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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给我一个空间世界不再等待我们……(4)

现在孩子快满三岁了,母亲节那天早晨,我们带海迪到附近的森林去采五叶银莲花,沉睡了一冬的森林突然变成了大花园,有声有色,生机盎然。银莲、报春花、疗肺草和黄色的虎眼万年青,都朝着阳光茁壮生长。我们停下来,谛听一声春天换上新羽毛的鸟儿卿卿我我地啁啾。

小男孩在小溪上放玩具船,一边嬉戏一边欢闹。有个小家伙和爸爸一起做了部水车,水轮以时快时慢的节奏,在溪水中快乐地旋转。

我们回家时,风已经起了。我听见桦树顶飒飒的风声。白云在蓝天高处飘浮,空中传来云雀婉转的啼鸣。海迪奔跑着,穿了蓝靴的双脚总是踏进水坑里,使水劈啪劈啪地四溅,突然间,我的耳畔又响起韦瓦尔第的音乐,那深情的乐曲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在那时万物都像春天那样繁茂昌盛,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不可再分,空气中满是儿童的欢笑、溪水的潺潺和嘤嘤鸟语。

春天的确是希望的季节,也是对美好未来充满信心的季节。女儿的托儿所举行庆祝会,孩子们齐唱“美好时光已经到来,春季多可爱/每个角落都有一朵美丽的小花点缀……”我的眼眶湿润了,我又变回那个11岁的小男孩。

给我一个空间

给我一段时间让我独自享受,然后勇敢去生活。

刘佳给我一个空间,没有人走过,即使面对冷落;给我一段时间让我独自享受,然后勇敢去生活。

当我静坐在灯前,痴痴地望着怀中那浮沉的青茶时,请不要碰我的长发,我的爱人。因为我只在回忆着那段过去的童话,也许是为未来在心中作画;当我在纸上胡乱涂写时,请不要站在我的身后窥探,或许我是在发泄心中无法诉说的一种情绪,可能是一篇未完成的羞于见人的散文,或是思想起童年曾见过的那道彩虹,想画出它,却又无从落笔。请你让我信笔驰骋。

我的爱人,当我为一篇文章落泪,为电视中的故事叹息;当面对往日的照片或轻轻展开发黄的信笺不论沉思还是微笑时,请不要有太多的疑问。也许你可以默默地坐下,等待我要讲的故事,但不要打扰我,因为我刚刚踏上那条漂泊的小船,在岁月的河流中,努力划动着那支记忆的桨,驶进你之前的历史,属于我的悲观离合。尽管我愿意同你分享那欢喜与怨愁,但我还是想有一段时间独自品尝那枚青果和细数每一颗散落的往事珍珠。

当我与过去的朋友相遇在街头,热烈地攀谈,笑得像个孩子,也许会把你冷落一旁,因为那一刻我已沉浸在往事的幸福回忆中,忘掉了世界也忘掉了你。当我精心打扮一番,换上漂亮的衣装,轻吻你之后便兴高采烈地走出家门去参加挚友们的聚会时,请你不要介意,我不是故意让你独守这份冷清,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你不能代替我其他的朋友,如同其他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你。像需要你一样,我需要朋友的关心鼓励和批评,没有众花的点缀,哪里还是春天?请让我拥有一个绚丽的春季。

当我伫立在窗前,凝望着月色中那株老芙蓉树上那满枝盛开的芙蓉花时,请你不要走上来轻揽我的纤腰,此时我更需要夜风的拥抱。我的心已飞舞在每一朵芙蓉的芳心里,已化作那翩跹的流莹,解析着黑夜的情绪。爱人呵,请你别在意我的冷淡,在某个晨曦或黄昏,我会欣然把那晚的故事讲给你听。

也许,也许某一天我会独自打起行装与你短暂地别离,请你不要牵住我的手。尽管你是我世界的中心,但不是我全部的世界,那片远方的海,正掀起蔚蓝的召唤。梦里千回,万里云山之外那片白色的荒原多么令人神往,还有撒哈拉的炙阳以及摇曳着热带风情的棕榈……当我带着新的经历,新的感悟回到你身边时,我会让你刮目相看,如沐着新鲜的风。

给我一个空间,在这拥挤的生活中。

独自扣门

命是那一扇扇的门,每敲一次,我的命运就向着好的方向转换一点……

林夕

在那扇漂亮的门前足足站了半分钟,闭上眼深呼吸,举起手轻轻但有力地敲了三下,里面传出一声“进来”的声音。我以最快的速度最后一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然后看似从容地推开这扇阻隔着我的门。

门里面的世界和我想象的不大相同:在这装饰豪华的写字间里,只有一位比我还年轻的女士,她坐在宽大的写字台后面头也不抬地吃着桌上的盒饭,把我丢在空阔的大房间里,连声招呼也没打,我浑身都感觉不舒服,背好的词一句也想不起来了。大约过了半分钟——这半分钟对我像半个世纪那样,她才想起刚才进来一个人,匆匆抬起头扫了我一眼:“什么事?坐下说吧。”

