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屡屡雨丝垂落,李晨在细雨中独自散步,轻缓尔雅,与神秘人交谈许久,了解的信息越多,心中却更加沉甸甸的无法释怀。
曾多次揣测,神秘人和自己的关系,可是种种气息显示,他与父亲,叔父以及麒麟伯伯等人,无任何的类似。甚至暗中催发“烈日锋芒”进行共鸣也无结果。
李家全部葬送的事实被再度确认之时,他心如刀绞,悲痛欲绝,曾几何的最后的希望也在现实面前不断的退让,直到崩溃。他不知道还可以撑多久,仿佛整个天下似乎只剩下自己。像一条孤狼,仰望明月,长啸凄凉。
神秘人已经离去,没有强行夺取参天图,反而多加嘱咐:“一定要小心南宫家族,他们神秘莫测,强大无比,可参透天机先发布局,令许多势力忌惮。”
“再者霁月对你的烈日锋芒很感兴趣,你要万加小心,至于圣天教,佣兵联盟他们不会就此罢休,参天图蕴含天大的秘密,他们不会退让。”
似乎他嘶哑的声音还在耳旁回荡,李晨如一缕孤魂在这荒凉的地带游荡徘徊,不知路在何方。他的思绪无法从绝崖谷中完全抽离出来,亦向神秘人询问过胖子的生死,可是答案和所有的白卷一样,洁白无暇。似乎造物者有意将所有的事情抹杀,仿佛整个事情像个巨大的棋局,而芸芸众生只不过是随意舍弃的棋子。
他坐在冰凉的石头上,抱着双腿,涣散的定向一个方向:“地下宫殿封印着逆天的存在,可惊退至强的人物,无论是青铜黑袍人还是与其交手的强者,都婉如蝼蚁。回想起当时出事的时候,一道炽烈的光芒犹如开天辟地般的扩散出来,立时万物都静止了,所过之处一切均无情抹杀。”
李晨绝不会相信,胖子葬送血海,也坚定射天狂龙存活了下来,种种迹象表明,他和自己一样遇到同样的事情——“不干净的东西。”这是一种感觉,之前射日家族传来渗人的叫声,以及自己潜入黄家归来的路上发生的可怕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忍不住冒出鸡皮疙瘩,足以确认心中所想。
自己是在神葬穴被救出,难道他也是?回想起他还有一个神秘恐怖的护道人,射天狂龙能幸存下来也不是不可能,难道自己也是被那位护道人救入神葬穴,如果真的如此为何扔下自己自生自灭。李晨无法理解,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李晨起身而行,漫步于午夜细雨,偶尔有虎啸猿啼,仙禽低鸣。他不曾关心,任毛毛细雨打落,冰凉的感觉像是一丝上瘾的毒药无法自拔。李晨不想这么快离去,想温存片刻,这样宁静的时段对他来说十分奢侈,这个世上有太多人惦记着他,呕心沥血只为求的他的行踪。
他在宁静的夜晚,苦笑,彷徨,清凉的雨滴从脸颊滑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走了好久,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雨越下越大。它像撒娇的孩子,故意捉弄着那道孤独的身影。李晨没有躲避,任雨水打湿,虽然毛毛细雨让人着迷,但是瓢泼,滂沱之态更能显示他心中的狂乱!
