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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老师,这都是你给我的,哈哈,老师,我好看吗?青和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她忘记了自己没有带帽子,只是迈着踉跄的步子。

那些辱骂的话又出现在耳边: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这么小就懂得去勾引男人了啦?

——我造孽呀,生下你这样一个贱货!

男人。贱货。头发。

在奔跑的时候,青和一直都在想着这些话,她一直以为母亲是爱自己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也许,真的是因为,自己已经开始慢慢的美好起来了?

可是为什么总是会那样觉得,曾经经历过那些事情,那些说不完的伤害以后,总要经历这样的幸福。然而,每离幸福更近一步的时候,便都会遭遇很多的事情。而似乎,也总是自己一个人来承受,自己来解决。

于是,年少的青和用那样的方式来证明,其实自己还是纯洁的,并没有像母亲想的和说得那样。

那一天,青和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她经常和弥渊常去的小山坡,她在那里看了最后的一次花开,给自己哼了最后的一首歌,然后就趴在草地上睡着了。

她又开始做梦。

这一次的她似乎是在走一条山路,一路上都能看见天空中大片游离的云朵,那时候风吹乱了自己的头发,她伸出手把头发挑开。

时间也就是在这个被打破的,在她逐渐看清晰的时候,也终于睁开了自己的一双眼睛。她清楚地看到弥渊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叫她,青和。

然后,她所有的坚强在那一刻土崩瓦解,眼泪顺着眼角就那样滑了下来。

在回去的路上,青和崴了脚,刺痛的触感自脚踝处传来,丝丝地往心口钻。

弥渊弓起身子,将她放在自己并不算很宽厚的背上,然后起身,胳膊卡住她的双腿,用了点力气将她往上托了托,缓慢地往家的方向走。

走到半路的时候,青和突然觉到腹部剧烈的刺痛,难以忍受的痛感让她忍不住掉下眼泪,趴在弥渊的肩头,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

弥渊感觉到青和小小的变化,问她怎么了。扭过脸的时候,看到她苍白的脸。他有些惊惶,以及错乱,慌忙将她放下来。

青和捂着肚子,弯着腰,一个劲地掉眼泪。她对弥渊说,弥渊,我疼。我疼呀。我疼。

弥渊试着去扶起她,手心触到的是她冰凉的体温,炎热的七月,青和冰凉的手臂,以及无法抑制的疼痛。弥渊伸出手帮她揉着肚子,因为担忧,脸上的神经有些抽搐,说不出话来,他想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她减轻疼痛。最后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弥渊试图再背起她回家。

弥渊转身的时候,青和看到他背上很大的一团血渍。她于是哭得更厉害,顾不得自己的疼痛,用手抚在他的背上,弥渊,弥渊,你怎么了弥渊?

青和嘴里轻声念着弥渊的名字,声音因为过度的疼痛拖着长长的颤音。弥渊一脸茫然地回过头,在青和的示意下脱下身上的格子衬衣。青和仔细地检查他的背。没有任何伤口。

最后青和发现伤口是在自己身上的,因为弥渊看到她裤子后面染上的大团的红色血迹。再加上她的所正在经受的疼。

弥渊背起她开始疯跑。

青和趴在他的背上,无力地半眯着眼睛。

弥渊,弥渊,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弥渊,弥渊,我死了你会想念我么?

弥渊,弥渊,我死了你怎么办呢?

青和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她已经因为过度的疼痛昏厥了过去。

弥渊背着青和跑到家的时候,浑身已经湿透,他们像是两个粘在一起的橡皮泥一般,美好而狼狈。青和已经昏厥了两次,神智模糊。

弥渊把青和放到院子里的石凳上之后,便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一边有气无力地喊着蓝的名字。

慌忙从屋里跑出来的蓝被他们吓到了。等她看到青和裤子后面大片的血迹时,什么都明白了。她对弥渊说没事,安慰了两句,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将青和抱回房间。

蓝熬了益母草给青和喝下,从柜子里拿出卫生棉,交给她怎么用。

这是少女青和的初潮,也是她第一次经历这般揪心的疼痛。青和想,从那一天起,自己便长大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青和便知道,有些疼痛是伴着生命的到来便开始的,尽管母亲只是将这些归诸于她身体孱弱的原因。但是她知道,她生来,便是与疼痛分不开的。

少年弥渊一直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到缓慢从屋里走出来的青和时,腾地站起身,伸出手去扶她。

青和微笑着看他,她说,真好,弥渊。真好,我没有死,我不会死。

然后她递给弥渊一件干净的衬衣,她说,弥渊,把你身上的那件换下来。弥渊这才意识到,身上的格子衬衣背部还残留着青和大片的血液。弥渊的脸有着那么一瞬间的潮红,旋即消失不见,走进屋,换下那件被弄脏的衬衣。

而青和早已在屋外等候,她看到弥渊出来,便去拿那件被自己弄脏的蓝白格子衬衣。她笑着对弥渊说,弥渊,弥渊,你一定要记得我,不管以后我们会走多远,因为我最初的疼痛是在你身上留下过印记的。

