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好好待你
“闭嘴。”突然伸手掐住苏启墨的脖子，湛火儿不可抑制的大声吼道，极力想要隐藏的事实被他无情的道出来，湛火儿失控了，“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只要你能恢复正常的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苏启墨宠溺的说出这句话后便认命的闭上了眼，等待湛火儿的处决。
喉咙的窒息感久久没有传来，感觉掐住脖子的手松了开来，苏启墨睁开了眼。
立时一个巨大的力道迎面推来，苏启墨毫无防备的被它撞出很远，狼狈的倒在地上。
全身是碎裂般的疼痛，苏启墨挣扎着抬起头来，感觉有湿热的液体从额头滑落，努力不让自己闭眼，苏启墨目不转睛的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人，准确来说，只能看到来人黑色的靴子。
“解气了吗？”见来人走到自己面前停下脚步，苏启墨先开口询问。
一阵沉默，湛火儿目光紧缩的看着苏启墨，“别再惹怒我，我不想浪费我的力气。”说完便打算转身走人，不打算理会受重伤的苏启墨，反正一时半会也死不了，总会有人发现的。
靴子被人抓住，湛火儿不悦的转过头，瞪着那只手，“手不想要了？”
“你这样让人很心疼。”丝毫不理会湛火儿威胁，苏启墨似乎是存心气她。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大惊小怪。”脚用力一抬甩掉苏启墨的手，湛火儿一脸“你是白痴吗”的样子看着地上的人，不过苏启墨已经没力气望头，自然是看不到。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自以为是。”蹲下身子，湛火儿勾起苏启墨的下巴，指尖的力度似乎先把他的下巴捏碎，脸上浮现一贯的邪笑，“多精致的脸，何必弄成这样，你说如果毁了多少少女会心碎。”
并没有被湛火儿尖锐的话语激怒，苏启墨的表情越发的温柔，如果不是因为手臂无力抬起，他一定会仅仅将这个无心的恶魔抱在怀里。
“啧，人类真奇怪。”看着苏启墨不怒反笑，脑中想的居然是拥抱自己，安慰自己，湛火儿迷惑的看着那只有自己的双眼，不愿深究，指尖移开站起身子。
“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和我扯上关系，我不想染上你的血。”深深吸一口气，湛火儿回头激动地对着地上虚弱的苏启墨大喊，“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哟，这个人让公主这么生气，不如我来帮你除掉他吧。”戏虐的男声响起，火雾突然从阴暗处走出来，看着倒在地上的苏启墨，舔舔舌，一副馋嘴摸样，就等湛火儿应允，他便……
“随你便。”无所谓的丢下这样一句，湛火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很快身影便消失了。
急不可待的的火雾兴奋的看着倒在地上没有反抗能力的美味甜品，非常粗鲁的将他提起来定在墙上，舌头舔了舔那细嫩的脖子，果然是极品。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这样吃真无趣。”见苏启墨毫无情绪的眼神，火雾愤愤的瘪嘴，“不过这样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噢，你的灵魂我收下了。”
视线渐渐模糊之际，苏启墨只看到某人的嘴想着自己伸了过来，嘴里的獠牙异常显眼，然后便是漆黑一片，身受重伤的他终于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地下室内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陆天宇被五花大绑扔在这里已经一天一夜，不能动也不能出声，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
“吱呀”耳朵里传来门开启的声音，但是无奈嘴巴被人塞住，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感觉自己被人架起来拖了出去，非常粗鲁的拖行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被重重的扔在了地板上。
“解开他。”有些熟悉的声音，陆天宇只觉身上的束缚解除，眼睛重获光明。
适应了许久才渐渐看清面前的食物，但是就这一瞬间，四条铁链从两个方向射过来，紧紧的扣在她的手腕上脚踝上，铁定更是深深地扎进肉里，刻在骨头上。
“啊……”受不住的大叫出声，陆天宇疼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抬起头看向发号施令的人，“怎么是你？”掩饰不住的惊讶。
