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新生儿自离开母体产出后,即开始啼哭,正是哭声宣告着一个小生命来到世间。
因为胎儿是通过胎盘由母亲供给氧气,一旦出生,这条通路被切断,孩子就靠自己的肺呼吸了。第一声哭是肺已张开的表示,是一种很强的吸气运动,这力量足以使肺泡迅速地膨胀扩张。婴儿不哭,就不能使肺脏发挥强大的呼吸功能,叫做新生儿窒息,需要紧急抢救,这可能还会导致日后多种疾病及后遗症。
医生可以通过哭声大小来衡量新生儿的成熟程度。足月产的婴儿哭声洪亮,相反早产儿的哭声则较弱。
在新生儿的哭声中还可以发现疾病,例如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新生儿哭声小、弱,甚至发哑,孩子有呼吸系统疾病如肺炎、气管炎时,因为呼吸急促、浅弱,哭声也会是又小又弱。
新生儿那日夜让父母感到厌烦的啼哭,其实是孩子与外界交流的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啼哭能使呼吸加深,增加肺活量,加快全身血液循环,促进机体新陈代谢,对全身各个系统的健康发育都有积极的促进作用。但有时,啼哭也是孩子疾病的征象,应加以区别。
按汴京的风俗,大凡儿女降生,父母疼爱他们,都会将他们寄名佛寺,以求福祉。他们认为这样就可以使孩子躲过灾祸,保佑小孩平安成长。王寅也不例外,他依风俗把女儿带到宝光寺去寄名出家。师师当时还只是个无知无识的小婴孩,只知道嬉笑。一个老僧看到了,注视着她说:“这是什么地方,你到这来干什么?”话音刚落,王寅怀中的女儿便放声啼哭。老僧在这哭声中为她摩顶,而师师的哭声也竟随之戛然而止。王寅见此情景,心中暗暗高兴,心里想:“这个女儿果然是个佛家弟子啊。”在当时,人们把佛门弟子称之为“师”,而这个孩子似乎与佛特别有缘,因此她便有了这个脱俗,且日后惊艳四方的名字“师师”。因为当时她还随父姓王,所以叫“王师师”
在父亲的疼爱中,师师度过了4年的时光。可也怪她命苦,在被夺去了母亲的生命之后,父亲也因罪锒铛入狱,不久便病死狱中。王寅到底是如何入狱,如今已找不到相关的文献记载了,有人说他是因延误了上交朝廷染布的日期。是否只是这样就被判入狱,我们无从得知,只知道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的师师,无处可归,最后无奈流落到教坊中,被一个慧眼识珠的李姓歌妓所收养。而从此她也就改从继母姓李,开始了这个红遍大宋王朝的人物“李师师”的全新生活。
但想来当时只有4岁的她,对曾经的一切也不会有什么印象。天生丽质,聪颖善悟的师师,从明白事理起,就是处于这瓦寺曲坊之中,耳濡目染周围的靡靡之乐,再加上李母的耐心调教,师师很快就成为“人风流,歌婉转”,色艺双全的娼妓。张邦基的《墨庄漫录》中说:“政和间,李师师、崔念奴二妓,名著一时”。在《东京梦华录》中也有提到,从宋徽宗崇宁、大观年间以来,小唱唱得最好的就是李师师。
她歌喉婉转,声透碧霄,加之以瑰丽的容貌,精湛的才艺,无疑很快就在诸教坊中独领风骚,成为汴京第一名妓,无数文人雅士,公子王孙竞相追捧争夺。但我们必须认识到,在古代娼妓的地位是很低的。每个人心中都很明白容貌的美丽不过只是一时的,她们永远是个玩物。而为了能谋生,能有机会进入王侯家庭,她们不得已自幼就要接受各种各样的“艺”的训练。正是在这样的机会下,迫于无奈的她们习得了更多的才艺,有幸与社会中的文人雅士们相接触,竟也成就了诸多我们今天所为之称道的佳人。
李师师所擅长的小唱,唱的内容便是“长短句”,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宋词。因此当时有无数的文人雅士慕名前去与她交往,其中尤以填词高手为甚。他们以为师师写词为荣,以师师能唱红其词为傲。而因此李师师也就有机会结交了那些当时社会中最富才华的词人,据说李师师和著名词人秦少游、晏几道、张先、晁冲之、周邦彦等人都有交往。晏几道曾写道:“几时花里闲,看得画枝足。醉后莫思家,借去师师宿。”秦少游也曾写道:“年时今晚见师师,双颊酒红滋……当时明月,两处照相思。”而在这些人中,书籍记载与李师师往来最密切的是大才子周邦彦。周邦彦,字美成,他妙解音律,工于文辞,年少时曾因一篇《汴京赋》盛名远扬,得到了宋神宗和宋哲宗两代皇帝的赏识,当时“贵人、学士、妓女,皆知美成词可爱”。在周邦彦第一次见到李师师时,便觉相见恨晚,为此还兴起填了一首《玉团儿》:
铅华淡伫新妆束,好风韵,天然异俗。彼此知名,虽然初见,情分先熟。
炉烟淡淡云屏曲,睡半醒,生香透肉。赖得相逢,若还虚过、生世不足。
周邦彦被师师的美貌和气质打动,而师师更是为这位才子的才气所折服,一见倾心,相互思慕。在喝酒品茶,填词作画中,两人很快便成了知己。此后,在师师所居的矾楼中,总是能见到这位才子的身影。
在宋人陈鹄《耆旧续闻》中还记载道:“美成至注主角妓李师师家,为赋《洛阳春》云:‘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润玉萧闲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依栏愁,但问取亭前柳。’”一首《洛阳春》,字字句句无不表达了周邦彦对李师师内心愁苦的同情和前途命运的担心,而这样的话,恐怕也只有真正推心置腹的朋友才能说出来吧。
如此“才子佳人”间的轶事早已在历史的红尘中司空见惯,并没有什么太多值得去深探的地方。但事情却并不止于此,也许是师师的名气实在太大了,竟也引起了史上那位“惊天地,泣鬼神”的风流天子宋徽宗的关注。
当时的北宋都城汴京是个个繁华而奢靡的地方,从《清明上河图》中便可窥见一斑。城内有个名为“瓦肆”的地方,是说书游艺场所的集中场所,而其中的燕馆歌楼,更是举之万数。在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中记载说,宣德楼前有一条曲院街“向西去皆妓女馆舍”。上清宫后有一寺,名景德。“寺前有桃花洞,皆妓馆”。 “寺东门大街南即录事项妓馆”,另外有一条叫小甜水巷的小街,巷内同样“妓馆亦多”。而据一些人考证说,当时汴京城内从事妓女业的人口不下数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