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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像花儿一样

统领瞬间就变了脸色,下意识地下马来,急忙问道:“公主殿下怎么了?”

“将军,公主殿下……要以千金之躯,亲自为管阔送行,她……她连大轿都没有坐,带着长流宫的侍卫和宫女,奔城外来了!”

“什么!?”统领的脸上充满了震惊,今日,千万长安人,送管阔去边疆,已经令他震撼之余,有点头痛了,那么……广乐公主,又是怎么了,为何会亲自为管阔送行?举朝上下,自从广乐公主成为全部大唐人骄傲之后,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广乐公主步行来送别,除了管阔,没有任何的其他人能够有此殊荣!

周围,听到这一消息的士兵以及囚犯们,都几乎要疯狂了,他们之中,其实大多数人都没有真的见到过广乐公主的芳颜,而今,就因为那个很多人都不屑的管阔,这一只高傲的凤凰,竟然亲自来了。

他们往南望去,朝着城门的那个方向望去。

一里之外,人潮澎湃,似乎引爆了什么大事件,所有人都在喧闹之后,又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接着纷纷拜倒在地。

那名统领的脸色不断变幻着,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想今天的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所发生的一切都这么不可思议,难道,自己还在夜晚的梦境中?

他看到,人群如潮水一般朝着两旁避退,随后恭恭敬敬,又发自内心地跪下,口称公主万福。

长流宫的侍卫腰胯佩刀,盔甲在旭日之光中闪亮,就这么展现出来。

宫女们花枝招展,襦裙随风飘摇,淡雅之香随着花香远飞。

之后,是那朵明艳的牡丹,国色天香,那只展翅的血色凤凰,高贵无双。

他常年在北疆征战,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尊敬的广乐公主殿下,可是,只需要一眼,他便可以知道,那一位,就是大家人人传颂的公主,而不会是别人。

因为,能够拥有这样无双气质的,只有广乐公主李惜芸。

铁山无坐在囚车内,第一次露出了惊憾的神情,要知道,要想让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是多么地不容易。

在之前,他仅仅是觉得管阔是一个有趣的人,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这是所有被发配边疆的人里面,最最强大的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千千万万长安人跟随着囚车而行,一朝公主亲自送别,从前没有过,今后,也不会再有了。

管阔往人群里一望,便看见了最最显眼的,那个一身红色宫装的她,神色莫名。

对于今天会发生的事情,其实,他也完全没有准备,只是他面对那些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事情,下意识有些没心没肺的,所以,长安人追着自己骂,他没想到,却也接受了,而现在,李惜芸又出城来送别自己,始一开始,他还是很惊讶的。

在他看来,昨夜一别,两个人之间的交集,其实便可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完全没有必要今天在人山人海中来一场轰轰烈烈的了断。

广乐公主却不这么想。

她是大唐最最尊贵的公主殿下,她拥有着无上的高贵,她要想和管阔作一个了断,绝对不应该是小孩子过家家,很小气地在某一个夜晚说几句话,便别离,而应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予你最大的荣光——让你达到没有人再能够达到的高度。

管阔看着被无数人簇拥着的她,心中有些感慨,也有些落寞。

她一向都以梦幻般不真实的美丽,就这样来到你的面前,给你一个梦,再粉碎你的梦。

长安人都低着头,但是管阔几乎能够感受到他们的目光。

直到现在,他们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的,他们本来应该对管阔产生因为与预期相差太大而有的恨意,却恨不起来,因为给予管阔这一切的,如今不是陛下,不是陛下的赐婚,而是广乐公主心甘情愿地亲自来送行。

管阔看到她的红色宫装在春风之中招摇,上面华美的图案在明媚阳光之下光彩夺目,她的曼妙身姿婀娜挺秀,她的容颜艳丽无双,如同画中人。

她就这样莲步款款,朝着囚车走来。

长流宫的侍卫和宫女们分列两边。

长安百姓们都强行抑制住自己的心情,低着头,又用眼睛的余光瞥着往囚车那个方向而去的长流宫主和那些侍卫宫女。

一朵红花,暗香来。

那股淡淡的,又让人无法忘怀的馨香,让管阔的神情有些恍惚,他想到了那个夜晚,想到了狱中,想到了从前的点点滴滴,于是,他忽然觉得自己对李惜芸的气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会呼吸急促了,而是那般熟悉,甚至……可亲。

李惜芸带着微笑,就这样楚楚动人地站在了囚车外。

车外,车内,两个世界,一个是美妙的梦境,一个是冰冷的现实。

“你我毕竟相识一场,也有过那么一段往事,今日,你将离开长安,去往边疆,无论如何,本宫都得送送你,这是本宫必须要做的。”李惜芸的微笑就那样绽放在那里,绽放在如水的春天里,温暖,又糯糯的,不是情话,却像是情话。

她的素手放于身前,端庄、秀丽。

管阔望着她,忽然感觉,这似乎已经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最熟悉的人了。

难道不是吗?

