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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朱红一抬头,看见庞为然从楼梯口上来,一怔!便低头小声对吴天泽说:“吴公子,今儿就跟你说到这里了。这会儿我要见一个朋友。你先去银子那儿玩一会儿,回头我过来找你。”说着,眼神示意吴天泽先走。这时候庞为然一转眼看见朱红,朝那边窗口走过去,跟朱红打招呼。吴天泽眼睛一瞟,拎得清,马上立起来跟朱红说:“好,你忙你的,我先走了。”朱红将手一抬,说:“老弟慢走。那个事儿回头再说。”说罢,转脸将手一让,请庞为然坐。

朱红这次见了庞为然,心里想这条大黄鱼又来了!开心在心里头,只是表面热情客气;朱红本来城府就深,这六年来历练得尤见城府更深。他看人说话,待人接物的本事要你相信。

未及寒暄,庞为然就叫朱红换一个地方,说唐楼人多嘴杂。唐楼经理老成先前在楼下忙着看进货、验货,完了以后上来招呼客人,一轧苗头,立刻给朱红、庞为然安排一个专门用来谈生意的小包间,一边说道:“红哥好久没来了。唐老板一直牵记你……”朱红问:“唐老板人呢?我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他。问伙计,伙计说不晓得。”老成将手一让,请朱红跟朋友进小包间坐,一边跟进去说道:“今天不巧,唐老板唐太太带女儿到杭州去了。说是要在杭州待个把礼拜。哦,对了,这次他们一家去杭州,是楚家二少爷请他们去的。到了杭州吃住,楚家二少爷全包了。楚家在杭州有饭店,有旅馆……”“哦,”朱红点头道,“这么说楚二上心思了。看来这门亲事好像有点眉目了是不是?”

“这个么,现在啊恐怕还不好讲——”老成一转脸叫伙计把茶、瓜子儿、橄榄、开心果之类的小吃摆上来,又吩咐送一盘花色点心,接着说道,“听我们唐老板说,小姐起先说什么也不肯去;后来唐太太不高兴了,发脾气了,唐老板哄了女儿,这才答应去。不晓得去了以后怎么说……这个事情,我听老板说,这就要看楚家二少爷的本事了。他有本事把小姐拉住就好……”

老成是个话痨子;庞为然在一边听得有点不耐烦,忍不住打断道:“我们有事情要谈,对不起了。”老成眼睛一瞥,哈腰说道:“两位大哥慢慢吃茶。我出去招呼客人,不打搅了。怠慢,怠慢。”说罢,躬身退了出去。

庞为然这次来,一上来说话跟朱红开门见山,说上次在朱红这里拿的那两幅画,回去以后出手一幅;还有一幅自己欢喜,舍不得出手,留下了。直到前些日子要用钱,一时没办法,把那幅画匀给人家。没想到,那个买主拿了那件东西以后,到南京去请人看了。看的人,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顾大献,他说那件东西假的。后来那个买主又去北京请人看了,也说那东西假的。这一南一北的权威都说了这要命的两个字。那个买主回来火了,派人找到他,要个说法。“哎呀,”庞为然说着,把那件东西拿出来往桌上一放,“所以我来了。没办法。人家指定要我给个说法,我就只好来跟你红哥碰头,讨个说法了。”说罢,用手指头点点桌上那件东西,推到朱红面前,面无表情端起茶碗。

朱红眯起眼睛看了庞为然一会儿,闷了好长一会儿不说话。这包间里愣坐着两个人没声音,隔壁两头大包间里倒是有人吃茶说笑热闹,显得这一间里没人似的。在过道里行走的伙计还以为这里边的客人走了,掀开门布帘探头一看,庞为然一转眼,喝道:“干什么?出去!”那伙计吓得吐舌头转身就走。这时候朱红干咳一声总算开口了。他不紧不慢地把刚才沉默的时候想好的话道出来:“我说庞先生,庞大哥,您不要生气,也不要拿眼睛这样盯着我。这个事儿,说起来真的有点为难你了。当然,现在也为难我了。哎,庞大哥,您先听我说——我说完了您再说不迟——这个事儿,说老实话,好像是,怎么个说法呢?应该说,没什么说法。哎,您先听我说——也就是说,字画买卖您也知道就是这么回事儿。您既然买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换句话来说,现在这个事儿按规矩来讲,是你的事了,不应该是我的事了。因为——”“停!”庞为然觉着朱红在跟自己说废话,不耐烦地打断道,眼瞅着桌上的那件东西,手指头指着说道:“因为什么?就因为这东西我出钱买了,归我了,你现在就可以不认了,不管了是不是?”

