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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丑开始哭泣

命运像失控的马戏

小丑开始哭泣。——《乱世浮生》

人各有命,有的人生来一帆风顺,有的人生来一路坎坷。不管你相不相信,总之我开始相信命运。

眼看着萱萱即将保研,眼看着格格拼死拼活考研,各自按照各自的轨迹运行,而我却在找兼职上屡屡碰壁,碰得自己头破血流。我开始怀疑,不是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嘛,为什么我走哪条,哪条都是死胡同!

萱萱毕业后回到她们乡镇,人家那就是土皇帝,叱咤风云,就算不保研,人家也不用为未来忧愁。自出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豁达,首先是要建立在拼爹的基础上。

格格立志考研,一次考不上,那就二战,反正家里有钱,这都不是问题。她的理想就是考研,整容,嫁个富二代。

我呢?我该怎么办?

“牛牛,想什么呢?抓紧地,吃饭去啦!”秋儿推我一把,让我从胡思乱想回归到现实。合上厚厚的教师招聘考试专用教材,慢腾腾地从座位上起来,屁股上像是粘了橡皮糖。

秋儿总算是和我志同道合,没有后台,没有关系,没有大把的钞票,所以我们两个立志要做优秀的人民教师。

“你说咱们拼死拼活为了什么呀?”我还没有从我的人各有命的悲观理论中走出来。

“为了什么?你说为了什么呀?都是死大四的人了,这点事儿还弄不明白,要不怎么说你整天想些乱七八糟净想些没用的!”秋儿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因为这样的抱怨我不止一次,她已经懒得理我了。

大一是理想主义,大二是浪漫主义,大三是批判现实主义,大四是现实主义。作为一名死大四的,我觉得自己快要达到超现实主义的境界了。

“啊啊啊,我要疯了!TNND,为什么我总是差一点,差一点!你说我找个兼职容易吗?不就是想锻炼锻炼自己,还能养活自己!可为什么我问过的所有辅导机构都没有住的地方!咱们学校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要我来回跑嘛!天要亡我啊啊!”捶胸顿足,我是真的要疯了!有苦说不出,有泪流不出!

“那你能怪得了谁?还不是因为你找兼职找晚了!之前咱们班燕子找的就包住,多好!”秋儿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我那不是刚决定…不考研了嘛…”这话说得毫无底气,本来就是自己拖拖拉拉的,错过了找兼职的黄金时间。

“哎,你说我自己在工作的地方找个房子住怎么样?这样就不用来回奔波三四个小时了。”我灵机一动,突然觉得这也是个办法,虽然称不上好主意。

“我去,你赶紧拉倒吧,你还嫌最近女大学生遇害的不够多吗?别添乱了哈,爹娘养咱们到二十三四的不容易,万一出点什么事,不值当。”秋儿分析得很对。

“唉,算了,我还是踏踏实实准备我的教师考试,看我的大厚书吧!”再多无奈也无济于事,只能妥协。我已经尽我最大努力了,网上发简历,打电话询问,可就是没有那么合适的,唉,女学生混江湖不容易啊。

开学之后,餐厅的饭菜又涨价了,作为生活在这深山老林三年之久的老妖,对这餐厅的饭菜价位是了如指掌,眼看着饭菜涨价都要翻番了,我们也还是无可奈何,只求饭菜质量好点,性价比高点呗。

微信上,他又发来一条信息,我屏住呼吸,打开,“小猪,这个点应该吃完饭了吧!早点休息,午安~”

宿舍人喊我牛牛,他就喊我小猪,怎么都是动物?我是有名字的,好么?我的名字叫牛青青!怎么这么土?对,就是这么土!土得掉牙,土得放在名儿堆里都会被忽视,可是我就是叫牛青青。

先不说我土的掉渣的名字了,先说说他。我实在是搞不懂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作为前前男友,竟然三番五次,如此光明正大勾引我!当然,他同时也是我的前男友,还是我的…唉,我和他的孽缘以后再慢慢道来吧。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依我看,男人心,就是海底大鲨鱼,一旦爆发,不可收拾。我承认我不懂男人,至少我不懂他。

说到他,我就想哭。鼻头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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