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一个人有多容易?
当你不再在意他,也许只要一秒。
忘记一个人有多困难?
当你的心里填满了他,也许一辈子都忘不掉。
——
我看了看时间,对魏凉说:“魏凉,我得回去上课了,你自己先待在这里,你要是看电视看腻了就自己看看明天的功课,等我下课了就过来送你回去。”
魏凉眉头微蹙,似是有些不太高兴,却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
“余笙歌。”沈夏柏忽然叫住我。
“怎么了?”我回过头来看他。
沈夏柏欲言又止,挣扎片刻,他说:“姜沫见到许至了。”
……
我马不停蹄地赶到学校,直奔宿舍去。
“那个男的为什么一直站在哪儿啊?”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惹女朋友生气了呗!”
我到宿舍门口时有两个往外走的女生在交头接耳地讨论。
我眉心一跳,不安的感觉俞渐浓烈。我小跑到宿舍楼下,果然看到许至伫立在楼下,仰着头,眼睛不断在楼上的窗户扫视着,似在寻找着什么。
我抬头望向在我们寝室的窗前立着的人,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姜沫,对不起。”许至似是发现了站在窗前的姜沫,冲着楼上大喊道,“我曾经许诺要好好爱你一辈子,而我食言了,你也因为我受到了很多的伤害。我试着放开你的手,但我跟本就做不到,我每天发疯地想你,于是我忍不住来樾城找你,但我却没有勇气去见你,只敢偷偷去看你。”
“姜沫……”许至顿了顿,然后鼓足所有的勇气对姜沫喊道:“我们重新开始吧!”
“啪!”
一盆水从楼上倾落,尽数淋到许至头上。精心打理的发型被水冲毁,湿哒哒地贴着头皮,狼狈得哪有昔日翩翩公子的模样,许至抹了一把脸,睁开眼睛,怔愣着望着姜沫。
“我既然说了结束,就没有重来的道理。”姜沫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然后拉上窗帘,动作决绝。
许至缓缓地垂下了头,有些瘦弱的身躯在秋风中颤抖。
……
借着寝室里昏暗的光线,我看到姜沫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膝盖,小脸埋在膝盖于身体的缝隙之间,缩成小小的一团。地上有不少的水渍,刚刚泼水的脸盆倒扣仔姜沫身旁。
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一样,我小心翼翼地走近她。姜沫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看到我以后,眼中的泪意更盛。我在她身边蹲下。
“笙歌……”姜沫压抑许久的情感宣泄而出,在我蹲下去的那一刻紧紧的抱住我的脖子。我心疼的回抱住她。
“我觉得自己好没有出息啊。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爱他了,但他只要一回头来找我,可怜巴巴的跟我道个歉,我的心就会不受控制软下来。每次都是这样。”
姜沫的声音很平静,若不是偶尔的哽咽我根本察觉不到她的伤心。
“我真的受够了!”姜沫闷闷地哭出声来,“我该怎么办?笙歌,我该怎么办?”
我没有办法回答姜沫。因为我的心里亦没有答案。
一个人,越想忘,便越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