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前出现的红色身影,已经不能引起我的注意,一方面,是由于我根本无法理解他们的语言,不知道他们要对我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而另一方面,则是连续四天的不吃不喝和我不停歇的闹挺,我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致,我的手布满了鲜血,但我却丝毫不觉得它有多疼,因为我在想,我应该很快要见到我的狼爸爸了,狼爸爸会不会责怪我没有照顾好受伤的狼妈妈,还有我受伤的狼妈妈,她现在到底怎样了,她有没有在寻找我?如果她没有找到我,会不会很伤心?所以现在虚弱的蜷缩在牢笼一团的我,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兽。
也许是少女固有的善良怜悯之心,慢慢的那个红色衣服的少女忘了原先的害怕,轻轻地移动到牢笼旁,还大胆的将手伸进牢笼里抚摸着我的头说道“你怎么了?没事吧?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哪里不舒服可以告诉我,我叫大巫师来帮你看,他可厉害了,什么病都能看好,上次阿伊索病了就是他看好的”旁边的齐木本来着急的想阻止玉明珠伸手进去的,因为通过这几天,他太了解我的暴力了,所以对于现在玉明珠的手伸进去而我没有反应的情况,他惊讶的嘴巴都可以伸入一个鸡蛋了。
只见他摸了摸他受伤的脸庞自言自语说道“切,这小屁孩,小小年纪,竟是个贪图美色的,这差别也太大了吧”其实,这可真的冤枉了,要是在平时,这只伸进来的娇嫩的小手可能早就被我咬出血了,而现在的我,实在是已经虚弱到连动一动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见我一动不动没有反应,少女立即担心到“齐木哥哥,这小孩怎么了?他是不是受伤了?”齐木想了想说“他应该是饿的吧,他一路上就没吃喝”“你你,太过分了,我一直觉得你是善良的人,但是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一个小孩呢?就算他犯了什么事,都不能不给东西他吃啊”“我可不是那种人,是他自己不肯吃不肯喝的,性格倔着呢”“可别问我他为什么不肯吃喝,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可什么都不知道”齐木叫玉明珠想追问着,便抢先回答了这句。玉明珠听了,疑惑的看了一眼又昏迷过去的我后,便转身对身旁的侍女说道“阿伊索,你去叫叫大巫师过来吧,你们几个,帮我把他带回我的阵营吧“
迷迷糊糊中,一直有人给我喂着温水和流质食物,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我醒后首先入目的便是白色的帐顶,随后我便发现我躺在一张雕花的红床上,我觉得我的手疼极了,于是乎我抬起我的手看了看,却发现缠满了纱布,我疑惑的观察了一会后,便下了床,“哎呀,你终于醒了,你怎么下床了?你的手受伤了,不能乱动”看着门口红色衣裙的小女孩,我惊慌的往后退了一步,女孩立即说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的事我听齐木说了,你是和狼族在一起的是吗?所以你才这样走路?你别怕,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手,看有没有再出血”动物的天性使我察觉到眼前的小女孩没有恶意,甚至还对我有着善意,但是我还是不愿放下防备,不愿她靠近,见我仍一脸坊备样,小女孩无奈的说道“好好,我不靠近你了,你别怕,我就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吧,我叫玉明珠,今年8岁,你呢?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怎么会和狼群在一起?这些你能告诉我吗?”见她不靠近,我慢慢的便不再后退,而且听她一直在不停的说话,我疑惑极了,她是在和我说话吗?说什么?见我一脸疑惑样,她诧异道“该不会你不懂我在说什么吧?天,这可如何是好?”
但我已经没有空理会这个女孩的自言自语,趁着她不注意,我一下子冲了出去,我要赶快走,去找狼妈妈,可是一出阵营,我惊呆了,这里哪里是我熟悉的沙漠,哪里是我熟悉的绿洲,大大小小的帐篷扎地在哪,绿油油的草原一望无际,来来往往的人群,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似乎再也回不去大漠了,再也看不到狼妈妈了,这时的我,就像一个走散的孩子般,静静的站在那,眼泪不断的落了下来。玉明珠追了出来,看到正在哭泣的我,紧张的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手疼?“说着,伸手帮我抹了抹眼泪。对于突如其来的动作,我感到了一丝的温暖,于是对着草原,我悲伤的嚎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