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往床上一躺,这才忽然想到,藏底下啊,这个年代不都流行地窖吗。黑子立马跃起身子,钻进床底,果然见一块木板盖子,打开盖子一看,一箱一箱的雷管炸药都已经填到了地窖口。
好啊,果然是物产丰富的主啊,不过等着,等时机一到,这里的所有东西就都全是我的了。黑子野心勃勃地琢磨着。
“黑哥,快点,陈全峰上来了。”寒子探出草屋的脑袋缩回来,急着汇报道。
黑子抓起一捆炸药,往怀里一揣,两个人往后门逃之夭夭。
不想骨头双恶依然在暗,黑子依然在明,黑子的行踪骨头双恶知道的一清二楚。下至半山腰时,骨头双恶忽然拦在了他们面前。跟以往一样的造型,蒙面只露出双眼;一样的装备,一人手里一把长刀。
“骨头双恶。”寒子往后退缩了一步。
“那位弟弟,你的手好了?”黑子则往前进了一步。
他知道这一战是无法避免的了,他等这一战也等了好久了,只要解决了骨头双恶,那他就可以理所应当地去刑警大队长那儿邀功了,蛇山那两条矿井必然就是他的了。刚刚他还期待着接收那两条煤矿呢,想不到机会就来了。
“黑老五,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葛问地大喝一声,提刀上前。
“他今天注定是逃不掉了,不要鲁莽,这小子有两下。”葛问天拦住了他。
“呵呵,怕了?明着告诉你,我今天是不会逃的,收拾你们收拾定了。”黑子狂傲地指着二人,逼近一步。
葛问天拦着葛问地,再次退后一步。黑子不知这二人还会使诈,完全没有任何防范暗招的意识。他们退后,那自己就再逼近一步。也怪自己太过于心急,不料这步子迈出,正好踩中了那个陷阱。
‘咔哧’一声,埋在枯叶中的铁架子牢牢地套住了黑子的右脚。那锈迹斑斑的锯齿如老虎的利牙,牢而深深地咬进了血肉中。顿然间,血与褐色的锈迹混杂在一起,血浆变得异常的深黑。
浓浓的腥味随着微风吹进黑子的呼吸道。
“啊。。”黑子咬着牙,痛苦地叫出声。这个滋味可着实的使人头晕目眩。黑子‘哐当’翻身倒在了地上。
“黑老五,这就是我们兄弟两还给你的。”葛问天说着,提着刀子上来,抓住地上那根铁丝用力一拉。
铁丝与那老虎大铁夹连在一起,这一拉,那刺进血肉中的锯齿波动伤口,血浆流动的更为积极。
“不仅如此,我说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葛问地也上来,举起手里的长刀,提起就要往黑子身上砍杀而去。
黑子忍痛,强力地翻转几圈,躲开了这一刀。黑子本想伸手来解开大铁夹,可是两人根本不会给他机会。
寒子虽然害怕,但毕竟是自己的大哥,说什么也要往前冲。寒子上去,抱住了葛问地的大腿。
葛问地脚一踢,寒子‘咕隆咚’顺着斜坡直滚而下,好在慌乱之中抓住了一根树枝,不然就直接滚落高高的陡崖之下,摔得个体无完肤了。
黑子拿出了怀里的那困炸弹,恶狠狠地说:“来啊,大不了同归于尽。”
这个充满威慑力的武器当然让人望之畏惧。
葛问天和葛问地见炸药,立马停住了脚步。葛问地抬起准备再砍杀的刀也定在半空。这小子哪里弄来的炸弹?
“我就不信你真敢点。”葛问地也恶狠狠地说着,举刀硬要上去结束了黑子的性命。
“我也不信我自己真敢点。”
黑子说着,已经拿出了口袋里随时准备的火柴,用嘴巴叼出一根火柴,摩擦起火,点燃了手里那捆炸弹的引线。
“呲。。”银白色的引线很好烧。
长约二十厘米左右的引线几秒钟的功夫就烧了一大半。再有几秒就大爆炸了。骨头双恶还不想跟黑老五同归于尽,他们还有许任婷的婚礼没有去参加,这个狠角色,就由着他在多活几天好了。
“黑老五,算你狠。”葛问天抓住葛问地的衣襟,喝道,“赶紧走。”
引线已经烧到了尾端,黑子使出浑身的力气,将炸弹抛了出去。还未落地,就在半空炸开。
“轰隆”一声巨响在山谷之间久震不歇。
估计这一下整个村的人都给震惊了,出了什么事?难道是煤矿又发生了意外?过不了多久村委会会来人,刑警大队会来人,虹桥派出所接到消息也会来人。
黑子来不及躲得更安全,只是就地而趴下,这余震已经将他彻底震晕。周围的枯草和树木噼里啪啦开始烧了起来。
寒子没有被震伤,但却被瞬间铺天盖地而起的大火给熏得直咳嗽,一阵阵大烟熏得他无法睁开眼。
“黑哥,黑哥。。”寒子看着熊熊大火,看着滚滚浓烟,已经完全见不着黑子的踪迹了。
当白茫茫的光,微微让他感到刺眼的时候,他把头扭向了一边,然后才努力地把眼睛睁开。这里是县人民医院,黑子看到了那被子上面的字样。
真够庆幸,命运还没有让他就这么死去。命运居然安排了他重生与穿越,那就不可能让他就这么玩完的,否则老天爷就等同于毁了自己的成就,等于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哈哈,哈哈。。”黑子笑了起来,为自己死不了而笑。
“是不是炸药把你的脑子跟炸坏了?”
身后有人教训他。那是个很好听的声音,是应该每天都躺在自己身旁,趴在自己耳边轻轻细语,萦绕不歇去勾引自己的声音。
“就算我脑子给炸坏了,那也不可能忘记你,我的幸运女神,这次是不是又是你救了我。”
黑子转过身来,知道是许任婷一定不会错的,本来兴奋的就直接跃起身子朝许任婷扑过去,圈住她就给她一顿热吻。可是不知道的是许任婷身旁还站着一个人,那就是四哥陈陆元。准备一跃而起的那股力度瞬间就被陈陆元的眼神彻底打出九霄云外。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怎么又走到一起来了?黑子的脸色忽然变得极为阴沉,因为他们两那种形影不离的架势让他很着急。不是这个女人反悔了吧,又要嫁给四哥陈陆元了吧?
“陈陆元,你怎么会来这里?”黑子冷冷地看着陈陆元。靠下紧张的身体,那简陋的木床微微摇晃着。正如他此刻极为不稳定的心一样,最好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要不然他不会放过陈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