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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一样,还能把步枪倒过来扛?!”万先廷那几句没轻没重的话,刺伤了樊金标,他带着明显的轻蔑道:“这是打仗,不是带孩子,没那么多婆婆妈妈的工夫!”他斩钉截铁把手一劈,算作结论,又把头转向正面。

万先廷感到失望了。他看了看,沉重地转身走开——走了两步,又毅然走回来,坚决地说:“营长……”

“你还有完没完!”樊金标发火地吼起来,“仗都快打响了,你还在这儿啰嗦什么?!”他说完,气呼呼地回头去看下面。过了一会,他觉到万先廷还站在旁边,又转头斥道:“还不回去?”

万先廷委屈而沉痛地望着他,想说什么——但看到他那严厉的目光,看到旁边的士兵们都惊奇地望着这边时,他不愿再影响人们的注意力了;便忍住痛苦敬礼答道:

“是!”他默默转身,走回去了。

北洋军的进攻果然开始了。最先是在碌田墟的门楼顶上,升起了一面半蓝半黄的三角指挥旗;接着便响起了尖厉的号声——大约五六支铜号齐奏着,这中间隐隐响着有节奏的洋鼓声。于是,一列由大约两百人排成四方块的队伍,开始从墟子旁边移动了。

这时,炮声也比先前稍稍稠密些,有的就差不多落在士兵们防守的战壕前后,掀起一片烟雾和碎土。

俗话说:“老兵怕号,新兵怕炮。”刘大壮还是若无其事地吸着旱烟,他津津有味,不时舒服地眯起眼睛来,用大拇指按一按吱吱发响的烟锅——这时,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便实在像一幅庄严的木刻了。站在他身边的陈欢仔,可有些发毛了,他看着远处移动的敌军,惊惶地叫起来:

“班长,看!北洋军开动了……”

“听那号音我就知道:一个连!”刘大壮眼睛还眯着,说道:“别慌,等他走得近近的再打。”

忽然,一颗炮弹在战壕的前面不远处猛烈爆炸,掀起一片泥土。陈欢仔慌忙把头埋到沟沿上。刘大壮拍去撒在枪上的碎土,惋惜地用衣袖擦拭着,嘴里唠叨了句什么。他又有条有理地抹去沾在两撇八字胡上的土末;一面轻轻替陈欢仔拍去身上的泥土,一面亲切地笑着道:

“起来吧,小麻雀,脑瓜子钻到地里,当心叫人家掐住了脖子。”

陈欢仔抬起头来,用力把身上的尘土抖了一抖,又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望着刘大壮傻笑了。

刘大壮又指点他:“当兵吃粮,第一要记着枪。看看进土没有……枪,就是军人的第一生命。”

东欢仔赶紧把一双手在衣服上擦了几擦,拿起枪来,也学着刘大壮用袖子擦拭着。

北洋军的方块队伍,已经向高地大步过来了。他们的步子迈得很有力;号声没有了,只有铜鼓单调而急促地敲打着、今着脚步,绐人们带来了迫压和恐怖。——这大约就是英国人教练的精神战。

陈欢仔看得目不转睛:随着那枪声,敌人气势汹汹地迫近着。他的心有些发慌,咽了一口唾沫,紧握住步枪的手里都渗出了汗水。他望望刘大壮,急促地说:

“班长,打吧!……”

刘大壮顺便地看了敌人一眼,“还远着哩,”他往沟沿上磕着烟灰,不慌不忙道,“咱们出发时带的弹药可不多,路还长着;看清了鼻子眼儿,一颗也白费不了。”

陈欢仔又把握枪的手捏得更紧些,去看下面的北洋军。这时候,随着第一队的后边,第二队第三队都跟着上来了;丛林一般的刺刀,在阳光映射下闪着白光,刺刀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大大小小的蓝黄色三角旗,弄得他有些眼花缭乱。北洋军一步步走近高地,他的心也随着那越来越响的步伐“扑扑”跳动着。他回头去看刘大壮,只见老班长还在若无其事地装旱烟。咳,什么时候了啊!他还那样慢条斯理地弄着那根磨得发亮的烟杆。陈欢仔又赶紧看下面,北洋军的前队已经接近高地了。只见前面两个指挥官把刀往头顶上一举,铜鼓便像羊腿乱蹬似地急促乱敲起来,端着枪的北洋军便一窝蜂似地怪叫着往高地上冲来。

“班长!……”陈欢仔紧张而焦急地喊叫了。

刘大壮刚点着第二袋烟,只听战壕的那一边传来樊金标那粗犷忿怒的大喊:“打!”

