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而跃,阿呆跳上了屋顶,从进入城主府,他便感知到,这里设置了一道很强的感应结界,只要他动用灵力飞行,立刻会被守护结界的人给感知到,这也是他为什么不用飞的,而用偷偷摸摸地闪躲,实在是出于无奈啊!连着翻了十余座房子,看着四周形式一样的房屋,蛙熵已经彻底分不清了方向,留在原地守株待兔不是他的作风,一咬牙,蛙熵决定继续在城主府里乱窜,即便找不到独孤寅,也要找到出口,若是天亮之前还没有出去,那就有麻烦了。
城主府的某个角落里,独孤寅眼睛盯着前面的一幢高楼,手里摊开着一张图纸,借着月光,不停地在地图上比划着。城主府的守卫军很多,为了确保城主府内的安全,布置了不下百支的巡逻队伍,独孤寅才刚露出兴奋之色,便被护卫军给吓得躲到了一旁。论起实力来,城主府千名守卫都是独孤寅的对手,别说这小小的一支队伍了,但打草惊蛇的道理,人人都是懂了,如果对守卫军对手,引起了声响,势必要引来其它的守卫军,还会惊动城主府里的高手,到那时候,独孤寅的目的也就无法达到了。
一旦今夜失败,就会引起城主府的警觉,夜里的守卫强大必然会增加,要想再潜入城主府,便是难上加难了。老谋深算的独孤寅,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呢?在他之前,他已经对兰城的城主府进行了详细的调查,找到了大量的资料,并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就连城主府守卫下一波衔接上一波的时间间隙,独孤寅都算了出来。为了确保无误,独孤寅方才在进行行动前的最后确定,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等待着机会,他将立刻行动,一口气拿下今夜的目标。
“这城主府真是够大啊!比我那护法洞大了!人族就是人族,真会享受!”不知道闪过了多少护卫,见了不少凉庭楼阁,看得蛙熵那是一个羡慕嫉妒恨,不知不觉之中,蛙熵又来到了一处花园,顺着前面看去,一幢高楼竖立在眼前,红黄的灯火交映在一起,煞是迷人,蛙熵长叹一声,“在这里转上一圈,比在外面跑上十天的见识还要多,这么华丽的高楼,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他娘的,我真的成了井底之蛙!”
“不好啦!有人偷走了白玉汤!快来人啊!”就在这时候,一声呐喊惊动了整座城主府……
“靠!这是什么情况?早不偷晚不偷的,那该死的小偷偏偏挑了这个时候!真是被害死了!我还是快点离开这鬼地方是好!”听着四周响起的急促脚步声和抓贼的焦急呼喊声,蛙熵不欲多留,转过身后的长廊,正要跃上房梁,“砰”的一声,撞到了身后之人。
“是谁?”蛙熵心头一跳,紧张地回过头去,却不想被撞之人正是被跟丢的独孤寅。
慌慌张张的独孤寅,见有人拦住去路,再听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呐喊声,情急之下便将蛙熵当做了城主府之人,也不说二话,抬手便向蛙熵拍了过去。见独孤寅紧张的神情,蛙熵恍然大悟,挡下独孤寅的双掌,哼声道:“好你个独孤寅,原来偷东西的人是你啊!哼,有我在这里,今天你就别想跑了,坐等着被抓吧!”
“你是什么人?竟然认识我?”对方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独孤寅顿时紧张了起来,双手骨戒握得咯咯作响,他已经对眼前这个陌生人动了杀心,白玉汤的用处很独特,若是被点破了身份,都市府后面的安排势必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甚至要重新进行安排,损失实在是太大。
“我是什么人,不需要你来操心,你现在操心的,应该是你的命,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看招!”蛙熵双掌大开大合,掌间夹着磅礴之力,每一掌挥动,震得空间荡起波纹,一旁的房屋也被涌出的力量打得乱木横飞。咋看对手,年不过弱冠,出手的力量却是不小,独孤寅脸色阴沉了下去,眼前的少年不是一两下能够摆平的,但为了自己的身份不被泄露,他必须要斩尽杀绝,否则,便是功亏一篑了!
