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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夜行

封庆海坐立不安时,燧远电话到了忙接起电话,燧远几句话过后,封庆海兴奋不已,对着燧远道:“燧公子放心,西南不会出现绊脚石的!”

燧远也没多说挂了电话,来回走动几步看见齐风从房里走出道:“小风子去准备点吃的好出发!”

齐风一愣摸摸肚皮:“你这一提醒我还真是有点饿了!说吧吃什么?小爷今天高兴想吃什么大餐都行!”暴发户势头甚足。

燧远很不给某人面子道:“去准备干粮,今夜要费不少劲!”

齐风丝毫不在意大咧咧道:“不就是去柳叶镇吗?至于不,坐车也就几个小时,吃了再出发最后一班车可以赶得上!”

柳叶镇背靠青牛山风景秀丽生态环境保持相当完整四季如春,与溪水镇、花王镇一脉相承每镇皆有不同景色,历来都是神州旅游胜地!可是这几个小镇,绝对不许私家车进镇,只通公车每天只有早中晚三班,极大程度限制了游人数量,况且镇上住宿地方有限,最多接待百人而已!

燧远盯着齐风不怀好意摇摇头。

齐风有些兴奋道:“小爷都忘了你是燧公子,开车过去想来柳家不会说什么!就是可怜我这个好司机了!”

燧远一见齐风那张欠揍的脸没好气道:“好久没有比过脚力了,今夜少爷兴致来了,想想乘着夜风,感受大自然!”

齐风整个人如同被电击大吼道:“你有病吧!迈着双脚去,柳叶镇距离千峰直线距离都有近两百五十里山路,沟壑相连你做白日梦呢?”

燧远丝毫不理会认真道:“你认为那几家一夜之间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是一个意外吗?少爷告诉你,肯定已经有人先一步到了柳叶镇,拖延之计而已!”说完迈步而去。

齐风不断摇头道:“疯了!精力旺盛!异想天开!……”一口气吐干吐净所有知道的成语后跟上燧远。

日头已经向着云海沉去,齐风背着一个旅游包,晃着马尾哼着小调,如火眼睛不时猎取周围匆匆而过的少女,一甩马尾在几个女孩满目期待中,追上燧远小气道:“晚上别找小爷要吃的!”

燧远双手插兜一路走来始终带着懒散的笑容,如同帝王出宫般,两旁驻足的少女三五成群笑声讨论着什么,眼神始终不离燧远,听见后面脚步声爽朗一笑,没等齐风再说话轻声道:“想要做好蝉,第一步就是得知道周围环境,千峰和青牛之间这条丘陵地带地势极广,历来没有人烟,要在里面耍些手段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齐风在燧远说完要徒步而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此人就是不爽燧远那副模样,这一路走来,不时和四周女子玩玩暧昧眼神,心情早都晴朗起来。也不说话并排向着青牛山缓步而去。

行人匆匆两人也不着急,倒一时有些难得的闲情,不远处一大堆人正在围观什么,人声鼎沸煞是热闹。齐风本就是一个好出风头的主,有热闹哪有不看的道理,晃着马尾几步小跑而去,燧远一摇头跟了上去。

一身名牌,脖子挂着金链子的白脸青年,在人群中央正气急败坏的对着一位瑟瑟发抖的老头大声怒骂着:“老东西你的狗眼睛长哪里去了?”白皙的手指戳着老头嘴里不干不净。

老头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旁边一个小女孩脸色蜡黄,无助的看着眼前,脏兮兮的衣袖不时擦着眼泪,一声也不敢出,即将日暮西山一老一少的身形,在人群中显得那么孤单,小女孩花白的脸上尽是污渍,小嘴噏动无声抽泣。

青年越说越生气,不顾老头身上肮脏一把拉着老者,指着身旁的玛莎拉蒂道:“给老子拿舌头舔干净!”

老头颤颤巍巍的伸出袖子,犹豫了一下衣袖在胸口抹了抹伸长胳膊,由于被青年一把拉倒在地上,老头不敢站立起来,挪动身子向着眼前的豪车挪去。

青年松开手一看手上尽是黑黝黝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阵反胃,看着老头那脏兮兮的衣袖厌恶的怒火‘轰’的烧了起来,一脚将老头踢开恶狠狠道:“老子让你拿舌头舔干净!”

