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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命是什么(1)

1.1 人类必须闯三关

人类出现在这个星球上,能否顺利地向前发展,取决于人类是否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人把自己看成是主体,把面对的世界看成是客体,如果既不理解主体也不理解客体,一味的盲目自大,缺乏自知之明,就很难摆正主客体之间的关系,就必然会陷入到“以人为中心”看世界的误区中。人类在三个方面摆正自己的位置,就相当于在发展道路上要闯过去三个关。

第一关:人类如何看天地?抬头是天,低头是地,人在天地间是什么位置?

第二关:人类如何看生命?地球上有一个五彩缤纷的生命世界,人在其中处于什么位置?

第三关:人类如何看心灵?人类以自我面对眼前的世界,自我是什么?自我在世界上是什么位置?

摆正这三个位置,闯过这三关,对于人类正确发展自己是绝对必要的,而且具有决定性的意义。我们所面对的关口,一关比一关高,一关比一关难。

先看第一关,人类以自我为中心把地球看成是宇宙中心,天体星辰都要围着地球转。为了纠正看天地的误区,哥白尼等一大批科学家用了几百年的时间,纠正了错误习惯。现在看,人们不再认为自己处于宇宙中心,总算是闯过了这一关。

再看第二关和第三关,人类仅仅是生命世界最末端的一个产物,用解剖复杂的结构不能充当整个生命世界的标准模型。人类远远没有认识到以人为中心看生命的错误习惯造成的恶果,还在以人体为模型建立生命科学体系,还在以人脑的精神现象解读心灵。沿着说概念、写概念、拼概念的发展道路创造以人为中心的世界。因此人类社会的哲学、科学、文化、宗教等等深深陷入自我的“以人为中心”的泥潭,很难自拔。始终在关口以外徘徊。

我想,人类真正理解生命和心灵的本质是什么,恐怕还需要1000年的时间。这样说不是因为悲观,也不是因为生命和心灵本身的规律性有多么神秘,而是人的思维局限性很难超越自我,或者说,相当自我、相当顽固、相当迷信,还可以说,人的生物局限性很难正确处理好眼前的既得利益。

否定自己,承认太阳的中心地位,用了几百年的时间。否定人体,承认细胞的中心地位,我们能想通吗?否定人脑中的错误概念,尊重世界的客观规律,人类有这种智慧和风度吗?地球人类能否具有超越自我的智慧,能否坚决纠正以人为中心的错误,真的很难说。如果一千年能见分晓也算是不错了!

小结:人类摆正自己在世界的位置必须要闯过三关。

1.2 片面分类,错看世界

这个世界是统一的整体,万物是相互联系的,客观规律总是表现为相互关联,没有什么“内外”之分,或者说,万物不可能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内外”界线。事物都有共性和差异,内外也是相对的。不能因为自我,就偏爱分类;不能因为自我,就要分出内外。不纠正这一偏好,就会阻碍对客观世界的正确认识。

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出现的一切危机,归根结底在于我们看世界的方式不正确,或者说,人类的世界观有错误。我们顽固坚持内外,强调边界,寻找差别,用这种思维方式看世界与客观的真实相差甚远,这就是“以人为中心”看世界的弊病。

找差异分内外的错误比比皆是,科学体系过分分类,医学体系过分分科,整个人类社会越分越复杂,分得矛盾重重。就连哲学也走不出误区,说大脑以内是精神世界,大脑以外是物质世界,对内外两个世界的关系问题,争论不休。各学派都争先恐后地制造理论,采用找差异分内外的思维方式,过细分隔这个世界,越分越复杂,越分学问类别越多,越分内容越繁杂,后代子孙面对这种自我性质的文化内容,会淹死在知识海洋中。

重差异分内外是人类认识生命和自身的最大障碍。人类必须按照世界的本来面目去认识世界,若以人为中心专搞一套自我的认识,不可能是真理。人类社会的唯一出路是从“内”中跳出来,认识“自我”,超越“自我”,忠诚地遵循客观世界的规律性,走人类敬重自然的和谐之路。如果说,人类之前走的是一条“自我主义”道路,那么,今后人类需要走一条“超自我主义”道路。当我们在生命、心灵、人体和疾病等方面纠正以人为中心的误区以后,困扰我们的疾病之谜就会迎刃而解了。

小结:用重差异分内外的方法看世界是人类的片面性。

1.3 深陷生命的谜团

世界万物,我们很容易从中判断出生命与非生命,这些是活的,那些是死的。可是,当问及生命是什么,活是什么的时候,我们又感到懵然无知。容易辨别却又不好理解,这种不合情理的事情,使我们十分尴尬。可以肯定地说,是我们自己的认识出了问题。从古至今有太多关于生命的论述和观点,让我们概括一下,简单罗列几条,请大家思考:

物活论——认为世上万物都是活的,生物是其中的活。

有灵论——认为生物有灵,灵魂、灵气、心灵、精神等。

特创论——世界与人类是上帝在六天内创造出来的。

目的论——是造物主按意志和智慧有目的地造出来的。

有机论——说生命是有机物、蛋白体、核酸的产物。

机械论——用机械原理和物理学原理去解释生命。

结构论——解剖生物,用比较其结构的方法来研究生命。

整体论——用生物统一整体,甚至盖亚假说来研究生命。

超循环论——用自我催化自我复制的自组织理论解释生命。

基因论——把基因组DNA分子序列,看成是“生命天书”。

……

当然,关于解释生命的理论和观点还有很多,把现存所有的全部说法总括起来,都不可能解释清楚生命是什么。从古至今,哲学、宗教、文化、科学、医学,都不能把生命说清楚,这就成了全人类急切要解决的大谜团。

问题出在哪里?问题出在人自己!人看世界一定要顽固地分出内外,内是我,外是非我,表现出很自我。人把自己看成是最高级、最复杂的生命典范,把自己当样板去研究生命规律。以主观自我的态度,把其它生物都看成是低等级生物,尤其是对那些看不见的单细胞生物,称呼它们细菌病毒,常常用“消毒”来对付它们。人有能力抬高自己,也可以在生命世界抢坐第一把交椅。但是,客观事实明摆着,“生命本质和活”从来就与人毫无关系,研究生命规律时根本不需要人去当“模特”。

小结:人类认识生命问题时存在着自我思维的死结。

1.4 寻找生命的本原

生命在进化的每一个层面上都有变化规律,但在最初基础层面上的规律是源头上的终极规律,终极规律会贯穿始终恒定不变。终极规律和恒定不变是事物本原的两个方面。生命世界的生生死死和千变万化,经过亿万年延续至今。在生命的变化中一定有某种东西是不变的,从最原始的开端到现今生命的繁盛,全过程中一定有某种东西是永恒的。这不变的和永恒的东西,就是生命的本原。换个说法,生命从最初简单形态到如今万般复杂形态,始终保持着内在的共性,这共性就是生命的本原,就是生命的终极规律,就是生命的本质。

当我们找到并理解了生命的本原以后,有关生命的一切问题和迷惑都将迎刃而解,人类在这个世界上才能真正获得自由。

小结:生命中的共性就是本原,就是本质。

1.5 地球生物的共性

生物是指有生命的机体。从单细胞动物到多细胞动物,从单细胞植物到多细胞植物,再到细菌、真菌和病毒,就形态构造大小来看,生物千差万别,好像很难找到共同点。仔细分析后,就会发现它们都有共同特征:①都离不开细胞。病毒是细胞的寄生物,也离不开细胞;②生物都要进行新陈代谢;③生物都有对刺激的感应性;④都能适应环境;⑤都能繁衍生殖;⑥都能生长发育;⑦都能在保持基本稳定的情况下发生变异。

根据上面的分析来看,每个单细胞生物都具有这些共同特征,单细胞生物把地球上的整个生物都包括了。毫无例外,每个多细胞生物都是从单细胞开始传承的。这就是说,地球生物的“最大公约数”就是单细胞,单细胞生物就包括了共性。这个事实是一清二楚的,只要不带偏见,谁都能看到。

小结:地球生物的共性集中在单细胞生物上。

1.6 生物与生命的概念不同

生物与生命是两个不同的词汇,具有不同的概念。生物是指有机体,指“体”;生命是指有机体体系的活,指“体系”。死马和活马都是生物体。死马丧失了体系的活,是死生物体;活马具有体系的活,所以是有生命的活生物体。这样理解生物和生命的关系,明确体和体系不是一回事,这样就能解开思维上自我的死结。平时看到生命的活,那肯定是生命体系在运转,决不是生物体孤零零地自我活动。如果孤立地把生物体看成活,你就不知道“活”来自哪里,“活”究竟是什么东西,于是,就给灵呀、魂呀、精呀、气呀、神呀等等莫须有的虚假概念敞开大门。

既然生物与生命是不同的概念,生物有生物的结构,生命有生命的结构,两种结构的区别会在“生命的通式”一节中加以说明。在这里所以要强调概念的不同,我们的目的是要从生物体结构的共性中去寻找生命体系的终极规律。

小结:理解生物与生命概念的不同可以打开思维的死结。

1.7 生命的本质与人无关

在生物不同层次和等级下都有其本质和规律,如细菌的规律、多细胞生物的规律,猿猴的规律、人的规律,所有规律的共同规律是“活”。活的东西与死的东西是生命与非生命的分界线。我们在这里所讨论的生命本质和规律都是指源头上的主导生命一切的那种终极本质和规律。生命本质的重要特征就是活,因此,我们把“生命本质和活”捆绑到一起,表示终极的本质和终极的活的含义。如细菌的活与多细胞生物的活和猿猴的活与人的活,都来自于终极的源头的活。

生命现象丰富多彩、纷纭复杂,要从中找出统一的、稳定的、恒久的、不变的、先在的规律性,这种终极规律性就是“生命本质和活”。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寻找这种终极规律,在寻找之前,一定要明白一个铁的事实,生命终极规律的存在与人类是否存在无关。思想上抛开人类去看生命才能看懂。