冷冥洌慵懒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一副王者姿态，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陆天宇，对着身后的琳儿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哼。”不满的叫了一声，琳儿也不多待，“听话”的离开了房间，真是，为啥让一个这么可爱的少女当搬运工，她就是个当保姆的命么，才照顾完一个又要配合另外一个。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知道自己无法逃脱，陆天宇也放弃了反抗，绝望的看向冷冥洌。
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冷冥洌并未回话，而是仍旧淡淡的看着他，毫无波澜，但这让陆天宇更感觉恐惧。
“放心我不会让你活过今天。”就在陆天宇精神紧绷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冷冥洌开口了，但这句话更是将陆天宇的心打入谷底。
“时间差不多了。”放下杯子。冷冥洌起身走到陆天宇面前。
脱掉衣衫漏出已经被侵蚀的不行的皮肉，陆天宇见状惊讶过后全是了然，心里连最后的期盼也没了，“看来你是决定成魔了。”
“我要活下去。”从未有过的坚定，不管以什么样的形态，他都必须活着，现在的他没有办法放心的离开。
“你可知成魔的后果。”看着冷冥洌将手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陆天宇说道。
“只要她好好地，我什么都不会在乎。”说着一道闪光，源源不绝的魂气从手心传递到整个身体，暗红的斑点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不见，皮肤重新变得白嫩光滑，进入新生的婴儿一般。
而被吸尽的陆天宇已经变为一句人干，冷冥洌手轻轻一握，他便风化开去，面前只余一堆尘土。
“这只是暂时性的。”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的夜神柯尔摩淡淡的说道。
“不过我想天界不会介意你多猎杀几只魔的，但你和那个魔女。”
“师傅还在等我，我先回去了。”显然不想谈这个话题，冷冥洌抓起衣衫套在自己的身上，今天是他加入“猎魔者”的日子。
火儿，我们之间只怕是没有希望了吧。
天界仍旧像往常一样，安静的吓人。
玖夜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美丽的景色，眼中涌起无尽的落寞。
收起流露的情绪，别过头去，看着不请自入的人，玖夜拿起桌上的面具戴在脸上。
“这里就让你这么痛苦吗？”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玖夜，夜神柯尔摩心疼的询问，同时心中更加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最后的一点顾虑也消失殆尽。
“最近恶魔越来越猖獗，你有什么看法。”走到他的身侧，玖夜突然问道，竟让沉思的夜神柯尔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管你在计划什么，别太过分。”见某人没有回话，玖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湛蓝的眸子泛起轻微的涟漪，然后便离开了房间，这里果然还是太让人窒息了。
只剩下夜神柯尔摩一个人站在门边，看着落地窗那飞舞的洁白帘布，幽幽开口，“这次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来到花园内，发现早已有人，玖夜缓缓靠近，但是座天使没有任何动作，好似没有发现她一般，只是专注的摆弄手中的花朵。
“不去看你徒儿重回天界，在这里做什么。”无视他脸上复杂的神色，玖夜语气平常的说道。
“我错了吗？”嘴里喃喃，不知是在问玖夜还是在质问自己。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玖夜无奈的叹气，“现在才来后悔有什么用，你已经把他推上了这条不归路。”
“不归路吗，呵，炽天使也这么说。”座天使说着摸摸自己的脸颊，这里被他揍过的地方仿佛还有点疼，自己只想把他从歧路上拉回来，没想到现在却把他推上另一条没有未来的路。
“他是自愿的。”似乎是为了安慰他，玖夜轻轻地说出这句话。
“爱情这个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也许事情重演我还是会这样做。”
“果真像炽天使说的，我是个老顽固，冷冥洌当我的徒儿是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花园里只剩下座天使一人不断地自语，玖夜没有再说话，就那样站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他那充满无奈，懊悔的话。
