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家人。”沈嘉琦眸子一黯,然后却表现的极为轻松:“你应该有家人的,我……联系你家人么?”
“我……我也没有家人了。”顿时,严子潇眼眶里就积满了泪水,她有家有爹地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
沈嘉琦看着严子潇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心软,不禁伸手给她拭泪,事后就是连自己都有些错愕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行为。
“好了,还是带你去我家吧!怎么说你也是第一个愿意给我做试验的人。”沈嘉琦尽量轻松,想让严子潇不那么伤心。
沈嘉琦一路开的特别缓慢,郊区的路不是很好,只怕严子潇的身体被颠簸的疼了痛了的。
到了沈嘉琦的别墅,是个小户型的,沈嘉琦抱着严子潇踏入别墅后,别墅的灯突的亮了起来。
只见沙发上坐着沈嘉琦的姑姑叶萍,四周站着八个保镖,沈嘉琦略显尴尬,站在原地笑了笑:“姑姑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叶萍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犀利的眸,看向沈嘉琦抱着的严子潇,而后又将严子潇忽视:“嘉琦,你的私生活也该检点一点了。”
“我……”我怎么就不检点了?还不容沈嘉琦说完话,就被叶萍打断。
“沈嘉琦!跟我回去见你爸!”叶萍上前两步,一脸阴霾。
沈嘉琦神色微黯,语气突的冰冷:“如果是这样,就请叶女士回吧!我还有正经事要办。”然后沈嘉琦俯头一吻在严子潇的额头上,气的叶萍冷哼一声就走了。
而严子潇则久久回不过神来,这极冷的一吻也能让严子潇联想非非、脸红心跳。
“姑娘!莫非你沉浸在少爷我刚刚的那一吻当中了?”叶萍走了,沈嘉琦又一副玩世不恭、蛮是轻松的模样。
严子潇面露窘态感到十分尴尬:“放我下来吧!”
“好嘞!”沈嘉琦将严子潇抱上楼将她放到他的房间里,房间内映着月光可见,极其整洁宽敞,墙壁上的书柜上还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沈嘉琦将严子潇抱到房间内的轮椅上,然后开灯拉上窗帘,一系列的动作都是那么的完美。
严子潇仔细看着房间内的摆设,最耀眼的就是书架上的迷你钢琴,迷你钢琴触动了严子潇心中的伤口,她抬起臃肿的左手,在看看无法控制且没有触觉的右手,不禁失落,她注定要与钢琴绝缘了么?
沈嘉琦发现严子潇微小的举动,便拿下书柜上的钢琴:“你喜欢钢琴?”
严子潇看向沈嘉琦,再看看钢琴上的黑白键点了点头:“我曾视钢琴为我的生命,可我的右手失灵了,这辈子都不能再弹钢琴了吧!”
“谁说不能弹?你的左手不是手?”沈嘉琦走近严子潇,坐在严子潇身旁的凳子上。
“我的左手向来笨拙,以往弹钢琴的时候都是靠右手来补救的。”严子潇心头上布满了失落。
“我做你的右手。”沈嘉琦下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自己都后知后觉。这句话让严子潇愣住久久,他就犹如太阳男神,照耀着她的心房,一字一句都让她感到温暖备至。她喜欢他身上浑然天成的真,喜欢他随性时的玩世不恭,喜欢他讲着滔滔不绝的大道理。
可她的心房又怎会轻易打开,就算爱也不会讲出口。
反观沈嘉琦,说完话急忙解释:“我是说我的右手可以借给你。”
“沈嘉琦,谢谢你。”严子潇颇为感动的看向沈嘉琦。
沈嘉琦已经被严子潇眼眶里的泪水感染,在不知不觉间竟生出一个要照顾严子潇一辈子的念头。
“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沈嘉琦突的站起身来,缓解一下室内低沉尴尬的气氛,而后走出房间。
走到门口突然驻足,回过头来走到轮椅旁什么也不说就把严子潇抱到了床上,再拿被子盖好,然后道了句:“晚安。”关灯后就出了房间。
沈嘉琦刚走,严子潇的眼泪就喷涌而出。
不一会,沈嘉琦推门而入,映着月光刚好看到泪流满面的严子潇,这一景色深深印在沈嘉琦的脑海里以至心里,他顿时觉得他人生找到了比事业还重要的归属,那就是保护这个泪人。
严子潇拭掉泪水,很是尴尬的转过头去,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我……我是来给你拿睡衣的。”沈嘉琦见状走近严子潇将睡衣放到软床上,然后坐到软床上去伸手要给严子潇脱裙子。
“你……”严子潇敏感的回过头来,对沈嘉琦这一行为极为抵触。
“你都这个样子怎么换睡衣,我来帮你!”沈嘉琦硬是在严子潇十分抵触下脱下了她的破裙子,而她的脑海里反复出现着何卫压她上床扯破她裙子、掰坏她手指的情景。
“啊!不要!不要!不要过来!我不知道遗嘱在哪!我不知道!啊!”严子潇已经眼花缭乱把眼前的沈嘉琦看成何卫。
而沈嘉琦也注意到严子潇的不适,一气呵成的终于将睡衣给她穿上,而后抱紧她:“严子潇,无论你从前经历过什么,你都要振作起来。严子潇,你要坚强,一定要坚强!”
“啊!”严子潇头疼欲裂,常年养在深闺的她遭受何卫的伤害已经重创,是永远也无法磨灭的伤害。
一晚上沈嘉琦都抱着精神几乎崩溃的严子潇,直到下半夜严子潇才疲倦睡着而压着沈嘉琦的一条胳膊,沈嘉琦唯有安心的躺在她身旁,可却被严子潇身上的腥味熏得整夜没睡而且嗅觉失灵,胳膊更是麻的几乎没有知觉。
第二天严子潇清醒,不舒服的动了动,只听沈嘉琦沙哑的声音:“醒了?”
严子潇试着挪动身体,一下子坐了起来,直接忽略被压麻胳膊且和她同床共枕一晚上的男人。
“我的身体似乎恢复了,我似乎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严子潇格外兴奋,直接跳下床,向前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而且右手的触觉才恢复一丢丢,这让严子潇像霜打的茄子般难受。
沈嘉琦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胳膊,去把严子潇抱到软床上道:“你看你现在都能坐起来了,说明你膝盖以上都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也说明本少爷的研究成果是个成功品,今天带你去研究所再治疗一次,那样的话你应该就会完好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