刘大壮以出人意料的麻利动作,把旱烟杆往沟沿上一搁,端了枪射击起来。

沿着高地的堑壕里,顿时响起了激烈的枪弹呼啸声:“!”“叭!”“咕咕咕……”水压重机枪像伤风病人用沉重的鼻音吼叫着;手榴弹也一个接着一个猛烈地爆炸。这时,搁在沟沿上的旱烟杆,还慢悠悠地冒着烟;一缕青烟在激烈的爆炸声中缭绕,自信而骄傲地缭绕着……

陈欢仔一面紧张地射击——他不知子弹是否打中,一面看着继续往上冲来的北洋军,惶恐不安地叫:

“班长,北洋军不怕死!……”

“别说话,快打!”刘大壮两手不停,准确而敏捷地推拉着枪栓;他打出一枪,嘴里便轻轻数一个数——那猎物是必倒无疑的。他全神贯注地射击,即使北洋军的炮弹在堑壕前后爆炸,密集的枪弹从头顶嗖嗖地窜过,他依然动也不动一下。这时的一切,全然贯注在枪上,就像平时贯注着旱烟杆一样。

北洋军把这次进攻当成了孤注一掷,他们拼出了全力。虽然前排的士兵在枪弹中一排排倒下,可是后面的督战队依然逼着士兵们源源跟上,跨过前面滚下来的尸体,端着枪向上冲去,一面哇哇地怪叫。

陈欢仔在慌慌忙忙地射击。他不时转头向两边看,激烈的枪炮声和北洋军的怪叫声交织在一起,恐怖地震动在战场上。北洋军像一群发了疯的狼,冒着枪弹和死亡奔跑而来,陈欢仔还从未见过这样恐怖的情景;敌人的炮弹越来越密,不停在堑壕上爆炸,他的心更慌了。这时,只听堑壕的那边,传过来一声尖锐刺心的掺叫:

“啊——!血!……”

“北洋军上来啦——!”又一声绝望的叫喊,有人爬出战壕向后逃走了。

陈欢仔被喊叫声震动了,他急忙向那边望去:几个新兵已翻出战壕,没命地向后面跑去——陈欢仔的心几乎跳到了喉咙口,他身不由主地喊了声:“班长,弟兄们都撤了!……”近处一声激烈的爆炸,盖住了刘大壮回答的声音。陈欢仔顾不得再问,一翻身爬出战壕——他猛地一愣,似乎觉到了什么,又冲回来拿了枪,转身跟在那些人后面拼命跑去了。

“回来!……”刘大壮喊了一声,又急忙转身向北洋军扔出个手榴弹,端起了枪。

樊金标暴跳如雷地站在战壕上,挥着手枪,在奔跑的新兵们背后怒喊:“回来!快回来!!!……胆小鬼,再跑,我枪毙你们!……”炮弹在他的旁边爆炸。

北洋军趁着气势,一窝蜂涌上了高地。革命军的阵地失去了指挥,士气更动摇了。北洋军凶猛的攻势占据了主动,眼看高地的第一线就要溃散了……

这时,万先廷看见情况危急,再也顾不得多想,猛地从战壕中跳出来,举着一条步枪,因激动涨红了脸,他拼出全力高喊:

“共产党员们!快站上来——!”

炮火爆炸中,士兵们纷纷从战壕里跳出来。万先廷望着冲到前面不远的北洋军,是刺刀见血的时候了!他果断地大声命令:

“上刺刀,退子弹!”