小女孩吓得做到地上,爬向老头躲到怀里,不住哭泣。老头浑浊的眼神无助的望了眼路人,颤抖的双手搂住小女孩,一老一少只有这样好像才能找到一丝安全。

“不就是老头不小心吐了一口痰吗?至于这样羞辱吗?”路人甲愤慨道。

没等周围人附和,青年一把拉出人群中的路人甲凶神恶煞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车也是你们这些穷鬼见过的!”路人甲在青年嚣张的面容下缩缩脖子,青年拿出钱包拿出一沓摔到地上挑衅道:“你去舔干净这些就是你的!”

“太不像话了!”人群中一位老者再也看不下去了指着青年。

青年眯着眼睛看了老者一眼道:“想死回家去,爷爷没那时间!”说完‘呸’的一声,一口痰涂到老者脚下。

路人甲看着有人出头,急忙想溜走。青年一个箭步抓住路人甲道:“怎么?想走迟了!”一个巴掌打到脸上,鼻血瞬间就留了下来,青年呵呵一笑又拿出一沓钱甩到路人甲脸上嚣张道:“爷爷给你的医药费!”

坐在地上的一老一少盯着眼前一切,相互抱得更紧了,老头伸手拉过一个袋子死死抱住!

青年无比厌恶的盯着老头,一脚将老头脏兮兮的袋子踢飞,袋子里各种杂物飞了出来,几本没了封业的书本,几个卡通人物在青年脚下把一脚踢飞,小女孩看了一眼那几个卡通人物,吓得不住往老者怀里钻。

“艹,耽搁老子时间,老不死的快点去给老子舔干净,要不老子今天弄死你!”青年在人群中愈加嚣张,老头今天不舔干净这事就没完。

“呦,这什么车啊?好漂漂啊!”人群中一个背着旅行包,甩着马尾的青年带着一脸羡慕之色走向这辆豪车。

燧远见到齐风耍宝般走出去,摇摇头捡起那几本卡通书,走向小女孩。

青年一撇眼看到背着旅行包的齐风骂道:“么见过世面的穷鬼!”没等说完,齐风带着满眼炽热问道:“这是玛莎拉蒂吧?”

青年不耐烦道:“滚开,爷爷没时间理你!”话音未落就见齐风好大一滩口水吐到车标上,嘻嘻笑道:“果然是!”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燧远带着笑容,将老头扶起蹲下身子,抱起小女孩笑道:“这是你的吧?”一晃捡起的卡通书,小女孩眼泪刷的流下来,惊恐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燧远拿出手帕轻轻擦干净小女孩面容,带着温和的笑容道:“燧哥哥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小女孩望着眼前好看的哥哥,渐渐安静下来,带着讨好的眼神点点头。

燧远看到小女孩眼中讨好的眼神,心里一痛想起五回寺小铲子,丝毫不顾及周围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身旁不住发抖的老头点点头,抱着小女孩翻着书,认真讲起故事!

陡然出现的一幕,燧远慵懒的气质,一袭白衣与此时此地是如此的不协调!而此时齐风那边高潮迭起。

青年不可思议的盯着齐风一时有些呆了,有这么找事的没?

齐风一脸惊喜再次吐了一口大声道:“娘的还真是,不会是假的吧?”退回一步用鞋底使劲挫着车标,见没有掉色带着怀疑精神‘砰砰……’踢了两脚,车头马上陷下去一大片,这时齐风带着满意的笑容拍拍手道:“我就说嘛,是假的!”

青年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这明显就是找事的!

看热闹的人群也砰发出大笑声。

“艹,来投胎了吧!”青年一脚踹向齐风。脚尖还没沾上齐风就倒飞了出去,一个狗吃屎爬到地上,刚吐到地上的痰粘了一脸!

