炸平了!
许蓝洁,你可不是什么公主小姐,贱命一条可千万不要随随便便就死了!都说祸害遗千年,你才十几岁,可不要就这样认输了!
至于那片院子和她的仇人,都等着以后她自己亲手来解决吧!
常诚翻遍了马飞宇家,也没有找到任何和许蓝洁相关的东西。马飞宇打电话给她妈和姐姐,也没有接通。
几个人在院子里噗噗腾腾折腾了一阵,此时一个邻居在大门外伸头,对马飞宇说道:“小宇啊,你们在院子里折腾啥呢?今天你家怎么那么热闹,一阵阵地折腾。这都是今天第三回了,十一大扫除啊?”
第三回?他们什么时候折腾三回了?
马飞宇还在思考三回的事情,常诚已经率先反应了过来。
“这位大叔,我想问下,你知道马飞宇他家里的大人都去哪儿了么?”
邻居大叔听到常诚的话嘿嘿笑了起来,“这一会你们是第二波找他们家大人的了,是不是这小子又在外面闯什么祸了?真是个不省心的孩子啊!他爹摊上这一家,真是死了也得死累死的啊!”
不得不说这大叔还真是要一语中的的,只可惜常诚的问题,他根本没回答。
常诚只能打断大叔的感慨,“那大叔知道他家人去哪儿了么?”
大叔被打断了也不生气,立马脱口而出,“刁琴和她女儿,啊,就是小宇的妈妈和姐姐,半个小时前骑着辆破三轮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刚刚有位很漂亮的小伙子过来问过我了,现在又碰到了你们。呵呵呵呵。”
大叔口中漂亮的小伙子,常诚只是在耳朵旁听过就忘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许蓝洁,现在还不知道她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正在几人陷入沉默时,刁琴和马菲晴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一路叮叮哐哐地回来了。
马飞宇最先跑了过来,他拉着刁琴的手,一脸激动。“妈!你们去哪儿了?!许蓝洁被你们弄到哪儿去了?!”
一路提心吊胆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刁琴就被儿子的话给吓了个半死。她一把甩开马飞宇的手,一边摆手否认,一边想推着车子往院子里走。
“什么许蓝洁!你表妹不是开学就搬到学校去住了么?!她都一个月没回来过了,我怎么知道她去哪儿了!去去去!赶紧让开,别耽误我推车!”
马菲晴也早就从车子上下来了,跟在车子后面朝院子里走。这时她才看到,院子里不知何时站着两位帅气男生。特别是其中一个个头更高的男生,不仅长相帅气,气质也是独立鲜明,似乎他只是站在院子里,就瞬间给这座破旧的小院增添了一抹五彩缤纷的色彩!
刁琴一段话说的马飞宇一愣,要不是院子里的血迹还在,他都要以为早上那一幕只是在做梦。
“妈!”马菲晴见气质出众的男神低头看着院子里的血迹,她立刻出声叫住了刁琴,然后向她示意了一下院子里的情况。
看着院子里一大片黑褐色的血迹,刁琴脸色巨变!
一时大意,人是解决了,却忘了院子里还有血!
常诚抬头看着刁琴,一个满身肥肉,一看就是马飞宇亲妈的中年女人。“你们把许蓝洁弄到哪里去了?”
刁琴正懊恼自己的大意,听到常诚这样说,抬头就想骂人。“你个……”只是看到常诚通身的气度,她最终没有骂出来。
“你是谁啊?在我们家干嘛?”
“我是马飞宇的同学,也是许蓝洁的朋友。”常诚说道,“你现在可以和我说你们把许蓝洁弄到哪儿去了吧?!”
常诚不想再浪费时间,毕竟多耽误一分钟,就代表许蓝洁会多一份危险。
“我表妹她真的没有回来,同学你……”马菲晴主动靠近常诚解释,却被常诚挥手打断了下面的话。
直接掏出手机,常诚拨了个号码,直接开口道:“喂,110么?我要报警!”
听到常诚居然打了110,刁琴飞扑上去就要阻拦,却不想他早有防备,轻轻松松就躲了过去。常诚拿着手机,冷冷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刁琴,“你们是要和我说,还是打算和警察说?”
“现在和我说,说不定还有弥补的机会,如果等警察来了,结果你们自己想想吧!”
虽然嘴里这样说,但常诚已经打定主意要给这一家一些教训!而且,如果许蓝洁真的,真的出事了的话,那该给他们什么惩罚就交给法律吧!
马菲晴悄悄拉着刁琴,没想到刁琴却怎么也不开口,最后马菲晴无法,只能自己说。她心里清楚,既然自己家不愿意送许蓝洁去医院,怕花钱,现在有人来接手了,总比真的让她一个人死在那里好吧。而且,如果人真的死了,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同学,你,你要是想找许蓝洁,就去西关大铁桥下面的……”
她的话都没说完,常诚就已经风一样跑了出去,后面还跟着一起来的自然卷。原本马飞宇也想跟着,这一次却被刁琴紧紧攥住了手腕。
先不提马家母女母子三人如何。
马菲晴口中的西关大铁桥,离民房区并不远,只是已经十分的郊区,除非是必经之路,一般很少有人去那儿。
常诚和自然卷一路狂奔到西关大铁桥下,却根本没找到许蓝洁!不知道是马飞宇的姐姐撒谎,还是他们来晚了。
常诚站在干涸的铁桥下,风呼呼地带动着他的衣摆,却没能引来主人一丝的注意力。
在不远的河床上,一块破旧的花布,随着风吹起不断地滚向未知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