“不,我说的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朱红微笑道,随即眉头打结,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庞为然。庞为然把茶碗往桌上一蹾,说道:“那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就说吧。说明白了,说痛快一点。我恐怕没时间在这里多待,急着要走,回去给人家一个说法,要命得很。请红哥体谅我,让我庞某好做人。否则的话,那麻烦就大了。你知道啵?那个买主不好惹,惹不起。——你,别这个样子盯着我看好不好?我说红哥,你以为我现在是跟你说了玩的?你是不是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做,大老远地跑到你这里来,跟你说了玩的?跟你说假的?”庞为然说着,把面前的茶碗一推,只见茶水翻倒在桌上,朱红眼睛一闪,一把拿开那幅画轴,只听庞为然凑过来低声说道:“红哥,我跟你说真的,一大笔钱哦。那买主不放过我,要我的命哎。话说到这个份上你红哥听明白了吧,我没办法。我这个人,要朋友。要不是给人家逼的,我会跑到苏州来找你红哥麻烦?我吃饱了到你这里来为难你?”“现在,你不是在为难我吗?”朱红两手一摊说道。

“错,我庞某不是那种人。红哥,咱们打过交道,我爽气得很。今儿跟你碰头,我不说废话,我这就把我的想法传给你:这幅画红哥你先拿去,回头给我拿一件真的东西过来;名头年代,差不多就可以了。今天就算我求你帮个忙,往后做朋友做生意有来往,我庞某人有的是机会给你挣大钱。你看成不成?”朱红一听,眉头一松一紧,心里琢磨着庞为然的“花腔”,一转念便将庞为然说的话全盘否定,心里打定主意回绝。他想姓庞的,这个事情隔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跑过来虚了虚,门儿都没有!便开口回道:“我说庞大哥,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不行?”庞为然眉头一皱,头一歪问道。朱红似乎早就想好了对付这样的人,这样的情况,自己该怎么说话:“庞大哥,今天你既然问到为什么不行,我就跟你这么说吧。你是做生意的,我也是做生意的。做生意,要讲做生意的规矩。何况是做我们这一行生意,不这么做,没这个说法。你的买主也是做生意的是吧?我想他应该懂。他应该懂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我懂。”庞为然倾身头一点,接着摇头说道,“但是,人家不懂。这就有点麻烦了。麻烦得很。”

“这个我就管不了了。庞先生,桥归桥,路归路。这是你的事儿。我们做这一行生意,向来如此。好了,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回头请你得鲜楼吃饭。”朱红说罢,立起来想走。

“等等,”庞为然脸一拉,冷笑一声说道,“事情还没了,红哥走不了。我话还没说完。”朱红被他的声音一噤,一屁股又坐了下来;只见庞为然出手动作极快,“啪”掏出一把手枪往桌上一“碰”,接着说道:“我跟你什么话都好说。但是人家找到我头上,不跟你脱裤子放屁说一堆废话,只把这个家伙亮出来,跟你说一句话:你,看着办。”这一招突然,朱红自出道以来没见过,一时唬得脸色发青,闷闷地倒吸一口冷气,额头渗出细汗来,用手抹,眼瞅着庞为然脸色,听他说道:“红哥,我跟你是朋友。说白了,我讲个义气,给人家一个说法。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不是存心跟你过不去。要知道我这是放到底说话了。我刚才已经跟你说了,要不是人家跟我死磕,把这个家伙顶住我脑袋说话,我这会儿也犯不着跟你来这一套。这一套吓不死我,也吓不死你,是不是?我怕什么,你怕什么,都不用怕。照着办就是了。这不很简单么?”