曾几何时,他对李惜芸的感觉,和其他的任何人又何其相似?那是一只高高在上的凤凰,只能仰视,只能赞美,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再见到对方,却已经能够平心对待,听诉,也倾诉,甚至嬉笑怒骂。

“谢谢你。”管阔道。

“不客气。”李惜芸道。

李惜芸微笑着,伸出素手,伸向囚车。

她的华美宫装,与布满灰尘的囚车,近在咫尺。

金色阳光,白云绵长,蓝天万里,映照着天地之间倾城的她,怡然静美。

她就这样亭亭地站在那里,囚笼内,囚笼外,两个世界。

人们看着这一幕,几乎要窒息。

长流宫的宫女们急得跺脚,侍卫几乎要冲上前去阻止,却终究还是不敢。

薛昭的目光,就这样停留在那只凤凰的身上,谁也不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什么。

李惜芸所作出的动作太过骇人听闻,以致于没有人能够来得及反应过来力谏,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唐高贵无双的广乐公主殿下的素手,就这样送到了管阔的面前。

管阔愣了一会儿。

他不能说出来李惜芸的心意,还有自己的理解,但是,他其实是真的理解,对方的心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或许只有他才懂。

他的神色渐渐平静,他忽视了所有人震惊外加有些愤怒的目光,同样伸出手。

李惜芸的手很温暖,却不软弱。

他们触碰到一起,却像是放下了一切。

牵了一下,再松开。

“不再见。”李惜芸微笑道。

“不再见。”管阔同样微笑。

牵一牵手,不再见,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只影天涯踏秋殇。

李惜芸款款低下身去,环佩叮当,展开的宫装微微收敛,素手放于身前,她像是对管阔,却不是对管阔,端庄淑雅地施了一个万福。

“别了,旧时光,安。”

随后,她不再留恋,就这样微笑着转过身去,朝着城门,面向大海,春暖花开。

背后,是管阔,是难忘的曾经,是遥远的北行之路,而她,将走向美好的未来,不会再回来。

她那鲜明的,红色宫装拖地的身姿在长安人崇敬的目光中入了长安。

人潮缓慢消退了,他们的热情,似乎也随着李惜芸的转身离去而消失了,然而,他们看着远处的囚车,却是感慨万千,心里有些发赌。

就像管阔所说的那样:他要走了,他真的要走了,不要送了。

从今以后,没有管府,没有管家,也没有了那个日日受人诽谤的“傻子”。

阳光明媚,心中却都是黯淡。

走吧,走吧,不要再回来。

囚车队,终于变得冷寂下来。

送君一刻,终须一别。

囚车队缓缓而北,白云向南飘,他们却将一往无前。

管阔坐在囚车内,沉默着、沉默着,回头,却见到铁山无朝着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你是我今生今世见过的最最厉害的人,没有之一。”铁山无道。

