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横,我的大半仙,你这又是给爷爷玩哪一出啊?”
黑子知道这个大骗子,寒子跟他提起的,以前黑子总是领着村里的伙伴们跟他作对。这下还不公报私仇。
“黑老五,你死到临头了,还自称爷爷,你就是我们坝头村的一个祸害,不但丢了我们村的面子,还牵连了隔壁往返村,我算过了,是你和这丫头两毁了天注定的吉日,逆了天意,天将降大灾于两个村,经两村人的一致决定,为了两村往后能风调雨顺,必须处决了你们这对奸夫****。”
演戏还得演全套的,王西横的两个关门弟子抬来了一张供桌,上面有贡品,以及一些做法的玩意儿。王西横穿上了道袍,带上了道帽,手持一把檀木剑,剑朝苍天,挥霍着,嘴里叨念着咒语,喃喃个不停。
王西横抓起一把黄符往,天空一抛,念叨:“祭天仪式开始,望老天爷宽恕。”
“祭天,祭天。。”
“进猪笼,进猪笼,奸夫****进猪笼。。”
周围这些个人跟着起哄。这个王西横倒是挺聪明,拉来支持自己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糊涂虫。也只有这些老一辈的人才信这玩意儿,祭天,奸夫****,真是笑死黑子了。
“大家都安静,都安静。”王西横举手说道。
四下里安静下来。王西横放下檀木剑,走过来,‘啪啪’给了黑子两个耳刮子,指着他的鼻子,说:“黑老五,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还敢对老天爷不敬?”
“我呸,告诉你,爷爷我就是老天爷,王西横,你已经得罪了我这个老天爷,你死定了,命不久矣了,哈哈。。”黑子一口血水往王西横脸上扑去。
“给我打,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再说,敢对我王半仙无礼。”王西横又给了他一巴掌,退后几步,让两个徒弟上去给他一顿拳打脚踢。
“王半仙,行了行了,时辰该到了。”一盘一个老妇女插话道。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个花手绢,一副大大咧咧,呱呱会说的模样,应该就是徐媒婆吧。
那两个徒弟仔停了手,黑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哈哈,舒服,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怎么就这点力气啊,都他娘的吃啥玩意长大的,啊?”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早闻黑老五的厉害,上次把陈全峰都给打退了,今日一见,果然是狂气外露。
“徐媒婆,我说你一把年纪了,为了赚点钱就下这黑心手段,小心不得善终。”黑子转过去对五十来岁的徐媒婆说道。
黑子岂会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王西横一方面是自己挑的日子被毁了,那就意味着没钱赚了,更重要的,他是恨黑子,早就恨不得弄死他。而那徐媒婆纯属为了金钱的利益。这门亲事吹了,不但这次的媒婆费没了,还砸了自己的招牌,这往后找她说亲的可就少了,甚至全没了。
“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孩子,赶紧把他给我塞进猪笼,丢下水。”徐媒婆这一把年纪了,想不到让这么一个孩子给诅咒,这真是气得她差点当场就晕过去了。
黑子奋力抖动着身子,把押着他的几个大汉全部甩到一边。
“也总比徐媒婆您有娘生,也有娘教,但却最后教出了您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谋财害命的好,大家投别信这两个骗子,他们就是为了骗钱,谋财害命,狼狈为奸哪,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奸夫****,你们自己衡量衡量,我和我许老师哪里构得成所谓的奸夫****了,啊?”
“这个野东西,赶紧把这个野东西抓住,塞进猪笼处决了。”徐媒婆就快要气得吐血了,连自己早已入土的娘都被这野东西给骂了。
“是啊,是啊,徐媒婆、王半仙,他们两个怎么勾得上奸夫****呢,我家闺女是冤枉的啊,都是这黑老五的错,大家都知道,黑老五是个怎么顽劣的东西,我闺女全是他害的,求你们放了我闺女,我答应王半仙和徐媒婆,我家闺女的婚事照旧,绝对不敢逆天意。”许妈还在哭天喊地为女儿求饶。
一群糊涂虫也开始在下面议论纷纷,觉得这的确有道理。两个人一大一小,怎么能是奸夫****呢。
黑子被五花大绑着,再有多大能耐,只怕这一会儿也再劫难逃了。几个大老粗又压住了黑子,其中一人操起手里的火枪,往黑子的脑门上‘框框’两下砸去,顿然间头破血流。
“行了,要弄死我就快点,这事跟我那倒霉的老师没关系,放了她,你们两个也可以减轻点罪过,来吧,赶紧把我塞进猪笼吧。”
血流进黑子的眼睛,黑子用力眨着眼,笑呵呵地说着。却不知道一旁的许任婷都急坏了,呜呜直叫个不停,但根本就没人理会她,看来这次主要矛头还真是冲着他陈黑去的,王西横真想要了他的命。
“行,既然你已经承认了,许丫头她娘也保证婚姻照旧,那就动手吧,来人,把他装进猪笼,丢下河,祭天。”王西横冷冷地一笑。
“住手,都停手,谁敢动我们黑哥,我就跟谁拼命。”
远远传来了小少年的声音,这好像是余海疤的声音啊。真的是余海疤,他领着五六个小伙伴,个个手里不是拿着石头板砖,那就是拿着棍子板子。寒子也在其中,看来是寒子带着他们来救援自己了。
还是这般小子有义气,这老陈家人把他逐出家谱之后就真的不管他的死活了。
“黑老五,你是真有本事,你在坝头村的风云事迹寒子都跟我们说了,我是真服了你了,以后我和我的这般弟兄就跟着你混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我们的黑哥。”余海疤壮志淋漓地说。
行啊,一架之后还真把这些小家伙给收拾了。黑哥,这个称呼还不错。
“拦着这些小家伙,动手。”王西横发着号令。
这么多粗汉子在场,要拦这么些个没啥力气的初中生,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黑子也没指望他们真能把自己给救了。黑子的嘴巴被塞上了布团,几个人同时用力,把黑子横着抬起来,直接塞进了笼子。
“黑老五,我就是公报私仇,你怎么样?哼哼。”王西横蹲在笼子边,轻声对黑子说,阴冷地笑着。
黑子也对他笑。
王西横站起来,一脚把黑子踢下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