手臂烙上专属于“猎魔者”的印记，脑中多余的感情被全部剔去，冷冥洌穿着白色的斗篷，挥舞着锁链将恶魔扣在地上，然后在将手覆盖在他的额头，吸取那邪恶的魂气借以平息自己体内的那份冲突。
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杀的第几只恶魔了，冷冥洌只是不断地吸取，变强，眼眸无神，寻恶魔，斩杀已经成为他唯一能做的事。
白色的斗篷不沾一点污渍，冷眼看着被自己吸得一点不剩，化为灰被风吹散的恶魔，冷冥洌转过身子，刚要离开，心口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熟悉的灵压让他犹豫着缓缓转过身来。
黑云散去，明亮的月光照来，湛火儿独自一人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眼中是让人扎眼的陌生。
“好久不见。”张张嘴，最后却只能吐出这一句。
“我可不记得和天界的人有什么交情。”仍旧那般傲慢，言语间没有丝毫温情可言，湛火儿眸子依旧那般深红，流露出的是危险地气息，杀意。
看来是将他的一切全部忘却了，不过冷冥洌除了那钻心的疼却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两人都已舍去了对彼此的爱。
“刚好我厌倦了狩猎小喽啰。”露出自己的武器，冷冥洌撤掉披在身上的白色斗篷，脸上有着看到猎物的兴奋。
“呵，我们也真是被你们看扁了呢。”嘴角微扬，湛火儿笑了，邪魅妖娆，“别后悔哦”
眼眸一沉，冷冥洌闪身到湛火儿的背后，镰刀向着湛火儿的脖子狠狠地砍去。
回头对着冷冥洌再次展延一笑，湛火儿的身子化为黑雾消散，冷冥洌扑了个空，脚刚刚落地，本来薄薄的黑雾瞬间浓烈，猛的向着冷冥洌袭来，将他完全囚禁在里面，形成一个纯黑的圆球，圆球慢慢缩小至皮球一般，然后在空中旋转几圈，猛的向空中飞去。
“为什么不让我出手？”直到两人的气息完全消失，千羽才现身出现，不解的询问夜神柯尔摩，为什么旁观着一切，不允许自己插手。
“没有必要。”抬头望向天空两人消失的方向，夜神柯尔摩目光深邃，“他只是个猎魔者，已没了情，你们还担忧什么。”
“是。”不敢再多言，千羽恭敬的回应。
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所有，舍去自尊，舍去骄傲，但为什么你仍旧还是让我这样失望，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火儿，我已经没有能力让你快乐，但至少让我为你的未来扫除阻碍，你要变得强大，强到即使没有我在身边也可以独挡一面。
火儿，火儿，火儿……
我爱你，请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的残忍……
看着手中这团蓝色的火焰，座天使还是狠心的将他掐灭，这是冷冥洌在成为“猎魔者”之前留下的一丝残念，里面有他的无奈，他的痛苦，他的挣扎。
“既然已经错了，不如就这样吧。”手紧紧握拳，座天使仿佛一下变得苍老了，说话也有些无力。
花园内，玖夜一人站在飞舞的花瓣中，背影有着说不尽的落寞。
“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不知何时炽天使出现在玖夜身边，怀念的回忆着。
“我要在这里种满蔷薇花，我要让天界飘满蔷薇，充斥生命的味道。”当时的话像昨日般清晰，但是如今这的念想也许只能是奢望。
“不记得了。”闭上眼，脑中闪现当时天真的神情，可如今，自己已没了那个自信。
甩手将手中的花瓣抛落，玖夜无奈的叹气，“你很闲吗？”
“喂喂，我可是担心你啊，你也是，座天使也是，都不让我省心。”有些不满的抱怨，炽天使一副老大妈的样子。“喂喂，你去哪吖，我还没说完啊，喂！”
看着不理会他径直往外走的玖夜，炽天使连忙跟上去，继续他的唠叨，最后惹得玖夜直接闪身走人，被无视的炽天使一人吹着冷风，哼哼一声，你不理我，我找座天使玩去。
而此时冷冥洌被湛火儿关在黑暗的空间内，湛火儿在暗他在明，面对她的攻击只能防守无法回击，身上渐渐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但眼神仍旧犀利。
氧气正在慢慢地抽离，力气也在渐渐流失，武器无力的从手里脱落，最后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
“真没用，才这么一下就不行了？”看着倒在地上的冷冥洌，湛火儿嘲讽的反问，眼神闪着算计，“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让你死的。”
说着现身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的身子翻过来，尖锐的指甲刺进他白晢的脖子，兴趣盎然的在上面划了一个印章样的图案。
“我会好好待你的。”嘴角上扬，划拨自己的手腕，湛火儿抬起冷冥洌的下巴，捏开他的嘴巴，让自己的血滴在他的嘴里。
然后松手退到一边，静静的观察他的变化，眼中都是戏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