“是。”

“好,”庞为然见朱红点头了,便收起家伙,瞟一眼,说道,“这就对了。红哥到底是弟兄,说一个字我就踏实了。现在吃茶。哎,你不要紧张,没事儿。这次你帮我解决问题,也是帮你解决问题,我们彼此免得惹是生非。你红哥要过好日子,我也要过好日子,这就对了。”朱红嘴角连续抽搐,心里惶恐得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庞为然稳稳当当地呷了一口茶,点上香烟,悠然抽一口,吐出烟圈,沉吟片刻说道:“我看这样,红哥,我现在坐在这里吃茶,你现在立马去办,我等着。你把事情办好了过来,我拿了东西就走,今天就走。”

“这么急恐怕不行。”朱红眼珠子一转,说道,“庞大哥,你得容我有点时间办。这个事儿要点时间,这个你也知道。你这么急着叫我立马办,难死我了。这一时半会儿,你叫我怎么办?不行。要点时间。你要给点时间——”

“今天,就今天。”

“今天肯定不行!”朱红说罢,嘴唇皮白得好像死掉的鲢鱼嘴巴,突然脖子一梗道,“庞先生,要是板要今天,我没办法。你杀了我吧,我死给你看。”

“那就杀了你。”

“杀了我也没用。”朱红面孔阴得好像从棺材里爬出来,嘴唇翕动半天,咬紧牙齿道,“我今天无论如何是办不了的。办不了。这个没办法。我没办法。你现在动手吧,我只好死给你看——”

“想办法。”庞为然用手指头敲点桌子,“嘿”一声,说道,“我想,红哥你有的是办法。到家里去拿一件出来,不就完了么?你家里有的是前朝有名头的字画。其实,方便得很。”

“我家里没有。”朱红立马回道,“要是家里有的话,我还用得着叫庞先生杀了我吗?”朱红这会儿恨不得一脚踹死眼前这个狗日的庞为然!心里想,不定哪天半夜三更这个家伙带着家伙摸到门上来;他妈的快一点了断这个事儿,朱红眼珠子骨碌一转,说道:“庞先生,要么这样吧,既然那件东西买主说不好,不欢喜,不要,那东西就退还给我。我呢,把钱退还给你。”朱红心里想,这个姓庞的,不就是耍赖要钱吗?给就是了。接着说道:“先前我跟你做生意的时候我已经说过,名家也有看走眼的。我们是朋友,现在不说废话,我朱红现在不跟你说一句废话,把钱退还给你。大哥这一趟来的所有费用我来,再补你一点损失。你看这样行不行?”

“不行,”庞为然眼睛一闪,咬牙说道,“钱是不用退回来的。我现在要的是东西,是东西,不是那个狗屁的钱。钱算什么东西,咱有的是。我刚才跟你说了半天,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人家这一回要的是东西,不是钱。所以,我现在要的也是东西。你把钱退给我,没用。听明白了?听明白了,不要多说一句话,你马上办,我急着回去交待呢!”说着,庞为然立起来要出去撒尿,一边说道:“这会儿我急得很!”

“今天肯定不行!”朱红口气坚硬起来,“庞先生,你这么个急法,没用。要我说,退一万步,也要过了今天晚上,明天——”

“好!”

庞为然出去解手,回进来接着说道:“好,说好明天就明天。我这个人是讲人情的。我多住一个晚上。明天上午跟你在这里碰头。”

盛宾如先头跟庞为然分开后,返回大光明旅馆退房;然后换到苏州古城西中市一家客栈住下来。那个客栈叫“惠馨客栈”,靠近老阊门吊桥。

从一个不算显眼的石库门进去,是一方天井;天井里摆着不少盆景,好像是一个大户人家庭院。天井上方,楼上四周木栏杆一圈,是上等客房。客栈老板跟盛宾如说这里闹中取静,舒适,比较安逸,出脚方便得很。出门走东南向,到景德路;沿景德路向东,到城中心观前。客栈西边出城门,往前稍微走一段路,便是老阊门外石路一带,那是苏州比较热闹的地段。

盛宾如今天改变主意换个住宿地方,避开那个姓庞的家伙。

这会儿安顿好,他到街上去吃午饭,然后坐黄包车去清泉浴室。盛宾如过日子,每天讲究个安排;他一屁股坐到黄包车上,脑子里已经把自己下午还有晚上的活动安排好了。先去“水包皮”洗把澡,叫那个出名的王一刀扦个脚;养好了精神晚上去同春楼。

朱红从唐楼出来,坐黄包车直奔老街博古斋。

纪学览正要吃饭,一看朱红进来,问道:“吃饭了没有?”朱红脖子伸长了张了张店里头,咕噜道:“我今天说好了要请吴公子吃饭。他人呢?”

