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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期的绑匪一直没有出现。夜渐渐深了。
毛局长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毛局长精神一振。
“老毛啊！有消息么？”
是封宛清的电话。
“还没有。”毛局长虚虚的，像刚刚醉过酒。
“这可怎么办？”电话那头，封宛清开始饮泣。
“好了，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你哭得我心好乱。”
“好的，一有消息你马上打我电话。”
毛局长刚刚关了机，电话又响了：“毛局长，绑匪已经落网。你到警察局来吧！”
毛局长顿时热泪盈眶，当即通知封宛清，让她也赶到警察局。
7
据陆贤说，学校的二老板正在对她展开攻势。二老板说，陆贤如果嫁给他，房子是现成的，只需花点钱布置新房就可以了。陆贤不喜欢二老板，然而人在屋檐下，有时不得不虚与委蛇。陆贤说，昨天，二老板看久攻不下，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陆贤嫁给别人，就不能在学校里呆了。
陆贤对招大冲说：“你看我这种水平，离开了私立学校，还能到哪儿去？”
招大冲豪迈地说：“结婚之后，你就做全职主妇。”
“你养我？”
“我养你。”
“你养得起？”
“瞧瞧吧！我们很快就会有钱了。”
“你找到了什么门路？”陆贤兴奋了。
“你别管，反正咱们的好日子到了。”
陆贤扑进招大冲的怀里，和他亲吻，还第一次允许他摸她的下体。
招大冲送走陆贤之后，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套黑色长外套，戴上黑帽子，配上墨镜，在镜子里照了又照，看看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不觉满意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招大冲把三轮车篷布由绿色换成蓝色，慢慢地开到XX小区路口。不出他的所料，毛小凡很快就出现了。招大冲故意不理他，毛小凡招手喊：“三轮车。”
招大冲这才把三轮车开过去。
毛小凡上了车，以大人的口吻吩咐道：“去市机关小学。”
招大冲暗暗高兴。在此之前，他和毛小凡已经混得很熟，毛小凡每次上车都用不着说目的地。看来，毛小凡没有认出自己。
三轮车刚刚开出大路，招大冲有意加速，还东颠西倒。
“你走错路了。”
“是么？”招大冲停下车，回身问毛小凡：“该怎么走？”
毛小凡刚张口嘴，招大冲拿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沾满乙醚的毛巾，捂住毛小凡的嘴，毛小凡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当毛小凡再次醒来，眼前一片黑暗，他惊恐地不停挣扎，却发觉自己双手被捆在背后，想喊叫，嘴里塞着一块布。
8
毛局长和夫人封宛清一前一后进了警察局，毛局长伸手握住刑警队长的手，连声说：“谢谢，谢谢，这么快就抓到了绑匪。”
他没有注意到刑警队长的脸色很难看。
封宛清直奔主题：“小凡呢？”
刑警队长顾左右而言他：“两位先到我的办公室坐一坐，喝杯茶。”
毛局长和封宛清在木头沙发上坐下后，刑警队长用低沉的口音说：“很对不起，绑匪撕票了。”
等弄明白刑警队长话里的意思，封宛清尖利的哭泣声立即弥漫了刑事警队长的办公室，毛局长像一袋米似地瘫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