在他们团队的训练中,这两个口令永远是连在一起的。为了显示士兵们的英勇和决心,显示白刃战中的机智和技术,他们规定在拼刺刀中枪内不准推子弹。在一刹那的响声中,士兵们都退出了子弹,安上了明晃晃的刺刀。这时,北洋军已经冲到面前了……万先廷爆发地大叫一声:“杀——!”就端着刺刀扑进了敌群。

刀枪的闪光、铁器碰撞发出的“乒乓”声、激怒混乱的喊杀声、被刺中的短促的哀叫声、脚步跳动声、急促的喘气声……这一切交织着,整个阵地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白刃战。

万先廷对付着两个北洋军。他那双在劳动中磨练出来的有力的手,再加上在团队里学到的灵巧的技术,使他在两个高大的敌人面前也能应付自如。他的两眼闪着仇恨的怒火,看着面前这两个凶蛮的北洋军,过去的一切仇恨都涌了上来;此刻,以小而言,瞬间就会决定个人的命运,决定着你死我活;就大而言,这战斗决定着北伐的进程,决定着千千万人的生活和命运。想到这些,他更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用力地拨开这一支枪,又挑开另外的一支;这样格斗了一会,他想,拖延下去只会对敌人有利,要赶紧消灭他!他一面继续招架,一面慢慢向后移动,那两个敌人只顾逼上前来;万先廷招架着,积聚着力量……他突然用全力挑开左边一个敌人的刺刀,大喊一声,迅猛地向他刺去;那敌人惨叫一声,倒下了。右边的那个敌人也慌了,正待转身,恰好暴露了正面,万先廷叫喊着一步赶上去,从背后刺中了他。他还没转过身来,只听得背后一声哀叫;他转过身去,只见一个敌人倒在地上,刘大壮站在旁边,他似乎毫未感到疲乏,总是显得那样乐观幽默,他抹了抹八字胡,望着地上的敌人轻蔑地说道:

“这些强盗,正面打不过,尽想着偷愉摸摸捡便宜!”

“谢谢你,老班长!”万先廷感激地说,他喘着气,用袖子擦了一把汗水,又望望高地下面道:“敌人又上来了!”

“上来吧,”刘大壮在一丛灌木上抹去刺刀上的血,说道,“这才是显真本事的时候呢!”他的衣服也全湿了。

万先廷转身望望两边,士兵们都仍然屹立在战壕上,有些头上和身上挂了彩的,也巍然不动地端着刺刀;虽然有一些弟兄倒下去了,可是更激发了士兵们的仇恨。他们准备着迎接一场更激烈更残酷的战斗。

突然,有个声音惊异地叫起来:“连长,快看!”

万先廷向高地远处的碌田墟望去,只见那里的敌人突然混乱起来;接着,传来了激烈的、愈来愈近的枪声。这下,正在向高地冲来的敌人也着慌了,半路上扭转屁股就往回跑起来。

万先廷兴奋得大喊起来:“弟兄们,第一营的弟兄打过来了——!”

在士兵们的欢呼声中,万先廷跑到站在前面的樊金标身边,报告道:“营长,我们追吧!”

樊金标望着那边,也露出兴奋的目光,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万先廷,说道:

“一营提前动作了,这可打乱了团长的部署!……”

“营长,”万先廷热烈地说,“一营提前行动,是为了支援我们。现在要不追上去,一营的弟兄就要受孤立了!”

樊金标犹豫了一瞬,终于决心道:“好,追他娘的!”

万先廷兴高采烈地跑回来,掩饰不住兴奋地向号兵命令道:“快,吹追击号!”

雄壮欢悦的号声响起来。万先廷丢下步枪,顺手抽出驳壳枪来,向后一挥手道:

“弟兄们,追呀!”

顿时喊声大作,士兵们像一群出山的猛虎,向碌田墟的敌人扑去……

逃下阵地的新兵们奔跑着。他们的脸因过度的紧张和劳累变得苍白,他们的心还没有从恐惧中清醒过来;只是互相跟在一起,身不由主地跑、跑……

陈欢仔拖着步枪,跟在大家后面,他的心完全被恐怖占据了,只是跟着前面的人,合着他们的脚步,看着他们的后背,不顾一切地跑。跑啊、跑啊……突然,随着一声“站住”的大喊,前面的脚步猛地停下了!——他惊讶地抬头看去,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两腿也顿时像被钉子钉到了原地。

