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自己醉的一塌糊涂,莫非……孙女已经跟这小子成就好事?
不然,这小子怎么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年轻人初尝云雨滋味,贪恋是很正常的。
一时间,江浩然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可能已经有了个重孙正处在萌芽状态。
“江老哥,瞧你这话说的。昨天晚上咱们俩一直在喝酒啊。我能对晓菲做什么。”龙天笑道。
“那后来呢?”江浩然眼睛死死地盯着龙天。只要他敢吐半个对孙女清白有污的字眼,立即掐死他。
“后来……你让我想想。后来好像你喝醉了。我跟你晓菲把你扶到卧室。然后我跟晓菲就去睡了。”
“好小子,敢坏我孙女清白。我掐死你。”江浩然气的直哆嗦。跳将起来,隔着茶几就要来掐龙天脖子。
“江老哥,你干什么?不就是吃了你一顿酒嘛。大不了我付你酒钱,至于喊打喊杀的?”龙天吓了一跳。
“废话少说,把脖子伸过来,让我掐死你。”请人吃酒还搭上一个如花似玉的孙女。江浩然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
龙天额头上爬满黑线,哭笑不得地道:“江老哥,你这话说的没有水平啊。我要是把脖子伸过去,是我傻。不把脖子伸过去,说明你傻。你看我们两个那个像傻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伸过来是吧?你以为你年轻比我跑的快,我就拿你没辙。你等着。”江浩然说完扭头扯着嗓子喊,“卫兵,卫兵。”
好家伙,都配上卫兵了。就说这老货不简单嘛。
龙天还在猜测江浩然的身份,就见江晓菲一脸慌张地从厨房里跑出来,身后还跟着举着双手跑的像哈巴狗似的的柳依依。
为什么举着双手?
因为她手上沾满了白乎乎的面粉,脸上也是。
“怎么了怎么了?”两女紧张的问。
“你问他。”江浩然小孩似的哼了一声扭头,都不屑看龙天。
“你爷爷要掐死我。”龙天说。
“啊,为什么?”两女更加紧张了。同时狐疑地看向江浩然。
“不为什么,我就是要掐死这小子。你们谁也别拦着。”江浩然欲言又止。这事没法解释,一旦传出去,孙女的清白算是彻底毁了。
“爷爷,你什么时候学的蛮不讲理了?龙天怎么得罪你了。刚才你们不是还好好的么?”江晓菲不满地道。说完,还挡在了爷爷身前。
“好什么好。早知道这小子不是个东西,我的酒就是喂猪喂狗也不喂他。”江浩然看起来是真急眼了。须发皆张,面目……嗯,貌似有点狰狞。
江晓菲更加的疑惑了,扭头看向龙天,发现他也是一头的雾水。
柳依依走了过来,搥了搥龙天,悄声问:“怎么回事儿?”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谁知道一转眼江老哥就跟疯了似的。”龙天绞尽脑汁的想,自己貌似真没有得罪这老货。就跟江晓菲开了一句非真非假的玩笑。
“你还敢说你不知道?你都把晓菲睡了,你还说你不知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男人嘛,做了就要敢于承担责任。江浩然平生最恨的就是伪君子,敢做不敢认的懦夫。
这会,头脑一热,啥也不顾忌了。
惊世骇俗的话张口就来。
嘶……
龙天倒吸一口凉气,嗔目结舌地看着江浩然,“江……江老哥。这话可不敢乱说,会出人命的。”
江晓菲和柳依依也是万分惊愕的望着江老爷子,莫不是爷爷疯了?不然,怎么说出这种疯言疯语?
“我乱说?哼哼,你小子要还是个男人的话,就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江浩然冷笑。
“我说……我说什么了我?”
“行,你小子真行。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脸不红心不跳的。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的脸皮这么厚?晓菲啊,是爷爷对不起你,是爷爷引狼入室害了你啊……”江浩然说着说着还挤出两泡老泪。
这可把江晓菲给吓坏了,当即眼眶一红,“爷爷,你别吓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这小子刚才说昨天晚上爷爷喝醉了。”
“嗯啊。”
“是你跟他把爷爷扶进卧室的。”
“嗯啊。”
“然后……然后你们就去睡了。”
“对啊。把你扶进房间,已经很晚了。我跟龙大哥当然要睡了。”
“你……你真的跟这小子睡了?”江浩然绝望地道。孙女的样子貌似是心甘情愿地。说不定还是她主动的。
“爷爷,你没病吧?三更半夜的,我跟龙大哥不睡觉。难道还学古人秉烛夜谈,促膝谈心?”江晓菲隐隐感觉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倒是旁听的柳依依似乎明白了什么,凑到龙天耳边嘀咕了一句。
“你确定?”如果真如柳依依猜测的那样,这老货不光是智力有问题,而且还是个思想邪恶人士。
“你问问不就知道了。”柳依依白了他一眼。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人家老爷子能这样怀疑,肯定事起有因。
想着,柳依依不禁酸溜溜起来。
龙天壮着胆子,咳了几声,“那个……江老哥,我的意思是说我跟晓菲各自回房睡觉。你是不是误会成我们俩……睡在一起了?”
