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时间,公司也在不断地给禤哲加压,如果不能挽救圣远公司在华东地区的销售崩溃,禤哲有可能引咎辞职。
禤哲辞职倒没什么,他也不担心找不到工作,退一步,还可以去自家公司任职,但,这是禤哲完全通过自己的努力打开的一片天下,他不愿就此放下。
他考虑的主要是安玫,她不仅仅是他的助理,还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她的何处何从,荣辱与否在公司人的眼里,似乎与他息息相关。并且她的能力正处在锻炼的上升阶段,如果就此丢掉这份工作,实在有些可惜。
所以这段时间,压力大的不仅仅是禤哲,还有她。
那天下班,去邮局给丰澍发了信后回到家里一直闷闷不乐,便打开电脑上网。
在以前的考研群,现在的行业交流群里,安玫将这几天工作上的事情在群里淡淡地讲了一下,立刻引起了群里人的讨论。
“迪凯公司?”泪湿青衫问:“你说的是迪凯公司中止了你们公司在华东地区所有的销售?”
“是的。”安玫回答说:“现在我们公司负责销售的总经理为此事焦头乱额。”
群里人都已经知道安玫是圣远公司负责销售的总经理的助理,所有都为他出谋划策。
泪湿青衫说:“你叫你的总经理在没有了解迪凯公司为什么突然中止销售合同的原因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安玫说:“我们总经理当然知道啦,他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做,我也相信他肯定能解决好这件事,我只是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不能帮助他,所以瞎操操心而已。”
安玫说这句话有赌气的成分,虽然心里想好了不会因为那件事情对泪湿青衫有芥蒂,但现在每次只要他出来聊天,她就堵着一口气不愿意用以前那种好语气对他。
“你这么崇拜他?”泪湿青衫反问。
“是的。”本来就是的,就不必隐藏,更何况在泪湿青衫的面前,有隐藏的必要吗?他是谁啊?
群里安静了下来,泪湿青衫也没有再说话。
就在圣远公司的人都以为这次禤哲要卷起铺盖走人,连安玫都以为这次禤哲渡不过难关时,迪凯公司总部销售负责人,也就是迪凯公司真正的大老板严海燕居然要约见禤哲。
当严海燕的电话打到公司时,公司的更高层管理人马上找到禤哲,露出讨好的笑容,问禤哲是不是跟严海燕有什么关系?严海燕居然点名要求单独见他。
公司暂时不会让禤哲走人吧!安玫想。
禤哲和严海燕在一家茶楼见面。
严海燕提出的要求居然是只要禤哲同意不让禤然和乔一铭相好,她就答应将迪凯公司在整个华东地区的销售全部给圣远公司,并且一定要求圣远公司一定得由禤哲负责协议签订和今后都由禤哲负责迪凯公司在华东地区的供货。
“我不需要迪凯公司在华东地区所有的销售,和原来的销售额一样就行。”禤哲答道。
“哦?”严海燕一愣,“为什么?迪凯公司在华东地区主要的供货商是圣远和无锡的公司,这次无锡公司的詹总经理不是准备将你们的销售全部拿走吗?为何你不将他们的销售拿走,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我不想打破原来的平衡的销售市场。”禤哲说道:“詹总经理是詹总经理,我是我。”
“好,我欣赏你这样的人。”严海燕端着杯子啜了一口茶,“禤总请喝茶。”
禤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那么……禤总经理妹妹的事情……”严海燕放下杯子。
“这不是禤然的事情,是令公子乔一铭的事情。”禤哲不卑不亢地说道。
额,禤然……提到禤然,禤哲的心就揪着痛,他比任何人都不愿意禤然在乔一铭的身边,可是……难道禤然不配你们家乔一铭吗?居然还需要严海燕用这种方式来阻止。对于禤哲来说,他会等禤然的记忆恢复,会让禤然离开乔一铭回到他的身边来,但绝不是用严海燕的这种交换方式。
“额……如果我能管得住我们家一铭的话,我今天也不会坐在你对面和你以这种方式交换。”严海燕的语气咄咄逼人。
“我可以为禤然的幸福考虑让她离开乔一铭,但不会因为你的条件而答应你。”禤哲灼灼其然迎着严海燕凌厉的目光。
“哦?”严海燕低头一笑,“我喜欢你这样的人,那么你是认为乔一铭不能给你妹妹幸福?”
哼!自己的儿子在严海燕的眼中是完美的,整个迪凯公司的全部将来都属于他,而且他的儿子那么帅,潇洒帅气,多少女孩子想得到他的心和爱,他想给哪个女孩子幸福难道还给不了么?是禤然……给不了他幸福……请原谅一个做母亲的私心。
“如果严总今天晚上约我就是以这个为交换条件的话,那么,我不会答应你,你可以继续将迪凯公司在华东地区的全部销售给无锡的公司,但禤然……我只为她的幸福考虑,不会用她的任何东西做交换条件。”
禤哲淡淡然地站起来,“谢谢严总的好茶,如果严总没有其他事情需要聊的话,比如,如果我们公司是因为产品质量问题,或者其他工作上的问题,严总中止了我们公司的合同,我可以坐下来和严总讨论并请教和要求指正……”
严海燕望着禤哲的背影离开。
是夜,上海市某家酒店的房间里。
严海燕坐在单人沙发上,乔一铭站在房间中间。
“妈妈,请你不要再用任何条件跟禤然做交换,今天晚上我站在你面前,一是要告诉你,我不会离开禤然的,即使她……当年要不是你带着哥哥离开我和爸爸,也就不会有今天。二是,我请求你,迪凯在华东的销售还是按照原来的销售额进行分配。当然这个请求你可以不答应我,那么我也可以以后不再见你……”
乔一铭原本桀骜仰着的头,说到后面一句时,还是垂了下来,但脸偏向与严海燕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