“走了。就刚才,跟你前脚后脚。”纪学览说着将手一让,请朱红坐,接着说,“那小子上午过来,跟银子庚子韩进他们玩了几副牌,输得精当光,拍拍屁股走了。”这时候朱红见银子上茶,问道:“韩进呢?他也跟着走了?”

“嗯,”银子点头道,“韩子回家吃饭了,说家里还有事儿。”朱红摆手叫银子下去,回头问老纪:“吴公子今天输了多少?你今天没借钱给他玩?”

“借了。”纪学览脸一扬,回道,“今天借得多了。那小子今天跑过来就跟他们说:‘今天玩得大一点,不来狗屁的小打小闹。’这不,一会儿工夫就把兜里全输光了。完了,跟我开口借;一转眼又没了。完了再借;撒一泡尿又没了。再借我不能借了。那条数字忒大了,我得问一下你红哥,这个事儿怎么个说法?”纪学览从口袋里掏出吴天泽写的借条,递给朱红,接着说道:“那个玩法快哦,看几张牌就见底了抄空了不是?吴公子胆子也忒大,眼睛一红就是要来,他也不怕输。要不是我最后拦住他,他一路输下去,没完没了。像他这么个玩法,不要命了,万贯家财一夜玩玩。”眼瞅着朱红掸了一下衣服下摆,不说话,一转眼眼睛贼亮盯着自己看,纪学览身子向前一探,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纪学览心里没底,朱红跟他老子接下来到底怎么个玩法——“我说红哥,吴公子现在欠了一大笔钱,怎么弄?我琢磨着你是不是回去跟老头子商量一下,回头跟我说一下怎么弄他?”

“这个事儿不用回去跟老头子商量。”朱红立起身来,嘴巴一努示意纪学览跟他到店堂里去,一边走着说道,“这个事儿我来做主。这么跟你说……你老兄找个好日子到吴公子家走一趟就是了。照我说的办,要快一点。”

朱红到店堂里头巡了一圈,回头对纪学览说:“哦,对了,沈周的那幅《古松图》还在吧,拿给我,让我带回去。明天有人要,出手。”“好。”纪学览应声把那幅画拿了出来。朱红接着问道:“还有一幅吴元厚的山水——”

“啊?”纪学览吃惊道,“我们店里哪里有吴元厚的山水?没有哇。”

“有,”朱红用手指头点点纪学览,“怎么没有,你忘了?”“也,”纪学览拍一下脑门,一笑回道,“瞧我记性。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潘道延小子临摹的那幅山水。哎呀呀,那东西好哦,卖了。”

“什么?”朱红一怔,“那东西卖了?哎哟喂——老纪,我还指望那件东西派大用场呢!”纪学览一听,嘴巴像吃奶似的嘬嘬道:“你还别说,我看那件东西是好。那天我在店里头,把它拿出来看看;哎,说来也巧,这时候来了一位上海客人。他在我们店里转了一圈,一眼看中那件东西,指定要了,而且不还价。价钱再大也要,还非要不可了。我没办法,嘴巴一松,卖给他了。”说着,纪学览伸出一个巴掌道:“这个数。”

“哦?看来不错么。”朱红眼睛一亮,“我说老纪,你这回杀肥猪了,杀得过瘾。”朱红做了一个割杀动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要杀的就是那些个做官当老爷的,自以为是的,他妈的高高在上的有钱人。他妈的,那个姓庞的跑到苏州来欺负我朱红,哼,我回头杀他个屁股朝天,操他妈的操死他!”

“也,哪个姓庞的?”纪学览一怔,问道。

“哦,没什么。这么一说,爽。”朱红自觉失态,一转眼看门外头,一会儿头转过来说道,“哎,老纪,你吃饭去吧,我走了。刚才关照的那个事儿,不要叫银子跟韩进他们去做,你要自个儿去,辛苦一趟。那个事儿只有你出面,换了别人,还真的不行。”纪学览应声道:“明白。红哥你放心,你画个圈我一准叫吴公子往里头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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