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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南平古城

赵文轩激动不已一路狂奔的来到吊桥前,穿过桥上拥挤的人群来到城前,此刻城门前更是挤满了人,他被堵住前行的脚步。

他看到这些满面灰尘村民失魂落魄在门口焦急等待着盘检,但见人进,不见人出。城门边盘检的人竟然是两名丰姿英伟的黑衣青年道士,每人手中各拿着一个玉盘。进城的人只需把手放到玉盘上,然后就允许进城了。

两名道士旁边是一个看上去很凶的军头和一群执锐披坚的士兵高度警惕维持着拥挤人群的秩序。同时,他抬头发现城楼上还密密麻麻士兵,个个拉弓搭箭瞄准着下面的人群,场面十分紧张。

赵文轩转过头发现城墙边,一个和自己年龄大小的男孩正呆呆站在那里,于是近前搭讪道:“兄台贵姓,在下赵文轩。”

但见其勃然变色道:“我要杀了你。”

赵文轩吓了一跳,心想自己就是问下他姓氏,为何就要杀自己?更未曾伤害他呀,山下世人怎如此怪哉。他又看了一眼男孩,但见其眼中布满血丝,失魂落魄,浑身在不停的颤抖,神色黯然,咬着牙,死死的撰着拳头,诚惶诚恐。

随机回过神来,沙哑对赵文轩道“抱歉,不是指你,我是说那些杀了我爹娘的妖族。”

赵文轩回道:“哦,原来如此,我父母也不在了,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不过你要振作起来,万不能如此消沉,不然你父母看到会非常伤心难过的。”

“恩,你说的对,我不能消沉,我要振作起来,不然怎么替他们报仇呢。还有你父母也是被妖族害死的吗?”

“那倒不是,我自小就未见过父亲,但母亲说父亲很爱我,而我母亲是病逝的。还有你说的那些妖族?”

“你没有遇到,那你不是逃避妖族侵犯而来。这些人几乎都是为了逃避妖族而来避难的。”

“没有遇到,敢问到底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之前也未曾见过,但前天晚上见到了该死的妖族,他们突然偷袭了我们的村庄。就是它们杀害我的父母,村里好多人都被它们杀害。有的被掳,有的被杀,即使是死人他们也不放过,还要带走。”

“真是太残忍了。敢问你是如何逃出?”

“我是因为父母把我藏到地窖里才得以逃脱,爹娘为了给我争取躲到地窖里面的时间,被它们杀害,我一定要好好活着替他们报仇,一定要杀光他们。”

“妖族啊,我下山遇到一个村子,当时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你如此一说那么看来是妖族袭击了那里。”

“恩,就是这些该死的妖族。之前,我从未想到妖族会害人,因为我娘常和我说我出生在一个比较平静的年间,因为自我出生后,十三个年间里,妖族从来没有越过祁山山脉。再之前,我娘说那些妖族也不会如此残害村民,妖族时不时会和道家发生些冲突。这些妖翻过祁山山脉来到这边妖中很少一部分会伤害人。大家就认为那些伤害人的只是坏妖而已,毕竟人还有好坏之分,想到妖族里亦如此。”

“恩,理应如此。”

“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何妖族疯狂地残害人类?难道真的是妖族不能相信,之前都是伪装吗?一定是如此,他们没有一个是好的,我一定要杀光他们。妖就是妖,怎么可能会有人性呢,我太傻了,我一定要把杀光他们,为我爹娘报仇。”

赵文轩静静听着他说着。

然后,他又接着道:“之前听说这些妖族有的甚至会和人类结合,不过他们的后代半人半兽的怪物,这些怪物为人妖两界所不容,据说五万年前被人妖先祖规矩里有着形同的一条,人妖不容许结合,否者为人妖界所不容,永远不为本族。否者要天降天劫于世。”

“实际中有人妖结合吗?”

“怎么可能会没有,仍有好多幻化为人形的妖族,抵不住人世间的诱惑,而来到人界和人相恋。”

“那他们的后代呢,是人是妖?”

“既不是人也不是妖。都是些半人半妖的怪物,人界不承认,妖族也不承认,无处容身,只能生活坏境十分恶劣的三千丈高原地带,和尸鬼生活在一块儿。”

“那它们也挺可怜的,还有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为你父母报仇的。”

“它们才不可怜,谁让它们是妖的后代,我叫钟子期。对了,咱们得赶快进城,要不然天一黑了,城外就不安全了。”于是,俩个人就往城门口走去。

钟子期拉着赵文轩就往里面挤。这时,守门的那个军头对着他俩大叫:“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不许挤。”

钟子期不去理会,反而更加用力拉着赵文轩顺着人群缝隙往里边挤边钻,两人一会到了最前面。这时那个守门的军头怒了,一把把俩人拽了过去,也不多说对着两人一人一脚踢了过去,接着叫骂道:“小兔崽子聋了。”

钟子期被一脚踹倒了,赵文轩虽然比钟子期瘦小些,不过身体壮实,他被踹的后退了两步。赵文轩即刻走近钟子期将其扶起,只见钟子期两眼死死盯着那个兵,两眼如狼眼一般恶狠狠盯着。军头被盯得打了个冷颤,后退了两步。

军头也不去理会钟子期了,对着赵文轩叫骂道:你个小叫花子身体到挺硬的,接着走近去踹第二脚。这时,赵文轩看到他脚快到的时候猛地一闪身,那个官兵没想到赵文轩会突然闪开,被摔了个狗啃泥。

守城的士兵哄然大笑,军头更气了,爬了起来对着赵文轩就骂道:“小王八蛋,你敢闪。”就要拔剑朝着赵文轩挥去。

突然传来一声“李头,别和他们小孩子一般见识,他们定是被妖族吓着了。”军头回过头看到一名道士正看着这里。军头很是无奈的收起了剑。之前那名黑衣道士接着道:“两个小兄弟,这里来。”

两个人走上前去,那个道士把那个罗盘放到二人胸前和气说道:“把手放到上面,你们从哪里来?”