饿狼镇是九大镇最贫瘠,最原始,最霸道,最剽悍的城镇。这里自成一方,成为许多十恶不赦之徒,三教九流的栖息之地,这里没有规则就是这里的规则,即便是天皇老子只要有人看不惯,照敢一刀劈过去。
这里受东林的影响较大,彪悍,原始。因为这是唯一个开放的通道,准确的说是偷渡之道,东林是个神秘而可怕的地域,有人说它源于中州,但是无数岁月之前有大神者将其隔离,自成一方世界,由此四域成为了五域。
还有传闻,东林是一片放逐之地是中州、西土、北原、南荒的犯下滔天罪行,将其流放到了那里,久而久之成为封印之地。
也有秘闻传出,那里灵气浓郁,洞天福地多如牛毛。而且强者如林,不屑于中州之地为伍,相当自负。所以诸多东林强者不愿莅临中州,更不容其他四域强占他们的福地,所以对外界很是排斥,用出大神通隔绝了这片天。
不过仍有些低级的修士出来历练,而且许些妖兽在周边活动,尤其是饿狼镇成为与中州与东林的门户不可缺少。
饿狼镇许多的修士好奇的向镇外涌去,人头攒动,足有千人。
“听说了吗?散修天蒙,与混魔老者将要在羊头坟决一死战。”一位粗犷的彪形大汉,眼睛发亮,搓着手,兴奋的对身边的几位道。
“这次要大饱眼福了,混魔老者可是饿狼镇的成名已久快刀手称霸一方,这么多年鲜有人愿意与其交战。”另一个矮小显得阴恻恻的老者闪烁激动之色。
“饿狼镇南战天、北童图、东天子、西混魔,响当当的四大霸主。如今却有不知死活的家伙想挑战混魔老者,真是找死。”又一位粗犷的汉子,冷酷的徐眯着眼睛,显然对那位天蒙不看好。
“此言差矣,天蒙最近风头劲升,斩杀天才小魔王,力劈成名老妖怪蛇血鬼童,斩掉不知多少位强大的修士。这半年来,饿狼镇无人敢逆其鳞,此地除了四大霸主,还有谁能震的主他。
羊头坟顾名思义,名为其形,这里实际上是一座小山丘,不过它的地形却像只翘起的羊头。而且这里曾经是久远的大人物的坟地,不过内部早就被人翻了底朝天,渐渐的被岁月填平。不多时,小小的羊头坟,八方人墙数十层,被黑压压人群围个水泄不通。
“天蒙我敬你是个人物,你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着实不易,如果你愿服输,老夫可当什么也没发生。”混魔老者徐眯着眼,精芒闪烁,尝试这劝慰道。虽然这个小子仅仅有四阶初期的实力。但是其战力足以威胁四阶中期高手,混魔老者不得不慎重,更甚者还有三个不在自己之下的霸主,虎视眈眈。
“你只是我的磨刀石,没得选择,而他们迟早也会成为我剑下孤魂,成为我修炼道路上的一块踏脚石。”天蒙如同一把长枪,挺拔刚毅,抚摸着手中的剑,冷漠如冰,
“我承认你惊艳古今,但你太自负了,注定不会走远,即便你赢了我也很难活着离开这里,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混魔老者脸色许些阴寒。
“修炼一途本来就是与天抗命,刀风血雨只不过是前进中的必须拥有的给养,又有何所惧。”天蒙剑意高昂,周身剑气荡漾,有可怕的杀道萦绕周身。
“无知的小辈,我几番劝你,竟这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老夫,抹杀天才了。”混魔老者可怕的罡气狂涌而出,如同片片巨石压来,可是离天蒙半米之处寸寸碎裂而开,崩散天地。
“哼!”混魔老者怒哼一声,化为千道身影。他不再多言,只能将对手斩杀。他一刀狠狠的劈下似有万斤之力,直接砍向对方的头颅。
碰,天蒙出手如电,剑锋诡异般的点在刀锋上,将恐怖的力道卸去,不过混魔老者不愧为快刀老者连番出击,劈出十几刀,刀刀很辣夺命。看不出他是如何出招,也无法看清他诡异身法,不过天蒙总能奇迹般的化解,一时两方旗鼓相当。
两人身影涣散,你种有我我中有你,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刀光剑影,火花四溅,转眼间,几百回合过去,天蒙踉跄的倒退十几步,腰间溢出丝丝血迹。
“天蒙竟然受伤了,混魔老者果然可怕,不愧为四霸主之一。”有人惊叹道。
“不见得!”有一位粗犷的老者赤着上身,手持短刀,显得异常凶悍。他徐眯着眼露出精芒,他话音未落,混魔老者的一缕头发飘落而下。
见到这一幕,许些人露出震惊之色,天蒙不愧为“夺命催魂手”,竟然削下混魔老者的一缕头发,
“好,非常好!”混魔老者双眼赤红,咬着牙齿狠狠的道。他话音未落,身影已经消失了,再次出现在天蒙面前处于腾空之势,一刀唰的一声劈下。这一刀蕴含他全部的功力,又出其不意,可以说是秒杀。可是天蒙在他消失的那一刻已经全身心警惕,当对方身影突然出现在在他面前。
一股极强的死亡气息在心海弥漫,本来躲无可躲,致命一击,但在千分之一的刹那。血液中却似乎有一种高贵的东西愈来愈浓烈,一股强大的波动从他体内喷薄而出。
啊啊,天蒙如同发疯的猛兽双眼赤红,仰天长啸,恐怖的罡气震得虚空都扭曲了,而混魔老者也被这突兀的一幕,震的连连后退,露出惊容之色。
“他体内似乎封印着什么?”有位精壮的老者徐眯着眼睛道。
“不是,应该是传承血脉在苏醒,他的祖上定然是个可怕的人物。”一位阅历丰富的老者低声道。
“嘿嘿,这次混魔老者有麻烦了,天蒙此时的战力足以威胁到他。”一位阴恻恻的笑声,透露着冰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