“不是这样吗?”江浩然见孙女一副羞愤欲死的表情,当时一愣。
“咳咳,江老哥,我不得不说你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龙天哭笑不得。这误会也太……香艳了。
江浩然尴尬地搓手:“啊,原来是误会啊。我就说嘛,龙老弟器宇轩昂,一表人才,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正义之人,怎么会……晓菲,你去哪儿?”
“拿刀抹脖子。”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个无耻的爷爷,江晓菲羞愤遁走。
江晓菲当然不会去抹脖子。
她还很年轻,情与爱的滋味还没有尝过。
别看面上很羞涩很生气。一副如果道德法庭不审判她的话,说不定她会把江老爷子掐死。
但实际上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感激爷爷,啊啊,亲爱的爷爷,我爱死你了。
为什么?
因为爷爷的一场荒唐闹剧,却间接挑明了她的心事。
江晓菲心里甜甜地想:这下龙大哥应该明白我的心思了吧!以后……我们会生几个孩子呢?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好呢?姓龙,嗯,听着就很有气势。
“晓菲,饼糊了。”柳依依在她眼前扰手。
“啊。糊了?糊了就糊了呗。反正爷爷喜欢卷着大葱吃。基本上吃不出糊味。”江晓菲无所谓地道。
“你刚才还说自己很孝顺。”
厨房外。
客厅里。
“喝茶。龙老弟,请喝茶。”江浩然讪讪地道。
“不敢。怕再产生误会。”龙天面无表情。
“这是雨前龙井,很贵的。据说一两要好几万块。”
“是吗?那我得尝尝。”龙天端起茶杯美滋滋的咂了一口,口舌生香,回味悠长。
茶杯一端,误会尽消。
气氛再次融洽。
江浩然感慨万千,他忽然想一句话来: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一杯好茶就摆平了。这小子的人品堪忧啊!
“我看龙老弟的精神似乎不太好。再喝一杯,可以提神醒脑。”
“嗯嗯,一杯几千块。是要多喝点。”
如此市侩,一点世外高人的气质都没有。江浩然忽然替孙女担心起来。
“江老哥,你也喝啊。来来来,我替你倒……咦?我才喝了几杯就没有了。把茶叶罐拿来,再泡一壶。真是的,还没有品出滋味,就没了。”
咳咳。
那可是几万块一两的雨前龙井,才泡一遍就倒掉了。
这小子一定是故意报复,江浩然感觉心在隐隐作痛。
罢了罢了,谁叫之前得罪这小子。
权当破财抵罪。
重新冲泡一壶,再次香气弥漫。
有人说好茶能舒心解郁,嗅着这腾腾茶香,江浩然的心情当真好了许多,说话也变的和蔼可亲,俨然一副慈祥爷爷,“龙老弟啊,咱俩也算是朋友了。还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
“呵,这么小的年龄就有如此精湛的医术。了不得啊。”江浩然赞道。
龙天也不知是被香气熏的飘飘然还是被夸赞的,反正脸上尽是得意,“一般一般。”
“听晓菲说你还是个炼丹士。”
“是。”
“这个职业……貌似没有什么前途。我觉得你还是当你的医生比较好。”江浩然叹息。样子可惜惋惜外加恨铁不成钢。就差直接说你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做,干嘛要当神棍?
孤陋寡闻!
孤陋寡闻啊!
连江老爷子一把岁数的人都这样看待炼丹。
龙天忽然觉得自己振兴丹药阁的事业似乎前途十分渺茫。
他的心,沉重起来。
“龙老弟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江浩然又恢复了慈祥爷爷的样子。
“没有了。孤身一人。”
“哦。你也够可怜的。生活怎么样?”江浩然立马又换了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还过得去。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什么压力。”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你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
“三点。”龙天一说完就惊觉不对。
可是江浩然已经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活像一只觊觎鸡很久,今日终于如愿以偿的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