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海光又四周瞧了瞧,刻意压低嗓音,道:
“这事其实就是件风流韵事,如果要详细说呢,一晚上都说不完啊!”
“那就简单点说吧!”
“吴大军和丁金生他们两家原本还有点亲戚关系,两家住得也不远,丁金生以前就住在我后面那栋楼里,下面一楼是他们‘西海粮库’的幼儿园,我俩个崽都是在那里上的幼儿园,那时他们两家还经常走动…吴大军的老婆沈雁南以前就在幼儿园当老师,沈雁南你知道啊,那长的好看,要**有***要屁股有屁股,我们这一片都——”
李正旺忙打断道:
“老邓停一下,我去前面水渠边撒泡尿…”
虽然邓海光刻意收敛表情,但李正旺还是能感觉到他神情雀跃,兴致昂然、谈性浓浓的;是不是一般的人都对这号男女风流韵事都这样——喜闻乐见、津津乐道呢?
李正旺现在常常回想和沈雁南在“水草湾”喝茶,在“鸿雁”喝咖啡的情景…那是多么的甜蜜、温馨、愉悦……虽然知道她是别人的女人,但可以亲切地叫一声雁南姐,心里也是很舒畅、爽朗的!
现在李正旺突然很后悔问“吴大军与丁金生的事”,因为这必然会牵扯到沈雁南,李正旺很想知道沈雁南以前的事,又很害怕知道那些事,怕它们破坏沈雁南在自己心的“女神”仙姐的形象……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李正旺复又回到小矮桌边,拿起酒瓶先帮邓海光倒满,自己也满上,端起杯,道:
“邓大哥,敬你!先干一半。”
邓海光举起杯,主动和李正旺碰了一下,道
“小李、来,喝,我俩不要喝快了,那样容易醉!”
“好、喝……”
李正旺道:
“邓大哥,天也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开工,你就捡他两重要的事说一下吧!”
李正旺发现邓海光的神情黯淡了一点,很快又热情高涨起来,把头向李正旺面前伸过来,很神秘的道:
“小李,你知道丁金生是怎么变成‘一把手’的吗?”
李正旺摇摇脑袋,望着邓海光很带劲的样子,心里很想叫停,还是忍住,默默听着邓海光唾沫横飞的道:
“以前丁金生能文能武,搞交手(土语打架)吴大军都不是对手…幼儿园没办了,沈雁南就去丁金生他们那个面粉车间做临时工,晚上上夜班时,这两人,一个*涨,一个*痒,就在包装仓库的面粉袋(那时的面粉袋都是布袋)上搞起来了,前前后后几十分钟,花样百出,动作幅度又很大,搞得丁金生手软脚软,摇摇晃晃一摔,丁金生的一个手就绞进了面粉输送机的皮带里,生生绞断了!还好,停得快,不然就送命了——”
“停,停!”
李正旺做了个篮球暂停的动作,邓海光停下,满腹疑惑地看着李正旺,道:
“小李,又要撒尿了?你年纪轻轻的就肾虚!要注意,别——”
李正旺忙道:
“老邓你说哪里?我都还没女朋友,哪来的肾虚?我也不是要撒尿,别瞎猜!我刚才看到一个很大的老鼠从你后面穿过去了!”
李正旺撒了个谎很好的掩饰叫停一事,李正旺很不喜欢听邓海光对沈雁南的龌蹉描述!就算人家两人在掩蔽的角落偷情,也不可能你邓海光知道的那样详细,就好像他身临其境般!可恶!
邓海光闷了一大口酒,满脸兴奋,意犹未尽样!道:
“老鼠,太平常了!”
人只要不是关于自己切身的事,对别人的事那怕是不幸的事都可以以看客的心态,找到“趣点”、“乐点”;甚者红口白牙、任意的发挥想象,肆意歪曲,凭空设想?!这也是人性!
李正旺把余下的酒全倒进邓海光的酒杯,道:
“‘人西影向东,步履太匆匆,落花有意,水无情!’感情的事还是随缘、随命,吴大军可能命里就浮不住沈雁南——来喝酒!”
.......
又是一大口酒入肚,火辣辣的,够劲!
邓海光眯起双眼,说话含含糊糊,醉态毕露,那他的酒量也不大啊!
邓海光站起来踉踉跄跄向前面的水渠边走去,李正旺生怕他摔进水里,立即起来搀扶着邓海光在水渠边“放水”……
邓海光紧紧抓住李正旺的手凑在李正旺的耳边,极其神秘的道:
“李老弟,告、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看着邓海光这个神秘的样子,李正旺的好奇心又被激起,怂恿着邓海光,笑道:
“老邓,你的话很靠得住,很有意义,我们大家都信服你,说吧!”
邓海光口齿不清道:
“李老弟,你笑话谁?笑我醉了!你高兴?我、我脑袋清楚得很,这点酒,还没醉,去——”
李正旺忙道:
“邓大哥,你没醉,我相信你,我的笑就是个表情,与高兴、快乐都无关,你那个天大的秘密还没说,我们都信服你,说吧!”
“噢——我没说?对,对!那个什么、什么,在澡堂,经过好多天守候,我发现,‘薛狐狸’的老婆、老婆的那个*****…”
邓海光说话声音渐渐没有了,变成断断续续的鼾声!
这个邓海光!李正旺原以为可以听到什么“石破天惊的秘密”不想是这么个事!唉!
……
第二天一早,李正旺依然去了湖边树林里活动活动筋骨,一身大汗回到小屋边,很远就望见胡操军与吴婧、游婷正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