她那满不在乎的神态,让我心中仅存的一点自信也退却了,此时,我真想说声:“对不起,走错门了”,然后转身逃之夭夭。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我,大小我也是个厂办秘书呀!要不是工厂倒闭,我何以沦落至此,像个乞丐!我真的想走,如果不是闻到她盒饭里飘来的香味,想到三岁的女儿嗷嗷待哺,我肯定会转身离开。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吃完了她的这顿既不是午餐也不是晚餐的快餐。也许她意识到了刚才的失礼,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对小虎牙。就在这瞬间,我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了:她不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经理,而我也不只是一个小小的保险推销员。

她说:“对不起,你想象不到,我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

我说:“你吃饭的样子一点也不威严。”

她笑着点燃一支烟,然后就那么幸福地抽着,连一向讨厌女人吸烟的我也能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那份快乐。一支烟,一盒饭,让一位管理着数百万元资产的老板感到了满足。生活是这样的简单!我放松了许多。那个下午,我们随意地聊天,我讲起工厂如何倒闭,自己如何在家呆了一个多月不出门,直到交了女儿下下个月的订奶钱而眼看着女儿下下个月的订奶钱无望时,才终于硬着头皮去保险公司应聘。可是负责人不肯录用我,说我性格不够开朗。我急了,当即立下军令状。经过短暂的的培训,今天第一天出来作业,可是一上午绕着马路走却没有敲开一扇门。眼看快要下班了,我心里一遍遍默默念着女儿的名字,鼓起勇气敲开了她的门。

她笑笑说:“要是你早点来我肯定会把你赶出去,那会儿我正忙得焦头烂额。看见你站在房间里手足无措的样子一下让我想起自己刚‘下海’那阵,我第一次去推销公司的产品差不多和你现在一样。那时候我一个人抚养一岁的女儿。我想,我的命就是那一扇扇陌生的门吧。

我不会总倒霉的,每敲开一扇门,我的命运就会向好的方向转换一点。现在想想,也就是五六年的时间。人啊,有时候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将来会是什么样!”

她的公司刚刚买了保险让我明年再来。我带着空空的行囊又去叩一扇又一扇的门,我的命也是那一扇扇的门,每敲一次,我的命运就向着好的方向转变。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当时不肯录用我的上司在年终给我发奖金时,连连说:“真看不出,看来你还是很有潜能的。”他让我给大家讲讲我是如何挖掘自己的潜能的。我说:在日本,有个家庭主妇把自己的孩子放在家里出去买菜,回家时遇到熟人聊天,孩子从十二层楼的窗户上向她招手,一不小心,身子往外一倾从楼上掉下来,这个妇女扔掉手里的东西,飞也似地往前跑,眼看孩子快要摔到地上,她刚好用手接住了。那么远的距离,谁都认为不可能,于是找来消防队员做实验,让消防队员站在这位母亲当时的位置上,从她家的窗户上往下扔东西,可是没有一位消防队员能接住。

“为什么?”大家看着我。

“因为他们接的是东西,而不是自己的孩子。”

成功为何迟迟不来

“努力做事以换得财富,并不表示你达到了目的,努力之后能获得喜悦和满足,这才重要。”

王梅

你是不是一直相信“努力就会成功”这句话?从以前到现在,你始终深信不疑“只要我努力,就会如何如何——”?你也听过很多关于成功的故事,几乎每一个当事人都会告诉你,他们之所以会成功,就是因为他们多么卖力,才换来今天的成就?

长久以来,人们已经非常习惯把“努力”和“成功”画上等号。但是,很多人忽略了,“努力”和“失败”其实也如影随形,紧密地连在一起。

你是不是也听过类似的例子:某某人因为过度努力,结果却积劳成疾,一病不起;有人努力读书,考试却老考不好,甚至毕不了业;有人努力保持一流的成绩,却找不到好的工作;有人坚毅不挠,但却怎么也挽救不了自己濒临破裂的婚姻。

努力等于成功,话是不错,不过,努力有助于某些人,但有时候也有害于某些人。

譬如,工作狂就被认为是努力之下的牺牲者,不管他们在工作上表现得多么尽忠职守,多么勤奋努力,可是,工作狂往往把自己以及周围的人弄得筋疲力尽。像这样子的“努力”,你真的认为他“成功”了吗?

无可否认,大多数人对成功下的定义比较浮面,以为努力追到一些表象的东西就是成功。他们相信只要在得到某种地位、财富、名誉之后,就是成功。所以,他们强迫自己努力、再努力,满心期待成功的到来。可是,左等右等,成功就是不来!