管阔闭上了眼睛。

……

……

北唐天载十四年春的这个日子,就算不能够载入史册,也将会在人们的口中相传,甚至可能会到达后世。

千万长安人,送君去边疆,一朝公主亲自送别,此间风光,以前没有过,今后也不会再有了。

故事的主人公,叫管阔,昔日中书令管清和之子,那名公主,是广乐公主李惜芸。

如同李惜芸所说的那样,那是史上最最风光的发配边疆。

大多数人都会这么认为,但是,也有人不会。

秦王府,日头上了头顶,已经是午时了。

秦王李泽南喜欢种花,现在到了春季,便是花团锦簇,绿草如茵,各种明媚的色彩交相掩映,如诗如画。

他曾经笑着说过,他想要种出一株比自己的妹妹还要漂亮的花,如果种不出来,那么就一直种下去,直到那株花出现的那一刻。

当然不会有那么一株花,就算他觉得这株花比李惜芸更美,整个天下也不会有人认同。

于是,他种了各种各样的许多花,一年四季的都有。

他现在,就站在庭院里,四面八方都是花海,他张开双臂,陶醉地吸吮着花香,仰起头,面对阳光,闭着眼睛,看起来很享受。

薛昭的深红色盔甲在姹紫嫣红的遮挡之下,有些斑驳。

他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看着花海中的那一位皇子,那一位王爷,不出声打扰。

“惜芸真的去送那个管阔了?”李泽南依旧闭着眼睛,却把身体转向了薛昭所在的那个方向,道。

“是的,送过了,已经安全地回到了长流宫。”薛昭道。

“辛苦你了。”李泽南缓缓睁开眼眸,看着薛昭。

他的眸光很闪亮,却不显得犀利,从那其中,似乎也可以看到一片海,却不是花海,而是无边大海。

心有天地,眼中方阔。

薛昭知道,他的心很大。

“公主殿下的安危,是薛昭应该去维护的。”薛昭一抱拳,道。

李泽南微微笑了起来。

他的身材很颀长,丰神如玉,如果他是一名女子,或许人们会在他的身上看到广乐公主那倾城的姿态,但是现在,他很迷人,然而并没有什么妖冶,就像一名很正派的美公子。所以,他的微笑,很阳光,很美好。

“惜芸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有变。”他道。

薛昭没有接话。

秦王李泽南在谈论自己的妹妹,广乐公主殿下,那是他们皇家的事情,他不好过多参与。

李泽南也不在意他的回答,继续说话。

“她想要做的事情,哪怕是整个大唐都强烈反对的,她也会去做,没有人能够去改变她的意志。”

他看了看薛昭。

薛昭知道,自己不能够再装聋作哑了,于是,他道:“这样很好。”

“是很好。”李泽南的嘴角微微勾起,他从身边摘下一朵花,放在唇边,轻轻一吹,手一松,花就飞远了。

“我知道,她亲自去送管阔,是做给大唐看,但更多的是做给我看的。”

李惜芸喜欢自称本宫,却从来不显得盛气凌人,而李泽南当不在下人面前的时候,却从来不自称本殿下,或者本皇子、本王,而是自称“我”,他觉得,面对薛昭这种人,完全没有必要去表示自己的特殊身份。

“殿下多虑了。”薛昭道。

“惜芸她聪慧睿智,父皇很喜欢她,母妃,以及父皇的各个嫔妃,还有我们几个作为兄长的,都喜欢她,虽然很多时候我们都猜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可是毕竟我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这一次,我知道她到底想给我看什么。”

薛昭又不语了。

不是他猜不出李泽南想说什么,猜不出李惜芸亲自去送管阔是不是有着什么别样的意思,而是面对李惜芸,他根本就不想去多想什么,做什么事情,只要广乐公主高兴就行了。

“给管阔赐婚,是我向父皇请求的。”李泽南忽然正色,就这样盯着薛昭道。

薛昭怔住了,一脸诧异。

所有长安人,包括他薛昭,都以为是陛下##(佛曰:这两个字不可说),所以才会为管清和之子赐婚,但是现在,李泽南却说,这是他去请求陛下赐婚的,这就怪不得他会怔住了。

“殿下,您……”薛昭开口,吐出这几个字,又住口了。

他的神色莫名,但是口中却道:“殿下,我能够理解。”

李泽南把身体转了回去,似乎又在欣赏那一片姹紫嫣红,“我询问过惜芸她的意见,她很快就同意了,但是大概也只有我才能够发觉,在那看起来没有迟疑的同意之前,她还是停顿了瞬间,那一瞬间她看我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时,她笑得很美,她说:皇兄,既然您已经想好了,又何必征询妹妹的意见呢?”

“那一刻,我的心很痛,我知道,她在怨我,在嘲讽我,可是,我假装不知道,她也假装并没有什么,但是,我们兄妹两个人,其实都很清楚。”

“今日,她以千金之躯出城,亲自去送管阔,我知道,她就是要让我心痛,让我看看,并不是过了那一夜,就一切都烟消云散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她回不来了,她和管阔,再也不能如同陌路人,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为了大唐,我出卖了自己的皇妹……”李泽南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说到最后,他渐渐低下头去,不说了。

薛昭听着他的话,神情略微有些黯淡,但是,逐渐逐渐,又变得明晰起来。

“都过去了,殿下,都过去了。”他道,“如今的大唐,锦绣耀眼。”

“管阔不会再存在,一切都会向前,她依旧是那骄傲高贵的广乐公主殿下。”

李泽南看向薛昭。

“是吗,”他紧紧地盯着薛昭,看起来充满了希冀,“薛昭,你真的这么想?”