人在地球上出现得很晚,生命的终极规律在人出现之前很早就存在了,人体的出现只是遵循生命终极规律延续了活而已,即便没有人体的出现也丝毫不影响生命本质的存在。事实明摆着,没有人存在时,“生命本质和活”早就在那了,当有人存在时,“生命本质和活”仍然在那,生命规律从来就不以人怎样去看它而独立存在着。不管人以什么心态解读生命,生命依然故我。

人把自己看成是最高级生命,是生命的顶峰。若说“生命本质和活”与人存在无关,我们能接受吗?“高级生命”的荣誉头衔是我们自己加冕的,这种最高地位的思想表达出人的尊严,要面子还是要真理,这反映出人的心态,也检验出“捍卫科学真理”这句口号是真的还是假的。在寻找生命终极规律时,我们把器官、五脏六腑、大脑思维、染色体、人类基因组、遗传、发育等等概念,一切凡与人沾边的相关因素都统统抛开,我们能割舍吗?公正地说,心悦诚服地承认“生命本质与活”远远早于人类而存在,远远早于多细胞生物而存在,这才是尊重客观事实的科学态度。真科学就要有这样的真正勇敢精神。

狮群傲然挺立环视草原,人类占据地球傲视世界,共同之处都是以霸主心态,以自我视角看待眼前的一切,这是动物看世界的共性。以人为中心看世界的习惯,追根究底是动物的残余,是智慧高度还不够的表现。人类思维这种局限性是与生俱来的缺陷,我们远没有认识到。克服缺陷就是要超越自我,所谓超越自我就是要尊重客观事实,站在非自我的高角度上看世界。

人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世界是人之母,我们应当在尊重这个世界的基础上去探究世界。如果我们凌驾于世界之上,心中只有我我我,这样必然会走出一条错误的科学道路。人类应当尽早明白这样的简单道理,对待世界的态度将决定人类自己的前途。

小结:“生命本质和活”与人类是否存在毫无关系。

1.8 生命的历史

按照基督教主教的说法,地球和地球上的万物是在公元前4004年10月26日早上9点钟由上帝创造出来的。这个说法荒唐可笑,然而,世界上仍有不少人相信这个上帝创世说。

科学是依照生物化石记录来研究生命历史的。按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生物进化》一书《第六章进化的历程—生命史》,按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生命起源与进化》一书《第六章第七章地史早期与后期》,都给出了一个大致上的时间表:地球生成于46亿年前;生命起源于38至40亿年前;多细胞生物出现在6到7亿年前;生物骨骼化出现在5亿多年前;生物从海洋登上陆地出现在4亿多年前;人类出现在200万年前;文字出现在大约5千年前。这些都是生命历史的重要阶段:

38亿年—7亿年—5亿年—4亿年—200万年—5千年

生物从开始的最简单的单细胞,经过38亿年时间进化到今天复杂的多细胞生物,忠实地传承着“生命本质和活”。变化的只是外表、结构和现象,内在的精髓恒久不变。生命历史的神奇之处在于,单细胞生物在海洋中单独浸泡长达31亿年,这不仅留下深刻印象,而且告诉我们,单细胞生物在这段海洋历史中隐藏着生命最本质的东西——终极规律。多细胞生物出现很晚,只是延续单细胞规律的产物,多细胞生物的存在与不存在并不影响生命规律的存在,单细胞生物独自生存31亿年就雄辩地证明了这一点,也说明“生命本质和活”与多细胞生物毫无关系。甩开这器官那器官概念吧!专注单细胞生物才能揭示生命的核心秘密。

组成人体的细胞类别有几百种,数量百万亿个,结构也十分复杂,而单细胞生物仅由一个细胞组成。现代生命科学教科书都说“细胞是生命活动的基本单位”,既然单细胞生物也是细胞,具有“生命本质和活”,何必再到多细胞生物中去寻找呢?面对多细胞的复杂和单细胞的简单,在两种生物模型面前,我们的生命科学不愿意选择单细胞模型进行研究。选择多细胞就是选择人体,选择人体就是以人为中心的情结在作怪。

生命全部历史中有“生命本质和活”,前半部历史中只有单细胞生物存在,后半部历史中是单细胞生物与多细胞生物共同存在。拿单细胞生物来研究还是拿多细胞生物来研究?这是个智慧问题。常说复杂不是科学,而我们的《生物学》喜欢拿复杂的多细胞生物以解剖结构为模型,建立庞大复杂的科学体系。

小结:“生命本质和活”应当到单细胞生物中去寻找。

1.9 单细胞生物的地位

根据中国科学院研究生教科书《现代微生物学》(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21页)的内容知道,现代地球生命系统是由细菌域、古菌域和真核生物域构成的“生命三域说”,细胞只有三大类,都存在着单细胞生物。“有证据表明,微生物在地球上至少存在了38.5亿年以上,比动、植物的出现早30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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