“黄口小儿,有几分力量就夜郎自大,看我如何拿下你的小命!”拳头力量爆涌,独孤寅贴上蛙熵,与蛙熵战在了一起,砰砰的拳掌对打声传出很远,引得大量的守卫军往这年集合。
“轰!”蛙熵与独孤寅初次交手,不分上下,直将走廊贯穿,打上了天际,红色的拳头与红色的手掌照亮了半座城主府,猛地一掌拍下,蛙熵的手掌化成了蒲扇大小,将猝不及防的独孤寅拍到了一旁。朝着独孤寅咧嘴一笑,蛙熵抬起手,指着独孤寅,大声喊道:“抓贼啊!抓贼啊!我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贼啊!他偷了东西想跑,被我给撞上了,大家快点一起上啊!独孤寅,想我蛙某人一世磊落,专治各种歪门邪道,今日你碰见我,算你倒霉!接招!”
“可恶!这小子竟然说出我的身份!”在蛙熵咧嘴笑的时候,独孤寅已经感到不妙,当听到自己的性命被公布的时候,他心头巨震,对蛙熵的杀意大增,右手一挥,凭空出现一杆红缨长枪,怒吼一声,挑着长枪直取前方,“小子,你给我死来!”
“他奶奶的,一个贼还这么凶,真是没天理了!”蛙熵随手取出了一把大刀,这把大刀并不是他原有的兵器,在离开禁止之谷的时候,蛙隆特意给他准备了这把大刀,以备不时之需,至于为什么没有在中午的比试之中使用出来,实在是没有必要,若是连一个人族少年都解决不掉,蛙熵也就不用再混了,直接卷铺盖回家了。
大刀与长枪搅打在了空中,打得火花四溅,金鸣相交声不息。望着空中的打斗,守卫军面露苦相,他们尽皆是一些低级修炼者,空中二人的打斗已经超出了他们的修为范围,实在是难以触及。一千多名守卫军和城主府里其它的侍女等,此刻都在抬头望着空中的激烈地打斗,众人指指点点不停。
“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两个高手在城主府打斗?”
“你刚才睡得真够死的啊!我刚才可是听到了守卫军们的呼喊,似乎是白玉汤被偷了,你看到没有,偷的那个人就是上面拿枪的那个,好想叫什么独孤寅,不太认识,现在正在被我们城主府的高手给拖住了,十有八九是活不下了!”
“什么?偷东西都偷到我们城主府了?那小贼的胆子可是真够大的啊!难道不知道我们这里还有林老在么?不想想林老是谁?那可是传说中的星主之下的第一人!我们兰城唯一的护城长老!药香阁的阁主!敢在我们这里小偷小摸,真是活腻外了!”
“不是,我很好奇,上面和那什么独孤寅打在一起的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在城主府见过啊?按理说,城主府像这样的高手都是排得上名次的存在,我们大家应该很熟悉才是,可这人是谁?我怎么就一点映象都没有了呢?难道又是城主新招进来的长老?”
下面的议论如潮,上面的打斗愈加激烈。独孤寅见事态有些失控,便是越打越急躁,手中长枪挥出来的攻击也变得愈加刚烈。害怕身份泄露的蛙熵,在没有使用天蟾蛙技能下,渐渐吃力了起来,手中的大刀品质也不行,十余招下来,刀口已经出现了裂纹,焦急地朝着下方喊道:“喂喂喂,你们城主府的高手都死哪里去了?这可是你们城主府丢东西,我这么拼命帮你们挡着,怎么没有人出来帮帮手啊?你们也太混*蛋了吧?”
“小子,刚才你竟敢暴露我的身份,我现在就要收了你的命!穿天击!”独孤寅长枪点出,一杆能量长枪破空而起,撕裂夜空直刺前方。见对方的攻击变得如此强大犀利,蛙熵心中一沉,以他现在的状态,要想与独孤寅硬拼硬,那是决计讨不了好,如果是为了保全身份,走为上计是此时他最好的选择,只需要将独孤寅引到一处无人之地,便可以放开手大干一架,但蛙熵与独孤寅仇恨极深,压在心间十五年了,若是就此离开,能不能打得过对方还得两说。
“不行,我不能离开城主府,无论如何,都要引出城主府的高手,合他们之力,将独孤寅灭杀在此处!”蛙熵心中下定主意,强咬着牙,手中大刀翻滚,一道斩下,卷起三道螺旋刀气,与穿天击狠狠碰撞在了一起。穿天击乃独孤寅愤怒的一击,夹着他九成的力量,威力无比惊人,相比较螺旋刀气,蛙熵不敢暴露妖兽身份,这刀气只是硬头皮挥出来的一招,二者相撞,高下立判。
螺旋刀气撑了数秒,便被穿天击刺碎在空中,能量枪直指蛙熵,“噗”,被能量枪点中胸口,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能量强轰然爆开,将蛙熵炸得吐血倒飞,刮碎了一串房屋,惊得下方的众人尖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