青和不知道年少的自己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似乎从那个时候起,她已经预见到以后,关于她的弥渊的别离苦痛。她只是怕,怕弥渊有一天会忘记自己,那样,她所有关于温暖的寄托都找不到影迹可循,必是深深的虚妄了。

青和拿着弥渊的那件衬衣,走到水池边,放了满满一盆子的水。她没有放洗衣粉,只是用手不断地揉搓着。一直搓着,搓得手发烧,些微疼痛。然而她是欣喜的,嘴角微微地上扬着温暖弧度。

整个过程,蓝一直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什么都没有说。她的心里,浮出过些许的歉意与忏悔,关于青和,她不知该如和对待的女子,只是她没有说出口,她也根本说不出口。

郝运是在那个晚上突然回来的。

去山东出差拉货的路上,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右胳膊粉碎性骨折,打着厚厚的石膏,无法再转动硕大的方向盘,被同行的同事开车送回来。医生说胳膊已经保住,只是最少要在家里休息两个月,才能恢复健康。

于是,那段时间里,青和便经常见到郝运。记忆中,这两个月的时间,便是她们和郝运呆在一起最久的时光。

郝运永远是那副憨厚敦实的笑脸,对每一个人客客气气,对蓝很疼爱,只是方式得不到她的喜欢,那些甚至是连青和都不喜欢的。

郝运会跑到街上买回卤好的五花肉,在吃饭的时候夹着大片大片的肥肉放进蓝和青和的碗里,他没有注意到她们皱起的眉头,只是自顾地低下头呼噜噜的吃着,嘴巴咀嚼的时候发出很大的声响。一边吃一边说着多吃点多吃点,这些好吃,有营养。青和不好拒绝,只是将那些大块的肥肉拨在一边,细细地嚼着碗里的米饭,偶尔夹一些青菜。郝运并不知道,她和母亲,素来都是喜好吃清淡的食物。

天气炎热一些的时候,郝运会脱掉上衣,光着膀子在院子里溜达,偶尔串门,去别人家凑热闹看人打麻将。

夜晚的时候,青和起床上厕所,路过母亲房间的时候,听见里面传出郝运很大的呼噜声。青和看向窗外的时候,发现母亲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她知道母亲睡觉很轻,有些微的动静都是难以入眠的。

郝运喜欢看的电视台,永远都播放着嘈杂的东北二人转,无聊的男人和女人在屏幕里唱着荤段子,他在看面吃吃的笑着,露出已经泛黄的牙齿。

郝运会接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委托,拿着艳俗的花布,来找蓝给她们做旗袍。青和记得母亲比着那些女人的身体裁衣时微蹙的眉。那些原本美丽的弧线上外扩的粉笔划出的线。

青和觉得母亲裁出的旗袍穿在那些臃肿的身材已经变了形的女人们身上是一种糟蹋。是的,糟蹋,青和这样想着。

但是她没有说,蓝也没有说。她们都只当作与自己无关。是的,蓝知道,当初既然选择了这个家庭,她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生活方式。

只是这些都让青和感到不习惯。她幻想着某种逃离,同时又在怯怯。她常常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有罪的,就像年少时那只在她们脚边窜出的黑猫,因为预示着某种不详和出现的不识时务,被一边踢开。

青和怕自己会像那只黑猫一样,被一脚踢开,跌进命运黑暗的深渊。

弥渊周末回来的时候,郝运便让用旧报纸裹那种很烈的烟丝。那些是郝运出差的时候,买回的漠河烟丝,廉价的一大包像死去的甘草一般的烟丝,抽的时候,屋子里到处弥漫着很浓烈呛人的味道。

郝运自己其实是很省的,有一回带着全家出去爬山,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又累又渴,端着木匣子跟上来的小贩高价兜售某些饮品。他给弥渊买了一瓶水,给她们买可乐,整整一路,他都没有舍得给自己没一瓶水喝。

然。

青和记得母亲是只喜欢喝清水的,她记得母亲在小贩的木匣子里准备拿纯水的时候,郝运迅速地拿过可乐,他说,这个好喝。你得喝好的。母亲没有说话,默默地接过。

青和知道,母亲一直是那般安静的女子,不动声色地接受着生活给予的一切,没有怨言。她常常觉得,以前那个棱角分明的蓝,已经猝死在某个夜晚,那副被食指鲜血然后的十字绣里。那么些年,她再没见过她决绝高傲的模样,像那年离开许连恩那般,不顾一切,没有回头。

青和接连一个星期没有去学校。

她曾经尝试着让自己忘掉那些耻辱的存在,让自己可以抬头挺胸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去学校的教室里继续念书。

然而当她走到教室门口,远远地看到沈木白的时候,两只脚像在地上定了钉子一般,她心里的胆怯带着某种罪恶感,钉在远处,移动不了。

在家里的这一个星期,母亲没有催促她,没有问她任何。

倒是青和,突然想通了什么。她甚至用弥渊给她买的好看的发夹把那些参差不齐的短发扎了小辫,卡起来。

那是好看的小草莓发卡,还有红色的丝线缎带。她一直都是不爱张扬的女子。那些东西她一直锁在小小的匣子里,不舍得拿出来戴,不愿让别人看见她的美丽。然而这次她那么用心地打扮着自己,她想让自己衣着光鲜地出现在大家面前,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被认可的需要,是的,她需要认可,她需要大家的认可。