在人群大笑中,抹了一把脸拿出电话,而此时齐风连着几脚将车子四个轮胎尽数踢爆!此时人群霎时间安静下来,踢爆轮胎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碰到扎手人物了,人群气氛瞬间兴奋起来,一眼不眨盯着。

青年拿着电话愣住了,此时也知道眼前这个马尾青年不简单,带着一丝忌惮慢慢向人群退去。齐风带着魔鬼的笑容拉住青年道:“别忙走,去舔干净!”

青年被齐风抓住的手腕传来剧痛,带着哭声道:“我爸是……啊……”没等说完,发出一声惨叫。

齐风稍一用力打断青年慢声细语道:“你爸又不是我爸,我还怕他揍我啊!再说一次舔干净!”手腕一施力,青年如断线的风筝趴在车子上。

颤抖的双手拿不住电话,被齐风一把拿过电话盯着青年,手一握手机被捏成粉末状,在青年眼前松开手,粉末点点跌落!在青年惊恐的眼神中一字一句道:“舔干净,再不舔就捏碎你卵黄!”

青年已经彻底傻了,而周围人群静悄悄望着齐风满目不可思议!齐风笑着对青年道:“没关系你可以不舔,我经验很丰富的保证你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晚上带你去一监你这细皮嫩肉的那些饿汉子会好好爱你的!”齐风温和的在青年面前不断握着手掌!

一阵腥臭传来,青年屎尿齐下!齐风捂着鼻子退后一步道:“三!”

没等‘二’出口,青年已被一监吓倒,瘫坐在地上机械的转过头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干净。齐风嘿嘿一笑:“晚上等着小爷,带你去一监玩玩!”青年头一偏昏死过去。

燧远知道这边事情完了,抱起小女孩轻声问道:“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微不可闻道:“妞儿!”燧远一手抱着小女孩,一手拿起老头地上袋子,缓步向外走去,老头做梦般跟着燧远。

齐风晃着马尾笑嘻嘻走远,好久之后人群爆发出阵阵掌声!齐风一撇嘴道:“马后炮!”

穿过几条巷子,燧远放慢脚步对老头问道:“大爷你们住在哪里?”

老头唯唯诺诺道:“平流桥下面。”

燧远看着怀中不知道何时睡去的妞儿,摇摇头没有说话,齐风此时已经追了上来对着老头一点头,老头感激的欲跪下,齐风扶住老头没有说话,拿出肖锋给的设备道:“特工有急事来我里一趟!”

肖锋一愣急忙道:“在哪里?”齐风抬头一看报出一个大厦名字,肖锋挂了电话。

没有十分钟肖锋风风火火赶了过来,对齐风一抱拳:“齐先生!”看见齐风身后燧远赶忙道:“燧公子也在!”后者点点头。

妞儿被惊醒了,哭着找爷爷,老头赶忙接过妞儿,一见到爷爷,妞儿止住哭声,转头望着燧远,燧远带着笑容对妞儿道:“妞儿燧哥哥给你讲的故事记住了吗?”

妞儿点点头小声道:“记住了!”

燧远点点头:“那妞儿要学会坚强!就想那只小松鼠一样!”

妞儿嘴里喃喃道:“妞儿会坚强的!”

小女孩心里并不知道坚强是什么?不过眼前这个大哥哥应该不会骗妞儿的,坚强这个奇怪的字眼此刻深深刻入脑海。

肖锋有些奇怪的望着老头和燧远怀里的小女孩,

齐风一指老头和小女孩说明情况道:“特工你擅长处理后事,交给你了!”

肖锋一时有些哭笑不得,点点头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很快来了几个身穿制服之人,肖锋交代下去,老头颤颤巍巍的抱着妞儿,燧远点点头肖锋对两人告辞,转身离去!

齐风看着不言不语的燧远道:“想什么呢?”

燧远一笑道:“这次少爷没抢你风头吧?”说完自嘲一笑道:“你我又能救几个呢?”

齐风一撇此人道:“能救几个是几个,带小爷回来再去收拾收拾那个小王八蛋!”