你知道为什么吗?或许“成功”早已经悄悄地来了,可是,他们内心并没有感受到喜悦,这些人因为过度相信“成功应该是什么什么样子”,始终把眼光放在远处,看不清现在,想法变得愈来愈鲁钝,他们的情感和心灵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其实,真正的“成功”,是你在努力的过程中到底“快乐不快乐”。美国女作家安吉丽丝就说过:“努力做事以换得财富,并不表示你达到了目的,努力之后能换得喜悦和满足,这才重要。”换句话说,你是要为了满足而努力,不是为了外在的表象而努力。

不管你的工作是速食店的收银员、超市送货员、垃圾清洁工、交通警察、保姆、计程车司机、小贩,或许别人不觉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但只要你找到了自己内在价值,并且你也很努力,你就是成功了。

反之,如果你的内心始终不满足、不快乐,即使你昨天卖掉了3栋房子、签妥了两笔大生意、股票赚进了500万……都不能代表你有多棒。因为,你努力做的事,对你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你赚到了别人眼里的“成功”,可是,你的内心却很“失败”。

虽然,前人告诉我们:努力就会成功。但事实上,这是一句经过修饰的谎言,因为,有人即使努力了一辈子也没有成功过。不过,你倒是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一点:如果不努力,你绝对不会有收获。祝你成功!

固执与成见

首先,他任何人的话都不肯听,他只会说教,此外,他又确信他比任何人都精明,这是怎样的领袖啊!

何家槐

有一天,我正在看苏联的电影小说《列宁在一九一八》,当翻到列宁摇着昏厥了的华西里的肩膀,而且吃惊地叫着“上帝啊!这是什么事情啊?”的时候,旁边站着和我一同翻阅的一位朋友很不满意地说:

“怎么!列宁也叫上帝吗?”

“为什么不呢?”我奇怪地反问。

“连你也这么糊涂,列宁是一个最出名的无神论者啊!”

“无神论者就不准叫上帝吗?小孩子痛苦的时候叫‘妈妈’,你不是小孩子,但你在感受痛苦的时候,也会叫‘妈妈’,难道你因此就成了小孩子吗?乡下人迷信,往往在无可奈何的时候叫‘天’,你并不迷信,可是在无可奈何的时候,你也会失声叫‘天’,难道就能因此说你是迷信者吗?……”

“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愤然地打断我的话。

“我的意思不过是说列宁的叫‘上帝’,也不过是和你叫‘妈妈’和‘天’同样,只是习惯成自然的,感情的流露罢了,一个人说话,是不会也不可能先规定一个不移的公式的,到处可以适用的说话公式似乎至今还没有发现,可不是?”

“不同你诡辩,你这些都是胡说八道,我相信无神论而兼革命家的列宁,就是杀了他的头也不肯叫一声‘上帝’的,他不会这么糊涂,一定是这书作者的杜撰,对列宁简直是个天大的污辱!”

我再没有和他分辩,因为这是徒劳的。在无言的沉默中,我不觉又联想到另一次当我正在看夏伯阳的时候,也曾和他有过激烈却很不愉快的争论:

“你看,夏伯阳这样英勇的人也那么的怕流弹哩!”我掩上书说。

“我不懂你的话。”

我重新翻开中译本,指着302页上描写夏伯阳一再躲在草墩背后,不敢一直线回到村上,却去绕了一个大弯,最后一个回到司令部,受费多尔嘲笑的几行给他看,可是他却摇摇头,很自信地说:

“不会有这种事,只是作者的造谣,他为了要显示自己的勇敢,居然开起夏伯阳的玩笑,捏造故事把夏伯阳压低声价。”

看了他那种坚信的神色,听了他那种武断的口气,我真的大大地吃了一惊:

“你怎么能够这样肯定的说呢?你难道眼见过吗?”

“没有见过又怎么?富曼诺夫无论如何是说谎,说谎,说谎,侮辱英雄!”

我绝望地摇着头,知道和他争论只是徒劳。更使我觉得惊异的,是像我这位固执的朋友一样的人却竟是不少,他们做什么事都有一定的办法,对什么人都有一定的成见,写什么文章都有一定的格式,不长也不短,不方也不圆,不肥也不瘦,不轻也不重,缺一点不行,多一划也不肯。他们和谁谈话都是滔滔不绝地那么一套,谈起你所亲自经历过的事变或亲自体验过的心境,仿佛他比你自己还要懂得更多更确实——甚至你在和他谈话的时候,他从不愿意听取一句,一方面“嗯嗯嗯”的尽管点头,一方面却在头脑里制造公式,指导你的公式。如果这类人不幸而是一个领导者,那么正如列宁所描写:

首先,他任何人的话都不肯听,他只会说教,此外,他又确信他比任何人都精明,这是怎样的领袖啊!

如果不幸这是一位作家,那末他也逃不出“自八一三的上海炮声响彻了全国以后,……最后的胜利一定是我们的。”云云的那一个公式。

固执,成见,公式化,虽则程度上多少有些区别,可是却有相同的血缘,同样是进步的障碍,是旧社会的遗毒,不能不希望青年同志们共同努力,互相勉励,拼命来克服和铲除的,否则很危险;因为,这正如我们每个人多少都有点阿Q的精神一样,我们的身上也不免都带点这种轻于自信和死守定型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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