她想证明自己的美丽,她第一次这样的渴望着。

她想让沈木白那样的人后悔,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微笑着去面对生命中所有的灾难和不公平。她想看到他在冷静的自己面前会错失的慌乱不不安。

青和想,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的情景。

那天天刚有一些亮度,母亲还没有起床。

她穿着从母亲的柜子里拿出一件旗袍,已经褪了色的,些微的陈旧,是印象中三岁那年母亲来接自己的时候穿的那件。素染的旗袍,光滑的缎子上有着大朵大朵朱红的暗花,透着几分清冷。

青和看着镜中自己刚刚开始发育的身材,瘦小的身体,胸前起伏很小的弧度,她抿开嘴笑着,在镜子面前转了个圈,踮了踮脚尖,在空中旋转了两圈。

这个姿态让她突然想到许连恩,她于是学着他的样子,轻翘兰花指,在面亲摆动了一下,顺口哼出了一句戏词。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它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兀生生燕语明如剪,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开得更开心了。

青和最后再对着镜子中的少女笑了一下,背上书包,踮着脚尖离开,她的声音很轻很轻,没有惊醒睡梦中的母亲。

沈木白看到青和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着实吃了不小的一惊。

他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愧疚,以及尴尬。青和看到他抽动的面部神经,试图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她看着他矛盾不安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开心。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对着他恬然一笑,清风拂过般无意。她的笑让他的尴尬显得无所适从。青和有种占据上风的感觉,她想,纵然是老师也罢,大了她那么些年的光阴,终究还是那般的容易露馅。

她觉得,沈木白应该再冷酷一些,应该说是在冷静一些,是的,冷静。

于是她发觉自己异乎常人的冷静。这个发现让她不知道是该欣喜,抑或悲伤。她知道,那些年少的光阴和心境,她是再也回不去了。

青和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在一夜之间,心智忽然就成熟了起来。或者根本不能那个称之为成熟,只是,她常常会做一些相反的,极端的事情。

而这也正是促使她日后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的开始。

放学回家的青和一直沉浸在某种欣喜中,所以她没有注意到路过的鸽子少年家明异样的眼神,直到她被弥渊喊住。

青和看到路口站着的弥渊,他好像又长高了一些,差不多有一米八了吧。个子因为高而显得略微的驼背,站在巷子口,远远地望着她的方向。

青和走进的时候,看到弥渊眼中的光。像是那个夜晚她们看午夜场的电影时,他眼中曾经出现的光那般。那是含着些许有关爱慕与暧昧的光。这种光让青和感觉有些不自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听见弥渊的呼唤。青和,来,我们回家。

她就那么将自己的手放心他的掌心,嘴角撇开笑意,她听见弥渊含糊地说了一句,青和,你真美。

那句话青和还来不及记住,就被风呼啦啦地吹远了。

青和以为蓝看到她穿着她的旗袍时会有短暂的暴怒的,或者又会像那日一般,狠狠地在她的背上留下印记,又或者,将她还未长出的新发再次剪断。不是没有慌乱的,只是她突然的安静,像是学着母亲一般,平静地接受生活所给予的一切,苦痛,或者幸福。

青和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信命,她开始相信很多东西都是命中注定,是冥冥中安排好的,就像她突然转变的心性,就像母亲对命运的低头。很多微妙的东西,其实只需要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契机,变跨越某些看起来很大的障碍,直达事物的另一个极端。

然而蓝没有打她,没有,亦没有责骂。

她只是平静地站在门口,看着青和。她说,旗袍有些大了,你穿着不合适。

这样的结局让青和感觉不真实,她觉得自己或者是期待与母亲有一场的冲突的,她想看到母亲失态或者愤怒的样子,最起码可以宣泄她心中过多的积郁,那是她最真实的状态。而现在这个一切都漠然凉薄心性的女子,是她所陌生的。

她突然发现,自己也已经长成这般凉薄心性的女子。

这个发现,让少女青和的心里有着那么瞬间的绝望。

这个炎热的盛夏。

青和走进考场,她一直在想象着,考上弥渊念书的那所高中,和他一起,她觉得那是很幸福的事情,是她这些年最为美好的期待,也是唯一的期待。

然而这个期待终究也落成空。

她看着成绩单上错失的三分,哭笑不得。

她并不是很绝望,她只是觉得无助,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她。三分像是一个命定的数字,就这么隔开了她与最亲爱的少年之间的距离。

那个成绩单就预示着她要到很远的另一所高中念书,已经高三的弥渊因为面临高考,要住校,那么她与亲爱的弥渊之间,见面的机会就更加少了。

这个夏天,十五岁的少女青和,考上寄宿的高中,像是之前的弥渊那样。每个周末才能回家一次。她所在的学校,离家是两个小时的车程,离弥渊是五个小时的车程。他们的学校,分别在家的两端,隔得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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