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于梁上,洛洵压在叶瑟的身上,时间紧迫,两个人又不能动弹。紧紧地绑着身体,在那么窄的梁上,叶瑟觉得腰都被硬生生地给扯断了一样,很疼。
“虞儿人究竟去哪里了?”太后的雍容华贵在看见皇帝的那一刻,全消失了,此时更像是被剥夺了一切的一个老妇人,拼命地想从自己的儿子这里得到一些答案,让自己不再那么忧伤。
皇帝只是淡淡地看着太后,任由她扯着自己的衣襟。半响,冷冷地将她的手甩开,整理了外衣,道:“皇妹在十三年前不久已经自尽而忘了吗?母后,难道你都忘了吗?”
“你……”太后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怎么会有这么铁石心肠的儿子。“浣衣局里发现的那具尸体,是不是,是不是……”她不敢往下说,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猜测就成真了。甚至如果可能,她希望自己从没有听过有关浣衣局那件女尸的案子。
“母后,皇妹的事情都这么多年了,您还是没有放下吗?难道母后是想让皇妹唯一的孩子也没了吗?”皇帝显然不想跟太后解释,直接扔出一张杀手锏。
果然,太后再也不敢言声,有些落寞地回到厅中的椅子上,扶在椅子的扶手上。“她是你的亲妹妹,当年你答应哀家,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在帝王家,手足相残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但真正到了自己身上时,太后才体会到了切肤之痛。
“朕也答应过母后,只保一人。岑家犯上作乱,本就应满门抄斩,若非皇妹是朕的亲妹,又怎会在宫中苟活数年。”
犯上作乱?叶瑟疑惑地看着洛洵,不是被人灭门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正想问,被洛洵一手压在她的背上,示意她不要乱动。
冠冕堂皇,太后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过这个儿子,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