薛昭郑重地点头,他的样子特别认真,在这一片花海之中,他的认真似乎在慢慢沉淀。

风吹,百花摇,各种香味四处飞散,也许会到远方。

李泽南朝着他走去。

薛昭的眼睛平视前方,不卑不亢。

李泽南伸出手,对着他的肩膀拍了拍。

“我会给惜芸一个美好的将来的,”李泽南道,“我希望她好,薛昭,答应我,你会对她好的,对不对?”

他的话,就像是一道闪电击中了薛昭的心,尽管对这一切,薛昭早就有所准备,可是,当听到这一切的瞬间,依旧整个人略微有些不知所措。

李泽南看着他的神情,眼角微微出现了几许笑意,于是,他晃了晃薛昭。

薛昭回过神来,面色平静,他从来不会让自己失态太久的时间。

“惜芸需要一段时间忘了过去,我想,你会愿意等她的,对吧?”李泽南把那张俊秀的脸凑了上去,和薛昭双目对视。

“殿下……”薛昭张了张口,随后不说了,只是点了点头。

李泽南也点了点头,他道:“再等几年吧,等这些事情都淡了,大唐更加耀眼夺目了,我就会向父皇为你请求赐婚的。”

薛昭知道,他不方便用言语太过表示什么,哪怕自己的心中对李泽南感激无比,所以,他抱了抱拳。

但是他抱拳的动作和其他任何时候都不一样,这一点,李泽南看得出来,他自己也知道。

李泽南放开了手,背过身去,开始俯下身子,嗅着花香。

“真美,真香。”他道。

薛昭再次抱了抱拳。

“薛昭告辞。”

李泽南挥了挥手。

薛昭深深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他的脚步铿锵有力,不急不缓,却非常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的花儿,不愿意损伤一朵。

李泽南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下,道:“真好,像花儿一样。”

……

……

茫茫山万重,芳草连天,梦醒身是客,已蹉跎。

长安渐远,古道渐长,四处,是荒原。

管阔面向长安城的方向而坐,虽然他已经看不到了古城的轮廓。

他的心中思绪万千,此行千山万水,不知归路。他的过去,都在长安,那个消失的管家,那一场虚幻的荣华,都结结实实地沉在他的心底,久久不能够消散。

“父亲,母亲,我走了,”他轻轻地说话,“也许我不会再回来,但是,我会像你们所期望的那样,会好好活着,我不会流泪,你们看,我从来都没有流泪过,因为父亲你说过,流泪是没有用的。”

或许在一些人看来,他似乎对于管府的磨灭并没有撕心裂肺,反而偶尔嬉笑怒骂,没心没肺的,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本来他的父母也知道,因为他从小就被教育过,很多事情,表现不表现出来,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风吹着四野,四面八方的花草树木晃动,远远望过去,像是浪在卷。

管阔的身体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凉意,身凉,心也凉。

“长安还没远,就思念了?”他的背后,那名谜一样的青年传来一句声音。

管阔转过身去,面向着铁山无而坐。

“我叫管阔,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铁山无摆了摆手,道:“你的大名,如雷贯耳,我不需要你自报,今天你的风光,更会让你传扬整个大唐。”

管阔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所以只好不说话。

“我叫铁山无。”既然他不说话,铁山无便继续道。

“好奇怪的名字。”管阔极力看清那脏兮兮之内的俊朗脸庞,忽然觉得这家伙越看越顺眼,居然还很好看,只是可惜是个男的。

“我姓铁,我的老家没有山,于是,我就叫铁山无了,难道这很奇怪吗?”对于自己名字的问题,铁山无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歪了歪头,靠在囚笼边,有些无所谓道。

“我还以为你们家是挖铁的,把铁山挖光了,就没了。”管阔挠了挠头,道。

铁山无蹙了蹙眉头,强行忍住了自己说出心中想法的冲动。

你是不是傻?他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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