骑在白马上的齐渊,屹立在他们前面;后面跟着几个持枪的勤务兵。他那因疾驰过急而显得发红的英俊文雅的脸上,这时也变得阴暗、严峻;一双明亮的大眼里闪射着钢铁一般坚定凛然的光芒,令人不敢正视。

他刚才回到侧翼部署了兵力,等待着按照团部命令的时间开始发起反击;他一面注意着正面阵地上第二营对北洋军进行阻击的情况。后来,他从望远镜里看见了二营阵地上发生的动摇和混乱,有一部分人向后逃跑了,北洋军趁着机会冲上了高地的一段阵地——情况已经万分危急了,齐渊一面派副官去向后面的团部报告,一面果断地命令立刻开始向敌人的两翼反击,支援二营消灭暂时得势的敌人,扭转整个战场的局面。他看着队伍投入反击后,又立刻骑马从一边抄过来,赶上了逃下阵地的新兵。

这时,他严厉地、一动不动地望着新兵们。新兵们都不知所措地呆呆站在那里,惶悚地望着屹立在面前的齐渊,等着那来不及预料的灾难。

在这凝结了一般的空气里,紧张沉默了一瞬。这沉默中预示着风暴和雷霆的骤发。

但是,齐渊却只是平静地说道:

“你们听见了吗?弟兄们都在战斗!可你们——这算什么呢?……”

他那明亮的目光扫了新兵们一眼,然后从马上跳下来,望着进退两难的新兵们,有力地问:

“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新兵们好像从一场大梦中渐渐清醒过来,面面相觑地对看了一眼;突然,他们中间有一个几乎是带着痛哭的声音震颤着叫喊出来:

“弟兄们,我们该死!……快回去啊——!”

最后那句他是振臂举枪高呼出来的。他的声音震撼了每一个新兵的心;都成到热血上涌,全身沸腾,都纷纷转身跟着他跑起来。他们激动地跑着,就像刚才从前线的战壕里跑回来那样,争先恐后,拼命向前;只是现在,他们有了新的目标、新的意志,全身都充满了新的勇气和力量。这时候,无论是枪弹、刺刀、敌人的喊叫,都不能使他们害怕和动摇了。他们勇猛地奔跑着,冲向战斗激烈的前线。

当前方打得最激烈的时候,后面有个地立,也争论得最为热烈。这就是汤团长和他的随从副官们。

他们顺着齐渊的指引,硬着头皮向前线走了不远之后,便听见了愈来愈响的炮声;这时,连地皮也似乎在震动了。有几位从来没到过离火线这样近的副官,神经突然衰弱起来,腿也开始发抖。他们哀求着请求团长转回去,并且举了一百多种理由,证明那个“姓林的”绝对不会在前线的。汤团长又哪里不愿回去啊?可他一想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再转回去,如果林峻真又在前面,日后谈论起来,那他汤团长还怎样见人呢?转去是不行的。况且,他又想,反正那姓林的也决不会真在火线上的,说不定他就在前面不远,咬咬牙磨到了,也好一劳永逸。这一来,那几位副官顿时像喉咙里塞了把胡椒,实在呛不住,但也无可如何,只好胆战心惊地拖着走。

没多远,前面的战斗便像是特意欢迎他们,噼里啪啦地打起来了。起先汤团长还挺着滚圆的肚皮一步一摇地走,后来枪弹和炮弹的爆炸愈加激烈起来;更为可怕的,是还有几颗流弹从他们头顶上呜呜地怪叫着飞过去,这下汤团长打起了转转。他一看,那几位副官早已顾头不顾腚地钻进了一条北洋军挖下的浅沟里,他气得鼻子里要冒烟。转了几转,幸靠王重远和另一个大胆的副官把他连抬带拖,推进了一个大炮炸开的弹坑里——他感激得几乎要当面告诉他们:回去每人提升一级。这时,远处还隐隐地传来了北洋军哇哇怪叫的声音,他想这一定是北伐军垮下来了,自己和副官都要变成北洋军的俘虏,真是冤哉枉也。他觉得浑身软瘫瘫地,又急又气又懊恼。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是“佛门子弟”,便合掌闭目,口宣佛号,又默默向“我佛如来”许了愿:要能脱得此难,除了年祭的三牲供品,还额外捐赠灯油五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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