钟子期伤心回道:“五十里外钟家村,父母被妖族所害。”

“请节哀,进去吧!”赵文轩道了声谢两人就往城里走。这时之前那名军头官兵仍旧恶狠狠盯着他。

赵文轩对他使了个鬼脸,然后就搀扶着钟子期继续往里走。那军头气的脸都绿了。

走过第一道门后,两人发现这个里面还有一个更大的门,只见城门上大匾上刻着南阳门三个金色大字,金色大字上方还有一个玄光镜。

城门是赤红色,有三丈高,门两边各贴着一张很长道家的符咒。左边是:太阴幽冥,速现光明;右边是:云光日精,永照我庭。十六个金光闪闪大字熠熠生辉。门两边有十名道士持剑分列两边把守,十分威严。

两人顺着人流进到里面,但见忙忙碌碌的士兵来来往往引导着进来的人去城右边的临时安排的避难处。还未走到,钟子期就突然昏倒了,赵文轩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后面的一名身穿粗布老汉道:“小兄弟,别急,他也许是太过劳累与饥饿了。你可以把他放到前面休息下。”赵文轩定下心来,然后就把钟子期背到背上,把钟子期放到一个角落里。

赵文轩看到有人在散粥,就去排队领粥,过了半个时辰方领到一碗粥。赵文轩立即把粥端到钟子期身前,然后蹲下,小心翼翼的给钟子期吃下。随后,赵文轩发现自己只领了一碗。本想接着排队领粥,队伍比之前更加多了,一边也担心钟子期,就掏出了老丈之前给他的最后一块干粮。

刚拿到手中,钟子期醒了过来,赵文轩高兴道:“子期你醒了,吓坏我了你没事就好。”

“谢谢你啊文轩,我也许是两天太过悲伤,还有没有吃上东西。”

“是这样啊,我这里还有干粮,我已经吃过了,你吃。”说着就递了过去。

钟子期含泪接过,之前的悲伤,在碰到一个同龄的孩子谈了那么多,此刻哭过后心情更是苏畅了许多。拿起干粮就啃,不到一会就吃完了。赵文轩看着钟子期现在好了许多,也就放心了,这个男孩是他下山后认识后第一个同龄人,所以他很是珍惜这份情谊。

两人又聊了会,这个时候突然赵文轩的肚中咕咕直叫。钟子期看了看旁边一个空碗,昏迷中记得自己吃过一碗,幡然醒悟过来,原来他还没有吃东西。钟子期看到散粥的人已经走了,十分歉意道:“原来文轩兄还没有吃,我把你的也吃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还害的你饿肚子。”

赵文轩立刻接到:“没事的,子期不用放在心上。你都两天没吃,我就一顿而已,不打紧的。”

钟子期对赵文轩更是感动,没有想到天底下除了父母外,还有他这么善良的人。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直到困得渐渐睡去。

半夜十分,狂风四起,城门外听你妖声四起,两人这时被惊醒。这时四周避难的人都被惊醒,好多人刚经历妖族的伤害,此时仍心有余悸,这情况下更是人人自危。好多小孩子已经吓哭了,现场很是混乱,钟子期也被吓得蜷缩着,身体不停的发抖。

过了一会,走过来五名身穿黑衣的道士,对逃难而来的人来说他们就如同救星。为首一个道:“大家勿怕,这些妖族都是些小妖,他们都不能御空飞行,飞越城池的,大家放心,你们现在很安全。另外,即使有御空飞行过来的,还有我们保护大家,大家放心,我道门在这边有五十师兄力保大家平安,还有城主张家也会保护大家的。”

这时大家看到后面走来一个全身穿着牛皮甲,左腰边佩戴一把长剑,后面跟着一行同样佩戴长剑的一百人左右队伍,分两列整齐走来。那个领头的人来到五位道士身边停下,赵文轩借着城墙上的火炬,惊奇的发现原来是一个女子,怪不得个子比其他的人矮了一大截。约莫其有二十来岁左右。

女子开口道:“大家请放心,我们封家拼死也会保护大家的,大家不要害怕。我大哥二哥都在城上守卫着。”然后她弯下腰对着一个正在哭泣的小女孩轻轻摸着,温柔道:“小妹妹,不要害怕,有姐姐保护你。”那个小女孩一双眼睛眨了眨,然后停止了啼哭。同时,大家害怕的情绪也减弱了些,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城外的小妖的叫声一直到后半夜才停止。

第二天,大家分领粥后,吃毕。但见城东人山人海,人声鼎沸,貌似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大家都被吸引着不自觉地朝着城东走去,赵文轩和钟子期也十分好奇的跟着人群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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