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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薄邢言是个大骗子

近来,林青秋一边和申雅走得很近,一边和沈橙安也走得很近。

申雅虽然没有正面在林青秋耳边说过年息的不是,却又总是若有似无地勾起林青秋对年息的怀疑。

林青秋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申雅给年息送来的那个小铁盒,年息和薄邢言都上班以后,她便拿着家里的备用钥匙,打开了薄邢言和年息的房间,取出了那个她藏起来的小铁盒。

或许是林青秋早就想看年息这个小铁盒里装着什么,所以,下意识的藏了起来,也没准备要告诉年息。

林青秋用东西包起年息的小铁盒,让司机带她去了一趟锁匠那里。

让人打开了锁,就抱着箱子回了家,她将自己锁在自己的房间,有些忐忑,有些心虚地打开了小铁盒。

没想到年息的小铁盒装得这么满,铁盒盖刚刚打开,小纸条就散落了出来,林青秋有些怔愣,可是又觉得是在意料之内,或许是因为她自己也曾经年轻过,也曾经像年息这般,小心翼翼地将过去都藏在一张小小的纸条内,不让任何人进犯。

她想,她就看一两张,应该没事,况且她肯定不会和别人说。

可是看了一张,脸色就沉了下去,抓过了看第二张,看完第二张,她又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第三张。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眼睛浏览纸条的时间越来越短,手都抖了起来,本来被盛得满满的铁盒一下子就被掏空,她的床上,到处是年息黑色的小纸条。

光线这样命令,林青秋的房间又是清一色的白,竟将黑色的小纸条都孤立了起来,有一丝阴森可怖和悲愤。

她清楚地记得年息小纸条上的每一句话,也记得她的小纸条上,最后的一个日期,有些踉跄。

她站了起来,将年息的小纸条都收好,不打算将这个铁盒放回年息的房间,逡巡了一下,将铁盒给收了起来。

大抵是情绪太激动,血压有些高了,脚底也有些虚浮。

刚走出卧室,就一个腿软,呼吸不上来,晕了过去。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找了年息这样的女人做了儿媳妇。

刘妈心惊,跑了过来,“来人啊,太太晕倒了!!”

林青秋在医院醒来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年息,年息在给她掖被子,她心里一反感,抿唇,推开了年息,刚想说些什么,薄邢言和薄岑言就走了进来。

年息有些怔愣,有些受伤,实在想不明白,林青秋为什么一觉醒来,对她竟然反感到了这种地步。

薄邢言和薄岑言一心装着林青秋的身体,便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观察年息的情绪。

年息默默地拿着水壶去打水,林青秋瞥一眼看向薄邢言,虚弱地扯了扯嘴角,“你和年息是在去甫城才认识的还是在江城就见过面了?”

薄邢言拧眉,“问这个做什么?甫城!”

林青秋一怔,唇瓣抿得更加紧,薄邢言和薄岑言看着,忽然觉得自己的母亲像个受了伤的小女孩,双手互相掐着,沉默委屈得不像样。

薄岑言比较逗一点,“妹妹,您这是在啥表情?”

林青秋别扭地把肩膀一转,“别碰我!”

说着车过被子,重新躺了下去,“你们都出去!”

薄邢言和薄岑言都拧起了眉心,薄邢言扯了扯林青秋的被角,“干嘛呢您?小心捂坏了!”

林青秋还是不理他。

刚好,两人都想知道林青秋为什么会忽然晕倒。

医生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说,林青秋只是忽然情绪激动,血压飙升,一时受不了才会晕倒,以后注意一些,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年息刚刚打了水,准备回病房,一个电话打过来,她怔了怔,接了电话,说了几分钟,才抱着水壶准备回病房。

此时林青秋的病房内只有薄邢言和林青秋。

年息扯了扯嘴角,有薄邢言在,就不用担心和林青秋独处了。

昨晚,她坐了一个梦,梦见林青秋逼着她和薄邢言离婚,生生被吓醒了过来。

她刚想推开房门,林青秋有些严肃地开口,“你现在和年息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薄邢言拧眉,“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

林青秋的脸色马上冷了下来。

薄邢言脑子里闪过年息的脸蛋,目光有些柔和,叹了一口气,他是觉得林青秋想让他和年息尽快有孩子,但是薄邢言暂时还真的没有过有孩子的打算,便敷衍着开口,“我门能有什么发展,也就那样!”

年息心里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抓紧了水壶,抓住门把的手,如触电一般地,惊慌失措地收了回来。

表情全无,只是时不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面色渐渐变白,像一只受惊又迷茫的羔羊。

没有什么发展么?