燧远摇摇头眼看天色已晚到声:“走吧!”两人所处之地比较偏僻四周行人极少,天色渐渐暗了,燧远脚步连边快速向着青牛山方向而去。

千峰发展极快,几乎将神州西南平原最后的地方用完,靠近丘陵的地方建起环形的绿地公园,夜晚快降临明亮的景观灯一盏一盏亮了起来,人流不是很多。两人没有心思观赏,在急速的脚步中快速越过,面前就是一条蜿蜒小河,河的那边往前就进入青牛山脉。

燧远脚尖一点略过河提,踏着河水一纵身飘了出去,气力渐尽落身一点河中石头几个起落,一头扎入一片灌木林中。齐风暗叹一声,几个起落借着河中石头脚下连动,追着燧远而去!

一路向前,略过小河向前不到一里路已看不到路,燧远打头两人一路风驰电掣疾行而去,道路越来越难行,燧远不时停下来观察下,辨明方向几个起落向着进发而去。

耳边略过呼呼风声,一轮明月不知何时已经挂上天空,今晚天色极好月明星稀,燧远借着月光去势甚快。

齐风一咬牙快速略过燧远停下身在道:“先吃点东西再走不迟!”说完放下背包,拿出东西大吃起来!

燧远笑了一声伸手去拿背包,谁知齐风一把抢过背包含糊不清道:“小爷意思是等我吃完再走,谁说给你吃了?”咀嚼着看着燧远。

燧远伸在半空的手也不缩回细声慢语道:“哎,青牛山据说很美,老道肯定感兴趣!”

齐风陡然一阵哆嗦一把扔过背包道:“吃吧,吃吧,撑死你!”

燧远哈哈一笑,拿起背包挑了几个喜欢吃的,将背包背上道:“少爷心疼你,我来吧!”

齐风望着狐狸般的燧远知道这一路自己的胃被别人拿捏住了,恨恨咬着嘴里东西,三两口咽下,凌空而起向前而去,离那个狐狸越远越好。

燧远不急不慢吃完东西,在包里翻出一瓶饮料喝了几口,一闪身再次疾驰而去,齐风一路赌气般将燧远甩着身后,燧远也乐得轻松一边调息一边不紧不慢跟着。

林子越来越密,脚下生起露水山中水雾渐起,两人速度有些放缓,如此前行十几里后,眼前出现一条山沟,沟下植被茂密借着月光一时看不清地势,山沟横跨有二三十丈,不借一口气跨过去是不可能了,山沟垂直深度看去并不低,齐风站在沟前站住身子,望着燧远道:“燧公子,眼前如何是好?”

燧远盯着齐风道:“你不是有所准备吗?”卸下背包拿出一盘绳子,递给齐风带着一丝微笑。

齐风咬着牙道:“气煞小爷,苦力全是我的!”也不啰嗦接过绳子,随手折下一根手腕粗树枝反手丢给燧远。

燧远一伸懒腰道:“好吧,少爷就给你打打下手!”手掌呈手刀状,在树枝一头几刀过后树枝出现尖头,递给齐风。

齐风看在燧远听话的份上,极其熟练将绳索绑在树枝上,大喝一声大力抛出,树枝带着绳索划过一道长虹,一头插进另一边山沟深土中,齐风抓住这头用力一拉很牢固,将绳索这头绑在身后树上,看也不看燧远大鹏展翅顺着绳索而去。

齐风双脚刚踏上地面,急忙伸手去拔地上固定端,带着一脸兴奋笑容,刚用力拔出燧远已站在旁边道:“怎么想让少爷求你不成?”

齐风心里那个郁闷,手怎么就慢了一拍呢?燧远好笑道:“你做初一,少爷做十五!”拉着绳索一用力,山沟那头绑在树上绳索应声而断,燧远拿绳索的手,一抖一拉绳索如有生命般,急速而来随着燧远手腕轻微抖动,绳索一圈一圈盘好!

齐风一撇嘴道:“雕虫小技,也值得小爷眼热?”也不废话收起绳索,扔给燧远,后者收好绳索,刚被起背包对着齐风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

齐风竖起耳朵,前方传来一阵怪异声音!

燧远示意齐风原地等待,放下背包灵狐般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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