可是她的脑子里,又想起前些天,薄邢言在她耳边说的话,她明明说,她想要的喜欢,他会给他。

心里凉了一片,咧了咧无色的唇,心道,薄邢言是个大骗子。

她转过身,真个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每走一步,都是踩在钢钉上。

在一个楼梯的转角处,年息坐了下来,一坐,就是好几十分钟。

年息透过楼梯间出的窗,看到外面,好多树叶都便黄了,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和薄邢言结婚好几个月了。

可是,她已经往前走了好远,薄邢言还在原地,一阵凉风吹来,年息觉得身子都冷得要发抖了。

她想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哭不出来。

忽然觉得有些渴,瞥了一眼水壶,拧开了水壶的盖杯,将水壶里的一点睡倒在了盖杯上,捧了起来。

杯子里的水都是滚烫滚烫的,年息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捧起来,就想要喝。

滚烫的水,一碰到她的唇瓣,就狠狠地灼伤了她,年息反射性地将水捧开,可是盖杯里面的水由于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力,有些激荡,震了出来,浇在她的手背,火辣辣的,马上红了一片。

年息只是低低地嘶的一声,然后委屈地低头,往自己的手背上吹凉风。

明明很痛,却总是习惯了隐忍。

从小到大,年息都不习惯跟别人说疼,她比谁都清楚,没有谁会心疼你的疼。

她总是最差的那个学生,老师不喜欢。

苏国民也不喜欢她,她讨厌苏景承。

她有时候甚至觉得一个玻璃杯都比她重要,起码玻璃割伤了她,没有人会去骂那块玻璃,但是她因为被水烫了,打破了一个玻璃杯却要被人乱骂一通。

她会反驳,会跟对方大吵大闹,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她还是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她不聪明,常常会把一件简单小事搞砸了,别人都说她没用,她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没用。

水壶也不要了,她站了起来,抱住自己的双肩,走了出去。

她来了蛋蛋的幼儿园。

可是却刚好遇到蛋蛋和别人打架。

年息像是忽然把什么都忘了,心里怒成了一片。

这些天和蛋蛋相处,她对蛋蛋的秉性,还是有些了解的,蛋蛋是那种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性格。

他会打架,肯定是被惹怒了。

年息将蛋蛋扯住藏在身后,撸起了袖子,“谁欺负你?跟干妈说!”

蛋蛋看到年息的时候,愣了愣。

薄邢言从林青秋的病房出来,忽然想起年息,去打个水,打这么久!

蹙着眉心,往打水的地方走去,可是却在路过楼梯口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水壶和盛着水的盖杯,安安静静地放在地面上。

怔了怔。

脑子里莫名其妙地闪过年息这样蹲在楼梯口处,捧着一杯水的样子,心里像是打翻了一坛醋,感觉心都泡在了醋里面,酸得不行。

晃了晃脑袋,年息怎么会那么可怜!

转过身,继续去找年息的影子。

可是几乎这个楼层的楼道都翻了过来,还是没看见年息的影子。

打电话给她的时候,一听到对方接电话,就噼里啪啦地乱吼。

年息牵着蛋蛋走出幼儿园,开口道,“幼儿园老师说,蛋蛋跟人打架,我着急,就赶过来了!”

薄邢言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嗯了一声,走到刚才的楼梯口,他想,年息应该是口渴了,便在这里蹲了下来,想喝水,水又烫,她恼了,就连水壶都不要了。

年息刚刚挂完电话,身前就停下了一辆跑车,年息往里面敲了敲,心里希望,苏年忽然对她做一个鬼脸。

可是,年息的脸她没看到,却看打了慕祈年。

慕祈年从车上走下来,蛋蛋喊了一声蹩脚的慕蜀黍。

年息怔了怔。

慕祈年哼了一声,“我自己的种,我还不能来施肥了!”

年息将蛋蛋抱了起来,“蛋蛋,你妈咪没教你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吗?”

蛋蛋的小眉毛蹙了起来,“哦魔同奎广话,哦只嘿比稿油礼貌啧!(我没有要和他讲话,我只是比较有礼貌!)”

慕祈年来了不少次幼儿园了,每次都跟蛋蛋自我介绍我姓慕,叫祈年。

起初蛋蛋不理他,他也不恼,常常出现在蛋蛋的面前。

这是蛋蛋第一次喊他慕蜀黍。

说着蛋蛋拿起年息的手,往她通红的地方吹了吹。

胖胖的脸上涨着一圈红,年息笑着笑着,眼睛就泛起了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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